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好的,晚上下大場,因為華仔叫來了好幾個漂亮的日本美妞,客人們臨時決定第二天再去**貴賓廳玩。


    我也難得一個清閑、自由的晚上。我決定給自己放一個小假,吃了晚飯就電話約金晽去氹水蹦迪,沒想到她去了海口,要過幾天回來。我問她在海口幹嘛呢?金晽說準備在海口籌辦一所孤兒院和一所善老院,現在在海口選址。我和她開玩笑說是不是還可以辦一所國際**學院啊。金晽聽了,電話那頭哈哈大笑一陣,說是可以考慮考慮。


    就這樣,電話裏聊了一個多小時,金晽說晚上要看策劃書,還要開一個短會什麽的,或許很忙。我很知趣,在電話這頭吻了一個,說聲拜拜就匆匆結束了電話。


    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這種感覺在我心裏,隨著歲月的增長已經是越來越濃烈,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每時每刻守候在她身邊,看她的笑臉,看她的鬱悶和憂傷……


    盡管我和金晽相好已經有好幾年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向她表白,我知道她一直都在耐心地等待著那一刻。


    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很少去想這些事情,心裏似乎要過一些。但一有閑暇功夫想這些勞什子,結果是越想心裏越焦躁不安,體內的荷爾蒙也蠢蠢欲動。我幾乎無時不刻做好了衝鋒的準備,隨時進入她的“碉堡”;這種衝動也無時不刻在腦際裏縈繞。


    我靜靜的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心思,直至眼睛幹澀、發疼。末了,我用冰塊自己動手做了一個冷敷,漸漸地也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正睡的迷迷糊糊,焦躁的電話聲一陣接著一陣打來,如同催命魂似得,令人越發煩躁、孤獨。


    我起身一看表,是淩晨四點二十九分,來電顯示是華仔打來的。


    接了電話,接著我就嗬斥華仔一頓,說你神經啊,深更半夜打來電話吵醒我;這會我正夢裏娶媳婦呢,雲雲。


    電話那頭,華仔十分委屈地說大事不妙,劉老板已經輸了五千萬了,還要借錢繼續賭。


    “到底是咋回事啊,不是說晚上不下場的嗎,怎麽就輸了五千萬了?”我納悶,讓華仔繼續說。


    華仔斷斷續續道出了原委。


    原來,晚上玩妞的時候,劉老板發現自己那玩意軟綿綿的始終硬不起來,吃了藥也不管用。耳聽的隔壁房間美妞的嬌喘聲,劉老板感覺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於是把大家都叫起來,陪他一起下大場,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半。


    到了**貴賓廳,開始玩的比較小,輸贏都不大。後來,劉老板感覺不爽,非要玩大點的,而且還是和莊家對賭,結果連輸三局。本來,華仔哥幾個力勸劉老板差不多就算了,可他那裏聽得進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借錢賭,發誓要翻本,最後又連輸十一局……


    “怎麽辦,大哥?他還要借,哥幾個不知道怎麽處理。”華仔焦躁地說了幾句,“你趕緊過來吧,數目太大了。”


    你丫的,敢在澳門玩這麽大,真是不知道死活,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我心裏暗暗咒罵一頓,也不曉得是針對華仔哥幾個還是針對東北來的幾個賭客。


    我匆匆忙忙趕到貴賓廳,一進門就見到劉老板一臉不高興。


    “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劉老板一把拽住我的手,說是輸了這麽多錢了不找回一點實在是不夠麵子。


    “這種麵子不要也罷。”我淡淡說了一句,“你已經輸了五千萬了,這錢都是我們哥幾個擔保拆借的,你總的還上了不是?”


    “……銀行本票行不行?”見我沒有再借錢的意思,劉老板顯得急不可耐,“行的話,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送銀行本票到珠海,你們去取,這樣總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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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賭這種東西要適可而止,不是我們不借錢給你賭。”我一副菩薩心腸,好言好說,“實際上,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澳門就好比一座墳墓,越著急離墳墓就越近,但如果你冷靜下來,離墳墓就越來越遠……”


    “好了好了,什麽破玩意,我懶得和你囉嗦。一句話,本票行還是不行?”劉老板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行!當然可以。”


    我知道失去理智的賭客,任何金玉良言對他來說都是毒藥。上帝說,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我和華仔哥幾個商量了一下,要盡量拖延時間,讓他們少賭或者不賭。我又暗中同荷官、貴賓廳前台經理以及其他幾個夜間**主管打了招呼。因為拆借的五千萬元,如果不及時還上,我們哥幾個都得完蛋,這不是開玩笑,**有**的狗逼規矩。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從指縫間悄悄溜走,接下來的是福抑或是禍,誰也無法預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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