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對!”看了看天色已晚,馬天成跟白靈兒隻好在山腳的小鎮休息一夜,小鎮麵積不大,兩人僅僅花了一個時辰,就將幾條街道逛了一遍,然後在鎮東挑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客店,剛一進去,店小二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恭敬無比的行了一禮,道:“小的見過兩位客官,二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這個小鎮就在神皇頂山腳下,平常要為聖火教進貢一些日常用度,以保平安:“嗯,先吃飯!”天成點了點頭,隨意一笑,道:“還有沒有上房,給我們準備一間!”白靈兒聽說兩個人住一間房,心裏又羞又喜。


    “酒菜很快就好,上房也有的是,不過,您二位要訂房間,有麻煩啊!”小二撓了撓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如果是以前的白靈兒,遇見這種情況,肯定暴跳如雷,野性不馴的她,如何能夠忍受凡人的輕慢,但是現在,做人做久了,白靈兒越來越像個真正的小家碧玉,自然不是那種淺薄的女子,臉上無喜無怒,隻是淡淡的問:“為什麽?”


    見二人沒有發火,店小二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哈腰的解釋道:“二位客官,您們有所不知,如果是在平時,你們來本店居住,那我們絕對是求之不得,保證將你們服侍得妥妥帖帖,而且絕對是物美價廉,讓您二位賓至如歸!”看不出這店小二口才不錯,拍馬屁的功夫更是一流,不過馬天成現在哪有時間聽他囉嗦,皺了皺眉:“說重點!”


    “是,是!”店小二這才講出了原委:“二位,是這樣的,再過兩個月,就是火曜日,聖火教要召開祭拜火神的大典,取得火種,為我們神火國的百姓帶來光明神的護佑,隻不過,前些日子來了個叫馬天成的家夥,他神通廣大,千變萬化,專門和聖火教作對,聖火教為了抓他,給我們下了命令,所有外地人要住宿,必須先登記,並得到聖火教眾的允許才行!”


    “火曜日,祭拜火神!”天成一怔,隨即大喜,這個祭拜活動,難不成跟火靈神脈有關,連忙追問,在那店小二口沫橫飛的講述下,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每年的九月九,重陽日,也就是火曜日,聖火教會搞一個祭拜火神的大典,大典之日,各地的城守要向火神進貢,才能領到火種。


    “原來如此啊!”馬天成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喜過望,自己正在為怎麽安全的混入神皇頂而發愁,這麽好的機會,自然不會白白的任它從手邊溜走。


    店小二依然在搖頭晃腦的解釋,對於他一個凡人來說,能夠知道的內情是很少的,有一大半是他自己的吹噓:“據小的所知,二位客官要住店,可在我們的客店先登記,然後聖火教每天都會派人下山來我們客店檢查,到時候,客官可能要出血了!”


    塞銀子嗎?沒關係,小爺有的是銀子,據那小二所說,馬天成和白靈兒先登記,然後兩人開了一間房,店小二端來一桌酒菜,便告退了,馬天成正開懷暢飲,身旁突然傳來怯怯的一聲叫:“天成哥哥、、”以狐女的壽命來算,修煉一百年的狐狸精,相當於人類的一歲,白靈兒是六尾狐女,有一千五百年以上的功力,心智、身材相當於十六七歲的少女,叫馬天成哥哥,也不錯。


    回頭一看,卻是白靈兒俏生生的站在床頭,馬天成見白靈兒扭扭捏捏的,別有一番韻致,不禁喜道:“你怎麽跟小貓兒似的,走起路來沒半點動靜,什麽時候跑到床上去了!”白靈兒害羞地道:“方才店小二沒有走,有些話不便說,所以隻好躲在一邊!”


    “哦,有什麽話不便說的!”馬天成笑著問:“我們兩個人,隻開了一間房,並不是我舍不得花銀子,隻是這裏離聖火教的老巢太近,兩個人住在一起,更安全一些,這裏有一張床,你睡吧!我打地鋪,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人品!”


    馬天成把白靈兒不好意思說的話,全說了,白靈兒有點窘,輕啐道:“你這人,胡說甚麽呢?要不,要不我們就睡在一塊兒吧!我相信你的人品了,又不是沒和你在一塊兒躺過!”馬天成幹咳一聲,抬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白靈兒的俏臉,白靈兒的目光也沒退縮,與他癡癡交接。


    馬天成輕聲說道:“靈兒,這些日子,你對我如何,我馬天成又不是一塊木頭,心裏如何不知,自從我父親去世,這兩年來,我最快活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天,我感你的情兒,可是?實不相瞞,我母親已經為我準備了一門親,女方是我的義妹,叫李草兒,我實在不想讓你受委屈!”


