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4000,接著看病去


    在很久以前,即使再強大的忍者村,也隻是大名的附庸,而忍者更是如奴隸一般的工具,但是在一百五十多年前,黑船開國事件的發生,以及《神奈川條約》的簽定,導致了德川幕府的日漸失去民心,轉而成為社會不滿階層的討伐目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在封建陣營分化的同時,忍者們也逐漸擺脫了大名的控製,並與中下級的武士一起參與了倒幕運動,及至後來最終發展成為‘菊花’這一組織。


    一開始,風林火山四大家族隻不過是‘五行盟’扶植的代理,其關係便如青木集團之於五行宗一般,但是隨著世事變遷,四大家族通過五行盟的扶持以及對政治的投資,幾代人經營下來,儼然在‘菊花’中掌握了更大的話事權,所以,似乎就不怎麽太想聽五行盟的話了。


    畢竟,忍者雖然很有用,但對於四大家族來說,卻並非有什麽不可取代的地位,若非本國的槍械管製太過於嚴格,或者槍手要比忍者好用的多哩。


    但是若是讓四大家族甩開五行盟單幹,那也不太現實,且不說四大家族本身就存在著矛盾,就算是四家擰成了一股繩和五行盟拆夥,可一旦撕破了臉,那卻是對誰也都沒有好處。


    忍者雖然不會賺錢,但是搗亂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而那些該死黑幫雖然沒有武技,但是他們人多,而且他們實在是太有錢了。


    有鑒於此,所以大家保持著內部問題內部處理的原則,一致承認‘菊花’是一個由‘五行盟’和‘四大家族’構成的整體,任何一個想分裂‘菊花’的人,都將受到大家一致的唾棄和毀滅。


    稻川雄城不想背負這種唾棄,也不想他的‘山’家被大家毀滅,所以當‘菊花’長老會向他發出命令的時候,他還是很痛快的依約來到了富士山的這座神社,而稻川英二郎做為他的跟隨,也同他一起回到了闊別四年多的富士山。


    這裏是神社後院的一個小小的典雅清淨的院落,一條活水不知從哪裏被引了過來,穿過小院形成一條清澈的溪流,一僅容二人對坐的小石亭中,稻川雄城捧著茶杯淡淡的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田村,這個有些陰沉的老人,是英二郎昔日在富士山受訓時的劍術老師。


    稻川英二郎垂著手,靜靜的侍立在一旁,他的神情自從踏上富士山的那一刻起就變得有些冰冷。雖然依然在笑著,但是那種笑,卻似乎包含著深深的冷酷和諷刺,沒有人會責怪他,富士山不是一個需要溫情的地方,這種笑容才是‘菊花’中武士的笑容。


    稻川雄城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眯了眯眼睛,看著田村道:“原來‘菊花’的長老會這次如此急切的召我前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種事情?”


    田村笑了笑道:“不僅僅是你,四大家族的族長們恐怕都來了,雄城君,難道你不知道嗎?東京都鬧的有些不像話了,四大家族下屬的社團已經開戰一個多星期,如果不是五行盟駐派各家的長老壓製,恐怕那些家夥就會動用忍者了!”


    稻川雄城看了稻川英二郎,淡淡的對田村道:“我的孫子英奇,給我打過電話,這件事情的發生,不能怪我們山家,是他們先動手挑起的爭執,而且他們做得也太過份了不是嗎?如果對於這種爭執,別的家族派出了忍者參預行動,那麽不管‘菊花’分派給組織的忍者動還是不動,我們稻川家自己的兩百五十名忍者,當不惜全力一擊,!”


    “據我所知!”田村給稻川雄城斟滿了一杯茶,緩緩的道:“山家的忍者絕大多數仍然掌握在雄城君手裏是嗎?英奇那孩子的身邊隻有你派去的十幾個家夥,你很放心他嗎?”


    稻川雄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傲然的道:“隻要我稻川雄城還活著,那麽就沒有人敢打我孫子性命的主意,無論是山口組、稻川會還是住吉會!”


