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有些疑惑的走過去,就看到大斌子指著冰箱上1個地方說道。


    “陳老師,你看看這個地方,我覺得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有個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磁吸的吸鐵石。”


    陳柏看著冰箱,那個位置確實好像之前有點什麽東西。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陳柏順手打開冰箱,其實他並沒有在意大斌子說什麽,凶手怎麽會在殺人之後還拿走冰箱上的1個吸鐵石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凶手從這裏拿走了東西,至於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大斌子也有些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凶手要這麽做。陳柏看了1圈之後,也沒有找到什麽別的線索,似乎凶手十分小心,作案的時候穿了鞋套,連腳印都沒有。


    “走吧!這裏沒什麽可看的了!”


    陳柏說完走出廚房,但就在走過客廳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客廳裏死者的照片被扣了過來。


    “這是”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現場,陳柏忽然有1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是什麽,自己就不清楚了。


    “先回去吧!”


    陳柏幾人下樓,這時候下麵的民警也正好都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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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剛才你們在問什麽?”


    陳柏有些疑惑,這些人到底在問什麽問了這麽長時間。


    “陳顧問,是這樣,這個小賣部老板說就在凶案發生的時候,有個穿著空調維修製服的人來到他的小賣部買煙,我們就問1下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陳柏點點頭,走過去拿了1瓶水放在櫃台上。


    “老板,來瓶水!”


    “兩塊!”


    陳柏付了錢沒有走,而是開口問道。


    “老板你剛才看到1個穿家電維修製服的人到你這裏買煙了?”


    “是,那個人衣服穿的很厚,戴著口罩和帽子,手上還戴著勞保手套,背著1個很大的包。買完之後,還用了我這裏的電話。”


    老板說完,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話。


    ~


    “知道那個人打給什麽人嗎?”


    “陳顧問,我們是接到這裏的報警電話才過來的。”


    身旁民警的回答讓陳柏吃了1驚,他沒想到他們來這裏居然是有人用這個電話報警。


    “老板,你這裏有攝像頭嗎?”


    “警官,我這個小賣部哪裏有這種東西啊?”


    陳柏有些無奈,但陳柏還是有點疑惑,為什麽報警電話是從這裏打的?


    “老板,你真的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嗎?”


    “沒有,他戴著口罩我根本什麽都看不清!”


    陳柏點點頭,他知道在問這個小賣部的老板也沒有什麽用了。


    “大斌子,何勇,馮芊芊,孔冰旋,你們4個在附近走訪1下,看看有沒有人能看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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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種人隱藏在人群中沒有人會在乎,但是隻要有1個人能注意到都是線索。


    “記住,這裏的居民樓已經很老了,住在這裏的人都是對身邊的人十分熟悉的,所以身邊如果出現1個陌生人的話是十分敏感的。”


    陳柏說完,4人就分散著去走訪了。


    “我們先回去吧!沒什麽可看的了!”


    這時候陳柏還不知道,這起案子是1係列案子的開始。


    “陳柏,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為什麽凶手要給死者注射肌鬆類藥物。”


    “肌鬆類藥物,可以讓肌肉骨骼暫時麻痹,但是受害者會異常清醒,從刀口看凶手這1刀割的並不深,也就是說,受害者完全可以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可以感受到全部的痛苦,但是卻無法反抗。從出血量來看,死者完全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凶手在享受折磨死者的過程!”


    陳柏語氣有些陰冷,這個案子給自己的感覺越來越熟悉了,但是這種熟悉到底從哪兒來就不好說了。


    “這凶手到底在想什麽?”


    宋安春有些疑惑,但隨後死者的社會關係這邊也查到了1點線索。


    ——


    “死者有個男友,在1家保全公司做會計,死者死亡那天他剛好不在公司。”


    陳柏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都不用問就知道對麵這個男人不是凶手。


    “昨天下午3點到5點的時候你在哪裏?”


    “在,在家啊!我在家看球!”


    都不用陳柏說,白宏偉就看出這個男人說的不是實話。


    “說實話,你昨天在什麽地方?我們叫你來是為什麽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想不管什麽事情都比你頂著個殺人的嫌疑要好得多吧?”


    男人低著頭,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其實,昨天我在我朋友那裏打牌!”


    調查過後,男人果然是在朋友家打牌,教育了1番之後陳柏就把人給放了。


    “陳柏,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白宏偉1時間也沒有注意了,陳柏沒說話隻是靠在椅子上閉著眼思考。


    “凶手在殺人之後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不緊不慢的在樓下報警,這似乎有對警方挑釁的意思。”


    吳迪看著現場的平麵圖,有些不解的問道。


    “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凶手確實是尾隨著受害者進入現場的,但是現場卻沒有打鬥的痕跡,雖然說凶手極有可能進門的瞬間就用肌鬆藥放倒了死者,但是死者是個幼兒園老師,平時基本上都沒有和別人結仇,這到底是什麽人能對死者下這麽重的手?”


