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學會了嗎/鬆鼠與奇貨可居【萬字】【求訂閱】
牢人與海1920格溫 作者：宇宙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密偵們給格溫露了一手。
若不是親眼所見，格溫是無法想象像是灰塔這麽胖的一隻沙德，居然能夠從狹小的排氣口溜進去麵前這拉好警戒線且有著衛兵把守的旅店的地下室的，根本無法想象的到。
而咒刃的操作則更驚呆了格溫。
在最麻煩的胖胖熊成功潛入之後，這位鬆鼠耳女士不知道是突發惡疾亦或是產生了一種由衷的嫉妒之心，竟然光明正大的走在燈光下麵——她沒有選擇灰塔一路前行的灌木叢。
在兩個警衛豎起了手掌表示‘禁止出入’的瞬間，一旁電線杆上,如同貓咪一般蹲在上麵的格溫清楚的看見了旅店地下室的排氣口中，有著一雙明亮的熊熊眼睛，以著一副‘啊，你他媽別’的悲憤目光，看著咒刃突然如同病入膏肓的小醜女一般用甩棍將兩個警衛放倒。
哐當……
警衛手中的mk652步槍跌落地上，這種步槍是mk47-a的退化版本,隻擁有15發的彈夾，以及適配了大規模私造彈藥的劣質膛線與偷工減料的槍機，可以說，這是一款步槍中的smg（衝鋒槍），但又像是主演西歐大馬的物理愛情片中的男主角的彈夾一樣尷尬。
更尷尬的是兩個衛兵倒在地上，那號稱能夠‘擋住源力使者的攻擊’的防護頭盔的清脆響聲。
…以及灰塔從排氣口掙紮著鑽出來的身影。
“你在幹嘛，泥在贛？”
灰塔氣的說都不會話了，笑都不會嘴了，手都協同腳了（走路順拐）。
“你個熊閘種別在老娘麵前叫了，這種事情你他媽以前幹的最多，現在來倒像是姑娘提裙子無事發生一樣？”
咒刃的攻擊性溢了出來。
“唔。”灰塔考慮了半秒，才猛然瞪大眼睛，“但和現在你做這事兒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我就是想罵你。”
“……”
格溫輕輕呼吸了一下充滿冷意的空氣，挺直腰杆，往前一栽，頭對著地麵落去。
雖然是夜晚，他卻感覺自己在溫暖的白日照射的泳池一樣,身邊的空氣,身邊的一切，都有著溫暖的感覺，讓他在快要落地的時候輕輕一擺。就好像是美人魚快要衝到泳池底一般回轉了一下，正過了身形，足尖輕輕點地。
如此優雅華麗的動作，憑什麽不被人陰陽怪氣？
咒刃第一個不同意。
她陰陽怪氣的鼓鼓掌：
“我認識天鵝歌劇女舞團的領班人，有沒有興趣打份業餘零工？”
格溫眉毛一挑，拿出不要臉精神：
“真可以嗎？”
“……”咒刃一言不發。
“唔唔唔！”灰塔掩著嘴巴忍笑，“我早就知道咒刃和她姐們其實是‘真不熟’，說真的，以前你還能帶我們拿到免費票，你和她是怎麽了？”
“我推薦格溫去，並不是無的放矢。”
咒刃用的是一個烏托邦的繞口短語，叫做【榮恩人不會追沒肉的骨頭】，可以翻譯成無的放矢，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咒刃這個屑鬆鼠那來自本能的種族騎士言論，未嚐不可。
作為擁有出色麵容的人，格溫不在意別人怎麽說自己‘像是個女人’，因為那沒有意義。
隻要自己能夠保證在打鬥中把對方的襠踢爆，眼戳爆，再加上幾拳能讓對方麵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水滸傳）
“說說？”灰塔小心翼翼的將警衛們疊在一起。
非致命手段是當局與結社間的默契，也是非正規結社與被通緝結社的區別。
被通緝的結社恨不得殺掉每一隻黑狗（當局的警衛），雖然榮恩人總是抗議‘憑什麽壞的名頭總是落得我們？’但沒想到的是威爾吉人更加不滿‘黑貓不比黑狗好聽？’。
沒被通緝的結社會克製，不鬧出人命。
“歌劇女舞團唯一在女人味上比奪心魔姐妹濃的地方，那就是女人味。你難道沒發現麽？每個歌劇女舞團的主舞都是小少女這樣的體型，最大不過雛鴿。這樣來看，格溫進去了對她們還有大好處……十幾年不用換主舞了。”
“咒刃，你到底有沒有因為說話被人揍過呢？”格溫充滿好奇。
“那沒有。”
“你還沒說你怎麽和那個舞團的領班鬧掰的，又跟另一個小社團的負責人一樣？對發展一段奇妙的戀情產生了不該期待的期待？”灰塔難得的有點陰陽怪氣。
咒刃攤開手：
“沒有，隻不過是我的型號成長到這個份量之後，她便咒罵我背叛了舞團……你得理解，有的人能夠長到不帶耳朵兩米二，而有的人則會長到帶耳朵一米四。天資問題。”
格溫掃了眼咒刃胸前：
“那你‘天資’聰慧，‘天賦’肉眼可見啊。”
“謝謝。”
正如同格溫應對咒刃那‘淑女格溫笑話’一樣的策略，對於格溫開的‘身體玩笑’，咒刃也是全程以著厚臉皮當做誇獎的程度聽下去。
反而是灰塔已經開始紅溫。
…………
原計劃是悄悄的潛入地下室，從地下室爬電梯井，一路爬到第九層，然後潛伏到案發的901室與903室——可憐的酒店負責人，那是一個孔雀魯特，在聽到自己酒店死人了的時候很冷靜，反正烏托邦每天都死人，然後聽見了自己的兩個房間被打穿打通且打爛了之後，就發出了尖叫，差點因為叫醒了一個威爾吉而被打死。
這個計劃有個很不錯的開頭：
把一隻靈活的大笨熊先送入地下室。
不錯，很好，完成的美妙。
之後就是將辣個有鬆鼠耳朵的d+以上的女人送進去了……
不過這一步出了點小小的岔子。
咒刃那裏是這種不坦蕩之人，狠狠滴用甩棍破局了，她大力抓住了產業痛點，完成了在讓灰塔破防這件事情上麵的產品迭代，開發出了新賽道，完成了點對點式去中心化的破防事業。
幹得好。
咒刃。
今年的閘種排行，你是mvp。
由於計劃已經破滅，灰塔不得不做好戰鬥的準備，隨手毛了塊防爆盾牌像是小皮盾一樣的拿在手上……好吧，沒那麽誇張，隻不過以灰塔的體型拿著一麵防爆盾牌，依舊像是一個身材強壯的蠻子手持一麵圓盾一樣的感覺。不能說是十分的滑稽，但看上去也挺好玩的。
這一次，灰塔走在最前麵，格溫則被安排在隊伍末尾，咒刃則在最中間，手上已經具化出來了咒槍。
這個鬆鼠玩意兒，具化咒槍的目的並非是‘用咒槍做主攻’，而是將自己的源力灌注在裏麵，從而達到讓自己的源力始終處於一個‘比較低’的狀態。也就是說，人為的把自己狀態表現壓低，這樣，如果對手將咒刃看做是‘遠程低源力型’的話，切她近身可能會立馬發生不忍言之事……這就是齷齪的咒刃姐妹。
格溫站最後也是同理。
看上去柔柔弱弱最好切的脆皮法師，實際上卻是隊伍的邁克爾喬丹一樣，下一秒就可以化身為‘麥口，腳蹬！’一樣接一套滯空跳投或翻身跳投。
這就是格溫的含金量。
不過一個隊伍裏麵有兩個近戰高手，自然還是得補上一個多麵手。
比如說像是兔猻那樣的……隻要你不讓她正麵對敵，這家夥什麽地方都能讓你滿意的選手。
“……”
“我們真的得這樣走麽？”
灰塔一副擔憂的樣子，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表情像是倒黴熊。
“當然，我們密偵的風格就是堂堂正正辦事。”