    看了眼遠處的一座木樓,稻川雄城冷笑著道:“五行盟的人做了些什麽莫以為我不知道,稻川會的那些家老為什麽會支持角田,哼哼,或許英奇很平庸,但是若說沒有五行盟那些人在暗中對他們的支持的鼓動,哼哼哼……”


    四大家族向富士山輸送有資質和潛力的人員,而五行盟則將他們訓練成忍者,然後將其派遣進駐到各個幫派,擔任人員和場館的護衛。


    這些忍者表麵上是聽從幫派首腦和幹部們,而實際上卻是隻服從五行盟的指令,並且在暗地裏尋找著各家族中的代理,以便分化控製四大家族斂財的黑幫。


    但在四大家族輸送的人員中,必然會有自己家的子弟,這些人藝成出山後,便成了各家族的族長和家老們手中掌握的忠於自己的忍者,英二郎,就是後者。


    在稻川會,實際上來說隻有稻川英奇才是正宗代表山家利益的代表,而角田喜,則是五行盟和它所支持拉攏的那些長老們的利益代表,像稻川英奇與角田喜這種內部派係之間的爭鬥,不止稻川會有,其他的幫派同樣也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田村歎息了一聲道:“雄城君,我的老朋友,我們都老了,難道你還是看不開嗎?”


    稻川雄城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田村君,您一直以來都在富士山上教導著弟子,過著如同隱士學者一般的生活,您是不會懂得權力帶來的那種美妙的感受的!”


    說著振臂而起,哈哈大笑道:“好啦!我該走了,五行盟的老家夥們打的好算盤啊!讓各家族幫派的普通打手們打生打死,忍者們在一旁冷眼旁觀,待到分出個你勝我負的時候,恐怕各家的手下也都損失慘重,這樣五行盟的人就能夠更好的掌握四大家族手裏幫派的力量……好算計,真是好算計啊!不過,恐怕未能如他們所願的這般理想呢?”


    田村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別這麽說,雄城君,五行盟和四大家族合在一起才叫做‘菊花’,四大家族的力量太強了,是應該得到一切削弱的,唯平衡才能長久,不是嗎?”


    “哼哼!”稻川雄城橫了他一眼道:“我無所謂,隻要別觸動的我忌諱,那我也樂得作壁上觀,英二郎,和你的劍術老師聊聊吧!明天我們就回伊豆去,富士山真是個無趣的地方,真難以想象當年我居然曾經在這裏苦熬過,啊!那時我還年輕,年輕的感覺可是真好啊……”


    看著稻川雄城的背影搖搖晃晃的遠去,田村吸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英二郎,在山下的這幾年,在雄城閣下的身邊,有什麽感觸嗎?”


    英二郎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田村漫聲道:“和雄城君這樣的人在一起,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無論是他的劍法還是處理事情的手段,但是英二郎我希望你能記住,做人,和做事的方法,不能一樣,你明白嗎?”


    “哈依!”英二郎恭敬的鞠了一躬。


    田村仿佛自言自語的低聲道:“當年才華橫溢的源義經最後為什麽會走投無路而被遠不如他的兄長源賴朝逼殺呢?”


    英二郎笑眯眯的道:“因為兄長源賴朝得到了天皇和一眾大臣們的支持啊!”


    “唔!”田村笑了笑道:“可是也有大臣支持義經不是麽,畢竟天皇是誰的力量大就會支持誰,可惜是義經他自己放棄了軍權,所以他才失去了機會和性命!”


    英二郎笑了笑,躬身道:“多謝田村老師指點,受教了!”


    田村站起來向外麵走去,突然停下腳步低聲道:“英二郎,雄城君並未把稻川家的權力交給你什麽不是麽,在他的心中,恐怕隻有英奇才是稻川家唯一孫子吧!做為私生子的你……對不起,英二郎,可是我要你明白,雄城君雖然承認了你的身份,但是做為老師最欣賞的弟子,如果你有什麽困難,那麽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多謝田村老師賞識!”英二郎笑著鞠躬,輕聲道:“我一定會銘記您的話!”


    看著田村遠去消失的背影,英二郎臉上的笑容褪去,冷漠的低聲自語道:“源義經,源賴朝,唔,田村老師,您所屬的五行盟在自比天皇嗎?可惜,我並不是源義經呢?”


