更新時間:2013-06-20


    淩天宏聽到龍母淒慘的哭聲,艱難的爬起了床,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內室,扶著柱子;看著痛哭的龍母和一臉哀愁的龍王,再看邊上的嫣兒似與走時不同。


    “嫣兒...”淩天宏虛弱的呼喚著她。


    龍嫣兒看到淩天宏扶著柱子似乎體力不支,急忙走了過去。


    淩天宏見到她,嘴角不由得上揚一抹微笑露出,伸手欲要牽她的手,而龍嫣兒卻後退了一步,哀傷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嫣兒...你怎麽了?”她這是怎麽了,去了一趟天庭回來便生疏了。


    龍嫣兒含淚看著猶如病秧子的他咬著下唇不語。


    “嫣兒,你到底怎麽了?玉帝把你怎麽了?你快說啊!”淩天宏著急的一手扶住柱子,一手捂著胸口喘著氣。


    龍嫣兒轉過頭看著母親:“母後,我相公他怎麽了?怎會如此病態?”


    龍母走了過來擦了把眼淚:“你父王那一掌所致,再加上天兵那一下,他一介凡人怎能受的起?”


    “可相公體內有孩兒的龍珠,怎會傷的如此之重?”龍嫣兒心疼的看著淩天宏。


    “若不是有你的龍珠護體,你父王那一掌便會要了他的命,即使有你的龍珠護體,他終究是一介凡人,並非仙體,所以才導致了內傷。”


    “母後請您替孩兒將相公的內傷治好。”龍嫣兒說著便跪在母親麵前。


    龍母欲要起來扶起她,想到她已是一縷魂魄,便又含淚坐了回去,隻是低頭輕聲飲泣。


    淩天宏見此,捂著胸口艱難的走了過去,伸手去扶她,卻不想他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一時驚的抬起自己的手看著手,伸手再去觸碰她,還是穿了過去,她猶如個影子般,看的見卻摸不著。


    “嫣兒,這是怎麽回事?我的手...”淩天宏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手,一時未反應過來。


    淩天宏拍了拍自己,手並沒有什麽異常,再看龍嫣兒正一臉難過的看著他,不由得張開雙臂想將她擁入懷中,但卻擁了個空,驚色的看著她問道:“嫣兒你的身體....?”


    轉頭看向龍父與龍母:“嶽父,嶽母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相公...嫣兒已經...已近...。”龍嫣兒看著淩天宏泣不成聲,她再也無法感受他的擁抱了。


    龍王歎了口氣一臉神傷:“天宏啊...嫣兒她...。”欲言又止。


    “嶽父大人...您倒是說啊。”淩天宏著急的看著龍王。


    “她已經被玉帝斬刑了,如今隻不過是一縷魂魄。”龍王說完又是一聲歎息隨著落淚搖頭。


    “什麽?...”淩天宏驚得站立不穩連退數步,虛弱的靠在了剛才扶的柱子上,看著龍嫣兒痛不欲生,搖著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相公...。”龍嫣兒走向他。


    淩天宏抬手伸向她,手還是穿了過去,頓時感覺撕心裂肺般痛楚,痛苦的看著龍嫣兒,捂著胸口一股熱流湧上,鮮血從嘴角慢慢流出:“嫣兒...”話未說完,眼睛便發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相公...”


    龍嫣兒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中還在呼喊著她名字的淩天宏,此生注定不能與他相伴老,但求來生同連理共白首。


    “嫣兒,他沒事的,你父王已經為他輸了龍氣,體內的龍珠也發揮了力量,很快他便會醒來,他現在隻不過是傷心過度。”此時龍母也接受了嫣兒已經死亡的事實。


    “母後,您能否開啟龍珠與他合二為一的力量?”


    “不能,他畢竟不是仙,不是妖,也非魔,隻是一介凡人;如今他有龍珠在體內,已非同與常人,可說是半人半妖了,他的力量足夠在凡間行遍天下無敵手了。


    既然他是你命定的夫君,母後和你父王便接受了他是女婿的事實。”


    “謝母後。”


    淩天宏睡夢中聽到了龍嫣兒的聲音,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身邊的她。


    龍母見他醒來,識趣的退了出去。


    “相公...你醒啦”龍嫣兒含笑的看著他。


    淩天宏坐起身,雙臂張開環抱著她,猶如無物抱著空氣,卻也依然抱著:“嫣兒,等著為夫,待為夫鏟除吳奎便與你冥界相守一起。”


    “傻相公,我要你好好的活著,嫣兒會陪著你,直到你老去。”


    “可以這樣的嗎?”嫣兒已是鬼魂,不能見日光又將棲身何處。


    “可以,母後已答應讓我一直陪著你,白日我可躲藏在你的短笛中,夜晚出來陪你呀!”龍嫣兒高興的說著。


    “嗯”淩天宏看著龍嫣兒心中又是一陣隱隱作痛,等解決了吳奎他定將與她前去,不獨留人世間。


    “相公,你下床試試,行動可方便?”


