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片刻,古陽仍在木桌上飲酒獨酌,自飲自醉,絲毫沒有離去跡象,而此刻四周還有大量人員,場地不易動手。片刻間,該殺手幾乎失去了耐心,以他的角度來看,想要一舉斬殺古陽,至少得等到對方能在飲酒中露出一個致命破綻。


    令之甚是氣憤的是,古陽在整個飲酒過程,雖然看似隨意,可無形中好似有種自我保護的本能,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獲取斬殺機會。


    正待他沒有多少耐心之際,從未露出絲毫破綻的古陽居然腳步一歪,一個咧嘴,險些跌倒在地。


    “他有些醉了!”望著古陽的表現,該殺手不耐煩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手執尖刺,倏的一下驟然飆射,直接逼向古陽!


    機會就在霎那間,該殺手把握得很好,而且他手中尖刺更是淩厲莫名,普通鋼鐵它完全能輕易穿透。帶著一股陰冷殺機,該殺手身形似電,直接逼向古陽後心!


    望著古陽全身裹在黑色長袍之中,其背心大露,盯準時機,該考核者右手一揮,五指緊扣尖刺,劃過一抹寒光,直接逼向其後心要害。


    錚!


    望著古陽那越來越近的背影,該殺手的麵容不由得浮現一抹得意笑容,任你如何不錯,可最終也得死在我的手上。念及至此,其手間尖刺的突襲速度更是強上數分,然而很快地他便是感覺一抹異常強大的力量,生生阻礙著尖刺的前進。


    麵色陡然一變,該殺手愣愣的盯著手掌前方的尖刺,但見一個略顯嫩白的手爪漠然抓出,仿佛早就料到有此一招,他在此已然等待多時。


    嫩白手爪緊扣尖刺,驀地手腕轉動,一股異常強橫的勁道陡然湧出,但聽哢嚓一聲,那道堅硬淩厲的尖刺頓時折為兩截,叮當一聲掉在地上,聲音清脆至極。


    酒館四周的普通武者或者一些城民,驚訝的一陣尖叫,連忙四散而去,一個個遠遠躲在一旁,遠遠觀望,對著古陽身後那殺手指指點點。


    “你想殺我?”也不看身後突然偷襲的考核者,古陽端著酒杯,獨飲獨酌,顯得甚是愜意,麵容冷靜平淡,絲毫感覺不到心緒波動。透過他那淡漠的表情,考核者心頭一涼,麵對殺手襲殺,居然沒有半點兒驚慌,相比四周驚慌失措的群眾,他表現的實在太過沉穩。


    “呃……”望著古陽那冰冷沉穩的樣子,該考核者一陣呆滯,心念百轉,如此手段,如此沉穩,簡直有些平靜的過了頭。一時間,該殺手竟是愣愣的呆在那裏,不知道如何言語,完全沒有往常的機靈敏銳。


    “心煩氣躁,稍微等待久點兒,你便是露出不耐煩,在臨死之前我忠告你一句:若要成為一名殺手,至少須得有不錯的耐心。很可惜,你不具備這種素質。”嘴角劃過一抹微笑,其手中剛剛折斷而來的半截尖刺,折返而回,倏的一聲如同一抹紫光劃過,該考核者的喉嚨便已是鮮血如注。


    盯著古陽,該考核者雙目圓瞪,隨著喉嚨間鮮血湧動,嘭的一聲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當場生死。眼見有人死在酒館中,其他圍觀人員一個個更是遠遠退開,有些畏懼的看著麵容沉穩的古陽。


    麵對畏懼自己的眾人,古陽毫不在意,就在方才斬殺該考核者之際,古陽甚是輕鬆的獲得了一個積分,而他自己卻是連腳步都未曾動彈一下。


    倒了倒酒壺,不見一滴酒水落下,略微搖晃了下空蕩蕩的酒壺,古陽歎了一口氣。坐在木凳上,朝著酒館老板尋望而去,“喂,老板再來一壺酒。”


    “是……是,客官。”一名渾身裹著錦衣長袍的掌櫃略微有些怯意的盯了古陽一眼,隨後從酒櫃中拿出一壺酒水,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別過地麵上的死屍,小心翼翼的將酒水放在古陽桌上。


    “怎麽,你怕我?”望著酒館掌櫃兩股顫顫,古陽搖了搖頭,隨後端起酒壺,再次給酒杯斟滿。


    “沒……沒有。”望著古陽那淡然模樣,酒館掌櫃吞了吞口水,如今的蠻荒世界打打殺殺實在平常不已,至於死人屍體等那更是常見。然而酒館掌櫃見了這麽多人,唯獨眼前的少年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殺人如此平淡,沒有絲毫心緒變化,表現得實在太過沉穩。


    “嗯,你把這裏這具屍體收拾一下,皇幣另付。”輕啐一口酒水,古陽輕輕掃了一眼地板上的逐漸冰冷的考核者。


    “好,好,好。”聽得此言,原本有所害怕的酒館掌櫃當即笑靨如花,連連鞠躬點頭,嗬斥一名店小二過來搬動屍體。如今的蠻荒世界,武道縱橫,凶獸肆虐,死個人很平常。要是遇上古陽這種人,酒館往往能掙更多皇幣,想到那誘人的皇幣,酒店掌櫃當即忘卻了先前膽怯。


