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麽地方有這果子啊?”葉青衣裝著孫子,陪著乖一臉的賤笑,那模樣比起李逍遙來也沒差到哪裏去。


    “快說,說出來,饒你不死。”棋聖在一旁狐假虎威。


    北海七聖有兩個死在楊鐵手上,一枚果子的來曆便可以化解掉這血海深仇,打死葉青衣也不信。如果真如棋聖所言這般,那北海七聖的情誼怕是多有水分。


    “喏,全在這裏頭了。”葉青衣一拍肚皮,一副吃的飽飽的模樣,“你要是現在剖開我的肚子,說不準還能撈著點果皮什麽的。”


    “臭小子,竟敢戲耍老夫,找死!”刀聖見葉青衣居然戲耍自己,自然是怒火中燒,不由分說便是舉刀劈來。


    砰!


    葉青衣人影一閃,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刀聖那一刀自然是劈了個空,一刀劈在了一塊大石之上,隻見那大石應聲碎成了幾塊。


    “大哥,這小子交給我,你對付另一個。”此時在一旁從未插手的盜聖終於按捺不住,加入了戰場,隻見他腳下虛晃一下便是直追葉青衣而去,“臭小子,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輕功。”


    刀聖雖然實力極強,但是葉青衣輕功太好,刀聖根本連人家的衣角都是沾不到還打什麽。當然,葉青衣現在根本沒有衣角給他來沾。而盜聖亦是擅長輕功身法,讓盜聖對付葉青衣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楊鐵此時護在鄭一秋身旁時刻提防著刀聖和北海七聖其餘的幾人,鄭一秋此時正在療傷之中,若是叫人打攪了,中途出岔走火入魔可就不妙了。


    “臭小子,你殺了我兩個兄弟,老夫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刀聖陰著臉手中大砍刀一抖,便是隻劈楊鐵麵門。


    “哼,聒噪,要打便打,哪來這般囉嗦。”楊鐵經曆了沙門之變早已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北海七聖蠻不講理,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鏘!”


    楊鐵一把抓住鋸齒大刀的刀背,任由刀聖怎麽使勁,就是抽動不得。


    “喝!”


    那刀聖見楊鐵力大,也不多浪費力氣,掄起拳頭揮向楊鐵想要迫使楊鐵撒手。楊鐵也不退讓,提起拳頭便是和那刀聖對了一拳。


    嘭!


    兩拳相擊,傳來一聲悶響,就如夏日午後的悶雷一般。


    “不想這小子居然有這般力氣,若是同他比拚蠻力必占不了好處。這小子年紀輕輕,真氣定是強不到哪去。”刀聖感受著左手傳來的酥麻心中暗忖。


    “小子,你死在老夫的三尺浪刀法之下也算是你的福氣了。”隻見那刀聖運起真元,一番蓄力之後,那烏黑的鋸齒大砍刀變得漆黑如墨,連一點白光也看不到。


    “小子,接招,白浪掀天!”


    隻見刀聖氣勢一變,就像是從遠方席卷而來滾滾不見邊際的潮浪一般,聲勢蓋天,讓人生不出一絲想反抗的念頭,就像是一片孤舟麵掀天巨浪一般無助。


    北海郡位於青州的東北方向,有著漫長的海岸線,刀聖這三尺浪刀法便是自己觀潮之後有所感所創,經過多年的改校,也算是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了。


    更何況這三尺浪刀法並非前人遺留,乃是刀聖自己所創,先不說威力如何,但一定是最適合刀聖本人,可以百分之一百二的發揮其實力。


    “哼,任憑你風浪起,我便穩坐釣魚台,看你能奈我何。”楊鐵輕蔑的一笑,便是氣沉丹田,兩隻腳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死死的紮進了地裏,不管刀聖的攻勢如何強,就是一動不動。


    楊鐵可是出身沙門堡,沙門雖不是什麽大村落,但是說起出海打魚這行當卻是在五島郡排得了前三的。而整個青州說起漁業最發達的,便是首推五島郡了。所以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沙門堡的打魚本事在整個青州都是排的上號的。


    而楊鐵便是從小隨著老李出海狩獵,海獸、妖獸那都是見怪不怪的,暴風雨和大浪更是家常便飯。所以刀聖這三尺浪刀法若是對上一般人還真是一個大殺招,可對上楊鐵這個曾見過大海的憤怒的人來說不免有些班門弄斧了。


    “不好,這小子,居然不受老夫這白浪掀天的影響,莫非真是小瞧了他?”刀聖見殺招竟對楊鐵毫無作用,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刀聖這招白浪掀天最主要的便是模擬大海的狂風巨浪造成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從而在心境之上徹底的擊垮對手。這招倒是和先天術士的精神攻擊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楊鐵都曾見過真正的大海,哪裏會怯了這小小的白浪掀天。


    “哼,小子,再讓你嚐嚐老夫這招‘驚濤拍岸’。”


    說話間,刀聖便是化成了一道道殘影,楊鐵隻覺四周似乎有非常多的殘影在飛速的繞著自己打轉,他根本就看不清楚真正的刀聖身在何方。


    “驚濤拍岸~驚濤拍岸~……”


    一時間,山洞之內就像是有千百人一起大聲呼喚一般,聲音猶如一浪高過一浪,震的耳膜嗡嗡作響。


    大羅金體!