咒刃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她拉了拉帽子：“況且，我們還是得給同行們一點點壓力。那些警衛大概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到時候警報嗚嗚嗚的響起來，在我們身後打算來探探線索的小隊都會進不來，我們今晚上得到的情報將會很有用。”
話說得好聽。
但本質上就是個損人利己的鬆鼠閘種。
這種行事風格，格溫欣賞，給她鼓了鼓掌：“保持這種壞比作風，我們密偵必然能夠成為別人一眼看見便百米追殺的帶明星社團。”
“放心，我用的是銅鎖甩棍，那是戰場上的老兵們才愛用的破甩棍，質量還成，但重……”
“？”
“即使找麻煩，也找不到我們頭上，頂多找到那幾個上次開拓打剩下的老兵……”
“咒刃。”
“？”
“你真tm是個絕世崽種。”
“謝謝。”
…………
咒刃手中握著的手電筒發出了微弱令人不安的光亮。
被封禁的旅店的牆壁上麵有著種詭厄不祥的氣氛，慘白的牆壁與棕色的家具充滿了一種反差的感覺。地麵有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冰冷的感覺吞噬著每個人的神經。手電筒舐過的黑暗，在掃過去後，像是有什麽東西還藏在裏麵。灰塔的步伐雖然沉重，但沒有發出踏步聲。
他們已經順著大門，通過樓梯往上走了八層了，
這家酒店夜晚就如同停屍間一般的氛圍令格溫相信，那些當局的乘務員會死在這裏是件不足為奇的事情。這個鬼地方給人的心理陰影，給人的不快感，簡直就是一個蟹腳社團藏身的最佳地點。在烏托邦，心的力量比過往任何一個世界的都要強大……額，相信的心是魔法這些論外不談。
一個地方看著陰森，看著荒涼。
那就正正好的適合用來作為某些邪異儀式的布置場地。
這個鬼地方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快的危機感。
格溫感受到了這種不快感，感受到了一種敵意。就好像是他生來就是與這種黑暗作對一樣的敵意。他開始有點忍不住想要暢想，如果自己擁有一個列車，自己會把它建造成什麽樣子的呢？但此時，他又一刻不停的再往前邁步，機械地跟著咒刃的步伐，看著對方那扭來扭去的鬆鼠尾巴與臀部。
這種來自於不斷重複的事情的精神上的疲憊很快消失。
當他們走入九層的一瞬間。
源力預警的火，打開了。
先是數十道光線晃了過來，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哢噠哢噠的拔槍聲，以及那種，隻有真正麵對過才能夠得知的，就好像是數十把槍對著自己的危機感！
格溫的臉頰上出現了微紅，高溫從體內迸發，源力就要激發出來。
就在這時，咒刃頭也不回地說道：“停。”
停下了手。
格溫才看見了麵前的情況。
大概有十幾個穿著跟他們同款長風衣的偵探打扮的人正拿著手電筒對著他們。其中一個看上去有點像是小孩子的嘖了一聲後轉過頭去，嘀咕道：“又來一隊…這日子找點活幹容易嗎……”
“我就知道這地方不靠譜。”
“真特娘的煩，在這種地方辦案就是不好，旅遊勝地，什麽人都想來參一手……”
抱怨聲越來越響，不過大家還是控製著音量，避免驚擾到警衛。
格溫瞧見了咒刃使了個眼色，他們兩人就帶著有點心虛的灰塔溜進了已經被檢查了好幾遍的901與903室。
在裏麵，還有兩個看上去是雙胞胎的男女正在檢查。
見著他們來了，就客客氣氣的讓出了位置。
同時好心眼的說了一句：
“源力都被泯滅了，很難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謝謝。”咒刃也出乎意料的客氣。
在這兩個人走出去後，格溫悄悄靠了過去，“這裏有很多別的地方來的結社成員？他們都……”
“嗯，剛才走廊上做檢查的一批是來自五輛巨都的。”
“怎麽分辨的？”
灰塔在旁邊冷哼一聲：“那些把尾巴翹的恨不得讓人提著尾巴轟入的就是。”
他平時很少用這麽過激的詞語去形容。
但很顯然，灰塔有著一種鄉巴佬的敏感自尊。而咒刃沒有……也有可能是因為咒刃的老家就不在歸鄉人號，因此無所謂。
“別鬼扯了灰塔，快來幫我拿點試紙過來。”咒刃還是有點刷子，居然發現了一些別的源力使者發現不了的線索。
她半蹲在地上，看著一灘已經被破壞線索破壞的差不多的灰燼。
格溫走了過去，眯著眼睛看了一下。
他無法分辨這是什麽灰燼，或者說，在他目前看來，這個灰燼就是灰燼，沒有別的附加含義。
“有了發現？”
他不介意讓咒刃裝一下，隻要對方不做謎語人，把發現的東西說出來。
“有。”
咒刃幹淨利落的點點頭，姣好的麵容上麵展露出了一種嚴肅的表情：“壞消息就是，不管我們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這一夥蟹腳圖都已經完成了它們的目的，或者說，達成了他們的目的……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現實並不是遊戲。
烏托邦中的很多造成重大損失的邪教事件，其實都是毫無征兆的，在出現命案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到完工階段。這就是人生的殘酷無常。
當然，格溫現在比較想知道咒刃怎麽知道的。
“親愛的，隻是猜測。”咒刃說，“但很不幸，我就是一個猜東西比較準的女人。”
她抓過了灰塔拿出來的試紙，做了幾個頗具耐心的測驗，才搖了搖頭：“異世界粉塵，一種在呼喚平行時空中的生物才會產生的粉末，和灰燼很像。需要一整個完整的源力使者作為祭品才可以完成……看來目前當局的思路是錯誤的，襲擊者並非是要襲擊乘務員，反而是為了乘務員的保鏢才進行的攻擊。”
“後果很嚴重？”
格溫心中還是稍微有一丁點可以稱作是‘正義感’的東西存在的。
“還好。如果召喚的是星空上麵的東西，那麽我們可以立馬匯報給當局拿五百軍用走人，對得起我們的正義感和敏銳嗅覺。”
咒刃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灰燼收了起來並讓灰塔存入。
然後，她一腳破壞了灰燼團，毀屍滅跡！
“但是這個召喚，是召喚黑暗世界的怪物，因此我們不用太擔心其造成的破壞力，再說了，這個結社已經逃到了荒野裏麵了……給你補充一課吧，黑暗世界的怪物需要大量‘怪物的生命’來充能，越強越需要越多的怪物補充。因此，遭殃的隻是荒野的怪物……”
“那我們放著五百軍用不要？”格溫不覺得咒刃是一個嫌麻煩的家夥。
“當然不是。”
咒刃笑的極其陰險：“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這個懸賞……漲價！依我看，我覺得能夠漲到七百發到八百發軍用的程度！”
這個屑鬆鼠沒有像她的父輩祖父輩一樣被抓起來，實在是令人歎息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格溫又聽見了門外有一隊新人加進來的聲音，以及那隊新人的聲音：
“媽的，有人把警衛撂倒了！”
“誰他媽這麽缺德？”
咒刃。
格溫心中給出了答案，就看見了咒刃的麵上忽然湧出了怒氣，她站起身，轉過身走到門口，一腳踹開門：“是那個王八羔子這麽缺德撂倒警衛的？不知道這樣會讓他們警戒麽？唉，罷了，也得不到什麽線索了！走……灰塔，奪心魔，我們撤！”
