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藍和崎雪兩個人待在泉水中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樣子,便沒再嬉鬧,安心地靠在水中,享受著泉水的溫度,身體的疲憊漸漸消失,有些浮躁而不安的心也漸漸靜了下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兩人正舒心地享受著水的愛撫時,卻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猝然升起,一股不弱的力量正朝婕藍背後逼了過來,婕藍大驚,知道有人偷襲,她頓時也不顧自己沒穿衣物,從水中躍了起來,將還沒擦覺的崎雪從水中拉起,朝一旁躍了過去,避開了來自背後的攻擊。


    兩人在水中翻騰的聲音驚動了潭棋和黑豬,他們都忙得站了起來,朝泉水中看去,但見婕藍和崎雪兩人如玉般一絲不掛的肌膚暴露在他們的麵前,隻這一眼已經讓他們麵紅心跳了。


    婕藍和崎雪突然見到一旁的潭棋和龍奕。雖然是在情況緊急之下,但是想到自己身無半物遮掩,還是羞愧難當,竟大聲驚呼出來。


    這一呼叫讓在樹林中安然待著的承風和擎站聽見,便知道出了事,連忙朝她們的方向奔過去。


    而婕藍帶著崎雪跳入水中,好遮擋住她們的身體,隨後朝偷襲她們的人瞧去,但見在上空中,有一頭黑色的大鳥,那大鳥背上坐著一個人,因為月光暗淡,隻瞧得清他的輪廓,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讓婕藍他們驚訝的是,這人身形嬌小,手中拿著一把用鐵鏈連著得月牙刀,看來剛才他便是拋擲出這個來偷襲婕藍的。


    婕藍看著這個嬌小的身影,一時倒很奇怪,因為看對方身形,完全不是個大人,倒像是個隻有幾歲的孩子,莫不成此人是個侏儒之類,或者是個怪異的半妖,婕藍弄不清楚,她朝空中的那個人喝道:“你是誰,為何要偷襲我!”


    那鳥背上的人沒有回答,隻是再一次舉起了那把月牙刀,朝婕藍拋擲而來,他的手勁並不怎麽有力道,但是此刀卻是鋒利異常,旋轉著從空中劃下來帶著一個滲人的寒氣,婕藍張開右手,用靈力將那月牙刀擋格開,但這刀被擋開後,仿佛有生命一樣竟又自動地飛旋著繞到婕藍後心,朝她後背刺了過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婕藍沒有穿衣物,行動很是不便,所以不能從水中躍起避開,她隻得將身邊的崎雪推開,隨後右手返回來朝那飛旋而來的刀擋格而去,本來以為靠著自己的靈力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沒想到的是那刀竟然穿過自己的靈力割向婕藍的手腕,婕藍縮手閃避,但手的虎口處還是被割開一道口子,藍色血液流淌下來,滴落水中,暈染開來。


    婕藍手上吃痛,輕哼了出來。雖然受傷不是很重,但傷在重要位置,也很影響她靈力的召喚。


    而那把月牙刀又聽話地回到了自己主人的手中,婕藍抬頭看著鳥背上的那冷漠的身影,滿是疑慮,覺得怎麽可能會有人要殺害自己,難道是白袍客的手下嗎?大聲再次問道:“你究竟是誰,再不說的話,我對你可不會客氣了!”


    還是沒有回答,婕藍隻得選擇出來,當她正準備出手時,卻聽得潭棋喊道:“這個人就交給我,你們自己想法穿好衣物!”說完,他便召喚出黑雕,飛入空中,拔出‘聽君劍’朝那人逼了過去。


    婕藍想遊到泉水邊取回衣物,但是剛遊過去,便聽見空中傳來一聲呼哨聲,隨後兩頭鷹從樹林裏飛出,掠過婕藍身旁,竟將她們放在泉水旁的衣物給叼了走,這一看就知道是那個偷襲之人命這些鳥類幹的,但是怎會有人幼稚到做這樣的事,難道是想戲弄她和崎雪嗎?


    兩人無法上岸,黑豬想去追那兩頭鷹,但是那兩頭鷹鑽入叢林就沒了影子,他也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正此時,承風和擎站一起奔了過來,當他們第一眼瞧見在水中的婕藍和崎雪時,兩人都難免有些尷尬,不過他們看這形勢,也不顧得什麽男女之嫌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擎站脫下自己的長袍,也讓承風脫下自己的,隨後他一個箭步朝婕藍飛了過來,婕藍大驚失色,連忙轉過背去,不想被她瞧見自己的胴體,擎站倒沒有去在意這些,隻是用極快的手法將長袍覆蓋到水麵,將婕藍赤著得身體蓋住,隨後跳入水中,將她抱著帶出了泉水。


    而崎雪是承風的侍魔者,承風自然而然得去照顧他,不過承風對崎雪沒那份心思,所以他倒不覺得難為情,依照擎站的方法也將崎雪帶出了水裏。


    兩人將她們帶出水後,立刻轉過身去,擎站背對著婕藍,道:“雖然不合身,但是就勉強穿著吧!你們自己整理一下,這裏就交給我們吧!”


