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領地內一片平靜和和諧。


    此時王者殿堂大廳內納蘭斯特和奧蘭多對自己的推測感到懷疑,鬼斬一臉自得的懶洋洋的斜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看著台下的兩個人,對自己的英明決策感到自豪時。忽然,一個侍衛滿頭大汗的跑進來,手中拿著一打信封小跑到納蘭斯特身邊,低著頭將紙片遞給納蘭斯特。


    納蘭斯特帶著疑惑的目光接過信封,抽開一封閱讀起來,眉目間越來越緊皺。鬼斬察覺到氣氛不對,停下搖晃的腿,仔細觀察起納蘭斯特的表情,當納蘭斯特臉色有些鐵青時,不由的站起來,大步朝納蘭斯特走去,帶著好奇從桌邊拿起一封信,認真的閱讀。


    這是一封九區之一的西城區治安大隊長寫的請求信,大概寫道:近日來有一不法亂匪,剃著光頭,無眉蒙麵,手持鬼斬長老的親筆簽名挨家挨戶明搶暗偷,目標是各家的金屬和牲畜。以下為西城區丟失物品列表:王爵士家丟了兩個金屬蠟台;劉男爵家的金屬床被亂匪鋸斷兩條金屬腿,導致男爵夫人跌倒在地,慘遭毀容(臉先著地);西斯子爵家養的雞一晚之後,隻剩下滿地雞骨頭,亂匪手持簽名從正門揮袖而去;……


    “這些家夥,讓他們不關心公告,隻知道吃喝玩樂,這下知道錯了吧。不過,小家夥還是比較淘氣的。”鬼斬笑罵道,滿臉的不在意,還看得津津有味,這些零碎的事損失不大,還破有意思。“納蘭斯特,就這些事就受不了了?學學我,淡定、淡定。”


    納蘭斯特什麽話都沒說,將剩餘的信一把放到鬼斬的手上。鬼斬疑惑的看了眼納蘭斯特,沒有說話,低頭仔細的閱讀信件。


    少頃,當最後一封信件讀完後,鬼斬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壓製心中的怒火,努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嗎?你們可是主持過大事的人。這些事既然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權當吃一塹長一智了。隻要不是揭不開鍋的,都不用管。”


    第二天中午,鬼斬與納蘭斯特吃過飯,在客室內,心平氣和的品茶,彼此聊著趣事。突然,一個貴族打扮的人不請自來,從房間疾步進入,哭喪著臉半跪在地,缺少兩個門牙的嘴裏發出哀聲:“可憐可憐我吧,今天我宴請賓客,邀請眾多爵士、淑女開沙龍盛宴。突然間衝入一個蒙麵的狂徒,驚擾我們宴會不說,還大肆搜刮銀盤、金燭台等金屬製品,甚至連牆角的金屬雕飾品都用鏟子刮幹淨,其無恥程度令人發指。不但這些,還有輕薄女子,強搶女士們的首飾等。”


    “你們就沒阻止?你們可是貴族啊,還那麽多人。”納蘭斯特出言打斷道,向鬼斬看去。鬼斬不說話,冷峻的臉龐強忍著笑容,憋得臉色有些發紅。


    “我們怎麽會忍受那個悍匪,我可是貴族,怎麽會怕劫匪,我首先出手,一拳砸在那混蛋的臉上……(此處省略n萬字)。”來的貴族說的越來越激動,生動、形象、*真的描述出一群貴族誓死保護家園不受傷害,保護淑女們的高大英俊形象。聽的鬼斬和納蘭斯特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隻是到了最後,這名貴族才一臉痛恨的小聲解釋:“不過,那混蛋皮太厚了,根本打不動,我的牙齒就是被他打落的。”


    “終於聽完了,廢話真多。”鬼斬打個哈欠,心理嘀咕。雙手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下:“你們的勇氣和美德是值得讚揚的”鬼斬伸出單手拍在來的貴族肩膀上,一臉的讚歎、欽佩。