    淩天宏下了床走了幾步,一切正常,隻是覺得身體有些變化,似乎很有力量:“我躺了多久了,我們出來多久了?弟兄們不知道怎樣了。”


    “可有數天了。”


    淩天宏下了床,“我與你父王母後說了一聲,我們便回去。”


    拜別了龍王龍母,龍嫣兒便藏進了淩天宏的短笛中,與他回到了凡間。


    回到客棧,傅皓軒他們已經不知去向,到大內侍衛密探聯絡點,才知道他們已經接到新的任務轉向了雁門關。


    淩天宏隻得購買一匹快馬前往雁門關。


    雁門關黃沙漫漫,風吹過空氣中都帶著沙土,一股很濃厚的沙土味。


    集市到處是破矮的土房,滿地沙土,地上兩旁擺著各種小攤,各種雜貨,此地人群混雜,隨處可見背著刀劍的人,或蹲或站一旁用異樣的眼光盯著來往客商。


    淩天宏進入了雁門關,下了馬牽著馬匹,下意識的摸了下懷中的短笛,臉上帶著微笑,輕聲問道:“嫣兒,你可安好?”


    耳邊輕輕傳來:“嫣兒很好,相公盡可放心。”


    “我們已經到了雁門關了。”


    此時有一人撞了他一下,便急匆匆的跑開了。


    淩天宏下意識的去摸了下懷中,不好,短笛與錢袋都丟了,定是剛才撞他之人。


    錢袋丟了事小,短笛可有嫣兒。


    眼看著對方要跑進拐彎處不見,不知淩天宏哪來的一股勁,一躍而起在人群中飛躍而過,直接落在了盜竊人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對方見此眼睛滴轉著準備閃人。


    淩天宏適才的飛躍引起了眾多人的驚訝與圍觀,好奇什麽人有如此上層的輕功。


    冷冷的一雙眼盯著盜竊之人:“把東西還我,如若不然...。”眼睛轉向盜竊之人的手中,短笛還握在他的手上。


    此盜竊之人名為胡一哥,身材修長精瘦,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模樣。


    胡一哥將手中的短笛往上一拋,便展開打架的架勢。


    “找死...”淩天宏罵了一句,躍起搶下短笛塞回懷中,落地一雙冷眼似猶如冒了火般:“碰我短笛者死...”腳下一跺身子便到了胡一哥的麵前,一隻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之大使胡一哥無法掙脫。


    淩天宏這一手又是讓人一陣驚呼,速度之快連圍觀的人都不曾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胡一哥臉色憋得通紅,艱難的吐出一句:“俠士請手下留情,我家中有七旬老母...。”


    淩天宏聽此鬆開了手,“將錢袋交出來。”


    胡一哥重新獲得呼吸的自由,咳咳咳的大口喘著氣,從懷中掏出了錢袋遞給了淩天宏。


    淩天宏掂量下手中的錢袋,便打開從中掏出一枚銀子丟給了胡一哥:“回家好好孝敬老母,別再幹這種偷竊之事,下次再讓我看見定當不饒。”


    人群見無戲可觀便散了去。


    “俠士,不是小人願意幹這丟人之事,隻是老母常年臥病,無錢醫治,最近又病情加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幹這不光彩的行當。”胡一哥雖尖嘴猴腮一副不討人喜歡的模樣,而卻是個大孝子,老母臥病多年全靠他照顧。


    淩天宏不太相信他所說:“帶我前去看看,如若說謊,我便一掌將你斃命。”


    “小的不敢,俠士請隨我來。”胡一哥七拐八拐的將淩天宏帶到了一處破房子前。


    胡一哥推門入內,淩天宏也跟了進去,家徒四壁,屋裏就兩張破床,其中一張躺著一名老婦人。


    老婦人一見兒子帶了人回來,爬起身想下床給客人倒碗水。


    胡一哥立即將她按回床上:“娘親,你身體不適,起床做甚?”


    “倒碗水給你朋友喝。”


    “娘親!您躺著,孩兒來。”胡一哥倒了碗水給淩天宏。


    淩天宏接過碗正好趕路趕得有些口渴便一飲而盡,放下碗點了點頭,轉身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塊銀子遞給了胡一哥:“拿去,給你娘找個大夫看病。”


    胡一哥接過銀子感動的有些啞然:“謝謝!俠士,有用得著我胡一哥的時候請盡管開口,在下定當全力回報。”


    淩天宏笑了笑走出了胡一哥的家,才想起馬兒還丟在集市上,便迅速朝集市走去。


    回到原地,馬兒已經不見了,無奈隻得步行繼續尋找聯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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