    白靈兒的臉上慢慢升起一團紅暈,兩顆眸子也變得又黑又亮:“天成哥哥,隻要能和你在一起,靈兒就蠻開心,靈兒願意嫁給你,做你的妾,侍候你一生一世!”馬天成大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聽了馬天成的承諾,白靈兒心中為之感動,眸中便漸漸漾起一抹溫柔,她忽地抬起下巴,竭力湊近了馬天成,壯著膽子在他唇上飛快的一吻,柔軟的芳唇一觸即逝,馬天成一下子愣住,他長這麽大,還沒跟女孩子親過嘴呢?白靈兒看見他的表情,眼光忽地轉開,螓首低垂下來,紅暈漸漸籠罩了臉頰,嬌羞不已,道:“天成哥哥,我不是要誘惑你的!”


    不見馬天成有半點吭聲,白靈兒便又慢慢抬頭,眼光一轉,恰與馬天成的目光一碰,那臉上本已退下的紅暈,突然又泛上來,媚兒眼似乎想要躲閃,卻被天成火熱的眼神死盯著不放,俗話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白靈兒這輕輕的一吻,卻把馬天成吻得情竇初開。


    男兒縱使心似鐵,也被女兒的情意綿綿所融化了,天成湊近過去,抱著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呼著熱氣,向她櫻唇湊去,那有力的臂膀將白靈兒越勒越緊,越勒越疼,馬天成隻想親她一下,疼她一下。


    白靈兒的身子顫抖起來,但她沒有躲閃,眼見天成呼著熱氣,笨拙的把舌頭伸進去,她的呼吸漸漸急促,雙眼卻沒有閉起,反而越睜越大,俏臉上,綻起了兩片桃花。


    軟妹子的身子,柔軟而富有彈性,天成微微側身探手入懷時,那玉碗兒般倒扣胸前的豐丘,便在他的臂上摩摩擦擦,把個白靈兒臊得臉上快要著了火,也讓天成的心裏生了火。


    “天成哥哥,秋雁姐姐說,你還沒道種大成,我們、、我們不可以的!”股上被頂的生疼火辣,弄得白靈兒滿臉紅潮,隻得咬著牙根兒忍耐,但不知自己還能忍多久,隻好用力在馬天成的嘴唇咬了一下。


    “哎喲!”天成慘叫一聲,嘴皮子差點被小妮子咬出血來:“天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想壞了你的修煉!”看著白靈兒楚楚可憐的樣子,天成都不知道,上官秋雁都跟白靈兒說了些什麽?才讓她性格大變。


    “沒事,沒事,是我太、、太那個了!”天成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偽君子,什麽他媽的聖賢書,全白讀了,安撫好白靈兒之後,兩人並躺在床上,規規矩矩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馬天成早早起床,但白靈兒比他起的更早,還打了清水給馬天成洗漱,就像真是馬天成的妻妾一樣。


    剛洗漱完畢,他們就感應到幾股氣場波動,用神識一掃,果然發現有幾個聖火教眾到了這裏,看來是檢查外來人口的,馬天成自然不會多生枝節,老老實實的出門,向一樓大堂走去:“你們倆是哪兒來的!”


    馬天成才來到門前,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迎了上來,大約二十出頭,一身修為卻也不弱,鍛魂層第六階了,馬天成和白靈兒把身份證交給他,那人核對了一下,盯著馬天成道:“那不勒斯城守的大公子,黃冰,你也是本教的普通教眾,你師兄王海,我認識呢?”


    馬天成一陣冷笑:“兄弟,別再試探我了,我根本就不認識叫王海的師兄,我是厚土旗副旗主李布衣的弟子,這位是我的小妾,我們是回山準備參加火神祭拜大典的!”馬天成早就知道了黃冰所有的記憶,這個家夥的試探,對馬天成不起作用。


    “嗬嗬,黃冰兄弟,某職責所在,不要見怪,既然你真是本教弟子,就不用在這種低等的客店居住了,請跟我去本教的驛館,方便管理!”那人笑著說道。


    天成一愣,看來聖火教的人,連自己人都不信任了,把所有教眾都集中起來管理,好查出誰是老子假扮的,不過,驛館是不能不去了,否則這小子會懷疑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那個真名叫王大海的教眾,將馬天成跟白靈兒引入到了聖火教的驛館之中,在這裏,人數眾多,也有不少夫妻,天成跟白靈兒跟著王大海到櫃台前麵,一個大約四十出頭,身材微胖,一臉和氣的中年人抬起頭來,打量了天成一眼,刹那間,馬天成竟有一種渾身被看穿的感覺,不由得心中一驚,但隨即就暗自冷笑起來,顯然,此人身懷特殊功法,表麵上是驛館的管事,其實卻是特地來抓他的。


    不過,服用百變魔丹後,就算是避劫層的高手,也看不穿天成的本來麵目,那掌櫃模樣的中年人神識在馬天成和白靈兒身上一掃之後,沒有發現可疑之處,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身份應該沒有問題,領他們進去吧!”說著,又將一個玉牌遞到馬天成的手裏:“這是你們的院牌號碼,也是本門的信物,切不可弄丟了,到了祭拜大典的日子,自然有專門的弟子,接引各位兄弟姐妹上山祭拜光明神,至於這段時間,兄弟既可以在附近轉轉,也可以就在本店歇息,王師侄,帶賢夫婦下去!”