    搖了搖頭歎息道:“無論是四大家族還是五行盟,都變成了傻瓜嗎?如果忍者就是力量,那麽還要自衛隊做什麽?唔,不過我還是需要招攬一些忠於自己的忍者了,楊君說的總是沒錯的,這個邪惡的家夥是怎樣將九鬼明河說服的呢?”


    第二日傍晚,稻川雄城帶著恢複了溫文爾雅的英二郎回到了伊豆半島的熱海別墅,一排黑色的豪華汽車停在別墅的門口,一個身材高大,西裝筆挺的青年帶領著幾個手下站在別墅的門口。


    汽車停下,他恭敬的走上前,拉開了車門,對著滿頭華發稻川雄城鞠躬道:“爺爺,您回來了!”


    稻川英二郎的臉上掛著溫和笑容,主動的招呼問侯道:“英奇兄長,您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稻川英奇不屑的掃了英二郎一眼,陰聲道:“英二郎,你這個雜種,他媽的,這是我的家,我想回來就回來,用不著打招呼,瞧瞧你那身惡心的裝扮,他媽的,你就像是你那下賤的母親一樣,活像一個賣笑婊.子,你想取代我的地位嗎?別做夢了,該死的雜種,別以為爺爺把稻川這個姓氏賜給你這個可憐蟲,你就是我可愛的弟弟了,滾開,不要讓我看到你!”


    稻川雄城冷然道:“放肆,英奇,你當著我的麵就這麽羞辱你的弟弟嗎?”


    “爺爺!”稻川英奇抗聲道:“我才是您唯一的孫子,這家夥不過是一個野種!”


    英二郎微笑著向稻川雄城鞠了一躬,輕聲道:“祖父大人,既然兄長不願意見到我,那我就退下了!”


    稻川雄城皺了皺眉,對著英二郎低聲的道:“你要去哪裏!”


    英二郎溫和的笑著,躬身道:“我要去練劍,祖父大人,田村老師新教了我一式劍法,做為稻川家的武士,應該時刻的努力修行以為家族舍身不是嗎?”


    稻川雄城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有些不安,英二郎的性格和態度隻會縱容英奇對他的欺辱,長此以往,他會不會生出不滿呢?這可是潛在的隱患,看來,家族的忍者還是不能交給英二郎這家夥。


    稻川英奇掏出一把斑蝰蛇sr1手槍,揮舞著它得意的對英二郎道:“算了吧!愚蠢的家夥,你那把破刀有什麽用呢?你的武藝能擋住我射出的子彈嗎?武士,忍者,哈哈,我可不再需要那些廢物了,看到這把槍了嗎?猜猜他是誰賣給我的,你一定很驚奇吧!對了,就是你的那個支那的朋友,哼哼,一個讓人討厭的家夥,但是你讓我更討厭,朋友,哼哼,他隻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己,就像你那無恥的母親一樣,誰給他們的錢多,他們就賣給誰,我敢保證,如果我對他說:喂,支那人,不許再和英二郎那個雜種有來往,他一定會將你拒之門外的,知道為什麽嗎?你這個雜種,因為我比你有錢,比你有地位,因為我是稻川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是稻川家唯一的少爺,稻川家從來沒有什麽二少爺,誰敢說有,我就幹掉誰!”


    英二郎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失落的勉強笑道:“當然,您是稻川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說著對著稻川雄城鞠躬道:“尊敬的初代目閣下,我希望您收回賜給我的姓氏,做為一名忍者,是不應該有姓氏的,而且,我的存在會讓稻川家的榮光染上汙點,那麽,以後,我希望能恢複自己緋雨這個姓氏,因為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產!”


    說完,也不等稻川雄城再說些什麽?緋雨英二郎,徑直走了出去。


    稻川雄城看著英二郎的背影遠去,皺起了眉頭對不斷冷笑著的稻川英奇道:“愚蠢的家夥,英二郎雖然是私生子,但他的身體裏畢竟流著稻川家的血,而且他很有武道上的天賦,將來會是你的得力助手,難道你就不能對他稍微客氣一丁點!”


    “得了吧!我親愛的爺爺!”稻川英奇把手中的槍耍了個槍花,不屑的道:“武士的時代早就過了,他對於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二人低聲的對話隨著晚風輕輕的傳進了英二郎的耳中,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似是不屑一般的搖了搖頭,背向著那一老一少,迎著夕陽漫步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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