    砰!砰!砰!


    楊鐵隻覺胸口、小腹、後背、麵門、後腦、四肢無一處不是遭受了重擊,自己就像是海岸之上的一顆磐石一般,經受著滔天巨浪的拍打。


    “不想這刀聖貌不驚人,竟能創出如此厲害的刀法,先天高手果然不容小覷。”楊鐵感受著身體一陣陣的酸痛,心中不由對著三尺浪刀法高看了一眼。


    也幸虧楊鐵早早的運氣了大羅金體功法,不然光憑他的肉體怕是此時可就不是一陣陣酥麻,而是已經身受重傷了。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看他的年紀也就二十出頭。江湖之上,以他這個年齡能硬接老夫兩招,就算是在整個青州怕是也沒幾人。”楊鐵吃驚三尺浪的神奇,而刀聖亦是驚訝楊鐵的身手。


    “小子,你若是還能老夫這第三招,老夫便饒你不死,還可收你為徒,如何?”刀聖捋他那一小撮胡子,竟是起了愛才之心。


    “老東西,要打便打,哪來這麽多的廢話。”楊鐵見識過那張姓男子神跡般的手段之後,刀聖這種不入流的功夫自然是不看在眼裏。


    說實話,那張姓男子的的確確是楊鐵見過的最深不可測之人,盡管楊鐵現在有著抗衡半步先天的實力,仍舊感覺和恩公相比不過是螢火同日月比輝罷了。


    “好!小子,接招,三尺浪刀法,三尺浪擊!”


    砰!


    “咦,這老東西搞什麽花樣,怎麽威力這般小?”隻見楊鐵一拳便是卸了刀聖的力道。剛剛這一刀感覺應該是出自一流武者之手才是合理,哪是刀聖這個無上先天高手的殺招。


    隻見刀聖刀鋒一轉,轉了圈便是又劈了回來。


    砰!


    “哢擦!”


    “怎麽回事?為何力道突然加重了千倍一般?”楊鐵看著被自己一腳踏裂的石板,心中充滿了疑慮。


    “小子,可要接好了,第三刀!”刀聖一臉風輕雲淡,似乎早已知道了這場比鬥的結果一般,那漆黑如墨的大砍刀在空中和空氣摩擦發出“咧咧”的響聲隻劈楊鐵而去。


    砰!


    “噗~……”


    楊鐵感覺刀聖的那把刀猶如一座山嶽般沉重,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楊鐵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座大山砸了一下,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盡是“劈啪”作響。楊鐵毫不質疑若是刀聖再給他來一下,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部會碎成齏粉。


    而兩條手臂更是毫無知覺,一個勁的打顫,根本控製不了,兩條腿亦是一陣抖索,渾身上下竟使不上力。


    “接老夫第三刀竟能不死,嗯,不錯不錯,若是你現在肯跪下對我磕幾個響頭求老夫收你為徒,老夫便饒你一命,如何?”刀聖收刀看著楊鐵,似乎極為中意楊鐵的實力。


    “哼,你先告訴我你這刀勢為何開始隻是輕如鴻毛,之後又是重如泰山?”楊鐵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起了那三尺浪刀法的奧妙。


    “哈哈,若是你今日不拜老夫為徒,老夫便一刀看了你替老夫那幾個慘死的兄弟報仇。若是你拜老夫為師,我遲早也會傳授你這三尺浪刀法。今日我便讓你知道知道老夫所創這三尺浪刀法的精妙,也好讓你知道拜老夫為師是一件多麽明智的選擇。”刀聖似乎勝券在握,也不急著殺了楊鐵,“你可見過那海潮?”


    “海潮?海潮?莫非是?”楊鐵恍然大悟,似乎是知曉了這三尺浪的精髓。


    原來這三尺浪刀法乃是刀聖觀潮有感所創,這導師便如潮勢一般。而見過海潮的人都會知道這潮水可不隻是單單的一波,而是有著無數波,一波大於一波。正是應了葉青衣前世的那句名言: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不錯,不錯,悟性極佳,如何,可要拜老夫為師?”


    “拜你你妹啊,鐵子要是拜你為師,我和鐵子是兄弟,那我豈不是比你這老匹夫低上一輩,這種孫子幹的事老子才不敢。”山洞之中響起了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


    嘭!


    隻見一道黑影被重重的丟在了刀聖麵前,定睛一看,正是北海七聖的老二盜聖。此時的盜聖雖然還吊著一口氣,可是那副模樣那還算得上是聖,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小鬼。


    而楊鐵身邊則是多了一道身影,正是渾身上下隻有幾片葉子遮羞的葉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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