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雇傭兵團對戰野狼雇傭兵團,對戰模式,五虎奪食,正在進行中,觀看票價,金幣一枚,裁判,範巴斯滕。


    鬥戰公會門口一個很不明顯的地方,白板上寫著這樣一行字,除了那個首席執行者大人,範巴斯滕的名字會讓人留意,其它的如果不是刻意去觀察,是沒有人會注意到的。


    除了這一行字之外,白板上其它的內容什麽都沒有,甚至連雙方出場隊員的名字與實力的介紹都沒有,這樣的對戰比賽似乎就和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一點期待感都不會有。


    鬥戰公會的競技場是對外開放的,各種比賽都是可以買票進入觀看的。


    今天刀鋒隊與野狼隊五虎對戰的比賽是臨時決定的,所以,也就是在比賽開始後,隻用一塊白板寫了對戰雙方的名字,放到了鬥戰競技場的門口,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讓有興趣的精靈和人族都可以買票進來觀看。


    事實上,這隻是走一個過場,即使是鬥戰公會的工作人員對於這樣一場對戰比賽也一點期待都沒有,會買票進去觀看這樣一場比賽的不是金幣多的在口袋裏亂跳,就是無聊的想要看極致無聊的表演。


    對戰沒有提前公布出來,就證明這場對戰會如何雞肋了,一個金幣看一場零時才決定的對戰,那不是搶人嗎?


    沒有誰會花錢看這樣一場比賽,這和把金幣扔到水裏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因為,一般來說,五虎奪食對戰模式的比賽都會提前做一些宣傳的,因為門票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遇到精彩的比賽,如果宣傳足夠的話,


    不過,無論那裏都不缺少無聊的人和有錢的人,一個戴著黃白色麵具,身材出眾的女人出現了,她優雅的走在四位男子的前麵,四位男子穿著合體,很恭敬的走在女子的身後,他們並沒有戴著麵具。


    五個人來到鬥戰廣場隨意的逛了逛了,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她一定是很煩悶了,在廣場上盲目的繞了一圈,來到鬥戰公會門口時,她看到了那塊並不醒目的牌子。


    因為她看到了一直困擾在她心頭的那兩個字,‘雷烈’,正因為這兩個字,她看清楚了白板上所寫的內容,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隨意比了一個手勢,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變連忙從懷裏拿出五個金幣,買票入場了。


    而另一批買票入場的人顯得很神秘,他們是在比賽已經開始半小時之後才買票入場的,四個人全都用鬥篷遮住了頭臉,讓人看不出容貌,不過,花費一個金幣觀看一場已經開始半個小時的五虎奪食比賽,這四個家夥肯定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所以,鬥戰公會競技場的這場不起眼的比賽隻引來了兩批觀眾,總共九人,能容納上萬觀眾的看台上也就隻有九位觀眾而已,這確實顯得太冷清了一些。


    可是,從比賽一開始,那位戴著黃白貴族麵具的女人就發現,這場對戰比賽很熱鬧,而且是超乎尋常的精彩。


    從一開始,數個價值上千金幣魔法卷軸被拋出開始,她就發現,弱的一方的場上指揮者竟然隻是一個孩子!


    那個小家夥,幹淨漂亮,卻似乎有些單薄,對於這樣一位孩子參加這樣殘酷的比賽不經讓她有些擔心,這是成人之間的鬥爭,真不知道你一個孩子攙和進來幹什麽?以為這是遊戲嗎?出於女人的天性,她很自然的偏向了支持弱者。


    不過,當她發現那個小家夥竟然練出那麽一手漂亮的弓箭時,她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個單薄的身影,她驚奇的發現,那個小家夥恐怕比起她手上的一些老兵的戰鬥經驗還要豐富。