撤出來的路上。
格溫和灰塔都數次打量咒刃，對這個女人的不要臉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不過沒有等他們說什麽，咒刃就把手伸進口袋，從裏麵摸出了兩張麵值五十發軍用的子彈卷：“這是我們小組的資金，給你們兩個發點獎金了。這次如果能夠順利弄到懸賞的話，錢會加倍放入小組的資金池裏麵，同時也會給沒有來的兔猻與火花發一筆獎金，以及給紅犬暗貓發一筆招募金。”
“合理。”
灰塔見子彈眼開，無話可說。
“我要吃冰淇淋。”格溫直接拽了拽灰塔的風衣，讓這熊給自己指家好吃的冰淇淋。
眼見他們兩人連子彈都準備好怎麽花了之後，咒刃晃了晃頭：“…真是的，你們一會還有什麽需求記得做個統計，我們密偵沒有結社資金，基本上是各個小組的資金裏麵抽取一點用來維持。所以本質上我們是一個興趣合作小組，資金也都用來滿足組員的需求。”
回到房車上麵後，格溫先看著灰塔提出了‘購買一批《巨靈出版社》的桌遊’與‘購買《拉克米爾之書.1918年複刻版》’的需求，前者是威爾吉人愛玩，考慮到威爾吉人在社團裏的數目開始占據了優勢，熊熊不得不趕緊和威爾吉的帶小姐們搞好關係！
後者則是因為《拉克米爾之書》在烏托邦的神秘學界有著非常高的地位。
價格也是十分的不親民，但是購買一卷拿回結社裏麵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因為拉克米爾之書可以提供大量的神秘學常識，以及常見蟹腳分辨法，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大提高新人的上下限。
購買的渠道非常之少，從其發行的數目就知道了。
初版，26本。
kra版，71本。（閹割版）
1477版，82本。（閹割版的閹割版）
1629版，18本。（閹割，但沒完全閹割版）
1768-巨都版，15本。（閹割版的閹割版）
1918複刻版本，29本（閹割版）
可以說這種在烏托邦簡直就像是屠龍技一樣的珍貴書本，擁有著可怕的詛咒，幾乎每一個願意出版的出版商的下場都是破產與身死。連巨都級的車長都頂不住的詛咒……稀少，帶來的也是價值的膨脹。
格溫最近了解的珍貴書目裏就有它。
因此也根本不覺得咒刃能夠搞定這件事情，這已經不是用子彈能夠購買的到的東西了，與渠道有關係。
但咒刃簡直就像是開了掛一樣的，冷冷點點頭：
“嗯，我去看看我的渠道裏能不能買到……”
“最好買到。”灰塔在這方麵看上去比咒刃要負責，“…我們的人數再招募幾個好手進來，就可以申請獨立於密偵之外了，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個完整的小結社，不用在許多方麵受到密偵的掣肘……不是說他們不好，而是我們小組上次逃離的時候也就隻拿到了一點點補償。”
“密偵畢竟很鬆散，不過你說的對，能脫離並保持一個良好關係，比現在要靠譜多了。”
咒刃說著說著看向格溫。
“你呢？”
格溫就按照自己的需求，說道：
“那我需要藍麵銀，渠道、情報還是野外的藏著怪物的密室與隧道，隻要有藍麵銀的消息我都要。”
直接購買不太現實，藍麵銀的價格實在是高的讓人無法承受。
那麽最好還是進行‘副業生產’
…………
房車十分寬敞，足夠三個人使用。
裏麵的有著二層、一層與一張可以當床用的長沙發。二層自然是格溫獨占，他的體型最小，二層這個比較狹小的睡覺空間對於他來說也已經夠用。而一層則是咒刃，鬆鼠耳女士畢竟是位女士，不可能睡沙發。熊熊的話，可惜沒能睡到地板，如果兔猻在就好了。
房車裏麵還有一個小廳，非常狹小，就是普通家庭式快餐店的那種卡座的感覺，又有點像是網吧的租用小廳的那種感覺。生活用水、食品則需要沿路購買。
這些都是難得的生活經驗。
格溫也因此耐心的跟著灰塔去將生活用品一點點買齊。
首先就是水，純淨的水在烏托邦上麵並不昂貴，這一點似乎與許多末日題材的小說中的交易不同，但這是有原因的。首先，烏托邦上麵本身就有很多湖泊是因為‘鍋爐房’而出現的，因此裏麵的水都是蒸餾水級……且天生就暖烘烘的。其次呢，烏托邦擁有著不可思議的水循環係統，幾乎每輛列車都可以擁有。
水隻用了十五發私造就換得了足夠三個人輪流泡澡，並一晚上喝成水桶級別的水量。
大概是一輛長三米左右，高兩米的水罐頭車。
將水罐頭車連接到房車上麵，再將五條寫著不同位置的水管分別接上就可以了。
這看上去比接電腦還快。
然後是空氣淨化機，烏托邦的空氣淨化機可以提供一個看著非常魔幻的透明氣泡，持續不斷的給裏麵提供淨化後的空氣，同時也負擔著在極端狀態下麵提供的供氧的功能。
烏托邦偶爾會缺氧，因為它上麵有海拔特別高的地區，同時，烏托邦所航行的虛妄海中也有海拔比較高的地方，這條無盡鐵路到底通往哪裏，還是說又是一個循環？無人可以解答，製造【第二列烏托邦】也是許多人的夢想。
這玩意是個一米高一米長的小圓球，下方有著簡單的輪子底盤設計，同樣是同樣大小可以連接在車上。
連好了這兩個玩意兒後。
格溫才發現，這不tm快成列車了嗎！
烏托邦人對於列車的愛，果然不是無緣由而來的。
“好了，這樣基本夠我們用個兩天了，明天還沒搞定的話，我們就去再補一補水就可以了。”灰塔一副放鬆了的樣子。
太好了，我們的房車變成了列車，有兩節車廂了……格溫這樣想，將大衣脫下來掛在狹小的衣帽間中，同時踢掉船鞋，一溜煙的上了房車的二層，在不算柔軟但還算舒適的床板上麵，摘掉襪子，揉了揉腳踝。
之前和莉奇交手留下的暗傷？
格溫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和咒刃玩的太開心，跳舞的時候扭傷的。
悄悄激發了單目有火的公主，用溫暖的源力給自己治愈了一下，再喝下火花給的內服跌打傷治療藥劑，舒舒服服感受著身體的修複。
“格溫？”灰塔的聲音響起。
“嗯？”格溫放下書，探出頭，看見了灰塔正在沙發上麵打開了電視……沒錯，烏托邦也有電視機，隻不過需要那種特別大的信號鍋才可以用。
真是了不得的科技……
唔……
似乎是……格溫看著電視上的球賽，大概知道灰塔想要問什麽，但他還是沒有擺出知道的樣子。有的時候人與人相處，不要這麽精明和機靈。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可以顯示出你的聰明才智和機敏過人，所以學學那有紳士風度、氣質優雅、行動矯健的1984年版的歇洛克，別學那個2010年版的，當然2010年的不是不好，而是，沒那麽的歇洛克.福爾摩斯。
他要問我看不看老鄉人號的球隊踢球……
“今天有廢都號馬基隊對陣廢都號群島隊，強強內戰。”
灰塔雙手放在肚皮上，活像是個油膩版貓燈：“還有老鄉人重炮隊踢歸鄉人獵槍隊，你想看哪場？”
由於熊熊是個純粹的鄉巴佬，他一定是想看老鄉人踢歸鄉人的。
雖然格溫想看看這世界頂級強隊*，但考慮到同僚關係，他就裝作考慮了一下：
“看下老鄉人吧。”
