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2


    穿過缺口宮陽就化回人形打開袋子把卿月,澤羽,十三十四放了出來。他們的立身之地是一條較窄的地道,地道中心有一道水流熠熠生光延伸而去,猶如一條銀色的長蛇。幾人很是訝異,這水流光華聖潔毫無妖邪之氣,不僅如此似乎還蘊含著海量靈氣。


    “這是地靈泉!”宮陽高興道。


    “地靈泉?”殷十三不解道。


    “人,妖,天三界有兩種著名的神泉,一是天靈泉,相傳此靈泉多在天界,至多也不過三處,其效用可生死人肉白骨!妖帝當年去天界帶回的諸寶中就有一瓶天靈泉。但是很可惜,後來不久之後天界的天靈泉盡數幹涸了,在天界流傳下來的天靈泉水也不過三四瓶,且成了各大仙宮的至寶。”宮凱頓了頓接著說:“而地靈泉分布較多,三界皆有,不過所在的具體地點無人知曉,大都在地層之下,因此流傳下來的也很少。地靈泉雖不至於生死人肉白骨但也差不多,是醫治傷病的神藥。”這時宮陽已去除了手掌的冰封,冰封一去腐蝕之力再次襲來,宮陽忍痛咬牙將手伸入了泉水中,一股聖潔的光輝將他的手掌環繞,而後腐蝕之氣溶解在了水中,宮陽掌心的皮肉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最後直接坐到了水中修煉起來,其他幾人也紛紛效仿,盤坐在了水中。之前的幾戰幾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而現在坐在水中內傷也很快痊愈了。泉水中蘊含海量靈氣,也是可助修煉的,於是幾人將狀態恢複到巔峰後依然坐在水中,引水洗滌自己身軀使得血肉更加強健的同時水中的靈氣也盡數被吸收。


    一連修了三個月後,幾人才滿足的站立起來以妖力蒸幹了水汽。而後分別拿出白玉瓶裝起泉水,這白玉瓶雖小但裏麵卻自成一片空間,足以裝下所需。就這樣直到泉水的水位下降了整整一尺幾人才滿意的收起玉瓶。在此滯留的三個月對每人的好處都是巨大的,譬如說,殷十三在此三個月後竟突破了蛻息七重天直接進階到了平定境界。而卿月天資卓絕,經曆了幾戰之後對彩虹萬化之法的了解更深刻了,借助靈泉三個月生生晉升了兩階到了蛻息五重天。至於宮陽和澤羽這兩個同為平定境界四重天的高手光吸取靈氣已經不能達到晉升的目的,更需要的實戰經驗與感悟,因此在此三個月都沒有晉升,反到將肉體淬煉的更加強悍。至於宮凱,他本初入平定二重天還不穩定,這三個月的修煉無疑讓他鞏固了自己的修為,穩穩的攀升到了平定二重天頂峰。至於十四,這個深藏不露的小家夥三個月過後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有沒有晉升,隻是當它再次張開雙眼時射出的兩道電光直接刺穿了地道的牆壁。而後幾人都沿著水流的方向向前走去,左拐右拐了一番後終於走到了泉水的源頭。那裏一片光亮,有一條粗壯的金色如同根莖一般至上向下延伸著。


    “這是……地靈脈……”宮凱震驚無比。地靈脈是大地的靈氣命脈!


    “這裏有地靈脈那麽有地靈泉就不奇怪了。”宮陽點了點頭。


    “地靈脈上有東西!”殷十三驚呼。幾人看去,才發現地靈脈中間有一隻鳳凰沉睡著!那五彩的華羽,透發出神聖無比的光華,似乎還有一絲威壓。幾人都不自覺的後退著,他們很清楚那隻鳳凰的實力恐怕十分恐怖!大家同時又想到地靈泉附近似乎沒有碰見一個生物,難道是因為那鳳凰?這一想法也側麵的驗證了那鳳凰的恐怖。不斷後退了數裏後發現了另一條路,那應該就是出口!幾人一刻也不耽擱的往那條路疾馳而去,三天後終於衝了出去!當闊別已久的太陽光再次照在他們身上時,他們忽然有了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終於啊!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殷十三深呼吸著,說道,十四也模仿他深呼吸著。