    他一開始就控製住了整個局麵,或者說,他掌握了一種特殊的節奏,比賽完全是在他的控製下進行,雖然,從表麵上看,他是這群對戰者中實力最弱的一個。


    合理的安排戰術,用弓箭打掉一個對手,然後又利用誘敵的方法再打掉一個對手,這時,她都已經認為這個家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鬥天才了!可是,那才是他剛剛熱身而已,他後麵的表現簡直是驚豔,緊張的奪人心魄,讓她忍不住的一直握緊了拳頭,她看得出,雙方真實的實力至少相差了兩個檔次以上,這樣的實力懸殊的比賽最好的方式就是舉手投降。


    因為在永恒大陸,個體修為與等級才是永恒不變的實力體現,想要在實力相差兩個檔次的情況下勝出,除非對手是一群白癡。


    她一直都知道,雷烈人絕對不是白癡,他們比任何種族都要狡猾與殘酷,因為與獸人族接壤,他們最喜歡的種族是獸人族,他們也同樣喜歡獸人族的嗜血與殘暴,所以,這場比賽應該是一場一邊到的碾壓。


    可是,場上的對戰卻一再超出了她的預測,她看到了那個她口中的孩子,在完成了打掉兩個對手之後,竟然還有戰力,之後,他舍命為隊友創造機會,再之後,他甚至拿到了以他的實力幾乎不可能拿到的靈紋魔球。


    他是怎麽做到的?


    他究竟是一位弓箭手?還是一位戰師?或者他還是一位魔法學徒?


    這些疑問全在她的腦海中,一次次的出其不意,一次次的神奇表現,簡直讓她如癡如醉,看得都說不出話了。


    她甚至想要把這一場對戰比賽寫入洛克王國的教科書,因為五虎奪食比賽,很少有這樣讓她感覺如此血液沸騰,酣暢淋漓的比賽,而且,在這場對戰比賽是絕對的以弱勝強。


    就像她此刻的國家一樣,她的國民需要這樣的精神。


    她的一雙美目一直盯著場上的比賽,她卻從曾想,今天她可以看到這樣一場讓她從未想象到的精彩對決,要知道,通常情況下,天戰師以下的五虎奪食比賽,她都是不屑觀看的。


    自從進入了鬥戰競技場,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個瘦弱的身體,紋靈的每一個舉動都讓她震驚,目光中異彩連連,全是讚賞之色,就連她身旁儒雅紳士的中年男子也很久沒有見過她這樣激動讚許的目光了。


    最後,當她看到雷霆重劍就要砍斷那個小烏衣的雙腿時,她緊緊攥緊拳頭,手心都冒出汗來了,直到她看到最後擋在紋靈身體前的身影時,她才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隨著她呼出空氣的聲音響起,場上同樣響起了三個不同的聲音。


    呼,是重劍劃破空氣的聲音。


    轟,是重劍砍在金色鬥氣屏障上發出的聲音。


    噗,歐雷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這口鮮血卻不是被金色鬥氣反震所傷,而是被氣的。


    一直身為裁判的範巴斯滕伸出了一隻手,在手掌前有一個鬥氣化形的屏障,或者更確切的說,那是一麵由金色鬥氣化形而成的護盾。


    鬥氣修為到了戰王的境界可不僅僅隻是能化形而已,事實上,這個時候的鬥氣凝形了,雖然化形的鬥氣還是不如魔裝的防禦效果,不過,戰王的鬥氣護盾擋住地戰師的雷霆重劍卻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歐雷明明看到競技場上的靈紋鍾顯示還有一分鍾,他的重劍隻需要再有兩秒就能將紋靈的雙腿斬斷,而且,他還惡毒的在雷霆重劍上灌注了能筋脈震碎的鬥氣,這樣,這個小子將會和他的兄弟一樣,永遠成為一個殘廢,再也站不起來,他也算是為歐烈報了仇了。


    可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裁判範巴斯滕竟然會出手阻止,雷霆重劍砍在如橡皮一樣沒有任何反震之力的鬥氣屏障上,歐雷就感到一股惡氣從胸口升起,直衝腦門。


    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仰天噴出,歐雷不可置信的看著出手的範巴斯滕,就像要把他撕碎一樣,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靈紋鍾的指針停在一個小時的計時點上,聽到叮叮叮……敲響了十下。