*巨都級永遠是最dio的列車，它們的體量甚至可以讓老鄉人連帶歸鄉人與中間所有過渡列車一起開上去，並顯得像是個小馬車在一個鄉鎮級列車上麵一樣。如此大的體量，所有配套都是頂級的不為奇。在鄉鎮級列車上就像是東瀛、思密達上一樣，在巨都級則像是直接在英超西甲踢球，順便一提，o足連在站級列車上踢都不配。
“哦？”熊的聲音高了一度。
格溫單手貼著臉，笑了一下，眨了眨左眼：“老鄉人號我記得是強隊來著，而且也算我主隊吧？畢竟奪心魔怪談主要形成點就在這裏。”
“啊，就是！”灰塔一下子親近許多。他雖然並非是出生在老鄉人號上麵，但卻和老鄉人號列車有著非常多的緣分，並在這裏讀書，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老鄉人的鄉巴佬了。”
他用飛快的手速將電視切換到對應的頻道。
嘴上不停：“重炮今年烏托邦排名11，差一名就進積分區了。”
“我不太關注足球，積分區是？”
“哦，積分區就是排名1-10的球隊，可以獲得大量積分，積分用於選‘烏托邦冠軍賽球隊’的，一般來說前十二就可以進，不過還是積分區的穩定能進。加油啊，重炮！”
說到足球，這熊就好像有了無窮無盡的動力一樣。
格溫則把枕頭搬過來，靠在枕頭上麵，愜意的看球賽，同時在灰塔所不能看見的他身體向內的一側放上了未盡之書，輕輕翻閱。如果不一心二用的話，他的效率反而會降低。
“說起來咒刃呢？”
“她說出去有點事情，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們帶點夜宵，她也要看球賽……今晚重炮踢完，還有兩場巨都的比賽，那可是重頭戲，不過媽的真不公平！”
“怎麽？”
“巨都之一的【王都號】的球隊，主體成員是威爾吉組成的……”
“然後？”
“威爾吉們可以直接預定最舒服的淩晨場踢球！而我們沙德人組成的球隊，隻能踢最累的下午場！”
“那也沒辦法。”
格溫無法說出什麽有用的話來安慰熊熊，階級是存在的，並且頂端是貓貓。
…………
就在距離房車十分鍾腳程的一家咖啡館。
咒刃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她低頭看了下表，露出了有點癲狂的笑容，拿起杯子，抿了口溫暖的咖啡。
這種黑色濃鬱的飲品，來自於貓燈們帶來的一些種子。龍堡的學者們憑借著跟一隻巨型貓燈搭上了話，要求了對方‘在存貨裏引進咖啡的種子’，雖然花費了不菲的代價，但這種醒神，適合源力使者飲用的飲品就此在烏托邦紮根了。
咒刃哈了口氣，看見大門推開了，知道自己的上司來了。
卡著點到，說明她最近的業務不太順利……
唔，似乎還很有氣勢，是想要用氣勢壓製我，好讓我給出更好的情報……
也對，我也可以理解……
畢竟是才剛剛接手情報網沒兩年的‘小上司’……咒刃抿著唇笑了下，雙手捧著咖啡又喝了一口。
吱呀。
她對麵的凳子被拉開。
一個嬌小的身影坐了上去。
是一個隻可以用‘女孩’去形容的榮恩，有著金色的發色與碧綠的眼睛，稚氣未脫的臉上掛著一種沉默與冷漠的表情。身上整齊的穿著襯衫，下身穿著西褲，外披著軍大衣。
她約莫隻有十五六歲的感覺。
端著杯咖啡坐穩了下來。
與此同時，咖啡廳裏的客人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完了。
店員和店老板已經走出了門外，狀若在打掃門口，實際在看守大門。
店裏隻剩下咒刃和這個女孩了。
“……”
兩人都沉默著，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而咒刃的預判準確。
在她麵前的這個女孩確實有些沉不住氣。
“固定的情報交接時間並沒有到，學院還需要你在當局潛伏。”
學院是這個勢力的名字與自稱，也是咒刃所服務的勢力之一……
之一。
咒刃所服務的對象有許多，但她更喜歡和學院打交道。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子彈給的爽快，油土小箱小箱的給，源金……甚至都會考慮酌量給。出手大方，而且更加不會有著那種‘我得看看我的情報下線去哪兒找情報’的冒犯想法。
找情報這麽粗鄙的事情。
咒刃尋思還是交給自己這種粗人來比較好，上司就該冰清玉潔的等待情報，不要幹涉專家們做事。
這樣各司其職不好麽？
可老是有人不明白……她輕輕笑了聲。
“並不是固定的情報，而是一些關於怪談的情報，你們最關注的‘老鄉與歸鄉三怪談’之一的情報，哦，還有附贈情報。”
“三怪談情報麽？”
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心情也變得很不錯。
“學院一直缺少合適的源力使者戰士，我們的學者雖然和別的地方比絲毫不差，但在戰鬥上的悟性……一言難盡，如果能夠尋求到怪談的幫助，可以有效增加我們的實力！”
要不怎麽說年輕沒經驗呢？
咒刃輕輕笑著，她收集到的怪談相關的情報一共三份，本來想著‘一份會不會喂不飽她們的胃口’，但沒想到學院的人是真的不會談判，便一言不發的將心中的底線‘兩個情報’給削減成了‘一個情報’。
“價格還是老的那套？”
“照舊來，如果效果明顯，學院也會給與你獎勵資金。”女孩拍了拍胸口，“以我喀斯特裏亞之名保證。”
“ks，ks，不用這麽嚴肅，我隻要正常的報酬。我不是你們研究團夥的人，不用給我額外獎金……”
“……”
ks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立馬又鼓著臉恢複到那副嚴肅的表情。
咒刃得到了滿意的報酬後，就將自己獲得的情報交出。
她交出的是霧中殺人狂的情報。
雙鄉中衍生的三大人氣怪談，論真正實力，三者並沒有明顯的區別，都是所謂的‘概念+實體+虛體’的三合一豪華版怪談，簡單來說就是：
它們殺人可以考慮概念上的東西，比如說‘霧中’‘無人的角落’‘雨裏’等等。
也可以是親自附體，操控著一個身軀狂殺不止。
更可以是觸發了某種東西而被召喚出來成為惡靈一樣的生物。
咒刃選擇霧中殺人狂的原因很簡單，霧這個元素比雨要小不少，雨夜屠夫的適用度更強，而學員本身就挺厲害的，咒刃不希望太過於補強她們。
補強學院是為了增加龍堡對自己這些情報者的投資。
龍堡和學院作為直接競爭關係，這兩者的實力必須達到一個平衡。
更何況。
咒刃發現自己小組的可愛奪心魔對於雨夜屠夫的興趣很大，那就更了不得了。
之前沒有能力也沒有機遇。
咒刃無法做到‘投資一個怪談’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一個完美的奪心魔形態已經出現了，這培養起來不說是奇貨可居吧，至少也是能夠和龍炎掰掰手腕的程度了。
她確信。
格溫就是一個很完美的奪心魔模板。
許多謀求奪心魔之力的源力使者犯下了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將‘得到的奪心魔源力瘋狂開發’，這是毫無意義的，並且絕對是錯誤的一件事情……
咒刃依舊記得自己所持有的秘典上麵，記錄的對於怪談實驗的話語：
“高級的怪談，需要打好基礎，當基礎打好的時候，怪談的源力就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進去。”
