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右邊少女材高挑,姿容秀麗,聞言歎了口氣道:“師妹,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何況我倆也沒有背叛武當山的意思,要是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別說修道成仙,恐怕用不幾日,我們就會命喪黃泉!”馬天成聽到這裏,大感驚訝,看看四周,難道修魔聯盟的人,即將打過來,否則兩人何出此言。


    難道這話裏別有隱情,馬天成有心想要聽個究竟,可惜兩女講到這裏,仿佛同時觸動了心事,她們神色黯然,卻不再多言,隻是東張西望,十分緊張的向前走,馬天成不由得眉頭微皺,這兩個女孩的修為雖然低微,但畢竟是修道之人,步子輕快,轉眼便走了七八裏地,又回頭見並沒有追兵跟來,這才不由的鬆了口氣,那身材高挑的秀麗女子伸出玉手,往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青光一閃,從儲物袋裏麵飛出一柄飛劍。


    “疾!”這女孩玉指輕點,同時噴出一口精氣打在飛劍上麵,那兩尺許長的飛劍頓時迎風變大,化為了長兩丈,寬五尺的巨劍,靈光閃閃,旁邊的鵝蛋臉少女見了,眼中滿是羨慕:“師姐,這就是師父他老人家賜予你的萍水飛劍麽!”


    身材高挑的秀麗少女點點頭,道:“師妹,那你還沒有自己的靈器,一會兒可要抓緊我,千萬不要掉下去!”說完這話,她手中法訣一點,飛劍化為一道光霞,就要遠遁,就在這時,身旁人影一閃,一個麵貌英俊的青年,幽靈般的擋在了兩人的麵前,更加詭異的是,那飛劍莫名其妙的就被此人給抓在了手裏。


    兩女大驚,尤其是右邊那位身材高挑的少女,自從她得到這件中品靈器以來,一直小心培煉。雖然沒練到心神相通的境界,但確實已經操控自如,現在居然如此輕易的,被一個陌生男子收了去。


    那女孩心中大急,玉指一通亂點,就想要將飛劍收回,馬天成看著在他掌中掙紮的七寸飛劍,心中好笑,五指微一用力,那飛劍頓如遭雷擊,頓時老實了起來,高挑少女感覺自己的神識與靈器間的聯係,一下子被切斷,不由的臉色大變,抬起頭來,神識一收,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完全看不出對手的修為,一招就把他的靈器給收了,看樣子此人深不可測,難道是鍛魂層的修士,此女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跟師妹叛派私逃,已經人被發現,估計凶多吉少,再仔細打量,對手麵貌陌生,自己從未見過,而且他的衣著,也並不是武當派的服飾。


    也許是一位高階散修,碰巧路過這裏,如此想來,高挑女子稍稍鎮定,使了個眼色,與鵝蛋臉的少女一起盈盈下拜,求饒道:“參見前輩,不知我倆有何的罪之處,請前輩恕罪了!”馬天成眼中上過一縷欣賞,此女雖然隻是開竅層的低階修為,不過心性反應,倒是很快,頗知進退。


    好一個聰明的女子,馬天成並沒有要為難她們的意思,隻是兩女先前的對話讓他奇怪,這裏是武當山的分舵,難道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變故,馬天成隻想向這兩個女孩打探一二,才好決定以後的計劃,畢竟馬天成是武當未來的掌門,武當有難,他拂袖不管,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你們倆可是武當山弟子!”猶豫了一下,那身材高挑的女子咬了咬貝齒,點頭承認,馬天成如此開門見山,或許是聽了剛才她與師妹的談話,否認無意,隻會徒增馬天成對她們的不滿而已,兩個女孩玉手緊握。雖然強鎮定,但蒼白的俏臉,還是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馬天成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他卻溫婉的開口道:“不要害怕,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難為你們兩人!”說到這裏,馬天成在心中搖了搖頭,誰讓這兩個丫頭是武當弟子,若是別派的修士,直接用控魂、讀魄術,簡單快捷。


    可惜這種神通雖好用,卻會損害對方的心神,馬天成看了兩女一眼,特別是那高挑的秀麗女子,她頭腦聰明,反應靈敏,以後馬天成若是真的當了武當掌門,說不定還能用到這兩人:“是,前輩,您想道什麽?晚輩隻要知曉,一定不敢有分毫隱瞞!”兩名女子對望一眼,表情十分焦急,聽到馬天成說他隻是想問一些問題,她們大大鬆了口氣,可再這樣耽擱下去,她們恐怕逃不掉了。


    馬天成將她們表情看在眼裏,故意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話,這種情況,他甚至用不著用窺心術,檢測兩人是否說謊,隻消利用她們想要急於離開的心理,拖時間,她們就不得不說真話:“你們叫什麽?”馬天成問道:“張麗華!”高挑少女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孔樂!”那鵝蛋臉少女第一次開口,聲音倒也清脆動聽。


