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不理歸來時,在很遠處便看到在外城城門上,幾個人頭高懸,從他們的血淚和恐懼的眼神,可以知道他們臨死時是受到多大的折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對於他們的容貌,肖不理幾乎都沒見過,除了其中的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那個在那天早上摔倒的老婦人。


    盯著老婦人死後依然凶光盡露的雙眼,再回想起巨狼臨死時看到靴子紅紅果醬的慈愛眼神,肖不理似乎想到了些什麽。肖不理不傻,相反還很聰明,不然也不會想到欺負綠鳥來提高打劫成功率。隻是畢竟是山裏長大的,心思較單純,對於爾虞我詐的陰謀了解不深。


    山賊的打劫科學,可以歸納成一句話:實力碾壓一切。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頭都不露,是一個好山賊的最真實的寫照。


    對於幫自己為死去戰士複仇的男爵,肖不理心中多了幾分感激。現在鬥氣已經可以修煉,不必要趕往藥劑師公會總部,不如在男爵堡好好的潛伏下來,好好的修煉,如果自己能報恩於男爵,再走不遲。


    連續的趕路,使肖不理風塵樸樸,頭發糾纏在腦海,褲腿上泥斑點點,腰後,肖不理看不見的地方,幾片枯葉頑強的聚在衣服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顧不得衣衫不整,趕緊趕到城堡議事廳(最高建築物第一層)門口,對著守衛說出自己的目的。


    少頃,守衛得到男爵的同意,領著肖不理走進議事廳。


    寬大的議事廳以紅色和黑色為主要顏色,沒有花瓶、畫卷等裝飾品,在牆上,一把把兵器排列其上,魔法燈的照耀下,不時的閃過一絲精光。在大廳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是一張詳細的地形圖,小河,山脈,丘陵曆曆在目。一種鐵血氣息撲麵而來。


    站在空曠大廳的中央,肖不理靜靜的等待著。啪、啪、啪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如鼓點般敲在肖不理的心頭,肖不理的感覺一種巨大的威壓,情不自禁將鬥氣遊走到心髒處。


    一個全身黑紅相間的貴族裝的中年男子從遠方走來。仔細的打量了肖不理片刻,特步是看了一眼肖不理的心髒位置,點了點頭:“還行。”肖不理不知男爵的評價標準,站在一邊向男爵仔細陳述了這一切。男爵仔細的聽著,不時地問一些細節。當講到金色護衛最後身死時,肖不理發現男爵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雖然很快的鬆開,但可以看出男爵內心肯定很激動。


    肖不理強忍著哭泣,調整情緒的講述著一切。隻跳過金色護衛給自己白色氣團那段。


    半小時後,男爵揮了揮手,肖不理了解男爵的意思,對男爵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這是答謝男爵為戰死士兵所做的一切。然後轉身,小步的退出,再跨國門檻的瞬間,肖不理耳朵清晰的聽到“主謀活著”、“年底比賽”話語。


    頓時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肖不理靜靜的站在原地,臉上肌肉的抖動可以看出內心的激動,大約半盞茶後,肖不理的氣息平靜下來,邁著大步向前走,身後留下一行深深地腳印。


    回到博特騎士家,見空曠的房間廖無一人,衝入浴室,仔細的洗去血漬和酸味,從新換了一套衣服,關上房門,朝禮儀室走去。


    禮儀室內,隻有一人,艾薇此刻正在跳著一種舞蹈,優雅的身姿如墜入凡塵的女神,清新、冷豔。在窗外靜靜的看著,肖不理因慘烈的廝殺容易暴怒的緊張情緒漸漸的平複下來。不忍心打破眼前美麗的畫麵,隻要艾薇平安就行。肖不理靜悄悄的離開了。


    在軍需官處領取10個金幣死亡賠償費,得到三個士兵的名字,曲天,屈天,曲向天。


    禾崗區,是城中有名的貧困區,當肖不理到達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房子大多由草和稀泥搭建,上麵鋪一層厚厚的草,道路曲折不平,街道上流淌著發黃的水,一股惡臭氣味讓人作嘔。


    步入巷道,肖不理用一些零食就從小孩子口中問出屈天的家,並得知那個女人的名字叫瑪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肖不理在一間破舊的房子前停下了腳步。這是一間有個5平方米大小的院子的房子,院子內地麵鋪著磨平的青石板,在這片區域是很少見的,可以看出主人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


    敲了敲木門,屋內沒人出來,側耳傾聽,隱隱有說話聲、嬌笑聲、呻吟聲,雖然肖不理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在山寨中也常聽過,心頭不好的念頭閃現。


    肖不理剛想撞開院門衝進去,卻看到屋門打開了,幾個衣衫不整的大漢從房門走出“娘的,小娘皮真浪啊”“帶勁”一個大漢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件粉色的女性胸衣,不時地拿鼻子嗅嗅,發出一陣*笑。當幾個大漢看到門口的肖不理都露出同道中人的眼神,親切的與肖不理打個招呼,轉身離去。


    肖不理心中著急,一個衝鋒,衝進屋內,掃視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屋內,一個身材豐滿容貌一般的女子半裸著身子躺在床上。屋內怪異的氣味似乎證明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小弟弟,你也來嗎,上來吧”女子半眯著眼,用曖昧的語氣嬌氣的說話,還發出幾聲呻吟聲。


    肖不理多麽想看到的是一個忠貞的女子,哪怕眼前的一幕是真的發生了,剛剛的事情是被動的也好,但現實與實際相差巨大,真為了屈天臨死時還想起她感到不值。抓起女子的脖子,狠狠的對著女子的臉頰抽了兩巴掌,丟下臉頰變青的女子,離去。


    傍晚,肖不理帶著從市集上買的物品和酒走到了城外的小樹林裏,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水粉與十個金幣輕輕地放在坑內,埋上土,堆成小土包,肖不理坐在土包前麵,打開烈酒將一瓶倒入土中,手裏拿了另一瓶酒,仰天喝了起來,肖不理從未喝過烈酒,因此當辛辣的烈酒流入喉嚨時,不時地發出劇烈咳嗽,但倒酒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三位叔叔、不知道名字的禁衛,我會好好的活著的,凶手我會親自手刃,將頭帶到這裏。屈天叔叔,您交給我的事情,我感覺不值,因此沒做,希望不要怪罪……”話語越來越不清晰,最終醉倒在土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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