這些凡骨在身體上的素質與基礎，是遠遠不及格溫的。
連腳指頭都比不上的程度。
若不是親眼所見，格溫是無法想象像是灰塔這麽胖的一隻沙德，居然能夠從狹小的排氣口溜進去麵前這拉好警戒線且有著衛兵把守的旅店的地下室的，根本無法想象的到。
而咒刃的操作則更驚呆了格溫。
在最麻煩的胖胖熊成功潛入之後，這位鬆鼠耳女士不知道是突發惡疾亦或是產生了一種由衷的嫉妒之心，竟然光明正大的走在燈光下麵——她沒有選擇灰塔一路前行的灌木叢。
在兩個警衛豎起了手掌表示‘禁止出入’的瞬間，一旁電線杆上,如同貓咪一般蹲在上麵的格溫清楚的看見了旅店地下室的排氣口中，有著一雙明亮的熊熊眼睛，以著一副‘啊，你他媽別’的悲憤目光，看著咒刃突然如同病入膏肓的小醜女一般用甩棍將兩個警衛放倒。
哐當……
警衛手中的mk652步槍跌落地上，這種步槍是mk47-a的退化版本,隻擁有15發的彈夾，以及適配了大規模私造彈藥的劣質膛線與偷工減料的槍機，可以說，這是一款步槍中的smg（衝鋒槍），但又像是主演西歐大馬的物理愛情片中的男主角的彈夾一樣尷尬。
更尷尬的是兩個衛兵倒在地上，那號稱能夠‘擋住源力使者的攻擊’的防護頭盔的清脆響聲。
…以及灰塔從排氣口掙紮著鑽出來的身影。
“你在幹嘛，泥在贛？”
灰塔氣的說都不會話了，笑都不會嘴了，手都協同腳了（走路順拐）。
“你個熊閘種別在老娘麵前叫了，這種事情你他媽以前幹的最多，現在來倒像是姑娘提裙子無事發生一樣？”
咒刃的攻擊性溢了出來。
“唔。”灰塔考慮了半秒，才猛然瞪大眼睛，“但和現在你做這事兒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我就是想罵你。”
“……”
格溫輕輕呼吸了一下充滿冷意的空氣，挺直腰杆，往前一栽，頭對著地麵落去。
雖然是夜晚，他卻感覺自己在溫暖的白日照射的泳池一樣,身邊的空氣,身邊的一切，都有著溫暖的感覺，讓他在快要落地的時候輕輕一擺。就好像是美人魚快要衝到泳池底一般回轉了一下，正過了身形，足尖輕輕點地。
如此優雅華麗的動作，憑什麽不被人陰陽怪氣？
咒刃第一個不同意。
她陰陽怪氣的鼓鼓掌：
“我認識天鵝歌劇女舞團的領班人，有沒有興趣打份業餘零工？”
格溫眉毛一挑，拿出不要臉精神：
“真可以嗎？”
“……”咒刃一言不發。
“唔唔唔！”灰塔掩著嘴巴忍笑，“我早就知道咒刃和她姐們其實是‘真不熟’，說真的，以前你還能帶我們拿到免費票，你和她是怎麽了？”
“我推薦格溫去，並不是無的放矢。”
咒刃用的是一個烏托邦的繞口短語，叫做【榮恩人不會追沒肉的骨頭】，可以翻譯成無的放矢，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咒刃這個屑鬆鼠那來自本能的種族騎士言論，未嚐不可。
作為擁有出色麵容的人，格溫不在意別人怎麽說自己‘像是個女人’，因為那沒有意義。
隻要自己能夠保證在打鬥中把對方的襠踢爆，眼戳爆，再加上幾拳能讓對方麵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水滸傳）
“說說？”灰塔小心翼翼的將警衛們疊在一起。
非致命手段是當局與結社間的默契，也是非正規結社與被通緝結社的區別。
被通緝的結社恨不得殺掉每一隻黑狗（當局的警衛），雖然榮恩人總是抗議‘憑什麽壞的名頭總是落得我們？’但沒想到的是威爾吉人更加不滿‘黑貓不比黑狗好聽？’。
沒被通緝的結社會克製，不鬧出人命。
“歌劇女舞團唯一在女人味上比奪心魔姐妹濃的地方，那就是女人味。你難道沒發現麽？每個歌劇女舞團的主舞都是小少女這樣的體型，最大不過雛鴿。這樣來看，格溫進去了對她們還有大好處……十幾年不用換主舞了。”
“咒刃，你到底有沒有因為說話被人揍過呢？”格溫充滿好奇。
“那沒有。”
“你還沒說你怎麽和那個舞團的領班鬧掰的，又跟另一個小社團的負責人一樣？對發展一段奇妙的戀情產生了不該期待的期待？”灰塔難得的有點陰陽怪氣。
咒刃攤開手：
“沒有，隻不過是我的型號成長到這個份量之後，她便咒罵我背叛了舞團……你得理解，有的人能夠長到不帶耳朵兩米二，而有的人則會長到帶耳朵一米四。天資問題。”
格溫掃了眼咒刃胸前：
“那你‘天資’聰慧，‘天賦’肉眼可見啊。”
“謝謝。”
正如同格溫應對咒刃那‘淑女格溫笑話’一樣的策略，對於格溫開的‘身體玩笑’，咒刃也是全程以著厚臉皮當做誇獎的程度聽下去。
反而是灰塔已經開始紅溫。
…………
原計劃是悄悄的潛入地下室，從地下室爬電梯井，一路爬到第九層，然後潛伏到案發的901室與903室——可憐的酒店負責人，那是一個孔雀魯特，在聽到自己酒店死人了的時候很冷靜，反正烏托邦每天都死人，然後聽見了自己的兩個房間被打穿打通且打爛了之後，就發出了尖叫，差點因為叫醒了一個威爾吉而被打死。
這個計劃有個很不錯的開頭：
把一隻靈活的大笨熊先送入地下室。
不錯，很好，完成的美妙。
之後就是將辣個有鬆鼠耳朵的d+以上的女人送進去了……
不過這一步出了點小小的岔子。
咒刃那裏是這種不坦蕩之人，狠狠滴用甩棍破局了，她大力抓住了產業痛點，完成了在讓灰塔破防這件事情上麵的產品迭代，開發出了新賽道，完成了點對點式去中心化的破防事業。
幹得好。
咒刃。
今年的閘種排行，你是mvp。
由於計劃已經破滅，灰塔不得不做好戰鬥的準備，隨手毛了塊防爆盾牌像是小皮盾一樣的拿在手上……好吧，沒那麽誇張，隻不過以灰塔的體型拿著一麵防爆盾牌，依舊像是一個身材強壯的蠻子手持一麵圓盾一樣的感覺。不能說是十分的滑稽，但看上去也挺好玩的。
這一次，灰塔走在最前麵，格溫則被安排在隊伍末尾，咒刃則在最中間，手上已經具化出來了咒槍。
這個鬆鼠玩意兒，具化咒槍的目的並非是‘用咒槍做主攻’，而是將自己的源力灌注在裏麵，從而達到讓自己的源力始終處於一個‘比較低’的狀態。也就是說，人為的把自己狀態表現壓低，這樣，如果對手將咒刃看做是‘遠程低源力型’的話，切她近身可能會立馬發生不忍言之事……這就是齷齪的咒刃姐妹。
格溫站最後也是同理。
看上去柔柔弱弱最好切的脆皮法師，實際上卻是隊伍的邁克爾喬丹一樣，下一秒就可以化身為‘麥口，腳蹬！’一樣接一套滯空跳投或翻身跳投。
這就是格溫的含金量。
不過一個隊伍裏麵有兩個近戰高手，自然還是得補上一個多麵手。
比如說像是兔猻那樣的……隻要你不讓她正麵對敵，這家夥什麽地方都能讓你滿意的選手。
“……”
“我們真的得這樣走麽？”
灰塔一副擔憂的樣子，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表情像是倒黴熊。
“當然，我們密偵的風格就是堂堂正正辦事。”
咒刃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她拉了拉帽子：“況且，我們還是得給同行們一點點壓力。那些警衛大概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到時候警報嗚嗚嗚的響起來，在我們身後打算來探探線索的小隊都會進不來，我們今晚上得到的情報將會很有用。”