    別說是歐雷不可置信,就連切麗,揚克爾與裏維拉同樣不可置信,他們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總之,全都揉著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不相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作為鬥戰公會裁判,必須要公平、正義。這是掛在鬥戰公會主席台上的精靈文字,每一位裁判在五虎奪食的比賽中除了雙方隊員要殺死對手之外,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出手,否則視為背叛。


    即使是雙方隊員受再重的傷也好,裁判都隻能看著,而剛才歐雷的重劍根本沒有殺死紋靈的意思,他的目標是砍斷紋靈的雙腿,為他的弟弟報仇雪恨。


    而且,每一位裁判除了都已經在裁判公約上簽過字,而且宣過誓的,而且範巴斯滕除了是一位公正的裁判,他還是鬥戰公會的首席執法者,任何烏拉貝托違反裁判公約,違背誓言的裁判都將由範巴斯滕親手處罰或者製裁,甚至是裁決也不無不可。


    可是,這樣一位大人物今天卻公然在競技場做出了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隨著時間的響起,歐雷知道,他今天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他全是憤恨與不甘,不被氣的吐血才是怪事了。


    歐雷不解的凝視著範巴斯滕,而看台上那四位蒙住頭臉的觀眾也猛地站了了,似乎就想要向下衝,卻被他們其中一個人給拉住了。


    歐雷極度憤怒的對著範巴斯滕大聲的咆哮,語無倫次,“你,你作為裁判怎麽能出手?你違反了鬥戰公約,你褻瀆了裁判的誓言,我會去公會告你,我要把你送上裁決大廳,我,我……”


    “你說什麽?”範巴斯滕不解的看向歐雷說道:“什麽違反鬥戰公約?什麽褻瀆裁判誓言?我怎麽都聽不懂啊?”


    歐雷指了指紋靈,大聲的吼道:“剛才比賽還剩一分鍾,我出手要將那個小雜種的雙腿砍掉,你卻忽然出手阻擋。”


    歐雷抬起頭四處張望,竭斯底裏的呼喝著,“大家都看到了的,我一定要去告你,我要把你送上裁決大廳!”


    範巴斯滕同樣的四周看了看了,忽然問道:“大家看到了什麽?”


    切麗頭搖的像波浪鼓似得,瞪著美目詫異的對範巴斯滕說道:“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啊?那個家夥是不是輸掉了比賽,氣瘋了。”


    攤了攤手,揚克爾即時的補充道:“我看是的,我聽說,一般氣的失心瘋的人都會吐血的。”


    裏維拉哈哈一笑,說道:“而且,據說,失心瘋的人都會竭斯底裏咆哮呢!”


    歐雷這才意識到,好像場上全是敵人,他握緊拳頭,讓已經衝到腦門的憤怒的情緒稍稍平靜,深深呼吸,這才開口說道:“我隻知道,剛才我清楚的記得,比賽還剩一分鍾的時候,你出手阻擋了我的進攻,而且,比賽結束的聲音是在你擋住的攻擊之後才發出的,這點,就算你不承認,還有看台上的觀眾看的到呢。”


    “別以為你們不承認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歐雷向遠處的看台一指,指向看台上僅有的九位觀眾,“就算你不承認,還有他們會為我作證呢,他們之中隻要有一個人說時候,你就完了,你給我等著。”


    “其實……”歎了一口氣,範巴斯滕順著歐雷所指的方向看去,很無奈的指了指高掛在競技場上的比賽計時鍾,又拍了拍手心拿著的比賽計時器,尷尬的說道:“其實,我們競技場的計時靈紋鍾前幾天壞了,慢了一分鍾,已經叫人來修了,可是卻還沒修好,我都是以我手中的比賽計時器為準的,我出手的時候,其實我手上的比賽計時器的時間已經到了。”


    “所以,我隻能按照規定的時間,終止比賽而已,至於你所說的違反規定,”範巴斯滕很遺憾的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


    噗……


    一股邪火,夾雜屈辱和憤怒直衝腦門,歐雷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仰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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