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早晨,陽光明媚。微風吹來,一陣清新、潮濕、略帶魚腥味的海洋氣息迎麵拂來。我站在陽台上,遠眺漸隱漸現點點帆影,不禁浮想聯翩……


    叮鈴鈴,


    老板,那家夥又來電話了,


    屋裏傳來手機電話彩鈴聲。


    我拿起電話,問是哪位?對方尖笑幾聲,陰陽怪氣地說他是誰誰誰。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上個禮拜在**贏了五十萬那位溫州老板,是吧.!”我突然想起彩金還沒有帶去內地給他。


    按照澳門**的規矩,賭客在澳門贏了一大筆錢,走現金是帶不回去的,必須委托**或者有熟悉的遝碼仔帶回內地,這樣可以避開內地的金融監管。


    這位溫州老板是我在珠海為他代辦入境通行證認識的,姓苗,在溫州開了兩家美容按摩店,就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皮肉店,據說生意還蠻不錯的。


    我告訴他這兩天就把錢給他帶過去,順便我還要去一趟上海,拜會廖老板。對方嗯了兩聲就掛電話了。


    第二天,我匆匆忙忙在**辦理了手續,打了一個電話給上海的廖老板,說是這兩天去拜會他。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一口上海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說,你能不能說普通話呀。


    “--說你妹呀!儂是上海人,不是普通人,不說普通話。”說完,女人牛逼轟轟掛斷了電話。


    “你奶奶咯腿。上海這片林地,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人都有。”我嘟噥了一句,沒再給廖老板打電話。


    本來想好了,去溫州這一趟,借公家出差,順便把私事也辦了,這叫公私兼顧。結果廖老板沒有聯係上,反而慪氣。


    廖老板哪裏去不了,下午就直接飛往溫州。


    溫州,我還是第一次來。


    來機場接我的苗老板,開著一輛大奔,一見到我的身影,馬上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見麵後,我第一句話就說我給你送錢來了,你高興不高興啊。


    “錢是親娘老子,哪有不高興的!嗬嗬~~~”說完,領著我上了他的大奔。


    苗老板自己開車,我坐在前座,汽車後座還坐著倆女的。他介紹說,一個是他的秘書,姓李;一個是他的會計,姓劉。


    我偷偷瞧了一眼,心裏就納悶:這年頭,開美容按摩店的居然還配備了秘書。我這個澳門的遝碼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這等豔福……


    嗬嗬~~~,你妹的!


    晚餐過後,開了一桌麻將局,三人+一個:苗老板,我,李秘書,還有一位苗老板介紹說是一位富家公子,姓譚,家裏挺有錢的。


    “打廣東麻將好不好?”李秘書提議。


    我說廣東麻將難打,番數計算TMD太麻煩。


    “那就來幾圈溫州麻將好了嘛!”譚公子說道。


    我說我不會打。


    接著,我又說幹脆就打湖南的傻瓜麻將,一對作將,東南西北方這些牌統統去掉,然後除掉一條龍、杠上花、清一色、大小四喜、十三不靠等等這些大牌……簡單點,點炮、明杠、開杠都是兩千;暗杠、自摸都是五千,怎麽樣?


    大家都沒有意見,於是開局。


    第一鋪,李秘書三暗杠帶一自摸胡牌,還吃我一明杠。一鋪下來,二萬多就沒了。


    這什麽鬼牌!我心裏暗暗納悶。


    接著十幾鋪,我又輸了二十幾萬。


    我悄悄地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們三人眼睛的邊角都有細微的、異樣的光芒--哦,我完全明白了:原來他們都戴有透視眼鏡。既是如此,那麽牌麵上,他們也一定都用藥水做了記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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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十幾局下來,就我一人白身,一鋪牌也沒有胡過;他們這是出千,又是三吃一。


    你奶奶咯腿,搞我,--門都沒有。


    想到這裏,我暗暗打定了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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