話說得好聽。
但本質上就是個損人利己的鬆鼠閘種。
這種行事風格，格溫欣賞，給她鼓了鼓掌：“保持這種壞比作風，我們密偵必然能夠成為別人一眼看見便百米追殺的帶明星社團。”
“放心，我用的是銅鎖甩棍，那是戰場上的老兵們才愛用的破甩棍，質量還成，但重……”
“？”
“即使找麻煩，也找不到我們頭上，頂多找到那幾個上次開拓打剩下的老兵……”
“咒刃。”
“？”
“你真tm是個絕世崽種。”
“謝謝。”
…………
咒刃手中握著的手電筒發出了微弱令人不安的光亮。
被封禁的旅店的牆壁上麵有著種詭厄不祥的氣氛，慘白的牆壁與棕色的家具充滿了一種反差的感覺。地麵有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冰冷的感覺吞噬著每個人的神經。手電筒舐過的黑暗，在掃過去後，像是有什麽東西還藏在裏麵。灰塔的步伐雖然沉重，但沒有發出踏步聲。
他們已經順著大門，通過樓梯往上走了八層了，
這家酒店夜晚就如同停屍間一般的氛圍令格溫相信，那些當局的乘務員會死在這裏是件不足為奇的事情。這個鬼地方給人的心理陰影，給人的不快感，簡直就是一個蟹腳社團藏身的最佳地點。在烏托邦，心的力量比過往任何一個世界的都要強大……額，相信的心是魔法這些論外不談。
一個地方看著陰森，看著荒涼。
那就正正好的適合用來作為某些邪異儀式的布置場地。
這個鬼地方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快的危機感。
格溫感受到了這種不快感，感受到了一種敵意。就好像是他生來就是與這種黑暗作對一樣的敵意。他開始有點忍不住想要暢想，如果自己擁有一個列車，自己會把它建造成什麽樣子的呢？但此時，他又一刻不停的再往前邁步，機械地跟著咒刃的步伐，看著對方那扭來扭去的鬆鼠尾巴與臀部。
這種來自於不斷重複的事情的精神上的疲憊很快消失。
當他們走入九層的一瞬間。
源力預警的火，打開了。
先是數十道光線晃了過來，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哢噠哢噠的拔槍聲，以及那種，隻有真正麵對過才能夠得知的，就好像是數十把槍對著自己的危機感！
格溫的臉頰上出現了微紅，高溫從體內迸發，源力就要激發出來。
就在這時，咒刃頭也不回地說道：“停。”
停下了手。
格溫才看見了麵前的情況。
大概有十幾個穿著跟他們同款長風衣的偵探打扮的人正拿著手電筒對著他們。其中一個看上去有點像是小孩子的嘖了一聲後轉過頭去，嘀咕道：“又來一隊…這日子找點活幹容易嗎……”
“我就知道這地方不靠譜。”
“真特娘的煩，在這種地方辦案就是不好，旅遊勝地，什麽人都想來參一手……”
抱怨聲越來越響，不過大家還是控製著音量，避免驚擾到警衛。
格溫瞧見了咒刃使了個眼色，他們兩人就帶著有點心虛的灰塔溜進了已經被檢查了好幾遍的901與903室。
在裏麵，還有兩個看上去是雙胞胎的男女正在檢查。
見著他們來了，就客客氣氣的讓出了位置。
同時好心眼的說了一句：
“源力都被泯滅了，很難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謝謝。”咒刃也出乎意料的客氣。
在這兩個人走出去後，格溫悄悄靠了過去，“這裏有很多別的地方來的結社成員？他們都……”
“嗯，剛才走廊上做檢查的一批是來自五輛巨都的。”
“怎麽分辨的？”
灰塔在旁邊冷哼一聲：“那些把尾巴翹的恨不得讓人提著尾巴轟入的就是。”
他平時很少用這麽過激的詞語去形容。
但很顯然，灰塔有著一種鄉巴佬的敏感自尊。而咒刃沒有……也有可能是因為咒刃的老家就不在歸鄉人號，因此無所謂。
“別鬼扯了灰塔，快來幫我拿點試紙過來。”咒刃還是有點刷子，居然發現了一些別的源力使者發現不了的線索。
她半蹲在地上，看著一灘已經被破壞線索破壞的差不多的灰燼。
格溫走了過去，眯著眼睛看了一下。
他無法分辨這是什麽灰燼，或者說，在他目前看來，這個灰燼就是灰燼，沒有別的附加含義。
“有了發現？”
他不介意讓咒刃裝一下，隻要對方不做謎語人，把發現的東西說出來。
“有。”
咒刃幹淨利落的點點頭，姣好的麵容上麵展露出了一種嚴肅的表情：“壞消息就是，不管我們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這一夥蟹腳圖都已經完成了它們的目的，或者說，達成了他們的目的……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現實並不是遊戲。
烏托邦中的很多造成重大損失的邪教事件，其實都是毫無征兆的，在出現命案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到完工階段。這就是人生的殘酷無常。
當然，格溫現在比較想知道咒刃怎麽知道的。
“親愛的，隻是猜測。”咒刃說，“但很不幸，我就是一個猜東西比較準的女人。”
她抓過了灰塔拿出來的試紙，做了幾個頗具耐心的測驗，才搖了搖頭：“異世界粉塵，一種在呼喚平行時空中的生物才會產生的粉末，和灰燼很像。需要一整個完整的源力使者作為祭品才可以完成……看來目前當局的思路是錯誤的，襲擊者並非是要襲擊乘務員，反而是為了乘務員的保鏢才進行的攻擊。”
“後果很嚴重？”
格溫心中還是稍微有一丁點可以稱作是‘正義感’的東西存在的。
“還好。如果召喚的是星空上麵的東西，那麽我們可以立馬匯報給當局拿五百軍用走人，對得起我們的正義感和敏銳嗅覺。”
咒刃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灰燼收了起來並讓灰塔存入。
然後，她一腳破壞了灰燼團，毀屍滅跡！
“但是這個召喚，是召喚黑暗世界的怪物，因此我們不用太擔心其造成的破壞力，再說了，這個結社已經逃到了荒野裏麵了……給你補充一課吧，黑暗世界的怪物需要大量‘怪物的生命’來充能，越強越需要越多的怪物補充。因此，遭殃的隻是荒野的怪物……”
“那我們放著五百軍用不要？”格溫不覺得咒刃是一個嫌麻煩的家夥。
“當然不是。”
咒刃笑的極其陰險：“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這個懸賞……漲價！依我看，我覺得能夠漲到七百發到八百發軍用的程度！”
這個屑鬆鼠沒有像她的父輩祖父輩一樣被抓起來，實在是令人歎息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格溫又聽見了門外有一隊新人加進來的聲音，以及那隊新人的聲音：
“媽的，有人把警衛撂倒了！”
“誰他媽這麽缺德？”
咒刃。
格溫心中給出了答案，就看見了咒刃的麵上忽然湧出了怒氣，她站起身，轉過身走到門口，一腳踹開門：“是那個王八羔子這麽缺德撂倒警衛的？不知道這樣會讓他們警戒麽？唉，罷了，也得不到什麽線索了！走……灰塔，奪心魔，我們撤！”
撤出來的路上。
