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投資了我以後。”</p>
“整整三十個紀元，他都沒現身露麵過，就像徹底蒸發了一樣，紀元更迭之下，知道他存在的人就更少了！”</p>
說到這裏。</p>
巨人歎了口氣：“我猜測，他大概是對我失望了，才對投資這件事越發謹慎，整整三十個紀元都沒有再現身。”</p>
說到這裏。</p>
他看了顧寒一眼，苦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的投資眼光也沒那麽神乎其神，畢竟我雖然曾經名噪一時，可到了最後，也是功敗垂成，落到了眼下這副田地。”</p>
“那倒不至於。”</p>
顧寒搖頭：“按照你的說法，輪回路上那麽危險，你還敢去闖一闖，當年也是個有魄力的人，否則太初道人也不會看上你了，而且……”</p>
頓了頓。</p>
他又補充道：“你死後一個念頭都能化成第二意識，都能重新邁入超脫境，足以見得你昔日的風光了。”</p>
“你也覺得我行？”</p>
“還行。”</p>
顧寒給了他一個很精準，很保守的答案。</p>
沉默半瞬。</p>
巨人又道：“那，你接受我的道歉了？”</p>
“沒有！”</p>
顧寒果斷道：“兩碼事！”</p>
巨人：“……”</p>
他突然發現，顧寒有一點點記仇。</p>
“你，還想問什麽？”</p>
“輪回路，真有你說的那麽危險？”</p>
“你想做什麽？”</p>
巨人目光一凝，認真告誡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個念頭，因為就算強如太初，也沒有嚐試去走這條路！”</p>
“問題不大。”</p>
顧寒笑了笑：“純好奇，就問問。”</p>
“我先前說了。”</p>
巨人歎了口氣，徐徐道：“輪回，很可能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一個超出了我們理解範疇的生命體。”</p>
“不止輪回。”</p>
“因果，時光，命運……應該也是如此。”</p>
顧寒沒說話。</p>
眼中隱隱閃過一抹憂色。</p>
對方解釋得其實並不太清楚，可他自能從對方的話裏覺察到一絲敬畏和恐懼。</p>
旁的不提。</p>
若是歲月長河有意識，是一個他難以理解的生命體，那……</p>
“懂了。”</p>
想到這裏，他也歎了口氣：“你的確很有誠意。”</p>
“所以。”</p>
巨人語氣一振：“你這是接受我的道歉了？”</p>
“不提這個！”</p>
顧寒擺擺手：“說說交易的事吧！”</p>
巨人無語。</p>
他發現他還是草率了，顧寒是有億點點記仇，不是一點點。</p>
“我剛剛也說了。”</p>
壓下心裏的無奈，他又是感慨道：“我身死之後，意識泯滅，僅餘下了幾個念頭而已，其中之一化作了第二意識，便是現在的屍祖，他成道以後，便想方設法吞了其餘的念頭，完全掌控曾經的力量，而我苦苦堅守……”</p>
“明白了。”</p>
顧寒眉頭一挑：“所以，你也不是真正的嶽天擎，你也隻是他死後殘留的念頭之一，對吧？”</p>
巨人突然沉默。</p>
嚴格來說，事實的確如此，便如大夢老道一樣，隻是曾經黃粱的一部分，並非真正的黃粱。</p>
“重要麽？”</p>
片刻之後，他突然歎道：“我是不是嶽天擎，跟我們的交易，關係並不大。”</p>
“確實。”</p>
顧寒點頭：“你繼續說。”</p>
“嚴格來說。”</p>
巨人又解釋道：“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一個亦是投影而已，這些金甲蟲，亦是他力量的投影。”</p>
顧寒恍然。</p>
金甲蟲徹底吞噬掉巨人的那一刻，便是屍祖完全掌握曾經力量的時候。</p>
“所以。”</p>
他好奇道：“你想讓我幫你清除這些金甲蟲。”</p>
“不。”</p>
巨人搖頭道：“我想讓你幫我殺個人。”</p>
“誰？”</p>
“屍祖。”</p>
“……”</p>
顧寒扭頭就走。</p>
“小兄弟！”</p>
巨人急了：“請留步啊！”</p>
顧寒越走越遠。</p>
“我這裏其實是有個大膽又不失成熟的計劃的！”</p>
顧寒隻剩個影子了。</p>
“屍祖暴虐，殘忍嗜殺，和我完全不一樣，若是讓他……混沌生靈必遭塗炭，你忍心置蒼生於不顧嗎？”</p>
顧寒的影子都看不到了。</p>
巨人傻了！</p>
他根本沒想到，顧寒是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人！</p>
他不甘心！</p>
他等了那麽多紀元，等到自身即將泯滅，等到徹底絕望，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線機會，哪裏肯輕易放棄？</p>
“小兄弟！”</p>
他一咬牙，又道：“我有厚禮相贈……”</p>
話沒說完。</p>
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p>
顧寒！</p>