    “等會兒,這是什麽?”


    陳柏在翻看現場照片的時候,隨手拿起1張照片問吳迪。那是1個沙漏,被靜置在客廳桌子上的照片。


    “這個,我看到那個沙漏上有血跡,我就隨手拍了1下。”


    陳柏沒有理會吳迪說什麽,而是開始認真的觀察放在桌上的沙漏。


    “沙漏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現在就在物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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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迪雖然不知道陳柏為什麽忽然對那個沙漏感興趣,但還是給陳柏拿來了。


    “這個沙漏有什麽問題嗎?”


    吳迪有些不解,但陳柏沒說話隻是盯著手中的沙漏。


    “我覺得這個不是死者的,這個很有可能是凶手帶來的。”


    陳柏這話1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柏,你說這東西是凶手帶來的?”


    眾人有些疑惑,陳柏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沙漏完全漏完了應該是在1個小時左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這應該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從凶手動手到死者完全死亡,估計有1個小時的時間。”


    眾人點點頭,白宏偉聽的有點糊塗,趕緊開口問道。


    “陳柏,其實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凶手為什麽要留下這個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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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用肌鬆藥控製受害者之後,用刀割開了受害者的喉嚨,但是這1刀割的並不深,所以隻是讓受害者不斷流血,由於肌鬆藥的關係所以受害者雖然不能反抗但是卻剛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慢慢流逝。”


    雖然大斌子4人進行走訪,但是卻沒有1點結果。


    “就沒有1個人看見?”


    陳柏有些疑惑,這人穿的這麽顯眼,不該沒人看見啊!


    “是,那個老舊的居民區什麽人都有,維修工外賣員快遞員什麽的都有,穿著製服的人在那裏根本就不算顯眼。”


    陳柏有些無奈,畢竟這麽說也是有道理,那個地方還真的什麽人都有。而且陳柏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忽略了1個問題,那就是其實雖然凶手是尾隨死者進門的,但未必就不是死者的熟人。


    “陳柏,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線索,你不會真的寄希望於那個孩子吧?”


    吳迪有些疑惑,雖然說那個孩子可能看到了凶手,但是1個不到8歲的孩子能提供什麽線索。


    “靠那個孩子是瞎說,但是我覺得凶手有可能故意放過了那個孩子。還有,現場被布置的很有儀式感,似乎不像是仇殺,也不像是搶劫殺人,凶手殺人似乎在完成某種儀式,不知道我可能要在看看。”


    陳柏說完,看向身旁的白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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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報警錄音能給我聽聽嗎?”


    民警說,報警的人是在樓下小賣部,而且小賣部的老板也說了,是個穿著空調維修製服的人報的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凶手殺人之後自己報警嗎?


    “好,你聽聽!”


    李歡早就將報警的錄音弄來了,點了1下回車鍵錄音開始播放。


    “你好,接警中心請問您有什麽事情?”


    “津濱高速旁邊,聯排3棟301發生殺人案,你們快點來,來晚了就完了!”


    說完,對麵掛斷了電話,陳柏又反複聽了幾遍,慢慢皺了皺眉。


    “怎麽?聽出什麽了?”


    白宏偉趕緊詢問,畢竟現在也隻有陳柏能聽出這有什麽問題了。


    “再放1遍!”


    李歡又放了1遍,在陳柏反複聽了十幾遍之後,陳柏忽然問道。


    “報警是在什麽時候?”


    “我看看,接通報警電話的時間是下午1點半左右。”


    李歡說完,陳柏站起身來到白板麵前畫了1條時間線。


    “你們看,報警的時間是1點半,我們假設報警的人就是凶手,那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凶手已經完成凶案,那這個時候就隻有兩個結果。第1,死者已經死了,第2死者剛被劃開喉管不久,還沒死。凶手打出這個電話的目的也很簡單,如果警方的人來的快的話,就有可能救下死者。”


    陳柏分析完,幾人都聽的有些發愣了。他們從來都沒有從這方麵想過,但是陳柏似乎說的還有點道理。


    “你的意思是,其實凶手在跟警方玩1個遊戲,想看看死者會不會被自己殺死?”


    白宏偉有些驚訝,他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可是,凶手這麽做是為什麽呢?”


    陳柏其實也有些不解,但是他現在能想到的隻有這些了。


    “先吃個飯吧!”


    宋安春將手中的盒飯遞給陳柏,陳柏接過盒飯放在辦公桌上。


    “凶手用這麽殘忍的手法殺害王春花,可是我已經將王春花的社會關係都查了1遍,發現她連個仇人都沒有,1個平時與人為善的人到底是誰會使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呢?”


    陳柏不解,宋安春這邊也是有些為難。


    “肌鬆藥我也查了,這種藥在藥房肯定是弄不到的,唯1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醫院了。可是就像是你說的,如果真的是醫院的麻醉師1類的人幹的,那很容易就會被查到的。”


    但就在眾人1籌莫展的時候,又1個相同的案子發生了。


    “誰報的警?”