格溫和灰塔都數次打量咒刃，對這個女人的不要臉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不過沒有等他們說什麽，咒刃就把手伸進口袋，從裏麵摸出了兩張麵值五十發軍用的子彈卷：“這是我們小組的資金，給你們兩個發點獎金了。這次如果能夠順利弄到懸賞的話，錢會加倍放入小組的資金池裏麵，同時也會給沒有來的兔猻與火花發一筆獎金，以及給紅犬暗貓發一筆招募金。”
“合理。”
灰塔見子彈眼開，無話可說。
“我要吃冰淇淋。”格溫直接拽了拽灰塔的風衣，讓這熊給自己指家好吃的冰淇淋。
眼見他們兩人連子彈都準備好怎麽花了之後，咒刃晃了晃頭：“…真是的，你們一會還有什麽需求記得做個統計，我們密偵沒有結社資金，基本上是各個小組的資金裏麵抽取一點用來維持。所以本質上我們是一個興趣合作小組，資金也都用來滿足組員的需求。”
回到房車上麵後，格溫先看著灰塔提出了‘購買一批《巨靈出版社》的桌遊’與‘購買《拉克米爾之書.1918年複刻版》’的需求，前者是威爾吉人愛玩，考慮到威爾吉人在社團裏的數目開始占據了優勢，熊熊不得不趕緊和威爾吉的帶小姐們搞好關係！
後者則是因為《拉克米爾之書》在烏托邦的神秘學界有著非常高的地位。
價格也是十分的不親民，但是購買一卷拿回結社裏麵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因為拉克米爾之書可以提供大量的神秘學常識，以及常見蟹腳分辨法，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大提高新人的上下限。
購買的渠道非常之少，從其發行的數目就知道了。
初版，26本。
kra版，71本。（閹割版）
1477版，82本。（閹割版的閹割版）
1629版，18本。（閹割，但沒完全閹割版）
1768-巨都版，15本。（閹割版的閹割版）
1918複刻版本，29本（閹割版）
可以說這種在烏托邦簡直就像是屠龍技一樣的珍貴書本，擁有著可怕的詛咒，幾乎每一個願意出版的出版商的下場都是破產與身死。連巨都級的車長都頂不住的詛咒……稀少，帶來的也是價值的膨脹。
格溫最近了解的珍貴書目裏就有它。
因此也根本不覺得咒刃能夠搞定這件事情，這已經不是用子彈能夠購買的到的東西了，與渠道有關係。
但咒刃簡直就像是開了掛一樣的，冷冷點點頭：
“嗯，我去看看我的渠道裏能不能買到……”
“最好買到。”灰塔在這方麵看上去比咒刃要負責，“…我們的人數再招募幾個好手進來，就可以申請獨立於密偵之外了，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個完整的小結社，不用在許多方麵受到密偵的掣肘……不是說他們不好，而是我們小組上次逃離的時候也就隻拿到了一點點補償。”
“密偵畢竟很鬆散，不過你說的對，能脫離並保持一個良好關係，比現在要靠譜多了。”
咒刃說著說著看向格溫。
“你呢？”
格溫就按照自己的需求，說道：
“那我需要藍麵銀，渠道、情報還是野外的藏著怪物的密室與隧道，隻要有藍麵銀的消息我都要。”
直接購買不太現實，藍麵銀的價格實在是高的讓人無法承受。
那麽最好還是進行‘副業生產’
…………
房車十分寬敞，足夠三個人使用。
裏麵的有著二層、一層與一張可以當床用的長沙發。二層自然是格溫獨占，他的體型最小，二層這個比較狹小的睡覺空間對於他來說也已經夠用。而一層則是咒刃，鬆鼠耳女士畢竟是位女士，不可能睡沙發。熊熊的話，可惜沒能睡到地板，如果兔猻在就好了。
房車裏麵還有一個小廳，非常狹小，就是普通家庭式快餐店的那種卡座的感覺，又有點像是網吧的租用小廳的那種感覺。生活用水、食品則需要沿路購買。
這些都是難得的生活經驗。
格溫也因此耐心的跟著灰塔去將生活用品一點點買齊。
首先就是水，純淨的水在烏托邦上麵並不昂貴，這一點似乎與許多末日題材的小說中的交易不同，但這是有原因的。首先，烏托邦上麵本身就有很多湖泊是因為‘鍋爐房’而出現的，因此裏麵的水都是蒸餾水級……且天生就暖烘烘的。其次呢，烏托邦擁有著不可思議的水循環係統，幾乎每輛列車都可以擁有。
水隻用了十五發私造就換得了足夠三個人輪流泡澡，並一晚上喝成水桶級別的水量。
大概是一輛長三米左右，高兩米的水罐頭車。
將水罐頭車連接到房車上麵，再將五條寫著不同位置的水管分別接上就可以了。
這看上去比接電腦還快。
然後是空氣淨化機，烏托邦的空氣淨化機可以提供一個看著非常魔幻的透明氣泡，持續不斷的給裏麵提供淨化後的空氣，同時也負擔著在極端狀態下麵提供的供氧的功能。
烏托邦偶爾會缺氧，因為它上麵有海拔特別高的地區，同時，烏托邦所航行的虛妄海中也有海拔比較高的地方，這條無盡鐵路到底通往哪裏，還是說又是一個循環？無人可以解答，製造【第二列烏托邦】也是許多人的夢想。
這玩意是個一米高一米長的小圓球，下方有著簡單的輪子底盤設計，同樣是同樣大小可以連接在車上。
連好了這兩個玩意兒後。
格溫才發現，這不tm快成列車了嗎！
烏托邦人對於列車的愛，果然不是無緣由而來的。
“好了，這樣基本夠我們用個兩天了，明天還沒搞定的話，我們就去再補一補水就可以了。”灰塔一副放鬆了的樣子。
太好了，我們的房車變成了列車，有兩節車廂了……格溫這樣想，將大衣脫下來掛在狹小的衣帽間中，同時踢掉船鞋，一溜煙的上了房車的二層，在不算柔軟但還算舒適的床板上麵，摘掉襪子，揉了揉腳踝。
之前和莉奇交手留下的暗傷？
格溫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和咒刃玩的太開心，跳舞的時候扭傷的。
悄悄激發了單目有火的公主，用溫暖的源力給自己治愈了一下，再喝下火花給的內服跌打傷治療藥劑，舒舒服服感受著身體的修複。
“格溫？”灰塔的聲音響起。
“嗯？”格溫放下書，探出頭，看見了灰塔正在沙發上麵打開了電視……沒錯，烏托邦也有電視機，隻不過需要那種特別大的信號鍋才可以用。
真是了不得的科技……
唔……
似乎是……格溫看著電視上的球賽，大概知道灰塔想要問什麽，但他還是沒有擺出知道的樣子。有的時候人與人相處，不要這麽精明和機靈。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可以顯示出你的聰明才智和機敏過人，所以學學那有紳士風度、氣質優雅、行動矯健的1984年版的歇洛克，別學那個2010年版的，當然2010年的不是不好，而是，沒那麽的歇洛克.福爾摩斯。
他要問我看不看老鄉人號的球隊踢球……
“今天有廢都號馬基隊對陣廢都號群島隊，強強內戰。”
灰塔雙手放在肚皮上，活像是個油膩版貓燈：“還有老鄉人重炮隊踢歸鄉人獵槍隊，你想看哪場？”
由於熊熊是個純粹的鄉巴佬，他一定是想看老鄉人踢歸鄉人的。
雖然格溫想看看這世界頂級強隊*，但考慮到同僚關係，他就裝作考慮了一下：
“看下老鄉人吧。”
*巨都級永遠是最dio的列車，它們的體量甚至可以讓老鄉人連帶歸鄉人與中間所有過渡列車一起開上去，並顯得像是個小馬車在一個鄉鎮級列車上麵一樣。如此大的體量，所有配套都是頂級的不為奇。在鄉鎮級列車上就像是東瀛、思密達上一樣，在巨都級則像是直接在英超西甲踢球，順便一提，o足連在站級列車上踢都不配。
“哦？”熊的聲音高了一度。
