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嶽燼之回到東南小築,已經月上中天,夜已深.


    他遠遠地便看到寧朝暮的房中還亮著燭火,當下便心中微惑,走至房門之前伸手敲門。


    不過多時,房門從裏側打開。隻見寧朝暮肩披大氅,內裏隻著一身中衣。手執一狼毫細筆,左頰之上清晰可見斑斑點點的墨跡。


    “燼之,你回來了。”


    寧朝暮開門之後看見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眸子之中閃閃發亮,流光溢彩。


    嶽燼之輕頷首,修長的手指伸出,輕輕磨蹭她白嫩麵上的墨痕,嘴裏打趣道:“這麽晚了,你怎得還不睡?大半夜的,這是要搭台唱戲畫花臉兒麽?”


    影印著昏黃的燭火,寧朝暮隻覺麵上被他疏繭微硬的手指摩挲過,留下了久久不散的入骨熱意,在頗有寒意的山風之中,微微發燙。剛欲羞澀難耐,低下頭去,卻聽得他這張不饒人的嘴裏又說了這麽些逗她的話兒。當下惱羞成怒,杏眼圓睜,伸手便用那狼毫筆往他臉上身上畫去,兩人登時笑鬧做一團。


    嶽燼之閃身進了屋內,長伸猿臂亦是攬住寧朝暮的腰,將她也拎了回來。外間天冷風寒,她穿的又這般單薄,若是大意之下受了涼,那就得不償失了。


    趁著嶽燼之轉身關門的空當,寧朝暮瞅準了時機,踮腳抬手便往他臉上襲去。不等嶽燼之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擊得手,轉身便往內間躲去。


    嶽燼之這下著實是被她勾起了三分小性兒,平日不曾見的邪魅神情盡數浮現於麵上,拔身便往內間追去。寧朝暮這廂好不容易跑進了內屋,剛想舒一口氣將門關上,回身一看那人以追至了身後,伸出手便將屋門控住。寧朝暮不敢用力,怕傷了他的手。兩人便這般在門口僵持片刻,終究還是女兒家的力氣落了下風。


    嶽燼之欺身而入,一把將寧朝暮抱在懷中,伸手扯掉她外身大氅隨意丟在一旁。唇角微勾,便就著她渾身上下怕癢的地方咯吱起來。


    寧朝暮笑如銀鈴,邊躲邊藏。手中狼毫筆至今未放,仍不甘示弱,瞅準了機會就在嶽燼之臉上身上畫上幾道。兩人你追我趕,鬧了良久。最終還是嶽燼之佯裝體力不支,舉手求饒倒在了她床上,這場鬧劇這才宣告終結。


    寧朝暮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坐在他身側。手握成拳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嶽燼之的肚子,嘴裏忿忿道:“讓你取笑我,讓你打趣我,讓你戳我癢處……本姑娘念在你傷還未好利落暫且饒了你,否則我定要在你臉上畫上一隻大王八!”


    嶽燼之悶聲而笑。


    自得兩人有了心結以來,他還未見過她如今日這般純粹而嬌俏的模樣。少頃,他伸手握住她粉嫩的拳頭,將她一把拉至懷中抱著,湊上去封住了她嘟囔不停的小口。


    寧朝暮被他這一招偷襲頓時嚇了一跳,星眸圓睜,雙手不自覺地便從撐在了他的胸口。少頃,她的身子終究還是軟了下來,閉上眼,環住他的脖頸,靜靜地感受著唇上的那片溫潤柔軟,含著滿心的深情。


    嶽燼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唇舌之上愈發具有侵略性。他將寧朝暮牙關頂開,長驅直入,如同君王巡視他的領地一般,讓寧朝暮即便再羞澀亦是無處遁形。他慢慢地、有力地引導著她,讓她放開心扉,解開心結接納他。


    房間之內,逐漸蒸騰起讓人麵紅耳赤的無邊曖昧。


    寧朝暮飄飄然間,覺得自己軟成了一汪春水。感官自唇舌之間向下蔓延,直至四肢百骸。她又被動,似是變為了主動的接納。雖是羞赧無匹,可她心裏,確是願的。


    一吻終了。


    嶽燼之抬起身,眸色由迷蒙變作了澄明。他心中暗自叫苦,雖說方才隻想略微懲罰一下寧小妖精,可不曾想霎時間便真真地開始意動情迷。若不是他方才驟然一醒念了三遍清心訣,恐怕事態便控製不住了。


    寧朝暮躺在床上,香喘籲籲,麵上緋紅一片。唇瓣方才經曆了那般洗禮,此時已是紅腫不堪,頗有幾分惹人的媚色。身上中衣淩亂不堪,香肩微露,貼身小衣的係帶亦是調皮地露出了影蹤。嶽燼之看她一眼,心防便又鬆動了幾分。


    “小暮,我……”


    兩人對視良久,嶽燼之開口道。卻不曾想還未將後麵的話說出口,便被寧朝暮摟住了脖子,重新吻上。


    其意昭昭。


    她笨拙地,卻又努力地吻著他的唇,如同方才他吻她時一般。嶽燼之舍不得掙脫,隻在心中稍稍一掙紮,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火,反客為主,欺身吻上。


    一對璧人在床榻之上曖昧纏綿。嶽燼之伸手鉗住寧朝暮的纖腰,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中。灼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中衣而入,似是要烙印在寧朝暮細嫩微涼的肌膚之上一般,愈發讓人情難自禁。


    嶽燼之將額頭與她緊貼,眸中幽深如溺人之潭。他低聲問她,言語之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小暮,你知道逗弄我是什麽後果嗎?”


