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好,一行五人下了車,然後孟鑫帶領著眾人向著幾排矮小的簡易平房走過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裏是一片小飯館,裏麵隻幾張長方桌,外麵則擺開幾張白色的塑料沙灘圓桌,聚攏了不少人在那喝啤酒、吃煮毛豆,烤串什麽的。


    一行人進了店裏,撿了一張大桌坐下,點了啤酒、花生、毛豆、烤串、板筋之類的。


    楊風的電話響起,他站起來道:“朋友過來了,我去接一下,哪邊是東?”


    哄笑著孟鑫站起來道:“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別轉了一圈沒接著人你再把自己給丟了,一會吃完了還指著您結帳呢。”


    兩人向東走了大約五十米,遠遠的便看見江南月,穿著一雙白色的高跟兒涼鞋,淡藍色的牛仔裙,粉色的小t恤,兩根繩係在後背上的那種,單肩斜挎著一個小黑包,額上別了一個淡黃色的蝴蝶型發卡,正站在那裏左顧右盼。


    “嗨……這邊兒!”楊風衝著她招了招手。


    江南月快步走了過來,看到楊風,歪著頭,臉上掛著嬌媚純真的笑容道:“嗨,風哥,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孟鑫走上前拉著江南月的手道:“嗨,你好,我叫孟鑫,跟著蹭飯的,邊走邊介紹吧!餓死我了。”


    三人進了飯館兒,楊風指了指江南月對眾人道:“飛機上認識的朋友,江南月。”


    “嗨嗨嗨,我這還沒到呢?你們怎麽就開吃了?”孟鑫道。


    “你好,許雲帆。”“利海濤。”兩個男人一人手裏攥著一把肉串,正吃的滿嘴流油,坐在那大大咧咧的打了聲招呼。


    “你好,樂冰!歡迎歡迎。”樂冰站了起來:“快來坐這兒。”


    “你好。”幾個人都不是認生見外的人,江南月大大方方的拉了把白色的沙灘椅挨著楊風就坐了下來。


    “喂,猩猩”孟鑫踢了踢海濤的腿:“你怎麽回事兒啊?靠邊兒坐著,一點眼力價兒都沒有,居然坐小妖精跟許變態中間。”


    海濤翻了個白眼兒道:“你丫真夠煩的,我願意坐這,怎麽著吧?”嘴上說著,卻站了起來和許雲帆換了個位置。


    “真乖哈!”孟鑫笑眯眯的拍了拍海濤的腦袋挨著他坐了下來,悄悄的把一手的油都抹在了他短短的頭發上。


    座位的順序就變成了樂冰、許雲帆、海濤、孟鑫、楊風、江南月。


    海濤晃了晃腦袋,不解的看著許雲帆道:“你丫看著我笑什麽?吃錯藥了?”


    “沒事兒,隨便看看,吃你的吧。”許雲帆笑罵道。


    “靠,你有病!”


    “行了,趕緊點幾個頂餓的菜,我都餓了!服務員,服務員!”孟鑫道高聲喊道。


    說著把塑封的菜單遞給楊風,楊風接過來又遞給了江南月。


    “來了。”一個小夥計跑了過來,江南月翻看著簡陋的菜單,發現都是些例如雞脖子、醬驢肉一類正經的大飯館子裏沒有的菜。索性又把菜單遞到了楊風手裏搖了搖頭道:“沒來過,不知道吃什麽?你隨便點,我隨便吃好了。”


    許雲帆抬了抬下巴道:“哥,點的都差不多了。”他轉向夥計:“再給我烤四個腰子,四串饅頭片,燉鍋羊寶就成了,對了,羊寶裏加根白藥。”


    夥計應了一聲,下單子去了。


    江南月不解的看著許雲帆問道:“腰子我知道,是腎,可什麽是羊寶啊?”


    許雲帆幹笑了一聲道:“呃……好吃的,一會上來了你就知道了。”


    孟鑫白了他一眼:“你丫不會是腎虛吧?”


    說著去嗬樂冰的癢:“小妖精,悠著點兒,把許變態都榨虛了?小心他得馬上風,英年早逝!”


    楊風笑著掏出一盒紅塔山,磕出一根自己點上,然後隨手扔給了海濤。這地方再抽雪茄那就純屬裝逼找抽了。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嘻嘻哈哈的很是開心,不一會,羊寶也上來了。


    “嚐嚐?”許雲帆掰開一副筷子指了指砂鍋對海濤道。


    “用你廢話?”海濤衝他翻了個白眼兒,然後盛了碗湯遞給身邊的楊風。


    許雲帆從砂鍋裏夾起一個‘肉丸子’放進楊風碗裏:“哥你也嚐嚐,香著呢。”


    “我明白了!這不就是砂鍋丸子嘛?”江南月恍然大悟道。


    說著拿小匙舀起一個“丸子”小心的吹了吹,放進嘴裏細細的嚼了起來。


    “好吃嗎?”楊風詭笑的問道。


    “不錯啊!吃起來感覺有點脆,他們是怎麽做出來的?”江南月不解的問道。


    “呃,天然的,天然的……”許雲帆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哈哈哈…”海濤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這到底是什麽啊?”江南月把剛剛夾起的第二個“丸子”放回了碗裏:“楊風哥哥,求求你了,告訴我嘛。”


    “哼哼,樂冰,你告訴我嘛。”說著又問樂冰。


    “呃!”樂冰一臉古怪的看著江南月,猶豫了一下道:“那是……”


    孟鑫興衝衝的一舉筷子道:“我知道!我知道!羊寶,就是羊睾丸!”


