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山越也想破口大罵以此來證明自己不屈的武士精神,可皮鞋的主人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那閃亮鞋麵狠狠的撞上了他的麵門,有如被一輛火車頭撞擊了一般,丸山越也被踢的翻滾起來,原本扁扁的鼻梁啪嗒一聲破裂,鼻血四濺,噴灑了一地,一陣陣殘暴的打擊緊跟著接踵而來。


    一隻冰冷的大手,宛如鐵鉗一樣抓住他的後頸將他提了起來,一隻堅硬的膝蓋狠狠的對著他的小腹頂了一下。


    砰!一聲悶響,丸山越也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抽搐著攪做了一團,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液體湧上了喉嚨,就在要從他那被卸了下巴而大張的嘴中噴湧出來時,喀的一聲,他的下巴被一隻雪白而有力的手端上,緊閉上嘴,將那股氣流和液體都圈禁了回去。


    幾根混合著血液胃液和膽汁的麵條,從他的兩個殘損的鼻孔裏噴了出來。


    砰!砰!砰!蓋文慢條斯理的,一拳拳的砸在丸山的軟肋上,一根根肋骨被砸生生的砸斷,一股血族特有魔氣從抓著丸山後頸的那隻手中被輸入他的體內,保持他頭腦的清醒,以免他忍受不了這種零敲碎打的劇痛而暈了過去。


    隨著蓋文的拳頭砸在身上,丸山早已喪身了反抗能力的身體抽搐著,嗓子裏發出一陣微弱的悶哼聲,一股帶著腥臊氣的黃水從他的褲管中流了出來,滴落在地板上,他失禁了。


    幾滴黃色的液體不慎濺落到蓋文那人影可鑒的高級皮鞋上,蓋文尖叫一聲,道:“你這該死的雜種!”


    在蓋文的破口大罵聲中,丸山的身體像一團垃圾一樣被扔了出去,蓋文低下身,撕下一個暴徒的衣襟,發瘋似的猛擦著自己的皮鞋,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他媽的,好髒,好髒……”


    安斯艾爾捂著鼻子對楊風聳了聳肩道:“老板,原諒可憐的蓋文吧!他有潔癖……”


    “你們這群該死的,肮髒的雜種,醜陋的矮子,**養的垃圾!”蓋文像抽瘋一樣跳了起來,兩腿如風一般踢打著周圍的趴在地上呻吟的混混們,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充斥了整間酒吧!


    “蓋文,停手吧!”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傳來,加埃斯一拳將發瘋的蓋文砸的飛了出去,然後被波文接住,摁在吧台邊的椅子上。


    “老板,太髒了……”蓋文哭喪著臉對楊風道,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憐的小家夥……”白兒同情的看了看小臉蒼白的蓋文一眼。


    “唔,是該清洗一下……”楊風站起來,雙手一拍,吊頂上的數十個消防噴頭的玻璃管猛然炸裂,一道道水花同時噴了出來。


    楊風的雙臂大展,一道黑色的坎水真氣從他身上噴薄而出,攏住了降下的的水花,漸漸在空氣凝聚,緩緩的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懸浮在空中。


    幾個吸血鬼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安斯艾爾結結巴巴的道:“這就是老板的力量,他,他除了空間魔法的能力,居然還是個控水的異能者嗎?”


    白兒懶洋洋的道:“唔,不止,他的道道兒很多,有些東西,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呢……”


    鬆井明美一臉沉醉崇敬的道:“楊君,是很神奇的,我的力量,就是拜他所賜的!”


    白兒無語的看了看她,又一個被楊風用花言巧語和異端邪術洗腦的家夥,不僅是鬆井明美,甚至包括鬆井淳一郎,櫻野姐妹,還有那個現如今不知遠在何方的毛利武夫,全都被楊風洗了腦,視他不是生死之交就是神人大聖,真是惡趣味啊……


    喜歡給別人洗腦來製造對自己絕對的忠誠嗎?這其實是一個感到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啊……


    一陣寒氣噴湧,天花板上的幾個噴頭被凍結,停止了噴水。


    空中巨大的水球破裂,像一個巨浪一樣猛烈的衝在了躺倒在地上人們的身上,然後被楊風的氣息牽引著,打了幾個旋兒,從門口一尺寬的縫隙中流了出去。


    冰冷刺骨的水流增加了肉體上傷痛的痛楚,地上的人們蜷縮在地上,顫抖著,呻吟著,東京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楊風邁動著晃悠悠的步伐走了過來,腳步聲聲,清晰的傳進丸山的耳中。雖然不緊不慢,但卻充滿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氣。


    他拚命的掙紮著想抬起頭來,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可是屋頂雪亮的燈光照下來,燈下黑的效應將那人的麵孔被映襯得一片昏暗糊模。


    丸山的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力的咧開嘴,從嗓子眼擠出一絲聲音,詢問道:“您是誰,山口組的嗎?”