“細說。”</p>
他看著巨人，眼神微亮：“禮有多厚？”</p>
巨人：“？”</p>
他縱橫數十個紀元，見過道貌岸然的，見過虛偽自私的，見過剛直不阿的，可……像顧寒這麽現實的，還是第一次見！</p>
不見兔子不撒鷹！</p>
他牢記顧寒的話。</p>
做生意，公平公正，坦誠直言，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外麵那塊裹屍布，我送你了！”</p>
顧寒無語。</p>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覺得，我像是很蠢的人嗎？”</p>
“這塊布不一般。”</p>
巨人忙解釋道：“他乃是昔年嶽天擎強闖輪回路，和莫名生物大戰了一場，沾染了雙方的血跡，若是你對輪回路有興趣，這塊布對你有大用！”</p>
顧寒心裏一動。</p>
“不夠。”</p>
他不動聲色道：“超脫境有多難殺，你應該比我清楚，就這麽點東西，就想讓我賣命？”</p>
“還有這次來的屍族人！”</p>
巨人又道：“你拿著這塊裹屍布去對付他們，將他們化作你的屍仆，替你出生入死，絕無二話！”</p>
“這隻是個搭頭。”</p>
顧寒卻連連搖頭：“不夠，遠遠不夠，做生意，便要講究一個價格公道，你若是真的有誠意，就該拿出來，不要藏著掖著！”</p>
“小兄弟。”</p>
巨人沉默半瞬，苦笑道：“你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態，哪裏有好東西……”</p>
剛說了一半。</p>
顧寒又沒影兒了！</p>
“有！”</p>
巨人又是一咬牙，大聲道：“還有一件東西，一件對超脫境修士而言，都絕對算得上至寶的好東西！”</p>
顧寒再次出現。</p>
心黑！</p>
奸滑！</p>
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各罵了一句。</p>
眼神對視了一刻鍾。</p>
巨人有求於人，首先敗下陣來。</p>
“那件東西很特殊。”</p>
歎了口氣，他聲音裏帶著疲憊：“能讓超脫境修士逆轉生死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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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十個紀元，他都沒現身露麵過，就像徹底蒸發了一樣，紀元更迭之下，知道他存在的人就更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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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歎了口氣：“我猜測，他大概是對我失望了，才對投資這件事越發謹慎，整整三十個紀元都沒有再現身。”</p>
說到這裏。</p>
他看了顧寒一眼，苦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的投資眼光也沒那麽神乎其神，畢竟我雖然曾經名噪一時，可到了最後，也是功敗垂成，落到了眼下這副田地。”</p>
“那倒不至於。”</p>
顧寒搖頭：“按照你的說法，輪回路上那麽危險，你還敢去闖一闖，當年也是個有魄力的人，否則太初道人也不會看上你了，而且……”</p>
頓了頓。</p>
他又補充道：“你死後一個念頭都能化成第二意識，都能重新邁入超脫境，足以見得你昔日的風光了。”</p>
“你也覺得我行？”</p>
“還行。”</p>
顧寒給了他一個很精準，很保守的答案。</p>
沉默半瞬。</p>
巨人又道：“那，你接受我的道歉了？”</p>
“沒有！”</p>
顧寒果斷道：“兩碼事！”</p>
巨人：“……”</p>
他突然發現，顧寒有一點點記仇。</p>
“你，還想問什麽？”</p>
“輪回路，真有你說的那麽危險？”</p>
“你想做什麽？”</p>
巨人目光一凝，認真告誡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個念頭，因為就算強如太初，也沒有嚐試去走這條路！”</p>
“問題不大。”</p>
顧寒笑了笑：“純好奇，就問問。”</p>
“我先前說了。”</p>
巨人歎了口氣，徐徐道：“輪回，很可能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一個超出了我們理解範疇的生命體。”</p>
“不止輪回。”</p>
“因果，時光，命運……應該也是如此。”</p>
顧寒沒說話。</p>
眼中隱隱閃過一抹憂色。</p>
對方解釋得其實並不太清楚，可他自能從對方的話裏覺察到一絲敬畏和恐懼。</p>
旁的不提。</p>
若是歲月長河有意識，是一個他難以理解的生命體，那……</p>
“懂了。”</p>
