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筱淩眼裏閃過一絲悲涼,身上卻漸漸上來了感覺,喘息也漸漸濃重。(.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初時還能咬牙忍著,後來終於壓抑不住,呻吟了出來。


    兩人一番纏綿,也不知白鳳離索求了多少回。


    雲雨過後,葉筱淩癱在榻上,睜著酸澀的雙眼看著外麵漆黑的天色。她抬手遮住眼,感覺有苦澀的液體從眸中落下,卻哽咽不能出聲。心裏空空的,空得讓她害怕。


    白鳳離趴在她的身上,人卻已酣然入睡。


    自嘲地苦笑一下,她推開他僵硬地爬起來,回頭看著沉睡中的白鳳離,冷漠和淩厲已經全無,竟還是帶了痛苦的神色。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葉筱淩愣愣地盯了半晌,歎息一聲,取過一床絲被,輕輕給他蓋上。


    “鳳皇……無論你相不相信,我不會再對你舉劍,絕不!”


    低頭,他在的唇角吻了吻,葉筱淩拉過一件衣服,下了床蹣跚地走出了屋。


    身後的白鳳離,緩緩睜開雙眼。


    離安城迎來了一月以來第一次的豔陽高照,玉妃站在亭台眺望著這個慢慢恢複起生機的城,心裏得到了一絲寬慰。


    果然開啟四方靈陣便可以拯救無辜百姓,停止阿鳳的報複麽……


    “阿鳳……”她朱唇低吟,輕輕地向遠方喚著這個名字。對不起阿鳳,姐姐不想讓你……不想讓你再錯下去。


    今天頃靖王非常高興,似乎是因為風景辛帶回來的敵國俘虜,可是她什麽總有些不安?


    “娘娘。”


    丫鬟在身後欠身:“風將軍求見。”


    玉妃回身:“請。”


    從進城那一刻一生戎裝的男人還未來得及脫下軍裝,就匆匆地跑來見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子。凝視著那道熟悉的身影,風景辛步履一停,她似乎……消瘦了許多。


    玉妃唇角含笑,可是眼底隱匿著一道說不清的光。他消瘦了,連日的保家衛國,風沙蒼透了他的容顏,下巴上的胡渣道盡了邊疆的滄桑。


    多年的沙場生活與近月來的勞累打擊,讓他的兩鬢似乎染上了淡淡的銀絲。


    風景辛一步上前,行禮:“風景辛拜見玉妃娘娘。”


    “免禮。”玉妃邀他亭中一坐,命人倒了杯酒:“聽聞風將軍此次回來,是帶了個敵國的軍師?”


    “是。隻不過……”他看了兩側的丫鬟一眼,玉妃立刻會意,揚了揚手:


    “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屏退了身旁地人,風景辛確定了一下身邊也沒有監視地人,這次緩緩開口:


    “娘娘,臣聽聞您進了天師樓祈福,因而一月的降雨終於得到了緩解?”


    玉妃神色不變,為自己斟上一杯酒,笑意吟吟:“風將軍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你自小跟阿鳳一同長大,若不是天意弄人,你們兩個現在一定還要好如初。”


    風景辛抿抿唇,不答。


    玉妃將酒杯放在唇邊,低頭輕輕抿了一口,呼了一口氣,將視線移到了藍天麗日與白雲的交界處:“九耀族一脈天生受四方神獸眷顧,啟動靈陣,移位破陣……”


    “我帶回來的是白虎。”


    玉妃全身一震,瞪著眼睛向風景辛望去。“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她的聲音掩不住的發顫。


    “而且我也在鳳皇身邊……見過朱雀。”


    玉妃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再說了!”


    風景辛看她驚慌錯愕的樣子,擰緊了眉頭,對她道:“娘娘,這已經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戰爭了,是不是?”


    想到事實,玉妃心裏便有些發顫,雖然每次她都盼望著風景辛跟她說白鳳離的事,但是此刻,隻恨不得這些事情她從來都聽到過。


    “他……他不會的……阿鳳……不可能的!”


    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玉妃突然站了起來,張口要說話,卻被風景辛一把按住手臂。


    “娘娘!……臣覺得……”他咬著牙,神色沉重地看著玉妃,“鳳皇……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鳳皇了……”


    玉妃神色震動,不敢相信風景的話,可是這個男人從來從來都沒有欺騙過她。哪怕是當初投奔敵國成了張整地義子,也是為了保護她和白鳳離。


    “景辛……不要嚇我……”她無力地坐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其實她早就發現了,在每次風景辛去平陽城回來跟她說白鳳離的事,她就察覺到了。察覺到自己的弟弟,在某一個時候,變了。


    曾經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弟弟,如今視人命如草芥……


    “娘娘。”風景辛沉下了聲音:“您能想到什麽嗎?關於鳳皇的事。”


    玉妃臉色一白,她僵直了一下,抓著風景辛的手臂微微鬆了鬆。“阿鳳從小體弱多病,又患有心疾……直到遇到了那個盲眼的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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