格溫單手貼著臉，笑了一下，眨了眨左眼：“老鄉人號我記得是強隊來著，而且也算我主隊吧？畢竟奪心魔怪談主要形成點就在這裏。”
“啊，就是！”灰塔一下子親近許多。他雖然並非是出生在老鄉人號上麵，但卻和老鄉人號列車有著非常多的緣分，並在這裏讀書，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老鄉人的鄉巴佬了。”
他用飛快的手速將電視切換到對應的頻道。
嘴上不停：“重炮今年烏托邦排名11，差一名就進積分區了。”
“我不太關注足球，積分區是？”
“哦，積分區就是排名1-10的球隊，可以獲得大量積分，積分用於選‘烏托邦冠軍賽球隊’的，一般來說前十二就可以進，不過還是積分區的穩定能進。加油啊，重炮！”
說到足球，這熊就好像有了無窮無盡的動力一樣。
格溫則把枕頭搬過來，靠在枕頭上麵，愜意的看球賽，同時在灰塔所不能看見的他身體向內的一側放上了未盡之書，輕輕翻閱。如果不一心二用的話，他的效率反而會降低。
“說起來咒刃呢？”
“她說出去有點事情，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們帶點夜宵，她也要看球賽……今晚重炮踢完，還有兩場巨都的比賽，那可是重頭戲，不過媽的真不公平！”
“怎麽？”
“巨都之一的【王都號】的球隊，主體成員是威爾吉組成的……”
“然後？”
“威爾吉們可以直接預定最舒服的淩晨場踢球！而我們沙德人組成的球隊，隻能踢最累的下午場！”
“那也沒辦法。”
格溫無法說出什麽有用的話來安慰熊熊，階級是存在的，並且頂端是貓貓。
…………
就在距離房車十分鍾腳程的一家咖啡館。
咒刃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她低頭看了下表，露出了有點癲狂的笑容，拿起杯子，抿了口溫暖的咖啡。
這種黑色濃鬱的飲品，來自於貓燈們帶來的一些種子。龍堡的學者們憑借著跟一隻巨型貓燈搭上了話，要求了對方‘在存貨裏引進咖啡的種子’，雖然花費了不菲的代價，但這種醒神，適合源力使者飲用的飲品就此在烏托邦紮根了。
咒刃哈了口氣，看見大門推開了，知道自己的上司來了。
卡著點到，說明她最近的業務不太順利……
唔，似乎還很有氣勢，是想要用氣勢壓製我，好讓我給出更好的情報……
也對，我也可以理解……
畢竟是才剛剛接手情報網沒兩年的‘小上司’……咒刃抿著唇笑了下，雙手捧著咖啡又喝了一口。
吱呀。
她對麵的凳子被拉開。
一個嬌小的身影坐了上去。
是一個隻可以用‘女孩’去形容的榮恩，有著金色的發色與碧綠的眼睛，稚氣未脫的臉上掛著一種沉默與冷漠的表情。身上整齊的穿著襯衫，下身穿著西褲，外披著軍大衣。
她約莫隻有十五六歲的感覺。
端著杯咖啡坐穩了下來。
與此同時，咖啡廳裏的客人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完了。
店員和店老板已經走出了門外，狀若在打掃門口，實際在看守大門。
店裏隻剩下咒刃和這個女孩了。
“……”
兩人都沉默著，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而咒刃的預判準確。
在她麵前的這個女孩確實有些沉不住氣。
“固定的情報交接時間並沒有到，學院還需要你在當局潛伏。”
學院是這個勢力的名字與自稱，也是咒刃所服務的勢力之一……
之一。
咒刃所服務的對象有許多，但她更喜歡和學院打交道。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子彈給的爽快，油土小箱小箱的給，源金……甚至都會考慮酌量給。出手大方，而且更加不會有著那種‘我得看看我的情報下線去哪兒找情報’的冒犯想法。
找情報這麽粗鄙的事情。
咒刃尋思還是交給自己這種粗人來比較好，上司就該冰清玉潔的等待情報，不要幹涉專家們做事。
這樣各司其職不好麽？
可老是有人不明白……她輕輕笑了聲。
“並不是固定的情報，而是一些關於怪談的情報，你們最關注的‘老鄉與歸鄉三怪談’之一的情報，哦，還有附贈情報。”
“三怪談情報麽？”
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心情也變得很不錯。
“學院一直缺少合適的源力使者戰士，我們的學者雖然和別的地方比絲毫不差，但在戰鬥上的悟性……一言難盡，如果能夠尋求到怪談的幫助，可以有效增加我們的實力！”
要不怎麽說年輕沒經驗呢？
咒刃輕輕笑著，她收集到的怪談相關的情報一共三份，本來想著‘一份會不會喂不飽她們的胃口’，但沒想到學院的人是真的不會談判，便一言不發的將心中的底線‘兩個情報’給削減成了‘一個情報’。
“價格還是老的那套？”
“照舊來，如果效果明顯，學院也會給與你獎勵資金。”女孩拍了拍胸口，“以我喀斯特裏亞之名保證。”
“ks，ks，不用這麽嚴肅，我隻要正常的報酬。我不是你們研究團夥的人，不用給我額外獎金……”
“……”
ks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立馬又鼓著臉恢複到那副嚴肅的表情。
咒刃得到了滿意的報酬後，就將自己獲得的情報交出。
她交出的是霧中殺人狂的情報。
雙鄉中衍生的三大人氣怪談，論真正實力，三者並沒有明顯的區別，都是所謂的‘概念+實體+虛體’的三合一豪華版怪談，簡單來說就是：
它們殺人可以考慮概念上的東西，比如說‘霧中’‘無人的角落’‘雨裏’等等。
也可以是親自附體，操控著一個身軀狂殺不止。
更可以是觸發了某種東西而被召喚出來成為惡靈一樣的生物。
咒刃選擇霧中殺人狂的原因很簡單，霧這個元素比雨要小不少，雨夜屠夫的適用度更強，而學員本身就挺厲害的，咒刃不希望太過於補強她們。
補強學院是為了增加龍堡對自己這些情報者的投資。
龍堡和學院作為直接競爭關係，這兩者的實力必須達到一個平衡。
更何況。
咒刃發現自己小組的可愛奪心魔對於雨夜屠夫的興趣很大，那就更了不得了。
之前沒有能力也沒有機遇。
咒刃無法做到‘投資一個怪談’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一個完美的奪心魔形態已經出現了，這培養起來不說是奇貨可居吧，至少也是能夠和龍炎掰掰手腕的程度了。
她確信。
格溫就是一個很完美的奪心魔模板。
許多謀求奪心魔之力的源力使者犯下了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將‘得到的奪心魔源力瘋狂開發’，這是毫無意義的，並且絕對是錯誤的一件事情……
咒刃依舊記得自己所持有的秘典上麵，記錄的對於怪談實驗的話語：
“高級的怪談，需要打好基礎，當基礎打好的時候，怪談的源力就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進去。”
這些凡骨在身體上的素質與基礎，是遠遠不及格溫的。
連腳指頭都比不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