    “是!”那王大海行了一禮,隨即轉過身來;“兩位,請!”天成拱拱手:“有勞王兄弟了!”做為聖火教的普通教眾,馬天成跟白靈兒,隻分配到一處平常的小院。雖然麵積不大,然而環境卻十分清幽。


    房間陳設簡樸,卻勝在整潔明亮,馬天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送走了王大海以後,他將房門關好,白靈兒正想美滋滋的和他說話,天成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天成小心的的放出天眼真瞳,將整個小院,包括房間、茅房全都搜索了一遍,什麽都沒有發現,馬天成的神色,這才真正的輕鬆了下來。


    “在這裏,你可不能叫我天成呀!”馬天成小聲道:“是,相公!”白靈兒甜甜一笑,她才沒有那麽笨呢?“那我以後也要叫你娘子了!”馬天成小聲笑道,經過檢查,還好,對方並沒有做任何的手腳,看來聖火教的頭頭們倒也不傻。雖然對自己人都起了疑心,但也不願做出這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此時,在神皇頂的火神殿裏,聖火教的幾位長老、頭領聚集一堂,正神色凝重的議事,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戴上麵具的中年修士。雖然年紀也不小了,然而渾身上下卻有一股飄逸之氣,修為更到了避劫層中期,這人正是重回聖火教的通天神君。


    而在座的其他幾位長老,有俗有道也有魔。雖然修為要稍遜一籌,但無一例外,都達到了魔種大成以上的修煉境界:“各位師弟,對於這次鬥天劍派南宗殘殺我教眾之事,大家有何感想!”


    通天神君身前茶幾上,一左一右分別放著兩個水晶石,一個泛著白芒,另外一個則黑氣縈繞,上麵正回放著黃鶴真人和蘇妲己闖關殺人,還有馬天成大鬧神火祭壇的情形。


    幾位長老、頭領,或閉目養神,或者義憤填膺,但過了半響,卻沒有一人出來發表意見,通天神君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輕輕咳嗽一聲:“怎麽,有人在神皇頂上殺人放火,諸位兄弟難道還視若無睹,不願意為本教出謀劃策!”


    嗬嗬,自從通天神君以狠辣手段,將楊左使和他的心腹一網打盡、斬盡殺絕,聖火教就變成了通天神君的一言堂,誰還敢在他的麵前提不同意見:“嗬嗬,教主不必多慮,鬥天南宗沒有幾個人,馬天成又是單槍匹馬,局勢雖然有些緊張,但我們已經有了完整的防範措施,定可將這兩幫人一網打盡,何況本教與青木崖合二為一,人強馬壯,一群小醜,能奈我何!”最後,還是一個臉色黝黑的漢子,不以為然的首先開口了。


    這人是通天神君在青木崖新收的心腹之一,在長老中有些地位,他一開口,就有人幫腔:“是啊!那馬天成才是禍害之源,他為什麽老呆在我們神皇頂不走呢?”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神態威猛的青年:“要是能得到馬天成身上的無字仙典,神君一統修真界,指日可待!”


    通天神君的臉色忽青忽白,十分難看,他將楊國忠的心腹,全部清洗,以致聖火教人才凋零,元氣大傷,倒不是說新招攬的手下們沒有實力,而是他們之中,缺乏管理門派的濟世之才,一個個都隻會閉關苦練,而且多是貪婪不忠之輩。


    而他自己,修煉境界停滯在避劫層中期,如不能再有突破,距離自己下一次的天劫降臨,隻剩下不到二十年的時間了,還不知道,躲不躲得過去。


    老子自己死不足惜,可當老子死了以後,這偌大的聖火教恐怕會就此衰敗,還有我的兩個乖女兒,,念及至此,通天神君的心中湧起一絲柔和,歎了口氣:“諸位兄弟,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馬天成,滅掉鬥天劍派,齊心協力,光大本教,拜托了!”


    “是,神君無敵,壽與天齊!”眾長老、頭領齊聲應諾,通天神君大為高興,正欲大宴群雄一番,突然一道傳音符從外麵飛了進來,他抓在手裏,將神識注入一看,表情頓時變得極其複雜了起來:“神君發生了什麽事!”黑無常陳玄陵問道。


    而其他的長老,頭領,臉上也都露出了關注之色,然而通天神君卻並沒有立刻公開傳音符,反而擺了擺手:“黑白無常、十殿閻王、陰陽右使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留下來的十三個人,才是真正的領導核心。


    等其他的長老、頭領走了之後:“你們傳閱一下!”通天神君袖袍一拂,那傳音符化為一道火光落入到了黑無常的手中,他將神識注入,片刻後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道:“鬥天南宗欺人太甚,居然又在四處殘害我聖火教眾!”


    “什麽?那黃鶴老兒有完沒完,不能讓他在咱們頭上拉屎拉尿,太欺負人了!”其他人也嚇了一跳,隨後群情激奮,但這些人修為高,閱曆豐富,短暫的混亂後,就恢複冷靜了,白無常道:“神君,這件事情,調查屬實嗎?我們與黃鶴老兒素無往來,他應該不會隨便殺我教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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