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你我之間做什麽交易!”馬天成聽了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不錯,當然是雙贏的交易,隻要你答應了,老夫保證會有天大的好處給你,我的功法不僅會對你日後的修行大有裨益,短時間內神通就會暴漲,而且我還會告訴你蚩尤戰甲的所在,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南蠻毒神的話中,明顯帶了一**惑。


    “短時間內道行暴漲!”馬天成聽了,確實有些心動。雖然按照常理,修行不是一步登天的事,但眼前這人,實在是一傳說中的高手,他既然信心滿滿的這樣說,應該可以相信,但馬天成並非初出茅廬的菜鳥,自然不會隨意答應,思慮了一會兒,才臉色肅然的開口道:“前輩先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麽?”


    “很簡單,幫我殺了大族長那奸徒!”毒神咬牙切齒的說,臉上充滿了深深的怨毒,撲,馬天成差點沒站穩,趔趄了一下,用‘你耍我’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前麵的廢人:他莫非是是飽經折磨,已經瘋了,讓自己對付避劫層的大族長,那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小子,那麽怕死幹嘛?本毒神,自然不是現在就讓你對付他,而是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在出手!”然而馬天成聽了,卻將頭搖得將撥浪鼓一樣,自己可沒有瘋,不會吃飽了沒事幹,去招惹一個避劫層的老怪物:“前輩若是提這些無禮的要求,拿在下開涮,那恕不奉陪了!”馬天成說完這話,袖袍一拂,轉身就要離開。


    “小子等等!”見馬天成要走,毒神大急,可他的殘軀明顯被下了什麽禁製,竟然無法離開那個超大的罐子,而馬天成去意甚堅,一步一步走出了寶庫:“你真的要走,難道不想知道我白彝族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的秘密!”


    “鎮族之寶,蚩尤戰甲!”馬天成停下了腳步,黃鶴真人就是因為這個才陷入困境的,此物肯定非同小可,馬天成自然是有那麽一點興趣:“前輩究竟是什麽意思,竟然是鎮族之寶,難道不應該交給大族長保管的嗎?”馬天成回過頭,麵帶疑惑的說道。


    “哼什麽大族長,若非那奸賊暗害本毒神,豈會輪得到他坐這個位置,司馬懿,不過是一忘恩負義的小人!”南蠻毒神情緒非常激動,若非被砍去了四肢,他肯定已經跳腳大罵了,原來白彝族大族長的名字,叫做司馬懿。


    馬天成聽得目瞪口呆。雖然僅僅從毒神的言語,他不能判斷出兩人是否真的有仇,可看毒神一臉不屑的樣子,他說的倒真的像是事實,馬天成也不插話,他知道等毒神發泄完畢了,肯定會給自己說明白,果然,毒神罵了數分鍾後,臉色漸漸平靜下來,喘了口氣:“小子,你可知老夫是是誰,與那狗屁大族長司馬懿又有何關係!”


    “晚輩不知,毒神前輩有話盡管明說就是,在下可不喜歡聽人廢話,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裏耽擱下去!”馬天成眉頭一挑,淡淡的道:“你、、”南蠻毒神隱現怒色,但很快又像霜打茄子一樣泄了口氣,道:“罷了,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夫現在這副樣子,也不能再與你計較什麽?想當年老夫風光之時,司馬懿那奸賊,又算什麽東西!”


    “你想知道我們什麽關係,告訴你,昔日老夫曾是他的大師兄!”馬天成微微有些詫異,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卻沒猜到兩人是這個關係:“你真是他的大師兄,那你們的師父又是誰!”


    “當然,昔日老夫與那奸賊一起拜在同一師父門下,我們的師父也就是部落聯盟的前任大族長,那奸賊入門不僅比我晚,而且不論資質還是才智,都遠不及老夫,畢竟像老夫這種奇才,可是百年難得一遇!”毒神臉皮真厚,自賣自誇,說到這裏,見馬天成臉上的表情頗為怪異,不由得停了下來,狠聲道:“怎麽,你不相信!”


    “不!”馬天成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無比誠懇:“若是換一個人,如此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晚輩自然對他嗤之以鼻,可前輩當年闖下好大的名聲,甚至以道種層的修為,硬撼好幾個避劫層的絕頂高手,雖敗猶榮,別說百年一遇,就算說是千年一遇的奇才,前輩也當得起!”


    聽馬天成說起自己地得意戰績,南蠻毒神甚為受用,他笑道:“你這小子,倒也頗有見識,老夫當年,確實去中原修真界橫行了一番,不過我當年能與那幾個避劫層的老怪物平分秋色,卻是另有緣由,也與我白彝族的兩件鎮族之寶有關!”