    令貴族喜出望外,滿臉笑意,頭抬得高高的,身體挺得直直的。


    “不過”鬼斬話音一轉,語氣瞬間變得有些嚴厲:“你們就沒看到公告嗎?我不是讓你們停止一切娛樂活動,減少自己不必要的損失。難道我的話不好使了?你還準備讓我給你們損失買單?”深吸一口氣,鬼斬一臉鄙視的再次開口:“你們那麽多人居然打不過一個毛賊,我真懷疑你們的貴族身份還能不能與血統匹配。”


    貴族頭低得低低的,麵露恐懼連聲“不敢”,大步跑出去。


    “不就是搶了幾樣東西,調戲了幾個美女嗎?誰沒有年少輕狂時,這點小事都來找煩不煩啊!”鬼斬感慨,滿臉的笑意。納蘭斯特也一臉的認同。兩人高興的聊起年輕時一起耍流氓的風流之事。


    “我還忘記一件事。”被打掉門牙的貴族再次跑來,喘著粗氣。“被搶的還有鬼斬長老您的寶貝孫女。那悍匪不但搶了您孫女的首飾還揚言要搶做壓寨夫人。”


    鬼斬滿臉的笑容僵在臉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轉動脖子朝納蘭斯特看去。得到肯定答複後,手掌一吸,將擺在5米遠的刀架上七星寶刀吸來,翻手一抓,身體騰空而起,化為流星朝外狂奔。“混蛋,搶劫敢搶在老子的頭上,老子今天不撥了你的皮我就不姓納蘭。”


    “全城出動,將一個手持我的假簽名,光頭,無眉發的強盜給我綁了,送到議事廳來。”洪亮中夾雜著憤怒的聲音響徹全城。


    早就難以忍受的人們發出極度熱情的相應,一邊喊著“長老萬歲”一邊手持身邊的武器朝街道裏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裏進軍。


    一時間肖不理成為過街老鼠般東西,無論跑到哪裏,都有一群人衝過來。


    “我說這幾位大嬸,你們追殺我,我忍了,用臭雞蛋打我,我也忍了,但你們竟然誹謗我要強上你們,這我就無法忍了,我審美有那麽差嗎?”肖不理一臉憤然的朝幾位滿臉褶皺的大媽喊道。


    “啊!!”幾位大嬸竟然發出類似少女被輕薄的尖叫。


    “什麽?你竟然要勾引我老婆?早就看你小子不像好人了,竟然想給我帶綠帽子,兄弟們,給我上,卸了他,我請兄弟們喝酒。”幾個摳腳大漢從角落裏衝出,手持菜刀、殺豬刀、糞叉等強力殺傷性武器朝肖不理衝去。


    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


    三天後,鬼斬在一處角落裏找到躲藏的肖不理。


    此刻肖不理滿是散發難聞的氣味,淤青數處,衣衫襤褸。看到鬼斬如同走失的孩童找到親人,死死的抱著鬼斬的腿不撒手,趁機將手上髒灰和鼻涕眼淚都往鬼斬的褲子上狂蹭。


    鬼斬無奈,隻能將肖不理帶回城堡,至於財寶的下落,每次一問,肖不理就哭的格外傷心,弄得鬼斬隻能放棄打算,好生安慰。


    這場震驚整個西南血族領地的悍匪之亂,曆經一周,終於結束。居不完全統計,此次之亂涉及九個區,兩萬居民。在亂後,除少數認真履行公告的居民還能吃上較熱的手抓飯,絕大多數的都在過冷食節。鐵匠鋪外圍聚集著厚厚的人群,但因鐵匠鐵錘被偷,不能打造,隻能放棄。


    最終,手持祖頓之錘的奧蘭多行政官一臉心痛的用手中的昂貴的魔武神兵打造鐵鍋、銀盤,委屈的大聲嘶吼“這是魔法大炮打蚊子,浪費啊,浪費武器,浪費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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