    陳柏陰沉著臉看著屍體,和王春花的現場1樣,死者麵帶微笑躺在臥室裏,但不同的是這1次死者的傷口在手腕處。


    “樓下門口的保安室報的警,保安巡邏的時候看著這家門開著,就想和業主說1下門開了,結果剛要關門就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這裏是個酒店式公寓,案發現場位於十8樓,陳柏在進來的時候注意到在門口和電梯口都有監控攝像,想到這裏陳柏馬上對著身後的大斌子說道。


    “大斌子,去查1下門口的監控,不僅要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也要看看死者是什麽時候進屋的。”


    “是!”


    等大斌子走後,宋安春的屍檢報告也完成了。


    “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和王春花1樣凶手先給死者注射肌鬆類藥物,等死者失去反抗能力之後,用匕首劃開了死者手腕,死者不能反抗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流幹。”


    陳柏沉默了1會兒沒有說話,和王春花1樣都是1個人幹的。可這些人和凶手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凶手要執著於殺死這些女人?


    “陳老師,我查到了,電梯和公寓門口沒有可疑的人,那個門口的保安說想要進門必須要有他們這裏的門禁卡才可以,而且想要用電梯也要刷門禁卡才可以用,根據監控錄像顯示,死者最後1次出現在監控裏是3天前,之後死者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陳柏想了想,看向身旁的公寓管理員。


    “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麽安全通道之類的地方?”


    “有,我們這裏可是正規的酒店式公寓,當然都是有安全樓梯的。可是我們這裏的安全樓梯都是和1樓大堂連著的,就算是從1樓大堂上來,也是需要經過大門口的。”


    陳柏皺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凶手無論出現在什麽地方都是會被監控拍下來的。


    “那這幾天就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嗎?”


    “真沒有,能出入這裏的都是業主,因為除了業主之外都是沒有門禁卡的,連我們物業都隻有3張門禁卡,我們如果不使用門禁卡都是上不去的。”


    陳柏點點頭,等管理員走後,陳柏就開始仔細大量這屋子,和王春花的案子1模1樣,肌鬆藥,沙漏,放血,然後還有死者臉上的詭異微笑。接連兩個案子讓陳柏也開始重視,這個凶手不是簡單的心理變態,他似乎選中的死者之間應該有1些聯係。


    “陳老師,死者家裏好多藝術照啊!”


    馮芊芊說完,陳柏這才意識到死者家裏掛著好多照片,而且還都是藝術照。


    “這照片放這麽大要不少錢吧?”


    陳柏對這種東西是真的不懂,隻能問身邊的馮芊芊。


    “差不多吧!這種藝術照1般花錢的地方不隻是照片,還有衣服攝影師場地什麽的,還有照片的精修之類的,反正是需要很多錢的。”


    陳柏點點頭,忽然發現在客廳電視櫃上有1張扣著的照片,陳柏拿起照片看了看,那是1張生活照。


    “行了,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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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兩個案子讓專案組眾人有些焦頭爛額,沒有方向沒有線索,讓專案組也有些無從下手。


    “陳柏,死者的資料查到了。死者莫夕,2十1歲,是1名汽車銷售,平時為人和善,甚至經常將自己手邊的客戶分給同事,而且也是老板手下的得力幹將,雖然算不上銷冠級別,但也是銷售精英。”


    陳柏點點頭,接著問道。


    “那兩個死者有什麽關係嗎?”


    “不能嚴格說沒有,我調查到兩個死者之間曾經在1個影樓照相。”


    說完,李歡拿出從死者家拿到的兩張生活照。


    “我查到他們所使用的相紙都是1個地方的,還有就是這2人幾乎都是在這1個月內在這個攝影樓照相的。”


    雖然這不失為1個線索,但陳柏在走訪之後卻否定了老板作案的可能。畢竟這1個月很多人都去過那家影樓,再有老板根本就沒有理由去殺死她們。


    “陳柏,你先不要著急,那個凶手這麽高調總會漏出破綻的。”


    陳柏抽出1支煙剛要點,就被宋安春拿走。


    “幹什麽?都說了你感冒剛好不要抽煙,你怎麽不聽話呢?”


    陳柏笑笑,突然他想到自己看到案發現場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了。


    “白宏偉,白宏偉!”


    陳柏趕緊叫醒躺在椅子上的白宏偉,被叫醒的白宏偉1臉蒙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宏偉,從我第1次看到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就有1種熟悉的感覺,可是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麽我1直說不出來,但是就在剛才我終於想通了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了。”


    “是什麽?”


    白宏偉顯然還沒睡醒,但陳柏直接走到白板前,看著眾人說道。


    “十5年前我的導師曾經辦過1個案子,凶手專挑打扮的新穎時髦的女性,他晚上尾隨那些女人,之後進行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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