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蘇桃上前走到白子墨身側,“怎麽辦?”


    “看冥這樣不是能說通的,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白子墨見對方怎麽也說不通,怕再下去傷到蘇桃,隻能拉著蘇桃先回到驚鴻那邊兒。


    蘇桃原本有些不甘心,可是見白子墨和驚鴻臉色都很沉重,也知道此時不是逞能的時候。


    白子墨拉著蘇桃往回走時,知道她心裏放心不下,小聲安慰蘇桃:“小桃,暫且放心,我看這冥是不會說謊的人,傾城兄現在必定沒事兒。”


    蘇桃想了想也覺得白子墨說的這話可信,冥這人對人陰沉不定,但看樣子像是不屑於說謊的人,遂點了點頭,總算是放下一點兒心來。


    三人回到帳中,麵色都頗為凝重,現在他們三個之中戰鬥力最強的驚鴻都戰敗下來,看來前景不怎麽樂觀。


    “好在我們還有時間,都一次移動之後到下一次一動最少得停留十日,這十日,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白子墨見蘇桃臉色越來越難看,生怕她做出什麽傻事兒,隻能先穩住她。


    蘇桃卻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隻是點了點頭,其實她又何嚐聽不出來這是白子墨安慰她的話。


    雖然心裏煩躁,可是還是十分感激這個時候能有白子墨這樣一個溫柔的男人陪在身邊兒。


    “謝謝……”


    “再說這種見外的話,小桃,那我就真的回去了。”白子墨說著伸出手溫柔的捏了捏蘇桃小巧的鼻子,滿眼的寵溺。


    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上,蘇桃心裏一慌,從前世到今生還是頭一次有人一直如此的溫柔對她,寵溺的好似她是這世上最為重要的人。


    這種感覺,饒她再是個女漢子也有些憧憬,蘇桃一直堅守的堡壘似乎有些鬆動了。


    白子墨見蘇桃瞪著大眼睛,滿眼的詫異驚訝還有閃過的那抹極快的嬌羞,他薄唇微微的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更為溫柔的笑意。


    放在蘇桃鼻尖的手輕輕的摩擦一下,才不舍得收回手,直到手臂垂在身側,他似乎還感覺到指尖殘留的那一絲獨獨屬於蘇桃皮膚的絲滑觸感。


    白子墨本想說一些能更加打動蘇桃心的話,不過突然一道驚雷閃過,他才猛的收回不受自己控製的心神,這個時候可不恰當。


    “我們如今隻能等著援兵到來,這期間,我會派人密切注意都的動向,驚鴻兄,小桃,你們二人還是好好休息。”說道這兒他略微一沉吟,再抬頭時眼裏帶著一抹殺伐果決的狠戾,“不久將會是一場大戰,”


    “好!”蘇桃緊了緊自己的小拳頭,這幾日她一定會好好像驚鴻大師兄求教,否則便白白浪費這一身突飛猛進的妖力了!


    一日後陰冥域王都裏,殷離站在花園處看著不遠處那一棵從人界費勁千辛萬苦載重過來的梨書,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即使她派人精心照顧,整個院子都用從人界運來的泥土,河水,都無法讓這梨樹開花。


    她緩慢走到梨樹下,冰冷的手輕輕覆上梨樹枯萎的樹幹,眼裏湧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悲哀,如今,饒是讓它活下去恐怕都是奢望了。


    突然她耳朵微微一動,便利索的收回手背在身後,猛地轉身,再回頭,依舊是那一臉寒涼的陰冥域女王。


    “不知妖王私闖本王寢殿後院,意欲何為?”殷離說著眼神淩厲,氣勢和靈壓放到最大。


    哪知妖王白蘇卻絲毫不在意,依舊邁著悠閑的步子緩緩想殷離走去,他的唇角仍舊掛著那抹遊戲人間的笑意。


    一雙桃花眼宛如天生含笑,卻毫不掩飾眼裏的那麽高傲,他的每一步沒有姿勢都透著無盡的慵懶肆意。


    這般閑適仿佛絲毫沒有什麽東西能走他心的樣子是殷離最為討厭的,她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頭,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


    “你還是這般,一旦不好意思變回惱羞成怒。”白蘇這時已經走到殷離身前,他身材雖然清瘦卻十分高大,站在殷離麵前,比她高了一頭還多。


    原本頗有氣勢的殷離此刻站在白蘇麵前,倒顯得十分的嬌小,這一臉的怒氣反倒是在撒嬌。


    可是殷離是真的動怒了,她更加厭惡白蘇雲淡風輕的說他們的過往。


    為何陷入這泥沼中的隻有她,為何他能如此置身事外!


    為何!


    “夠了!如果妖王殿下後天無事便來參見本王和魔王的婚禮,算是給魔界和陰冥域一個麵子!如果妖王殿下有事兒,那邊請速速離開陰冥域!”