    “與兩件鎮族之寶有關!”馬天成心中一動,暗自留心記了下來:“老夫當年的資質,絕對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從神覺到凝成道種,老夫隻花了二十載!”馬天成聽得是目瞪口呆,便是自己,擁有快速修煉的虛神界,這樣的情況下,也用了將近四年,才修煉到煉魄初期的境界,毒神單靠自己苦修,居然才用了二十年時間,就修煉到道種層大圓滿,這也未免太快了。


    果然是天資超人啊!他並沒有吹牛:“老夫修煉的速度極快,而且入門的時間比司馬懿那奸賊早,於是很快就遠遠的將他拋在了後麵,那奸賊司馬懿是一個腹黑陰險的人物,表麵上,對老夫畢恭畢敬,我雖是大師兄,卻從不擺架子,他也對老夫執以弟子之禮,老夫也是一時眼瞎,竟然信了這奸賊的虛情假意,對他大加幫助,他修煉上有什麽不懂的,老夫也都盡心指點,我甚至將自己修煉的一些獨特見解與他分享,否則哪會有這小子的今天!”說到這裏,毒神怒目圓睜,一副憤怒無比的表情。


    馬天成歎了口氣,眼前這人本也是極聰明之人,可恰恰就因為他天縱奇才,前半生太過順利,所以養成了驕傲自大,目空一切的性子,否則仔細想想,所謂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又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惜當局者迷,這位奇才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麽明顯的道理。


    “老夫凝成道種以後,又花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將境界提升到了大圓滿,本來該是時候閉關衝擊仙基層了,可你也清楚,我們修煉之人在衝擊瓶頸的時候,除了修為,還需要心境,所以師尊建議老夫出去曆練一番!”


    “以前我們白彝族巫師曆練,不過就是在十萬大山遊蕩,滅殺一些妖獸而已,對於心境的磨礪,著實有限,而中原的大好河山,全被你們華夏族占據,對我們白彝族的巫師,中原修真界就是禁區,老夫偏不信這個邪,於是便偷了師祖的地圖,便來到了十萬大山之外!”


    原來他也知道地圖的所在,馬天成心中一喜,後麵的事情,馬天成從典籍上也都看過了,這位南蠻毒神,跑到中原修真界大開殺戒,隻不過從當事人的口中聽來,更多了一份慘烈:“中原修真界的人,也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便是秦始皇那老家夥,神通道法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隻不過仗著避劫層的渾厚修為,才將本毒神打傷了,不過想要殺我,就憑他們是不可能的!”


    “可大家都說,毒神你在那一戰後,就從我們中原修真界銷聲匿跡了!”不管如何,馬天成都是中原修真界的人吧!胳膊肘沒有往外拐的道理,聽到這裏,忍不住冷冷的譏諷了毒神一句:“哼,你以為我是被秦始皇那老家夥打怕了,我確實受了一些傷,但都是小傷,將養一些時日就痊愈了,我之所以離開修真界,是因為那一戰後,我有一些感悟,需要回去閉關,衝擊仙基層的境界!”


    秦始皇是三百年前中原修真界的領袖之一,比鬥天老祖的資格還要老:“那前輩為何變成了殘廢!”馬天成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前的毒神,四肢俱斷暫且不說,修為也依舊是道種層大圓滿的境界。


    “這都是拜司馬懿那奸賊所賜!”南蠻毒神咬牙切齒,道:“我回來後不久,師父他老人家就大限已到,在坐化之前,傳位我接任臨時大族長!”大族長每一任是十五年,任期內死亡,那達慕大會沒有開之前,所以毒神隻能是代大族長。


    馬天成吃聽到這裏,已隱隱猜到一些端倪,這位毒神表現得太強勢,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本來太過優異的資質就已經招人忌恨,如今再得到師父的傳承,被忽略的、精通腹黑學的司馬懿自然是忍不下這一口氣。


    “司馬懿對你下毒手了!”馬天成問道:“當時他沒有動手!”南蠻毒神搖了搖頭:道:“哼,那家夥心機深沉,知道神通巫術與我相比,相差太遠,所以師父死後,他也一直對我畢恭畢敬,不敢逾越半分,而我也漸漸放下對他的戒心,對這奸賊也很信任,視之為左膀右臂,族中的不少大事,全都交予他去處理!”


