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毛克,你他嗎瘋了。連執法隊也打?”一個執法兵認出了麵前的凶神,捂著肚子喝問著。


    毛克嘴叼鴨子,鼻音哼了幾句,聽得六個執法隊員麵麵相覷,誰也不明白。但毛克手卻沒停,伸手輪劍,以劍身當板子又拍向了六人。督脈打通的元氣七級高手,打這些個隻有元氣四級的小兵,哪還用什麽武技?


    幾下輪過,地上就躺了一片,哼哼呀呀的來回打滾。毛克這才停手,摘下鴨子咬了一口:“誰讓你們擋我大哥的路了,活該。”。


    幾個執法兵一聽,哼得更厲害了。這也太冤了吧?他們平日裏在土城橫晃,隻有別人讓路的份兒。不找碴兒揍別人就是好的了。今天卻是原地站著被人找碴兒修理了一頓,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哥這麽牛逼,當兵的也敢打,而且是這種爛理由。


    不多時,他們明白過來。慢慢走到他們身前的正是近些日子風光無限的土城名人龍羽。聽說連城督的侄子都被他修理了,那他們幾個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我記下你們的臉了,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就親自動手打。”龍羽囂張的說著,手握住了腰間的配劍。


    幾人一聽,也顧不上喊疼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好遠。


    哆嗦著,吳裁縫慢慢走到了他們身後:“龍先生,你看,就是這樣的。要不您好人做到底,送我們出城吧。我逃得遠遠的隱姓埋名,就算把這災躲過去了。”。


    龍羽猶豫了一下,隻能默默同意。畢竟吳裁縫的元氣並不高,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跟城督對著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不準他有一天要被暗算。


    這時,門一開,兩個少女撲了過來,一左一右撲到爹爹懷裏哭得那叫一個慘。


    而正巧在這時,另一批執法兵從相反的方向走來,停在吳氏裁縫店門前就叫喚道:“吳裁縫,今天的一百兩該準備好了吧?我說你不就開竅,把你兩個女兒一送。你下半輩子還愁什麽?”。


    說話的兵爺帶著個四方帽,上插一根白羽,其官可不算小了,應該是地方的兵長之類的。平日裏,也不出行,地方上的新聞也不知道,成天的就是花天酒地。隻有這種上頭用人的時候,能顯擺他有功的時候,他才會出來行惡。


    吳裁縫看了看龍羽,壯起了膽來:“齊總兵,李大人的侄子是出了名的傻子。他在省城就已經臭名遠揚,女子要是到了他的手上,哪還有活路?你這是逼著我把閨女往火坑裏推,我不幹。”。


    這齊總兵長著一對典型的掃把眉,兩眉末端又寬又濃,動起來還十分的靈巧。跳動著眉毛,他走了過來:“老吳,你這是敬酒不吃,想吃罰的?別說是你,就是我閨女被看上了,我不也得照樣兒送去?這就是現實,你就認了吧。你去求饒,交人,你們家的事兒就算完了。要不然,你還有幾個一百兩?”。


    “你,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你怎麽能這樣?”吳裁縫氣得臉色發綠,想到自己辛苦的積累全都被他們吸幹,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倒了。


    兩個姑娘蹲在地上,搖晃著爹爹連哭帶喊。


    龍羽這才上前兩步,擋在了三人麵前:“齊總兵是吧?”。


    齊總兵用流氓的眼神掃了這年輕人兩眼,切了一聲,連話都懶得說。


    “我代表吳家,同意你的提議了。你可以滾了。”龍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說著,麵帶笑容手向遠處一指。


    “他嗎的,狂小子,齊爺你也敢罵?”身後一個執法兵為了爭功立即衝了上來,照準龍羽的胸口就是一拳。


    龍羽元氣微轉,金屬元氣讓他的肌肉繃起時像石頭一樣硬。這就是大力金剛功的特色,防禦超強。一拳打中胸口,龍羽紋絲未動。


    “哎唷。”執法兵卻慘叫一聲,扶著變了形的右手沒頭蒼蠅似的亂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那手腕肯定是脫臼了。


    齊總兵雖然是個官,但其實力一般,也就比那幾個普通兵強上一點兒。一看麵前的少年這麽邪乎,他也不準備再去碰釘子了:“好,這話是你說的。我去告知城督大人,你要是騙我,這罪可就大了。到時,全城上千名執法兵前來,我看你怎麽交待。”。


    “放心,我說到做到。”龍羽板著臉保證著。


    執法兵走,龍羽按一下吳裁縫的仁中,把人救醒。伸手解下自己的錢袋遞給了他:“進屋收拾吧!遮住頭臉,從後門跟我走。”。


    “這,這錢我不能要。”吳裁縫推辭著,已經猜到了龍羽的意思。


    “龍哥,真的要把他們送去城督府?”毛克還沒弄明白,犯傻的問著。


    龍羽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扶著吳裁縫進了屋。


    不一會兒,吳裁縫家的後門處走出了六個人。吳裁縫和老婆孩子跟在龍羽身後。再往後,是背著兩個超大包袱的毛克。他們很快來到了馬站。龍羽從毛克那拿錢買了輛二馬拉的好車,送著一家人出了大門。


