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檬隻是在想,如果賀旗濤真喝多了,那他為什麽可以準確無誤地牽製她的行動。如果他隻是酒後亂.性,那是不是證明任何女人躺在他身邊都會淪為玩物。


    膠著的親吻傳遞的不是感情,而是粗暴的索取。他的唇遊走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時而輕啄,時而帶著令陸檬感到鈍痛的熱吻……陸檬的一雙手被他桎梏在頭頂,而她不曾被男人觸碰過的身體,此刻已然是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麵前。


    他結實的胸肌磨蹭著她稚嫩的皮膚,隨著她身體的曲線陷入一片柔軟之中。神智雖然混沌的,但本能的欲望不會因為酒精的作祟而迷失方向。


    “啊……”


    陸檬驚慌失措的尖叫,淚水撲簌簌流淌,她緊緊合攏雙腿,竭力側向一邊抵擋他的摸索。


    賀旗濤倒是不急於求成,手指滑回她纖細的腰肢,撈起她的脊背,將她的上半身送到嘴邊。


    又是一陣大力的吸吮,陸檬揚起下巴倒抽一口氣,奮力扭動著身體,但是怎麽也躲不開他肆無忌憚的啃咬。


    “賀旗濤!你是滾蛋臭流氓!”


    洪亮的斥責聲拉回賀旗濤的些許意識,他揉了揉眼皮,捏過陸檬的下巴,仔細端詳……


    “沒認錯,是我媳婦……”他喃喃自語著,聲音沙啞且低沉。


    陸檬憤恨地甩開頭,趁著他還有一絲理智,怒道:“謝謝你還記得我是誰!你在酒後對我施暴是丈夫該幹的事麽?!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讓你躺在地板上凍死算了!”


    賀旗濤撩起迷蒙的視線,恍然發現自己不在床上,他眨了眨眼,又望向啜泣不止的陸檬,隨後笑眯眯地行了個軍禮,從陸檬身上翻下,陸檬見狀撒丫子想跑,可是他的下一個舉動便是將她騰空抱起,雙雙跌在柔軟的沙發上。


    突如其來的起伏,導致陸檬的麵頰骨撞上他的肩頭,她雙手捂住臉頰,斷斷續續指責他的暴行。賀旗濤在空氣中抓了兩下,抓到她的手,同時,壓低她的後腦勺,吻上她微微紅腫的顴骨,順便舔掉她眼底滾滾流淌的淚滴。


    他迫使她呈現跨坐的姿勢,陸檬一手環胸,一手拉開彼此的距離,因為賀旗濤的另一手環住她的腰,她的小腹緊密貼合在他的胸前。最荒謬的是,他的衣服還是她幫忙脫掉的。


    “我跑不了!等你酒醒之後哪天不行吖?!”陸檬壓住他蓋在自己臀部的手,不管有沒有感情,她人都嫁給他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事兒。


    何況,自從她了解賀旗濤的個性之後,她就沒奢望賀旗濤會照顧她的情緒,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要求在和諧清醒的狀態中進行不過分吧?!


    賀旗濤好似在聽,好似又什麽都沒聽見,他大幅度的點了點頭,嘴唇摩挲在她漂亮的鎖骨前。他當然不知道陸檬第一次,壓根也沒想過。身為一名公安戰警,充斥在他周遭的,是犯罪,是貪婪,是未成年失足少女以及耐不住寂寞的已婚男女們。在這座彌漫著欲望的城市裏,誰還會把貞潔當做擇偶的標準?


    陸檬被他緊擁在胸前,肌膚之間依舊緊密貼合,他寬厚的肩膀罩住她的整個上半身,更反襯出她的瘦小。她雖然沒有經曆過那些事兒,但是一想到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就覺得心慌,如果他再不溫柔點,她預感自己會死在這種事兒上。


    “呃……”


    陸檬頓感胸口一陣酥麻襲來,她反射性地扯住他的發根,但是她擋得住上麵就擋不住下麵,並且,她的身體隨著他手中的力道正在向上移動,似乎她越是喊叫,越是令他亢奮。而他身體上的變化,她也感受得到。


    暫時來說,賀旗濤的動作還不算粗魯,至少沒有弄疼她,但是肌膚間的摩擦令她既尷尬又憤怒,賀旗濤簡直太無恥了!這副身體明明屬於她,他卻像摸自己一樣那麽隨便。


    正當陸檬不知該如何逃離窘境的時候,可視電話發出清脆嘹亮的樂曲。


    持續不斷的門鈴音樂縈繞在客廳裏,顯然破壞了賀旗濤高漲的興致,他順手從茶幾上抓起塑料煙灰缸,眯起眼,瞄向電話聽筒的位置,嗖……哐當……隻見聽筒脫離掛鉤,話筒在彈簧線的拉扯下晃晃悠悠撞擊著牆壁。


    於是,室內即刻恢複一片安靜。


    賀旗濤悠悠仰起頭,注視她一張蒼白的小臉,嗬嗬一笑,碰了她嘴唇一下。


    “?!”……陸檬本以為自己有救了,怎麽會這樣。


    這時,雖然音樂停止躁動,但是不代表守候在樓下的人就此離開,唰地,可視屏幕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檬看清半夜造訪的救星是誰,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看!你媽來了!”


