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要給我做主。”啞著嗓子,曹丹摸著平平的下邊,欲哭無淚。連根齊,這一抹平的切法,真夠狠的,今後,連尿尿都要蹲著來了。曹丹偏將一下成了一個巾幗英雄。


    “做什麽主?你說說怎麽回事兒吧!”苦著臉,徐傑大聲問著。


    眾目睽睽之下,即使明知自己是真人,曹丹也不敢造次。何況斬他的也是個真人。他想了想,立即一拍腦袋:“是這樣的,我跟兩個兄弟喝酒。喝到一半兒,來這溝邊放水。不曾想撞見了龍真人與那宮女的奸情,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我……,我承認平時對你有成見,你!你不是個人!”。


    見曹丹演得聲淚俱下,龍羽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讓人發指的禽獸了。拿出錄相棍,龍羽問道:“還有嗎?是不是要請幾個臨時演員來證明一下?”。


    “我,我們能證明。我們跟曹將軍喝酒來著。”那兩個幫忙拉手的將士走了上來,一身便裝說明著他們在喝酒。


    “好了。你們說完了。該我了。”龍羽叉著手走到他們麵前,目光冷冷的盯上了兩個將士。


    “第一,你們說喝酒了。好,小飲宜情,大飲亂性。說吧!喝到必須放水的地步,喝了多少?”龍羽問著。


    “沒你喝的多,不過每人三斤,稍有醉意。”曹丹呲著牙打著寒顫說著,那種疼痛不是常人能忍的,也就是他的修為過人才忍到了現在。


    龍羽點了點頭:“三斤,那就是醉嘍。軍中有規定,行軍之時,喝醉誤事,自己想吧。”。


    三人無言以對,正想說什麽?龍羽又用那錄相棍一指:“第二,你們見識太淺了,想汙告本王,是那麽容易的嗎?你也不打聽下我為什麽叫逍遙王。告訴你,因為我來自逍遙山。逍遙山裏已經有人試圖拿我說事兒。知道他們怎麽死的嗎?”。


    說著,不由分說,龍羽真氣一運,影像再現。但隻放到了拉掉宮女衣服前麵的一段龍羽就收手了。那對白,那姿勢,怎麽看也不像是在放水時遇到了奸情。


    “夠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追糾什麽。”公主適時發話,結束了這一切。


    眾人散去,半夜裏,一個越來越細的聲音哼哼吖吖著,一刀斷根,連帶著也切壞了他的蛋蛋。曹丹這回真的變成了嘈蛋了。


    “你跟其他的真人很不一樣。”公主給龍羽斟著酒,想來想去隻誇了這麽一句。


    龍羽點了點頭:“是呀,我不夠畜牲。不能算真正的真人。”。


    趙盼盼攬衣坐下,麵對著龍羽搖了搖頭:“其實,也不全如你所說。做了真人,就應該有真人的架子。這就好比人,人的本領完勝於螻蟻,所以在人的眼中,它們是微不足道的生命。經過漫長歲月成為真人的人,心中多少都積累了各種世俗不同的觀點。他們的能力就像人,而普通人對他們隻是螻蟻,你會為一隻螻蟻的生死擔心嗎?”。


    龍羽哼了一聲,對這歪理邪說並不在意,隻顧喝酒。


    公主輕笑:“再換種說法,如果你是一隻螻蟻,你會指望巨大的人能看得起你嗎?凡人都是這麽想的。對絕對高度上的真人,他們都有自卑感。是他們的自卑感成就了真人的優越感。你太年輕了,這就是你的弱點。像曹丹真人,他是八十四歲步入真人之境的。聽說,還是得到了高人的幫助。”。


    “那他今年?”龍羽聽到這時也覺得有道理了,但他此時對另一件事更感興趣。這個強-奸未遂的老真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家夥,今年到底有多大。


    “八十八歲了。”趙盼盼似乎明白了龍羽的意思,輕輕笑著低下了頭。


    龍羽咋舌,這家夥,也太狠了,八十八了還有個又黑又壯的大香蕉,足有半尺長短。精武有力,還能想著玩小宮女,真人的好處,還真不少啊。但又一想,龍羽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凡是真人都動則七老八十才入境。就是逍遙山內,六十以下成為真人的也都有資本狂。那真正靠苦修成為真人的,都得多大歲數?看來在益壽延年這方麵,真武之境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用啊。


    “那麽,你要嫁的是個真人,也就是說,他會拿你當螻蟻一樣?”龍羽問著。


    趙盼盼卻看向門外,否定道:“不!南風不一樣,他今年隻有二十八歲。比起你來雖然大了些,但他畢竟也是年輕成名,後起之秀。他還沒有那些觀念。而且國家之間的聯姻,並沒有什麽可以看不起的。我代表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國家,他再厲害也要正眼相看。”。


    “哦,這南風被稱為翼羅國第一猛將,原來還是個年輕的天才。”龍羽感歎著,外麵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本以為他有酒武之體,已經是天下間唯一無二的年輕真人。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遇到一位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真人。憑傳說來看,他很可能像徐傑一樣,是一位高位真人。也就是說,與自己不相上下了。


    “他不止是第一猛將,還是翼羅國第一美男子。文采出眾,是很多少女心中的偶像。是全國少婦夢中的情人。他為國甘灑熱血,衝鋒陷陣於最前線,一點兒也沒有王子的精貴。是個真正的好男人。”趙盼盼眼中無神的說著。