    寧朝暮麵上的緋紅愈深,如精心雕琢般的下巴與頸子自然而然折射出一絲驕傲的神采。她不發一言,用雙腿輕輕地在他身上磨蹭,螓首埋在嶽燼之脖頸之間,摩挲,喘息。


    小女兒的動作如同一條導火索一般,瞬間便全部引燃了嶽燼之的心火。


    他伸手褪下了寧朝暮的中衣裏衣,隻餘得一件粉嫩的貼身小兜緊緊地貼在肌膚之上,遮掩著身前那誘人的弧度。他將她抱在懷中,隔著布料摩擦。舉手之間便挑落了她上身最後一件遮掩。瞬時間,那嫩白圓潤的一對小兔兒便挺立在了眼前,頂端嫣紅兩點,若紅潤櫻桃。


    嶽燼之反手脫去了身上衣物,精壯的身軀覆上她的。肌膚相觸的瞬間,寧朝暮的身軀微微一震,隨後更是愈發地柔若無骨。嶽燼之低頭,自她眼角眉梢之處吻下,纏綿親吻過她的肩頸,終吻上了她的挺翹,輾轉吮吸,如若珍寶。


    寧朝暮的思緒似是回到了九月,她為他解毒之時的樣子。那時他粗放而魯莽,隻憑著本性使然在她身上發泄和占有。而今,他確是清醒的。他溫柔地愛撫著,纏綿地親吻著……這才是他本來應有的樣子。


    她隻覺自己要飄起來了。


    吻至肚臍,嶽燼之邪然一笑,張口將她長褲之上的係帶咬開,輕而易舉地褪下。乍一觸到微涼的空氣,寧朝暮身子有些瑟縮。嶽燼之不由分說,伸手將她雙腿分開,細細地吻過她身子之上的每一處。她那麽軟,那麽沁人,讓人禁不住便想揉碎在身體和神魂裏。


    她的身下早已泥濘一片,他亦是痛楚難忍。他隱忍著,耐心地,一寸一寸地逗弄她。


    他愛她,生怕不小心傷到她。


    他一邊吻著她的身子,一邊伸出手指,探入她最幽謐濕緊之處,按壓抽動。


    寧朝暮被他的逗弄勾起了內心深處最本質的熱情,她伸出手捂住唇,最終卻還是壓抑不住,呻吟出來。聽在嶽燼之耳中,猶如催情的天籟。


    再也無法忍受此時的情動。


    嶽燼之將長褲褪下,欺身上前,將她的雙腿分開至腰側,決絕地挺身而入。


    驟然之間被他炙熱碩大的那處欺負,寧朝暮即便心中有了些準備,卻仍是措手不及地叫了出來。那一瞬間,即便嶽燼之前戲做足,寧朝暮仍舊感受到了一陣撕裂般的苦楚自下身傳至神庭,忍不住張口便是一聲痛。


    嶽燼之布滿**的眸色之中逐漸顯露出一分清醒,他俯下身,深深地親吻著他,細細碎碎地在她耳邊說些暖心的話兒。他伸手籠住她柔軟細膩的心房,溫柔地撫摸揉捏。之後他低下頭,又一次噙住她敏感的紅暈,唇舌逗弄,讓她羞臊不已。


    寧朝暮被他這一撫弄,痛楚之感頓減。下身與他相交之處又開始變得潮濕軟麻,直直延伸至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扭動腰肢,雙腿緊緊環在嶽燼之腰上,似是無言卻中意的邀請。


    嶽燼之額上早已忍出了一層薄汗,見此情境,他的**再一次被撩撥而起,一發不可收拾。


    她在他身下,淺淺呻吟。他於她身上,深入淺出。


    隨著嶽燼之的動作,寧朝暮的腦海之中已是一片空白,再也無力有自己的思緒。她隨著他,入雲端,入低穀,入深海……天上人間,此時惟有此處,才是快活。


    嶽燼之清俊的麵上存著幾分邪魅與溫柔交織矛盾而出的深情,他深愛著她,又情不自禁地狠狠地占有著她。他的理性愈發不能控製他體內深埋的愛人本能。每一次深深地進入她的身體,聽著她如黃鶯一般婉轉而出的嬌吟,他便抑製不住自己,再深一些,再重一些……


    也罷,就這樣,放縱一回吧。


    兩個靈魂,就這般深深地、緊緊地交融至一處,再也密不可分。無論從多大的ng之中一路行來,無論今後還會麵對怎樣的波瀾起伏,皆是不悔。


    良久之後,嶽燼之將她抱在懷裏,伸出手輕輕摩挲她汗濕的額頭,之後烙下深深一吻。


    “我愛你。”


    如同時光般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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