    “嗤!”那個年輕人不屑的輕笑一聲,舉起了一根搖了搖,用帶著關西腔的日語緩緩的道:“山口組,那算是什麽東西!”


    他身邊的女人拉過一張椅子,輕輕的擦拭幹淨,年輕人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悠然的點起一根粗大的雪茄輕聲道:“兩個星斯前,你和你的手下們搶劫了一輛小卡車,幹掉了三個人,車上有一個木箱,那玩意在哪!”


    說著屈指一彈,丸山身上的一片皮肉炸開,迸出一道夾著肉屑的血花,一道冰冷的氣息湧入丸山的身體,將周圍的皮肉和組織迅速的冷凍,止住了噴射的鮮血。


    “呃……”丸山悶哼一聲,咬著牙,一言不發,但是目光中卻透出驚駭、絕望的神情。


    楊風淡然笑道:“你還真是個好漢,不過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一片一片的炸,每一下炸掉你一小片肌肉,我可以炸一個晚上,把你這雜種炸成一架帶血的骷髏,你放心,我保證你不會死,你會親眼看見自己的心髒跳動,看見自己的胃在蠕動,看見自己腸子流趟在地上,最後,我會親自砍下你的頭,讓你就算做鬼也見不到你們的天照大嬸兒!”


    丸山看著楊風那惡魔一樣的微笑,聽著那雲淡風輕但是鮮血淋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兩顆紅色的瞳仁散發出的目光下,他感覺的靈魂像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抓住,捏緊,在一陣巨烈的痛楚中被拉扯拖拽出自己殘破的身體。


    那個白發的惡魔,哼著一曲流傳在關西的民間小調兒,輕快的一指一指的彈出,丸上身上皮肉一片一片的炸開,從肩膀,雙臂,胸部,小腹,大腿,膝蓋,小腿,在一片輕微的爆響中有條不紊的一朵朵的炸裂,飛迸。


    那輕微的劈啪聲傳到眾人的耳朵裏,就好像一副利齒,在撕咬著每個人的神經,丸山張口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但是一股冷冰冰的力量束緊了他的聲帶,像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卡住著脖子一樣,尖叫嘎然而止,隻有傳出一陣陣伴隨著拉風箱一樣的喘息和低沉的,如負傷的野獸一般的嗬嗬聲。


    幾個以殘忍無情著稱的血族,紛紛轉過頭去,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很有默契的小聲談論著東京的天氣和女人,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鬆井明美低垂著頭,細心的擺弄擦拭著自己手中的葵紋越前康繼,白兒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像是在專心的研究著那上邊的格子和花紋。


    牆角瑟瑟發抖的酒吧女招待們早已集體暈了過去。


    半晌,楊風用溫和的聲音輕輕的道:“丸山先生,還要玩下去嗎?如果你覺得一個人玩很無聊的話,我會讓我的手下把你的妻兒一起帶來玩,他們或許也是和你一樣的喜歡呢?至於你的父母,北海道太遠了,就不必了,我會派人親自過去幹掉他們,讓你們在黃泉之國團聚在伊邪那**王的國度!”


    丸山哭泣著,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中流淌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可怕的事情,一群如狼似虎的暴徒衝進了酒吧!驅趕了客人,四處亂砸,當他帶領著手下衝進來的時候,那四個沒有人性的英米鬼畜小子像非一類一樣打倒了自己和手下們,然後就是一頓毫無理由的毒打。


    現在,他雖然仍不清楚毆打他的人到底是誰,但是這頓打是為什麽挨的,他總算是明白了。


    楊風伏下身,用一條雪白的絲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丸山沾滿口水和血跡的臉,輕輕柔柔的道:“怎麽樣,考慮好了嗎?我的幾個粗魯的手下就在門外,我不介意勞頓他們去請你的妻子,據說,您的妻子可是位美麗的女人,我不敢保證那些混蛋手下能忍受得了她的誘惑!”


    丸山的頭皮一陣的發麻,他用近乎哀嚎的大聲說道:“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安斯艾爾聞言打了個寒顫,自語道:“他媽的,一個男人大喊‘yamete’,真是惡心啊……”


    加埃斯怒氣衝衝的跳上前踢了丸山一腳,怒斥道:“八嘎亞路,像個男人一樣!”


    楊風揮手製止了加埃斯,笑眯眯的道:“那麽,丸山君,你是打算合作了,好吧!告訴我,那箱子在哪!”


    “被送到了……妙……妙法寺……”丸山呻吟著道。


    “妙法寺!”楊風眉頭一皺,輕聲道:“告訴我,那箱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麽?”


    “不……不知道……”


    “嗯,不知道嗎?”楊風一哼,丸山的身上像被扔了一串鞭炮一樣劈啪之聲不絕於耳,一蓬淡紅色的血霧混著冰凍的肉屑四濺噴飛。


    淩晨第一更,睡醒後發布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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