    龍羽淡笑:“那麽,恭喜你了。”。


    這時,趙盼盼卻收回眼神,搖起了頭:“沒什麽好恭喜的。南風雖好,卻是敵國之王子。而且,我不想嫁給他。我想嫁的,另有其人。”。


    說罷,她死死的盯住了龍羽。龍羽與她對視了一眼,就不得不逃開。那深情而幽怨的目光,就是這世界是最厲害的武器之一。連運行真氣都無法抵抗。龍羽起身離開,卻被人從身後抱住。


    “就快出羅蘭國境了,你帶著我飛吧。”趙盼盼麵似紅霞飛,心如快馬追,語如連珠泌,身如香糖堆。


    龍羽感受著,透過薄薄的衣服,對方的體溫都散發過來。他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這麽懂事的一個公主,怎麽這個時候又提出了這麽過份的要求呢?可憐的是,他這個送親大使,還真的對這公主的提議動心了。


    輕輕轉身,尊敬的用手推著她的胳膊將她分開,龍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但他覺得,推開這公主,甚至比推開一座山還要難上一些。至少此時此刻,他的心裏是這麽想的。這一推,就是把她推向永遠的不幸福,一世的無愛婚姻。


    車隊繼續前行,很快,他們已經出了皇城,直奔最近的前線戰場,已經被攻陷的紫旋村莊。那裏,早已經屬於翼羅國所有,到了那,就已經正式踏上送親的路了。


    龍羽站於車頂,深隧的眼神眺望著落日,悶心自問,我真的,可以把人當成螻蟻看待嗎?


    良久,龍羽也未找到答案。太陽落了下去,天邊一些斷層的火燒雲散發著它們美麗而短暫的光輝。直到消失。


    “來人哪!有人偷襲!”


    這是到達翼羅國內的第一夜,剛剛走過紫旋村,看到了曾經的羅蘭國土上,那些一半兒屬於自己國家,另一半屬於敵國的民眾。他們隻是百姓,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任由這些無情的事實發生,成為了在翼羅生活的羅蘭人,或說,曾經的羅蘭人。


    趙盼盼經過這村子時,拉開了窗簾,看著人們奢望的目光,她連忙擋起車窗來。她不敢再看了。外麵的殺傷力強大的目光,讓她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家。渴望的力量無比強大。


    當然這一聲報警聲,將所有人的精神都拉回了現實。畢竟這裏已經不再是羅蘭的國土了。到了這裏,處處充滿殺機。


    龍羽跳出車去,拔刀看向遠處的火光,真的來了近萬人。小小的村莊內,想躲都沒處躲,隻有硬拚一條路。當所有人都備戰之時,龍羽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些百姓,那些曾經的羅半人。天色已黑,他們仍然不回屋,一個個手拉著手站在門前護送著車隊。好像他們真的很愛原來的國家。


    可這不對呀,全村沒有一個怕死的?龍羽意識到了,人性是天生的,受近專業訓練的特工人員還好,這些普通百姓,就是給他一萬兩黃金,他可能願意去死,但不會不被現場的氣氛嚇得逃走。


    “媽的!”龍羽罵了一聲,已經反應過來。這些人都被釘在這裏了。他們的手連著衣服一直連到腳,衣服內是一條條鐵鏈,不細看根本看不到,還以為他們就是自願在這裏。而聲音更好解釋,從他們根本不掙紮著想喊就知道,絕對已經沒有一個人是還能說話的了。全都被毒啞了。


    “全都轉在前方,保護公主和財物!”


    天空中,一道身影飛衝向前。是龍羽,是看不出發光但就知道他在發光的龍真人。那無色的真武之焰已經躥起了兩層樓高,手持單刀的龍羽像一團燃燒的火一樣,在夜空中飄蕩。


    隨後,一隻大狗飛奔而起,所過之處,草木皆冰。它的頭頂,還有那隻可愛版的九尾龍鳳獸,正滿臉不屑的抓著大花頭頂的毛發,看著前方萬餘人,如視無物。


    下一秒鍾,龍羽已經衝到了最前方,擋在了第一批要被撞上的羅蘭百姓麵前。翻身揮手,一道巨大的無色十字飛向遠方。


    轟隆隆!炸響傳來。數十人直接在這一擊之下非死既傷。而後方的人們也因此減慢了速度。盔甲上都漆了黑色,在夜色中,即使拿著火把,也看不清他們原屬於哪支軍隊。但正因為這樣,龍羽才立即猜到了他們的所屬,翼羅國。


    “老子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麽趙子龍費這麽大勁兒來送親。原來,翼羅打的是這個算盤。好!既然你們不仁,也別怪老子不義。我拿人家這麽多東西,手怪短的,今天,就讓我的手長長一些吧!”龍羽喘息著,巨大十字雖然威力巨大,但對他來說也是沉重的負擔。


    不遠處,公主已經親自站在車外,看著遠方的戰鬥。


    “公主,他們不肯派兵支援。他們說這是龍真人的命令。”一個宮女急得團團轉的跟公主報告著。


    趙盼盼微笑著,用纖手指向前方,動作輕若在水中自然漂起:“不用擔心,你沒看到嗎?我們的逍遙王,當真的是萬夫莫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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