    馬車一路向南,很快就消失在了龍羽的眼中。他這才放心的轉過身準備回城。“龍哥,真把他們放走了。那我們不是徹底的跟城督鬧翻了?”毛克少年心性,說這話時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是笑著說的。


    龍羽邪笑著摸了摸下巴:“你以為之前就沒鬧翻?我的時間不多了,要不是有商隊的人罩著,怕是早就打起來了。既然早晚要打,我們現在就給他們點兒信號,讓他們知道我龍羽也不是好惹的。”。


    說罷,龍羽加速行走起來。毛克在後麵猛追:“龍哥,我們這是去哪?”。


    龍羽回道:“去找齊總兵,幫他跟城主拉個親戚。”。


    “拉親戚?什麽意思?”毛克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龍羽扶穩了劍,想到將要發生的事,興奮的快跑起來。


    毛克緊緊的追著,不一會兒兩人就進了城。


    傍晚,人們的視線開始變得不清,視距過短。龍羽和毛克穿著一套夜行衣蒙著麵坐在了一個大院子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這裏正是齊總兵的宅院,六間大房一個大院,小日子絕對不是一個總兵級的工資能過得起的。


    吱,門被推開,醉眼朦朧的齊總兵罵退了幾個送他回來的小兵,搖搖晃晃的進了院子。咣!門關上了。開門的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了齊總兵。


    “唉?我沒醉,放開我。他奶奶的,怎麽就你們兩個人出來了?其它的狗奴才呢?”齊總兵掙紮著,扯嗓子大罵。


    “所有人都讓我哄睡了。接下來,該你了。”龍羽的聲音如臘月的寒冰一樣刺入了齊總兵的心。


    齊總兵一個激淩酒醒了一半兒,一身冷汗瞬間把他的衣服貼在了身上。看了看龍羽,他陪笑道:“小兄弟,我認得你。我也是被逼的,這是差使。你懂的。不如這樣,你放過我,我再不找你們麻煩。至於老吳的事兒,我也不管了。我對天發誓,你看行不行?”。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就老實說吧。城督那通報了沒有?”龍羽壓低聲音問著。


    “報,報了。我不是情願的,我也在時刻的受著良心的遣責呀。我平日裏為人很正派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問。”齊總兵叫著冤枉。


    龍羽嘿嘿一笑,在他家裏蹲了這麽久,他家的兩個夫人一個女兒拿下人當狗使,動則打罵,小丫鬟更是被劃花了臉。龍羽哪會不知道他家人什麽樣?


    “我當然相信你。所以,我要帶你去見城督了。按我們約定好的。”龍羽說著,架著他繼續向屋裏走。


    “你……,不要!”齊總兵似乎意識到了以,立即高聲叫喊。


    這時,正房門一開,跑出三個女人來。身上的金子和珠寶多得可以壓死人,她們卻十分受用。


    開門時,龍羽正破口大罵:“去你媽的。”


    這一句罵出,手上一加勁兒,齊總兵的脖子立即不過血,馬上暈了過去。


    龍羽機警,見幾女破門而出立即接著剛剛的話打了個嗝兒道:“家裏,吃飯。”。


    毛克聽後,心中想笑,卻也馬上應和:“是呀,去你媽的家裏吃飯。我看這事兒行。”。


    兩個夫人和小姐一起走出,院內燈光不好,隻能聞到熏人的酒氣。


    “你們幹什麽的?”身材高大的夫人伸出戴了五個戒指的手指著龍羽他們問著。


    龍羽搖了兩下:“我們城督府的。跟老齊喝酒的。怎麽的?”。


    一見對方比較哼,又能跟老公一起進家門。齊夫人立即反應過來,這人的身份想必不一般吧?她立即陪笑:“喲,原來是什麽大人呀。我家老齊常提起你,說你人好。”。


    龍羽心裏想笑,卻憋住了。好一個狡猾的老夫人,連什麽大人都能說得出來。但他還是裝做有酒意,指了指門外:“走吧!有車。去他媽的家裏吃飯。”。


    齊夫人明顯一愣:“可是?我家婆婆已經過世五年了。家裏的房產也早就賣了。”。


    龍羽一聽靈機一動:“真他嗎的,又喝高了。老齊這個廢物。那行,跟我走,去城督府吃飯!”。


    “這,好好,快收拾一下。”齊夫人連忙手忙腳亂的向屋裏跑。


    “不用了,就這樣,快來啊!晚了就不讓進了。今天,有,有喜事。”龍羽仍然用醉調說著,拉著齊總兵向外走去。


    毛克鬆手,從夾道裏趕出一輛車來,把齊總兵扔在了車上。


    不一會兒,三位女士也都上了車。龍羽駕車急速向城督府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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