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沒想到他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但既然對方不肯降服,那也隻能來硬的將他帶回去了,捕頭將刀一橫,便朝黑豬的頸部橫削而來,黑豬背部受傷,靈力難以召喚而出,他隻得靠蠻力來取勝,而刀鋒劃過他的頸部,他將頭一矮就避了過去,隨後右拳一起,猛力擊向那捕頭的腹部,那捕頭受到黑豬的大力襲擊,痛得五髒六腑仿佛都震碎了一般,那捕頭身體一時間直不起來,黑豬就趁這個空隙,從他身旁躥了出去。


    那捕快如何肯讓他逃走,忙得對自己的四名手下道:“給我攔住他!”


    四名捕快先是愣了一陣,隨後反省過來,連忙齊相躍出,幾個起落便又攔在了黑豬的身前,這四人見識到了這黑豬的能力,所以就不敢再輕慢,打算四人同時出手。


    黑豬見又被攔截住,心下驚慌,但是他將心一橫,便又是大喝一聲,朝其中一位瘦小的人躍了過去,黑豬拳風到處,便擊向那捕快的耳背之後,那捕快連忙向左閃避開,隨後一刀便朝黑豬的臂膀砍將下來,而正與此同時,其他三位捕快也齊相揮刀砍了過來,倘若黑豬可以使用自己的靈力,倒是完全避得過,但是他一動手臂,後背的傷口就灼燒般的疼,使得他無法將靈力召喚而出。


    他驚惶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聽得那幾位捕快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放開他!”還未等這幾位捕快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時,卻見身後一道藍色光芒閃過,那光芒便削中這三位捕快的背部,這三位捕快都‘啊’的一聲大叫而出,隨後應聲倒地,而就在這瞬息之間,一雙手拉住黑豬,道:“可以走嗎?”


    黑豬知道這聲音,他聽到這聲音頓時就開心起來,他點了點頭,那救他的人就立刻拉起她朝人群中奔跑而去,等那幾位捕快站起來想尋找他們時,卻早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隻氣得他們不住叫罵。


    而救黑豬的那女子戴著黑色麵紗帽,所以瞧不清她的麵容,她拉著黑豬過了正街,就往偏僻的巷道中避去,在這城中轉了幾十道巷道之後,她帶它到了一幢廢棄的房屋中,這房屋空置著,已經有些陳舊,看來是這家主人已經搬了新家,而這處舊所就空置下來了,她拉著他進了那幢屋中,隨後將門關上,等確定四處無人時,她才摘下帽子,而這一摘下,那頭寶藍色的長發便披落而下,站在黑豬麵前的這個女子不是婕藍卻又是誰呢?


    黑豬很是疑惑,不知道婕藍怎的會在此處,它驚道:“藍,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在這裏倒是並不奇怪,倒是龍奕你怎的到了這金昭城了!”婕藍不告訴黑豬自己出來尋找父親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它為自己擔心,不過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黑豬居然追隨著自己也到了金昭城。雖然出乎自己意料,但是想到黑豬能在自己身邊,婕藍卻覺得無比的安心。


    看來她和黑豬之間果然是有斬不斷的命運啊!婕藍想到這兒都覺得心中無比的欣慰。


    黑豬突然想到通緝她的事,便擔心起來,道:“藍,你知道嗎?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你,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婕藍也長長歎了口氣,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她長歎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先不說我了,龍奕,你是怎麽逃出王廷的,你逃出來是為了來找我的嗎?”


    黑豬搖了搖頭,想到南容的事他都感到異常的氣憤,怒道:“藍,我知道你是為了尋找你的父親才這般不顧一切地逃出來的,可是你知道嗎?那南容公主跟你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出王廷好讓你背負棄位之罪,最後你就不得不受到刑法處置,那麽你就會失去王位之選的資格,南容也就順理成章地會成為下任王上!”


    “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婕藍廷黑豬說得振振有詞,顯得很是疑惑。


    “因為我就是被她暗算,然後又被她狠毒地推下水渠的,我差點就死在她的手中啊!”黑豬想到那晚的情景,都覺得毛骨悚然,畢竟,這個南容公主平時都是裝著一副良善親切模樣,然而內心裏卻是狠辣惡毒不已,這樣的女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婕藍這一日來心情已經冷靜下來,所以對這件事也已經細細思考過,覺得此事很是蹊蹺,恐怕自己確實上了這南容公主的當,但是她因為見父心切,所以那晚都沒有仔細考慮過此事,但是她絕沒有想到南容公主竟然狠心到對黑豬出手,她忙道:“她對你做了什麽?你是不是受了傷,我剛才看你都不敢使用靈力,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婕藍拉著黑豬前腳,擔心得比自己受了重傷都還嚴重。


    黑豬不想讓婕藍擔心自己,忙道:“我已經沒事了,不過是這金昭城的城主救了我,所以我現在並沒什麽大礙,再調養幾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婕藍總算鬆了口氣,但是聽黑豬提到金昭城的城主,她便感到很是驚異,問道:“我記得金昭城的城主是一位叫金萱的女子,並且我聽宏登大人提過,她也是一位血魔,但是她怎會救了你!”婕藍為這樣的巧遇感到好是奇怪,心想這金萱城主是無意間救的黑豬,還是說她是另有目的呢?婕藍曾熟讀過金昭城的城史,也了解過這金萱城主的一些事跡,知道她勤政愛民,曾做過不少政績,在金昭城深受人愛戴,婕藍起初通過文史了解到這位金萱城主時,或許因為兩人同時血魔的緣故,所以對她特別留心,也想有一日能夠與她謀麵更好,但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在被通緝的情況下來到金這金昭城,知道這金萱城主的消息。