想到這裏，他也歎了口氣：“你的確很有誠意。”</p>
“所以。”</p>
巨人語氣一振：“你這是接受我的道歉了？”</p>
“不提這個！”</p>
顧寒擺擺手：“說說交易的事吧！”</p>
巨人無語。</p>
他發現他還是草率了，顧寒是有億點點記仇，不是一點點。</p>
“我剛剛也說了。”</p>
壓下心裏的無奈，他又是感慨道：“我身死之後，意識泯滅，僅餘下了幾個念頭而已，其中之一化作了第二意識，便是現在的屍祖，他成道以後，便想方設法吞了其餘的念頭，完全掌控曾經的力量，而我苦苦堅守……”</p>
“明白了。”</p>
顧寒眉頭一挑：“所以，你也不是真正的嶽天擎，你也隻是他死後殘留的念頭之一，對吧？”</p>
巨人突然沉默。</p>
嚴格來說，事實的確如此，便如大夢老道一樣，隻是曾經黃粱的一部分，並非真正的黃粱。</p>
“重要麽？”</p>
片刻之後，他突然歎道：“我是不是嶽天擎，跟我們的交易，關係並不大。”</p>
“確實。”</p>
顧寒點頭：“你繼續說。”</p>
“嚴格來說。”</p>
巨人又解釋道：“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一個亦是投影而已，這些金甲蟲，亦是他力量的投影。”</p>
顧寒恍然。</p>
金甲蟲徹底吞噬掉巨人的那一刻，便是屍祖完全掌握曾經力量的時候。</p>
“所以。”</p>
他好奇道：“你想讓我幫你清除這些金甲蟲。”</p>
“不。”</p>
巨人搖頭道：“我想讓你幫我殺個人。”</p>
“誰？”</p>
“屍祖。”</p>
“……”</p>
顧寒扭頭就走。</p>
“小兄弟！”</p>
巨人急了：“請留步啊！”</p>
顧寒越走越遠。</p>
“我這裏其實是有個大膽又不失成熟的計劃的！”</p>
顧寒隻剩個影子了。</p>
“屍祖暴虐，殘忍嗜殺，和我完全不一樣，若是讓他……混沌生靈必遭塗炭，你忍心置蒼生於不顧嗎？”</p>
顧寒的影子都看不到了。</p>
巨人傻了！</p>
他根本沒想到，顧寒是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人！</p>
他不甘心！</p>
他等了那麽多紀元，等到自身即將泯滅，等到徹底絕望，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線機會，哪裏肯輕易放棄？</p>
“小兄弟！”</p>
他一咬牙，又道：“我有厚禮相贈……”</p>
話沒說完。</p>
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p>
顧寒！</p>
“細說。”</p>
他看著巨人，眼神微亮：“禮有多厚？”</p>
巨人：“？”</p>
他縱橫數十個紀元，見過道貌岸然的，見過虛偽自私的，見過剛直不阿的，可……像顧寒這麽現實的，還是第一次見！</p>
不見兔子不撒鷹！</p>
他牢記顧寒的話。</p>
做生意，公平公正，坦誠直言，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外麵那塊裹屍布，我送你了！”</p>
顧寒無語。</p>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覺得，我像是很蠢的人嗎？”</p>
“這塊布不一般。”</p>
巨人忙解釋道：“他乃是昔年嶽天擎強闖輪回路，和莫名生物大戰了一場，沾染了雙方的血跡，若是你對輪回路有興趣，這塊布對你有大用！”</p>
顧寒心裏一動。</p>
“不夠。”</p>
他不動聲色道：“超脫境有多難殺，你應該比我清楚，就這麽點東西，就想讓我賣命？”</p>
“還有這次來的屍族人！”</p>
巨人又道：“你拿著這塊裹屍布去對付他們，將他們化作你的屍仆，替你出生入死，絕無二話！”</p>
“這隻是個搭頭。”</p>
顧寒卻連連搖頭：“不夠，遠遠不夠，做生意，便要講究一個價格公道，你若是真的有誠意，就該拿出來，不要藏著掖著！”</p>
“小兄弟。”</p>
巨人沉默半瞬，苦笑道：“你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態，哪裏有好東西……”</p>
剛說了一半。</p>
顧寒又沒影兒了！</p>
“有！”</p>
巨人又是一咬牙，大聲道：“還有一件東西，一件對超脫境修士而言，都絕對算得上至寶的好東西！”</p>
顧寒再次出現。</p>
心黑！</p>
奸滑！</p>
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各罵了一句。</p>
眼神對視了一刻鍾。</p>
巨人有求於人，首先敗下陣來。</p>
“那件東西很特殊。”</p>
歎了口氣，他聲音裏帶著疲憊：“能讓超脫境修士逆轉生死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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