    不管承風和擎站兩人有沒有看到她們的身體,婕藍都羞愧得無地自容,她緊緊握著擎站的長袍,和崎雪一起躲到石頭背後,將長袍仔細穿上。雖然顯得有些肥大,但總比困在水裏要好。


    在擎站和承風救婕藍他們時,一起跟來的裂勃就已經和潭棋一起開始攻擊那個偷襲者,但是當他們離此人隻有幾丈距離遠時,倒頗為驚訝,因為麵前這個人真的執事個六七歲左右的孩子。雖然她戴著黑色的鬥篷,看不清其麵孔,但是相信應該是人類而不是半妖之類的異族。


    可是一個小孩子怎會去殺害婕藍,這一點潭棋他們是無法理解的,但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能將其拿下才能知道。


    潭棋揮起‘聽君劍’朝那孩子刺了過去,那孩子倒半點不懼怕,他揮出月牙刀,刀在鐵鏈的牽引下變得有些一條活靈活現的蛇一般,竟產然上潭棋的長劍,潭棋沒想到這孩子倒有幾分手段,他用力將劍往後扯,相信憑這孩子的力量怎鬥得過他,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孩子所使用的月牙刀在一碰到‘聽君劍’時竟然在吸收對方劍的靈力,潭棋大驚失色,倘若不將劍放開,自己的靈力就會源源不斷地被對方給吸走。


    裂勃見狀抽劍便欲朝這月牙刀削砍而來,潭棋忙阻止道:“不要碰,會被吸走靈力的!”裂勃一聽才忙得收回了劍,他細瞧潭棋,果見他的靈力開始源源不斷地從聽君劍傳到對方刀中,裂勃驚道:“你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何半路攔截我們,你可知我們的身份!”


    對方依然沉默不說話,這讓潭棋他們對此人的身份更為疑惑。


    擎戰見潭棋和裂勃聯手都無法將這個來者拾掇下,他便自己躍入空中,逼近那小孩,那小孩想要阻止對方靠近,但是擎站的靈力太過強大,他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住,大驚之下連忙收回月牙刀反向擎站胸口襲了過來,潭棋知道這刀的厲害,忙對少君道:“少君,小心,這刀很是怪異,會吸食你的靈力!”


    擎戰卻隻是笑了笑,他伸出右手,竟不召喚靈力,如閃電般疏忽閃到那孩子的身後,那孩子等反應過來,想旋回月牙刀朝擎站背後削來,但是擎戰卻趁他還沒有回過刀時,手肘便朝其後心猛力撞擊下去,那人痛叫一聲,顯然承受不起擎戰這一擊,竟飄然從鳥背上掉落下來。


    而聽他痛叫的聲音,清亮稚嫩,顯然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而她從空中墜落下來時,頭上的鬥篷被吹了開,露出了她的麵容。


    借著微弱月光,可以隱隱看得出來,那是個七來歲的女孩的麵龐,這孩子麵容清秀稚嫩,幾乎讓人有些難以相信居然是這樣一個小女孩在跟他們打鬥。


    然而最感到震驚的人卻是婕藍,她看著這女孩,猶如被雷擊中一般,僵立在那裏,她頓時連呼吸都像瞬間停止了般,因為這張臉為何這般熟悉,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這是夢還是自己的錯覺,婕藍自己有點迷失,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


    那女孩跌落在地上,‘啊’的一聲痛叫出來,潭棋和裂勃提著劍便朝那女孩湧了過去,顯然是打算把她拿下。


    婕藍怕他們傷害到了她,忙奔過去,阻止道:“不要對她出手!”


    潭棋和裂勃聽到婕藍的阻止聲有些驚愕,就停了下來,看著婕藍奔到那女孩身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婕藍在那小女孩身前蹲下,想伸手去將她扶起來,遠去追過來的黑豬怕她受到這女孩攻擊,急道:“藍,要小心!”


    那女孩見婕藍朝她伸出手來,極其厭惡地將她手打開,隨後自己朝後退了幾步,將掉落在地上的月牙刀快速地拾了起來,護在自己胸口,顯然是在保護著自己。


    婕藍看著這個女孩,頓時淚水便湧了出來,她站了起來,顫聲道:“小影,我是藍姐姐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那小女孩雙眼帶著怨恨,警惕地看著婕藍,她不說話,對婕藍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敵視著哭泣的婕藍,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樣。


    婕藍看著這樣,不知道她是不記得自己了還是說不願意認自己,她小心地靠近她,道:“我真的是你的藍姐姐啊!你還記得嗎?你最喜歡陪我去采藥摘花,也最喜歡跟我在一起!”婕藍見她還是沒有反應,就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已經破舊得快要散掉的紙鶴,她將紙鶴遞到她麵前,道:“你看,這是你給姐姐的紙鶴,姐姐一直戴在身邊,姐姐很想念你!”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她的心事,可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不是我藍姐姐,你是個妖魔,你這個怪物,你走開,我要殺了你!”


    這句話不禁讓婕藍覺得震驚,也讓擎戰他們覺得愕然,這個小女孩看來是跟婕藍認識的,但是這個小女孩為何會憎恨婕藍,還會如此高強的靈力。


    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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