    “那麽這金萱城主沒有為難你嗎?比如說扣押你,因為我想她也已經收到了來自王城捉拿我的文書!”婕藍很是奇怪,覺得這金萱城主沒有理由還將黑豬放回來,莫非她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確實收到了來自王城的文書,也將文書拿給我看了,我也是因此才知道藍你在被通緝的,起初她也希望我留在城廷,但是我一致要求出廷,她也就沒有為難我,我也覺得很是奇怪!”黑豬也拿捏不穩這金萱城主的心思,覺得她如此做有違常理。


    婕藍也沉思下來,覺得這金萱城主確實很是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她現在還沒有空餘時間去考慮這金萱城主的事,現在最重要的事如何讓母親和少君知道自己的處境,她想到少君,心中就很是後悔,因為她記得承風曾一再叮囑自己,倘若遇到何事自己千萬不要一個人胡亂行動,可是自己卻沒將承風的話放在心上,最後自己竟然闖出這麽大的禍,現在母親定然很是生氣,為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荒唐的事而感到失望吧!


    可是她從來都沒想過做一個讓母親失望的孩子啊!可是現在卻成了母親最為失望的女兒,這是對母親來說多痛苦的打擊啊!


    “藍,你說目前我們該怎麽辦呢?”麵對這樣複雜的局麵,黑豬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婕藍也有些困惑。雖然她此次出來是為了尋找自己的父親,但是如今既然知道南容公主是在欺騙自己,那自己也沒有必要留在外麵了,那麽隻能回到王城向王上解釋明白這一切。雖然很有可能依然會被處罪,但是總比一直逃亡在外,讓母親擔憂要來得好。


    “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讓母親再為我擔心了!”婕藍雖然知道回去麵對的命運是什麽?但是她覺得事到如此,自己不能逃避了。


    “嗯,這樣也好,不然王上和少君定然會十分擔心你的安危的!”黑豬也希望母親能夠回王城,這樣也不會讓南容的陰謀得逞。


    婕藍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居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感到很是傷心,她心想自己不能被這些捕快押解著回去,隻能自己主動回王廷,這樣才顯得自己不是一個出逃者,否則會被王上和少君誤以為自己真是害怕成為王上,所以選擇出逃呢?


    她下定決心之後,便對黑豬道:“龍奕,我們要快馬加鞭地回平都,這沿途定然有許多的追兵抓捕我們,所以我們必須避開這些追兵,自己回王城,你懂嗎?”


    黑豬大致也明白了婕藍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但願我們能順利回到王城,不過在那之前,隻得委屈龍奕你改裝一下,不然你這樣子很容易被認出來!”


    黑豬也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實在太招人眼了,想避開那些捕快的視線實在有些不易,他點了點頭,道:“藍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婕藍進屋中尋找一些存留下來的衣物,好在這房子的主人沒有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一些剩下的破舊衣服可能也沒打算要所以留了下來,婕藍讓黑豬穿上衣物,然後又把它頭包上,這樣一來,就無法那麽容易看到他的真麵目了。


    而婕藍則帶著黑色麵紗,戴上之後,她便拉著黑豬準備出屋去,在離開屋子前,她取下幾文錢放在屋中,因為她不希望被對方說成是小偷,畢竟自己是公主,不管對方知不知道自己闖空門,都不要在人生中留下汙點。


    兩人出了屋,見屋外沒什麽人跟蹤,婕藍就拉著黑豬往外跑,黑豬想這樣回去定然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便建議道:“藍,要不我們乘騎獸回去吧!”


    “不行,一是碧落已經被白尚書抓捕回去了,二是我們靠飛行的話目標會太明顯,那我們很容易被抓捕的,我們先跑到東市上去買兩匹馬,然後再趕回王城!”重新變回理智的婕藍已經恢複成原來那副冷硬的模樣,這讓黑豬感到異常的安心。


    兩人避開人多地地方,快速地朝馬場中去,所幸一路之上並沒有看到有任何捕快,兩人來到馬場中,婕藍向場主買了兩匹馬。雖然那場主覺得婕藍二人掩藏著麵孔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好在他隻管做生意,其他的事也不想多惹事非,所以婕藍他們也安全離開,她們買好馬之後,就各自上了馬,朝王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如果騎馬的話,從金昭城到王城大概是一日的路程,兩人奔出十裏地時,便進了一叢密林,她們在林中狂奔而過,到林中途時,卻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十幾騎停在那裏,仿佛正等著他們一般。


    婕藍立刻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她立刻將馬勒住,她看著前方這十幾人,見他們都用黑布蒙著臉,仿佛是害怕婕藍認出他們的麵孔出來,婕藍心下便知道不妙,朗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攔住去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之聖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蕭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蕭越並收藏血之聖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