    “我剛才路過這裏,無意間聽見你倆的議論,你們倆人身為武當山的女弟子,卻打著叛逃師門的心思,是也不是!”馬天成語氣一沉,兩女聽了,對視一眼,兩張俏臉同時變色,叛逃師門,即使在世俗幫會,也為人所不齒,修真界對叛徒的處罰就更加嚴酷。


    輕則廢去修為,重則鍛魂煉魄,想到這裏,兩女的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了:“前輩,我倆確實想要暫時離開這裏,但小女子可對心魔起誓,絕沒有背叛師門之意!”兩女之中,顯然張麗華更有頭腦,麵對馬天成的質問,她也很快恢複了從容,咬了咬牙,鎮定的回答道。


    “哦!”馬天成眉頭微挑,臉上露出一絲懷疑,敢對心魔誓,那她的話應該不假,於是天成又道:“那你倆為何偷偷逃跑,莫非有什麽苦衷!”張麗華點頭道:“此事說來話長,晚輩二人、、”張麗華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一分為難之色。


    那叫孔樂的少女,更是頻頻回頭,生怕被人追趕上,馬天成看到這般情景,不由改變了主意,這兩女心緒不寧,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一定會有所錯漏,那樣反倒是浪費了他自己的時間,略一思考,馬天成身上氣場大起,駕馭一片靈光,將兩女卷在其內,破空飛走。


    以他如今的修為,遁光自然極其迅速,眨眼之間,就飛出了數十裏,然後隨意找了一荒涼僻靜的地方,降落下來:“好了,這兒離武當山分壇已遠,有什麽苦衷,你倆現在可以說出來了吧!”兩女齊聲道:“是!”張麗華斂衽一禮,看向馬天成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敬意,此人不用任何法器,遁光的速度就如此驚人,難道他是煉魄層的修士。


    雖然僅僅是猜測,但也足以讓張麗華心中興奮,平日裏,她能接觸到的最厲害的高手,也不過鍛魂中期而已,煉魄層的高人,她也就是在武當山的年底大考上,站在隊列的後麵,遠遠望過他們一眼,俗話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這世間的運數,本就很難說得清楚,今天的事情,對張麗華和她師妹而言,說不定是一番奇遇,若能得這位高人指點,對她們日後的修行,自然是大有幫助。


    想到這裏,她對馬天成的態度變得越恭敬,馬天成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不知道兩位少女心中的想法,但從她們態度的變化,也能感覺到她們對自己的敬畏:“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張麗華細聲細氣的道:“前輩,此事說來話長,與中原修真界各大勢力一樣,我武當山在新占領的地盤也建立了分壇,收集各種天材地寶,起初一切順利,然而就在數日以前,卻接連發生怪事!”


    “什麽怪事!”馬天成沉聲問道:“是這樣的!”張麗華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卻回頭招呼孔樂道:“師妹,此事的來龍去脈,你比我更加清楚,你快向前輩求助!”


    “我!”那名叫孔樂的鵝蛋臉少女,顯然要膽小內向一些,但聽了此言,還是上前兩步,衝著馬天成盈盈一禮:“前輩,第一次出現怪事,是半月以前,您也知道,像我們這些低階修士,還未能辟穀,所以我時常走出分壇,去附近打一些獵物,可就在那天,卻有三位師兄弟沒有回來!”


    “起初,各位師叔伯還以為他們遇見了修魔者,已經被害,於是派出大量人手在附近搜索,可卻一無所獲,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然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孔樂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接下來的幾天,又接連有弟子莫名失蹤,這種怪事,甚至驚動了在分壇裏坐鎮的幾位道種層的師祖,他們施展大神通,終於找到了那些失蹤弟子的下落,可、”少女說到這裏,聲音嘎然而止,臉上流露出深深地恐懼。


    “怎麽了?別怕慢慢說!”馬天成屈指一彈,一道纖細的綠芒飛入了孔樂的額頭裏麵,靜氣訣雖然隻是很粗淺的神通,配合龍牙飛針,卻有平複人的心境的效果:“他們全都死了,而且肉身殘缺不全,身體就像被什麽猛獸咬噬過一般,更加可怕的是,幾人的魂魄也被吃掉了!”


    馬天成歎了口氣,難怪兩女如此害怕,對於修真者來說,肉身死亡並非最壞的結果,甚至屍骨無存也可以忍受,可有一件事情卻令他們談之色變,那就是魂魄落入邪修或某些有著古怪神通的妖獸手中,被對方用來祭煉法寶,或做成傀儡,那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生活於痛苦之中。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的幾位師祖一定非常震怒,他們有什麽措施嗎?!”馬天成淡淡的開口道:“嗯,前輩所言不錯,幾位師祖發誓要找出凶手,可接下來,事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化了起來,低階弟子得到嚴令,不得走出分壇,想來在本門重地,有著諸位前輩守護,凶手也該有所顧忌,哪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失蹤的弟子更多,甚至連劉師叔也成了受害!”