    “這家夥忍功了得,一忍就是三年,直到我閉關準備衝擊仙基層的那一天,他才動手!”說到這裏,毒神的氣息變得粗重起來,眼中凶光四射,仿佛受傷的野獸,準備擇人而噬一般:“當時,司馬懿已是我最為信任之人,我閉關之前,將所有的大權,全部交由他代理,甚至還允許他出入我所布下的禁製陣法!”


    毒神哼了一聲,道:“我的功法與平常功法大不相同,衝關時會有心魔入侵,運氣不好甚至會引來天劫降臨,所以自古以來,我族準備衝擊仙基層的高手,除了在閉關之所布下重重禁製之外,還需要同族好友在一旁護法扶持,老夫雖然天縱奇才,可也不敢保證衝關過程會一帆風順,做這樣的準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講到這裏,毒神歎了口氣,道:“結果引狼入室,我做夢也不曾想,司馬懿那奸賊表麵恭順無比,暗地裏卻對我早存了取而代之的心,就在我仙基將成的關鍵時刻,這家夥突然對我出手了!”


    “老夫那時正在抵擋心魔,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刻,十成神通最多發揮得兩三層罷了,而司馬懿那奸賊雖然是個廢物,可在老夫的指點下,當時的修為也到道種後期了,一場大戰下來,老夫飲恨落敗,不過司馬懿那家夥也沒有討到好處,同樣被我劈成了重傷!”


    馬天成聽得心下駭然,簡直就跟聽故事一樣,修煉之人為提升境界而衝關之時,最忌諱的就是被外物打擾,這也是為什麽白靈兒衝關仙基層的時候,馬天成會在一旁護法,而南蠻毒神在抵擋心魔入侵的時刻,居然還能與人動手,雖敗猶榮,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馬天成佩服了。


    “司馬懿那奸賊雖然被我打成了重傷,但老夫當時的情況卻更為不妙,不僅闖關失敗,而且被心魔入腦,一身法力廢了十之七八,最終落得了如此下場!”馬天成聽完故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大族長奸計得逞,卻留了前輩一命,想必是有特殊的因由!”


    “不錯!”南蠻毒神滿臉怨毒,望向馬天成的目光中卻帶了一絲讚許之色,他道:“老夫在一天,那司馬懿奸賊就坐立不安,不過他卻始終舍不得殺我,就是想從我這裏得到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的下落!”


    馬天成平淡的問道:“蚩尤戰甲很厲害嗎?那寶物在你的手裏,難道他不會對你用讀魄術!”毒神昔日再風光,如今也已成了廢人一個,而司馬懿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大族長了,又是避劫層的修為,此消彼長之下,用讀魄術強行讀取毒神的記憶,應該可以做到。


    “他雖然得到了神火扇,但蚩尤戰甲卻被我鎖在腦海的上丹田中,一旦對我用讀魄術,蚩尤戰甲就會對我的道種進行防護,老夫雖然虎落平陽,可依然不是可由他隨意欺辱之輩!”說到這裏,南蠻毒神麵露傲然道:“怎麽樣,小子,這許多年來,司馬懿那奸賊費勁心機都不曾得到蚩尤戰甲,隻要你答應為老夫報仇,我就雙手奉上!”


    聽了這麽多,那鎮族之寶肯定非比尋常,甚至遠超馬天成的想象,居然能保護道種,人家要把寶貝送給他,馬天成固然是不想拒絕,可一想到要與避劫層的高手為敵,答應了,也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


    躊躇了一會兒,馬天成終於斟酌著開口道:“前輩,不知道那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究竟是何種神物,對晚輩又能有什麽幫助!”值不值得冒生命危險,還要看看報酬是否夠豐厚,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萬一毒神是為了報仇,而騙馬天成當炮灰,那馬天成就虧大發了。


    “嗬嗬,你倒是個心細如發之人!”毒神笑道,馬天成雖然年輕,卻是極聰明之人,這時候自然要多長一個心眼,不能就被那殘廢給當槍使了:“你以為老夫會騙你!”南蠻毒神哼了一聲,道:“若非老夫壽元將盡,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人世,而讓司馬懿那奸賊逍遙自在,也不會把蚩尤戰甲傳給你!”


    雖然心中不爽,但南蠻毒神還是冷笑著將鎮族之寶,,蚩尤戰甲取出來,讓馬天成開開眼:“若不是有這蚩尤戰甲護著我,我早就被司馬懿害死了,這蚩尤戰甲乃是神器,隻有頂級的虛神級法寶才能損傷它,當年我能從幾個避劫層高手的聯合絞殺下,安全脫身,就是因為我當時有這麽一件神器防身!”


    馬天成聽得聳然動容,如果毒神沒有撒謊,那麽這蚩尤戰甲還真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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