    “很有可能我們是唯一生還的人。”澤羽沉聲道。幾人神色都複雜了起來。


    “三哥,五弟!”宮凱仰天長哮,眼中已是一片濕潤。他沒有想到落霞宮竟會成為他親人的埋骨之處。


    “宮凱…”宮陽一隻手搭在了宮凱的肩上,俊秀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沉痛,聲音都有些哽咽。宮凱的親兄弟雖然與他不是同出一脈,但卻感情極好。氣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天妖族表麵上隻派出了聖女和澤羽,但其實暗地裏另派了許多人,讓聖女來隻為讓她曆練,而其它的人才是為奪寶而來。雖然長老沒有告知卿月,但她多少還是猜中了幾分的,而現在恐怕沒有幾人生還吧。而殷十三是聖猿族的旁係,天資一般在族中地位也不怎麽樣,因此他到落霞宮時才是獨身一個,但族中其它高手也應該到了落霞宮。現今看來,估計情況也不樂觀。


    良久,宮陽才再度開口:“諸位,就此別過。”他和宮凱一同轉身,化作兩條蛟龍衝天而起。


    “卿月,十三也告辭了。”殷十三拱了拱手,而後和十四一起消失在了卿月的視線中。


    沒有離別的感傷,卿月和澤羽也上了路,回返天妖族。


    剛到天妖族領地外圍那裏的守衛驚訝萬分的同時一同上前行禮。卿月點點頭示意他們起來,而後向族內走去。走到她修煉的密室時便看見長老站在門口,想必是有守衛通知了他們,他們是在等她。


    “聖女沒有受傷吧?”月白第一個迎了上來問道,其它幾個長老也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沒有。”卿月平靜的答道,她知道長老們一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


    “長老,這次另外去落霞宮的族人有幾人生還。”長老還未開口澤羽就急切的上前問道,很顯然去的族人中應該有他的親人。月白長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這次落霞宮一行我族的派去的人除了你們,無一生還。”這段話如同一盆冷水臨頭潑下,澤羽失神的望著長老,張了張唇想說什麽卻又止住了,而後轉身留給幾人一個孤單的背影漸漸遠去。


    “澤羽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他從小都這樣乖巧…”這時另一個長老聲音有些哽咽,她叫玉菲,是澤羽的導師,可以說她是看著澤羽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她深知澤羽重情重義是個很善良的孩子,當時派澤羽保護卿月時也惟有她曾跳出來反對過,怕的就是澤羽犧牲,但現在澤羽恐怕比犧牲還要難受,因為死去的那些高手中有他的摯友,甚至還有他一個親兄弟!


    “其它的妖族的高手生還了幾位?”卿月問道。


    “還不清楚,但保守估計也該有大半未歸。”月白答道。卿月點了點頭,這跟她猜測的差不多。


    “對了,我這次去落霞宮得到一些東西,你們幫我看看。”她拿出了玉鼎碎片和那布滿刻文的石板遞給了月白和玉菲。這時她驚訝的發現之前和玉鼎一起的那塊銀色的碎片不見了!難道是遺失在落霞宮下?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地靈泉她知道來曆因此沒有拿出來,而那頭骨也自是不必拿出來的。


    “這碎片…”月白忽然神色異常複雜。


    “它破碎之前是否是個碧玉鼎?”玉菲問道。


    “對。”卿月肯定道。


    “莫非是炎魔族的玉炎鼎?”月白和玉菲麵麵相覷,揣測道。


    “不對!這鼎碎之前好像是玉池仙宮之物。”卿月否定道,她是親眼看著這鼎碎的自然知道這鼎是何處之物,但為何長老們說是炎魔族呢?