    “啊!?”江南月驚叫一聲,小臉慘白,花容失色,右手一捂自己的嘴巴,跳起身來狂奔而出。


    “風哥……你不去看看?”孟鑫衝著楊風擠了擠眼睛,順手推了他一把。


    飯館西邊有兩棵龍爪槐,楊風看到江南月彎著腰,扶著其中一棵,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在那裏幹嘔著。


    “唉”楊風歎了口氣,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後背道:“吐不出來就別吐了,那是高營養食品,富含蛋白質、脂肪、維生素ac及無機鈣、磷、鐵,沒壞處。”


    江南月嘔的眼淚汪汪,猛的轉過身來,低著頭,揮動兩隻小粉拳用力的捶在楊風的胸口上:“我恨你!你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楊風無奈的握住了她的雙腕,輕聲道:“別打了,小心手疼。”


    “哼”江南月聞言抬起頭,正迎上了楊風注視著她的目光,突然臉一紅,一噘小嘴,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走開了兩步。


    楊風懶洋洋的跟了上去,從口袋裏掏出根煙叼上,看著她笑道:“生氣了?”


    “哼。”江南月白了他一眼,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回去吧!別讓你朋友他們等急了。”說完很自然的挽著楊風的手臂拉著他向飯館走去。


    回到飯館,楊風發現屋裏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樂冰和孟鑫一臉氣憤,許雲帆和海濤兩人臉色陰沉的看著對麵的一桌客人。


    “這怎麽回事兒?”楊風順著四人的目光望去,四個三十多歲的憊懶漢子圍坐著對麵的一張圓桌正喝酒,幾個人都有點喝多了,一個個的目光呆滯,臉色發紅。


    其中一個剃著光頭,脖子上掛了一根一指粗的金晃晃的鏈子,穿著一件黑色運動背心的壯漢,一雙醉眼色迷迷的不斷打量著孟鑫和樂冰,其他人嘴裏不幹不淨的跟著起哄。


    看見楊風身邊的江南月,一個男人把手指塞進嘴裏打了個尖利的口哨,一桌男人頓時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一個長頭發花襯衣敞著胸口的男人醉熏熏的站了起來,向著江南月和楊風走了過來,嘴裏嬉笑道:“小妞,來,陪哥哥喝一杯,哥哥請你。小白臉中看不中用的有什麽好……”


    “去你媽的!”海濤噌的一下起身躥了過來,一把將那男人推的倒退幾步,獰笑著上前道:“慫操行,想怎麽著?”


    楊風輕咳了一下,看了眼許雲帆道:“幾年沒動手了?”


    許雲帆剝了一顆花生丟起來用嘴接住,咀嚼著道:“四五年了吧?”


    楊風笑眯眯的對江南月道:“靠後,留神傷著你。”說著,從門口的啤酒箱中抽出兩個空瓶扔給許雲帆:“接著!”


    許雲帆雙手一抓,接在手裏惦了惦,歎道:“真他媽懷念啊!好些年沒用這玩意了。”


    “嘿!怎麽著?幾個小崽兒還想跟爺們兒炸刺?”戴狗鏈的壯漢站起來打著酒嗝說道。


    “我操!你丫半個月沒刷牙了吧?”楊風豎著手掌在鼻子前扇動了幾下,一皺眉,抄起桌上的紮啤杯子砸在壯漢的光頭上。


    “啊!”壯漢慘叫一聲,捂著流血的光頭仆倒在地上直哼哼,碎玻璃和酒水向四周飛濺,極為壯觀。


    “我操,你丫……”被海濤推開的長毛男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海濤上前伸手揪住了頭發,用力一扯,然後按著彎下了腰。


    海濤惡笑一聲,抬腿就是一記膝撞頂在長毛男的臉上。


    “啊!”長毛男慘叫一聲,本來抓著海濤手腕的雙手痛苦的捂在臉上,海濤單臂豎起,又是一記凶狠的肘擊砸在他的後背。


    海濤鬆開了手,一把帶著發根的頭發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長毛男順勢弓著身像蝦米一樣臥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呼的一聲,兩隻紮啤杯子扔了過來,嘩啦一聲帶著啤酒砸在一個赤膊紋身男的身上,卻是樂冰和孟鑫也動了手。


    “靠,起什麽哄?男人打架,女人一邊待著去!”許雲帆瞪了他們一眼,一記高鞭腿踢倒了一個,一擰身,掄起兩隻啤酒瓶砸在他的頭上。啪的一聲爆響,綠色的玻璃片帶著血花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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