    這算是變相的逐客令了!殷離說完惡狠狠地看了白蘇一眼。


    也就是這男人,這個妖異的男人,在他麵前她無法保持自己一貫冷漠的外表。


    白蘇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自顧自的走到快要枯萎的梨樹前,手輕輕一揮,原本苦敗的梨樹瞬間枝繁葉茂,滿樹梨花盛開。


    白色的梨花紛紛揚揚的落下,白蘇作勢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他那一身紅衣襯著滿樹的雪白,美的宛如殷離每晚的夢境。


    他修長白淨如玉的手緩緩伸出,一片梨花落在他的手上。


    “既然喜歡梨花,你也應該清楚,人界的梨樹在陰冥域不用法術是無法讓它存活的,何苦為難了自己又為難了它?”


    說完他緩緩抬頭,衝殷離一笑,這一笑帶著一種殷離渴望已久的寵溺。


    殷離立馬覺得今天的風有些大,自己的眼睛被風吹的微微作痛,她半張著嘴,想要嗬斥他無力,想要讓他離去,卻最終一個音節也沒有發出。


    “小離兒……你大婚,我當然會參加。”白蘇說著手一揚,掉落手上的白色紛紛落下,就好似殷離的心一般。


    她訕笑一聲,隨即板了臉,“那就請妖王這幾日安分守己一些,本王的院落還是不要再踏入了!”


    白蘇聽著殷離這賭氣疏離的語氣,無奈的歎了口氣,“小……”


    離兒二字白蘇還未說出口,殷離便一個淩厲的眼刀射了過去,白蘇清楚殷離的脾氣,這個時候要是再讓她不快,估計他真會被她直接趕出陰冥域。


    他索性話鋒一轉:“隻是我一直覺得,你這心性是必定不會願意和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為何……”


    “嗖!”這話又沒說完,一道淩厲的暗器直接飛向殷離,不待白蘇出手,殷離便利索的一揮手,濃鬱的鬼氣便直接將暗器碾碎。


    粉碎的暗器冒著黑色的煙,顯然被人啐了毒。


    殷離出手之時,白蘇也同時出手,隻不過他的目標是隱藏在暗處的殺手。


    他一出手幹淨利落,透著一股王者之氣,一擊直接把對方抓住,手一拉,便把這黑衣刺客拉到殷離身前。


    隻不過這刺客也不是等閑之輩,被抓住的那一刻便服毒自盡了,此毒也甚是陰毒,他的身體瞬間化為一灘黑水,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


    殷離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黑水,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接著白蘇剛剛的話回答了。


    “分享自己的丈夫?哼!對方既然已經開始找死,本王又怎麽會不成全她!”


    白蘇一聽,唇角的笑意更濃,果真,這般狠戾的小離兒才是他以前認識的小丫頭。


    她這性子,一直追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隻是,他一想到夜洛,便覺得不太靠譜。


    “既然此樹不適合這裏,我也不必在多費心思照看它了!”殷離說著左手一揚,周身的鬼氣瞬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攻擊球,直接轟在梨樹上。


    瞬間剛剛還枝繁葉茂的梨樹便被炸的連個渣滓都不剩,好在白蘇躲得快,否則也得被轟得灰頭土臉。


    殷離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半空中的白蘇,冷哼一聲,“還有,我是否和人共侍一夫,於你何幹?


    “我隻是想讓你能開心些,小離兒,你何必作踐自己!”


    “作踐自己?白蘇,既然你於我無情,那就收起你那玩弄世人的悲憫之心!”


    “本王自那日起便於你恩斷義絕,讓本王再聽到一句小離兒,休怪我手下無情!”


    殷離一直壓抑的怒火終於燒了起來,這回連梨樹都燒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從此以後,本王最厭惡梨樹!”說完,她一甩衣袖,直接離開,連一個餘光都為給白蘇。


    白蘇一聽,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是懸在原地看著殷離遠去的背影。


    突然他猛地咳出一口鮮血,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訕笑一聲,另一隻手忍不住覆上自己的心髒的位置。


    那裏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拉扯著他的五髒六腑,讓他一陣眩暈。


    緩緩落到底下,他終究有些支撐不住伸手扶著一旁的柱子,看著那一地慘敗,喃喃道:“斷情絕愛……斷情絕愛……”


    殷離一轉彎,便停住了腳步,她一直冰冷的臉上流出出一種不屬於她的茫然。


    如今,這般,算是徹底的斷了吧。


    可為什麽,早就做好的決定,心還是這般的痛!


    痛的她恨不得伸手把這顆心直接剖出來。


    殷離扶著自己的心,低頭喘息著,突然一個近身侍衛大步走來,直接跪在她麵前:“女王陛下,霧狸道長回來了,說是有要事向您稟告,屬下不敢怠慢便私自進入內殿,求陛下恕罪!”


    隻是現實容不得殷離喘息一會兒,她緩緩抬起頭,又是那般孤高的女王,她微微點頭,冰冷的開口:“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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