    “嗯?!……”賀旗濤頓時酒醒七分。


    他倏然望向門邊的小屏幕,果然是親媽駕到,他率先抓過外套披在陸檬□□的身軀上,繼而起身,用身體擋住陸檬的身影,一邊走向聽筒,一邊翻手指揮陸檬趕緊回臥室。


    陸檬當然也不希望讓婆婆看到自己身無寸縷的模樣,刺溜一下鑽進臥室,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同時,隱約聽到賀旗濤與他母親交談的狀態,他口齒清晰對答如流,必然氣得陸檬火冒三丈,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分明就是借酒勁兒耍流氓!


    待賀旗濤掛上電話,驚見滿地灑落的衣褲,他匆忙蹲身收拾,一隻拖鞋朝他頭頂飛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腦瓜上。


    “嘛啊你,媽馬上上樓,快過來收拾。”賀旗濤酒勁未散,甩了甩昏沉沉的頭。


    “賀旗濤!你也太不要臉了!”陸檬拖下另一隻拖鞋砍向他:“我哭那麽大聲也沒能喚起你的同情心,現在你媽來了你立馬清醒了是不是?!”


    “……”賀旗濤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因為他親愛的母親自他懂事起一直實施的是“暴力政權”,媽就是一記醒酒藥,就是一顆□□,無論他正在與人鬥毆還是喝得昏天黑地,隻要一聽說“媽來了”,那他就跟好人一個樣。


    “媳婦,好媳婦,明兒我帶你逛商場去,你喜歡什麽咱就買什麽,千萬別再我媽麵前說我欺負了啊……”他心虛地說。


    陸檬瞪著他,直到屋門開啟,婆婆李惠玲麵帶微笑地走向她的時候,陸檬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掉。


    “喲,怎麽了小檬?!”婆婆的笑容僵住,順手將宵夜塞進賀旗濤的手中,隨後拉著兒媳婦的手坐到沙發前。


    陸檬無語凝噎,提起睡衣袖口展示手腕上的一圈紅腫,又怒指了賀旗濤一下,然後趴在沙發背上細碎抽泣。


    唰,一道犀利的狠光射向賀旗濤,緊接著,李惠玲噌地站起,揎拳挽袖步步逼近賀旗濤。


    “?!”……賀旗濤下意識退步:“媽,您先冷靜,不是您想的那麽回事……”


    “閉嘴!大老爺們打女人?你個小兔崽子是想丟盡你.媽這一張老臉?!”說著,李惠玲怒步走進廚房,很快,攥著一根掃把返回,二話不說,狠狠一棍子打在賀旗濤的脊背上。不等賀旗濤辯解,李惠玲對親生兒子就是一頓暴打。


    “……”賀旗濤哪敢反抗,吃痛地眯起眼,任由棍棒結結實實地打在身軀上。憑他多年的經驗,喊疼,再來五十下;頂嘴多打一百下;如果敢跑,跪磚頭。話說他以為結婚了就可以逃離親媽的“魔掌”,怎麽追這打來了?


    陸檬臥在沙發角裏,一邊假哭一邊偷瞄,婆婆太給力了,打得賀旗濤一個字都敢說,不過話說回來,婆婆下手挺狠的嘛,眼瞅著賀旗濤的手臂上已被打紅腫,身為親媽居然不為所動。


    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賀旗濤原來也有吃悶虧的時候哦……活該。


    加油,婆婆我愛你,加油,婆婆威武!


    ……


    大約過了十分鍾


    隻聽哐當一聲,掃把杆在賀旗濤肩頭斷成兩截。


    李惠玲一把甩下掃把,命令道:“去,給你媳婦道歉去!如果陸檬不肯原諒你,廚房裏還有一把墩布呢!”


    話說她這當媽的也是用心良苦了,現在的姑娘不像她們上一輩的女人,挨打受氣那都是家常便飯,如今可不行,丈夫敢動妻子一個手指頭就得提出離婚。何況,摯友臨終前將女兒托付給她照料,她豈能虧待了人家?


    賀旗濤緩了緩肩胛骨,眯眼望向陸檬,陸檬則故作怯懦地蜷縮一圈,把頭埋在膝蓋間,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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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啊!長嘴出氣的?!”


    “……”賀旗濤回眸斜了親媽一眼,用眼神表示不滿:差不多了啊,您也不分青紅皂白給您親兒子揍了,還道歉?


    李惠玲當然能看懂兒子的暗示,她挑了挑眉:廢話,你媳婦沒表態,要是氣消了早就叫你親媽喊停了。聽話,大丈夫能伸能屈!


    賀旗濤無奈地吐了口氣,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弄得他跟千古罪人似的。


    他不急不緩走向陸檬,咯吱咯吱,手骨發出微微的輕響……


    陸檬注意到他眼中的殺氣,對,絕對是殺氣。


    “對……不……”


    “沒事了沒事了,我不生氣了……”陸檬吞了吞口水,小碎步繞過他身旁,殷勤地攙扶婆婆,笑著說:“媽,您先坐會兒,我去給您泡茶。”話音未落,她一溜煙跑進廚房,這會兒又有了危機感,婆婆一旦離開,賀旗濤肯定會報複她的!


    然而,說是急那時快……


    “小檬,別忙乎了,媽馬上得回辦公室,宵夜給你們放桌上了啊。小檬啊,小濤要是再敢欺負你,你給媽打電話,媽替你收拾他!走了啊。”


    “啊?……您等……”


    哢嚓一聲,房門已被賀旗濤反腳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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