    隨著店小二將屍體清理幹淨,古陽仍然獨自一人坐在那個木桌旁,端著酒杯自飲自酌。絲毫沒有顧及四周人員的指指點點,走自己的路,行自己的事,管他人作甚,自在逍遙,這才是真正的古陽。


    時間一點點過去,星河虛擬世界,已是夕陽西下,漸漸的趨於天黑,而街道中行走的人群越來也多。白天工作一天的城民武者,借助傍晚時光,此時此刻正是休憩調養的好時機。


    繁榮城池,顧名思義,擁有著極大人流量,夜色將近,屬於這裏的時光方才開始露出它的麵容。街道中,武者遊動,婦人出行,兒童嬉戲。


    端著酒杯,古陽獨自一人坐在木桌上,時不時為自己斟上一杯,喝酒之際,一雙眼眸盯著店外的一切景象。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古陽不由得一陣唏噓,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閑暇光景,能伴隨傍晚夜色獨酌。


    “大哥哥,要花嗎?”一道稚嫩的聲音猶如黃鸝一般,悅耳至極,沿著酒館之外傳來,順著聲音尋望而去,但見一名衣色鮮豔的小女孩端著一盆蘭花,一蹦一跳的走進酒店中。


    “不需要。”上下打量了下前來買花的小女孩,古陽冷冷回了一句,繼續他自己的獨飲獨酌。


    “大哥哥,你要嘛,你看這蘭花多漂亮!還是新鮮的,我方才才在野外摘取的,很香你聞聞嘛。”小女孩那稚嫩的臉龐紅撲撲的,微笑中露出一對甜蜜的小酒窩,煞是惹人可愛。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泛著晶瑩透徹,令人心生喜愛。


    “我說過,不需要。”啐了一杯小酒,古陽瞟了一眼小女孩那幹淨得一塵不染的布鞋,淡然一笑。


    “不,大哥哥你聞聞嘛,真的好香。”小女孩撲騰著紅撲撲的小臉,稚嫩的酒窩中露出單純的可愛。在其花籃中拿出一束鮮嫩欲滴的蘭花,朝著古陽的鼻子放去,腳下步伐一蹦一跳,煞是可愛。


    “記住我的話,離我遠點。”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女孩,古陽微笑的麵容驟然變冷。


    “不,你沒機會了。”小女孩那紅撲撲的麵頰上陡然掠過一道殺機,其花籃中閃過一抹針光,針尖猶如離弦之箭,朝著古陽爆射而去,速度甚急,幾乎令人反應過來。


    然而小女孩還是低估了古陽,身形微側,古陽輕鬆奪過針光。針尖所過之處,閃過一抹湛藍色彩,隨後在其落地之處,堅硬的木樁閃過一道焦黑。


    九千雷動!


    輕喝一聲,古陽雙腳點踏,整個身形如影隨形,沿著小女孩爆射而去,鬼魅如電。憑借九千雷動其上乘步伐秘籍,古陽好比紫芒,直接期身接近女孩。


    右手緊扣,五指呈爪,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弧度滑向小女孩,小女孩瞳孔陡增,眼睜睜看著手爪,閃躲不得。


    喝!


    爆喝之下,古陽瞬間扣住小女孩的頸脖,手爪上青筋暴露,力量大得駭然。小女孩的頸脖如同被鐵鉗扣死,不稍片刻,其麵容上亦是泛起絲絲青色。


    “魔鬼,這麽小的女孩都能下手。”


    “殺人狂,整一個殺人狂。”


    “冷漠至極,連一個買花小女孩都痛下殺手。”


    古陽與買花小女孩兩人的交鋒快若閃電,周圍的人根本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他們隻是看到古陽的右手如同一道鐵鉗死死扣住嬌弱的賣花女孩,出手無情,因此眾人不由得再次遠遠退開,悄悄議論著古陽。


    “大哥哥,你要幹什麽,快放了我!”聽得周圍言語,盡管小女孩麵色泛青,可她的腦海中卻陡然閃過一道靈光,嬌聲嬌氣的說道,令人憐愛。


    “放了她吧,她還是要一個小女孩。”


    “對,對,對!做人不能太過無情,小女孩才幾歲,你也打算痛下殺手?”四周的人看到那嬌弱的小女孩,一個個憐意大起,當即輕聲勸說起來,希望古陽能放了這個孩子。


    “大哥哥,我沒有得罪你,求求你放了我吧。”頸脖被一道手爪卡得死死的,麵色泛青,小女孩弱弱的求著古陽,眼眸間閃爍著晶瑩淚光,煞是嬌弱。


    “我沒有放過敵人的習慣。”衝小女孩微微一笑,古陽右手手爪陡然一緊,五指間迸發出一道強橫勁道,但聽哢嚓一聲小女孩的頸脖旋即傳來斷裂之音。


    “你!”盯著古陽,小女孩滿臉怨恨,隨即乓的一聲,軟弱跌落在地。


    “畜生,小女孩都能下手。”


    “簡直沒有人性。”四周遠遠圍觀的人群,一個個竊竊私議,看著古陽那冷漠的樣子,憤怒於不解浮上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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