    “玉池仙宮!!”兩位長老震驚無比。“傳說可是……玉池仙宮在數千年以前已經覆滅了啊!”


    “什麽?!”這下輪到卿月吃驚了,玉池仙宮覆滅?是何人所為?難道是妖帝嗎?


    “是的,數千年前玉池仙宮不知為何一朝覆滅了,仙宮內的寶物都被搶奪一空,而後流傳在人、妖、天三界中,我族的追源鏡便是其一,數千年前玉池仙宮的寶物流傳到了妖界,各族都分別得到了幾件,這追源鏡是後來我族始祖大敗天馬族後從天馬族繳獲的。”月白長老解釋道。


    “那炎魔族的玉炎鼎也是當年玉池仙宮流傳下來的?”卿月似乎猜到了什麽。


    “對,從你手中碎片的上的紋路和花紋來看它未碎之前應該與玉炎鼎外形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氣息,一正一邪。”


    “玉炎鼎會不會是我手中鼎的仿品?”卿月記得她手中的鼎在破碎之前可是被玉池老祖拿來對付妖帝的法寶,倘若不比玉炎鼎強老祖怎會舍玉炎鼎而用它呢?


    “玉炎鼎也許不過隻是你手中鼎失敗的仿製品,隻是可惜啊,它竟碎了!”月白惋惜道。


    “之前炎魔族與蛟龍族的戰役都是靠玉炎鼎穩壓對方的,由此玉炎鼎的威力可見一斑。你手中的鼎恐怕足以穩壓玉炎鼎,隻是竟碎了。”玉菲長老也無比惋惜,倘若此鼎未碎那天妖族豈不是又多了一樣至寶,隻是可惜至寶就這樣成了破爛。


    “難道就沒有辦法修複嗎?”卿月接過碎片不住的摹挲著,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這碎片有一天可以還原回鼎的模樣。二位長老搖了搖頭。


    “那石板是什麽?”這時一位男長老上前接過了石板。那男長老是一中年男子,名叫駱希。“這刻文少說也已過一萬年了。”駱希撫摸著石板,神色複雜。


    “而且還是天然生成的,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我能肯定一點,那就是這石板是不吉之物,不能長時間與之相處。”月白變色,連忙將石板拿著閃身消失了。幾人都跟了上去,隻見月白到了藏兵室拿出了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箱子將石板放了進去,而後又在箱子外施起了封印,駱希和玉菲都上前相助。封印完畢後三位長老如釋重負的長籲了一口氣,而後將箱子又帶到了藏兵室後的寒冰池中,箱子剛落入池中濃重的寒氣便把箱子包裹了,箱子外麵鑲嵌的寶石失去了光華,同箱子一起化作了堅冰。寒冰池中皆是至陰至寒之氣,可瞬間將接近的人或物封凍成冰,有的修為低的接近會直接被凍死。正因為為這一特性天妖族有一種刑罰便是冰刑,修為低的就等同死刑,修為高的隻是一種折磨,一種磨練。這更加側麵說明了修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重要性。


    另外寒冰池還常常用來封存一些特殊的物品,而那浩瀚的寒氣的用處還遠不止如此。


    晚上卿月回到自己住的月朗閣後就反複的研究起了玉鼎碎片,她把每一片都拚在了一起,而後試圖用妖力強行使其合在一起,但但卿月一撤走妖力那好不容易聚合在一起的碎片又會散開,一連好幾次都是如此。難道是因為她修為太低?也不對啊,長老也說無能為力了呀。最後她放棄了,去浴池泡了一會洗淨了一身的風塵之後換上了一件新的衣衫躺到到床上開始休息。


    “嗒…嗒…嗒…”連綿的細雨不斷的自高空墜下,一座不知名的小院裏的石橋上一個少女身穿緋色衣衫撐著一把油紙傘站立著,那少女容顏清麗中略帶幾分稚嫩,一雙眼睛正望向橋另一頭的一個亭子。亭中一個少年正認真的撫著琴,琴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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