    “是啊!劉師叔可是鍛魂層中期的高手,而且煉有幾種特殊神通,實力之強,幾位師祖一向對他是青眼有加,格外看重,可連他,也無法自保,我們這些低階弟子自然更是人心惶惶!”孔樂說話的時候,張麗華一直文靜的站在一旁,這時候卻也忍不住插嘴。


    “是啊!前輩,不是晚輩大膽,背後說幾位師祖的不是,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凶手,我們應該撤走才是,可他們不僅依舊將分壇設立在這凶險之地,而且也不準我們離開,有兩位師兄鋌而走險,違背法諭想要暫時遠離凶險,被抓住以後,被定為了叛徒之罪,廢掉了修為!”或許是見馬天成和藹,這名叫孔樂的鵝蛋臉少女,說著說著,也大膽了起來,語氣之中,對她的幾位師祖,雖說不上怨毒,但不滿之意,卻也表露得十分明顯。


    “師妹!”張麗華拉了拉她的衣袖,不管如何,背後說長輩的不是,放在哪裏,都是修真界界的大忌,然而馬天成卻並不介懷,反而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此事卻有蹊蹺之處,前麵的怪事雖然聽起來有些恐怖,但以馬天成的修為,卻也並不放在欣賞,然而後麵幾位道種層長老的反應,就頗為令人玩味了,究竟是無意,還是另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圖謀。


    總而言之,這兩個丫頭所說的若是事實,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合常理:“既然處罰如此嚴酷,那你們還敢偷跑,膽子倒是不小!”馬天成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微笑:“前輩,小女子姐妹兩個也是沒有辦法,每天都有同門莫名失蹤,幾位師祖雖然在尋找凶手,可恐怕他們還沒有找到,我們就已經遭了毒手!”孔樂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倒也是事實,可你們又有何打算,準備逃到哪裏,要知道此地可是戰亂區,你們這點修為,不是我潑冷水,走不出多遠,就淪為了修魔者的殺戮對象!”馬天成說的也是實情:“這、、”兩個女孩麵麵相覷,孔樂猶豫了一下,弱弱的開口:“我們真有這麽弱嗎?”


    馬天成笑而不語,也不能怪這兩個女孩無知,以她們這點修為,自然沒有機會接觸修魔者中的高手,道聽途說,是無法想象這裏隱藏著怎樣可怕的殺機:“師姐,那我們該怎麽辦!”兩女之中,張麗華較有主意,然而此刻這位美麗的少女,也是秀眉微皺,彷徨無計,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馬天成正想開口,突然神色一動,道:“咦,居然這麽快就追到了這裏,區區幾名鍛魂層修士,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兩女的神識,自然無法和馬天成相比,但頭腦卻也極為聰明,聽了此語,臉色一變,嬌軀同時顫抖了起來,沒想到逃出這麽遠,還是被本門的執法弟子發現,想想前幾天,那幾名被抓回去的師兄們的下場,兩女不寒而栗。


    馬天成看了她們一眼,他倒是神色悠然,雙手倒背,等著執法弟子的到來,片刻後,東南方向出現了幾道顏色各異的遁光,十分耀眼,而他們的目標,顯然就是這兩個女孩:“師姐,怎麽辦!”孔樂已是六神無主,張麗華卻咬了咬貝齒,轉過身來,衝著馬天成斂一禮道:“前輩,這是我武當派之事,您若沒有別的吩咐,還請速速離去,若是發生誤會就不好了!”


    馬天成沒有開口,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讚賞之意,此女能說出這番話來,倒真是很識大體,又有擔當,那幾人的遁光雖然無法和馬天成相比,倒也頗為迅捷,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三人附近的上空。


    遁光收斂以後,現出了兩男一女,都是鍛魂層的修為。


    “孫、孫師叔!”看清楚為首的大漢的相貌,張麗華和孔樂更是俏臉慘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總算是找到你們這兩個叛徒了,哼,好大膽,居然背叛我武當山!”那孫姓修士是一四十餘歲的男子,表情冰冷,不怒自威。


    此人的修為也是三人之冠,步入了鍛魂層後期的境界,另外兩人,則隻有三十餘歲年紀,其中那身穿白衣的女子,容貌隻能算是一般,但身材倒比較惹火,最後一個男的,身穿儒衫,書生打扮,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可給馬天成的感覺,這人比較陰險。


    馬天成皺了皺眉,他加入武當山時間已經不短,可向來深居淺出,認識的人沒有幾個,眼前這三名修士,更是從未見過:“參見三位師伯、師叔!”張麗華一拉孔樂的衣袖,同時拜了下去,兩女心中充滿了惶恐,這孫嘉淦孫師叔,乃是分壇刑堂的堂主,心狠手辣,犯事落在他的手裏,輕則修為盡廢,重則性命不保。


    見兩女楚楚可憐的樣子,那姓孫的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手一揚,從掌心之中飛射出一道靈光,馬天成眼睛一眯,這人出手還真是歹毒,一見麵,就要將兩個丫頭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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