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慕笙笙瞧著雨歇這副糾結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頓時有些無語凝噎,玉爪一揮,掏出一個盒子來,塞到雨歇手裏。“算了,以你這毫無情趣的腦袋也不可能想個透徹。既然沒有,那這個就非常有必要了!你快打開自己看看,這裏頭可是好東西!”


    雨歇在她強大無比的注目下打開盒子,裏頭盡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慕笙笙的性格她是了解的,是以一開始就做了心裏準備,奈何等看清那些玩意的用途之後,眼睛還是瞬間直了……春藥?潤滑劑?!玉……勢?!底下竟然還有一本小黃書==!!


    尼瑪這是要幹哪樣啊?!


    慕笙笙語重心長地教育她:“你這是什麽表情?!這可是老娘的珍藏!一般人我還舍不得給呢!老娘是過來人了,當初第一次洞房那會兒差點沒把老娘痛死,恨不得將他那玩意給剁了喂狗!我瞧著金蟬子這般人高馬大威武不凡,那地方肯定不會沒用到哪裏去,這個給你,防身!”


    雨歇:“\/(ㄒoㄒ)\/~~”她是為的什麽要遭受這種事情啊!


    “一句話,老娘的一番心意,你到底收不收?!”


    這女王之氣一出,她敢說不麽?


    雨歇淚流滿麵:“……我收!”


    慕笙笙紅唇一勾,摸摸她的臉蛋,“哭喪著臉做什麽,老娘這是為你好!到時候你就知道感激老娘了!”


    雨歇:“……”


    “我說真的呢,雨歇你身材真不錯,到時候金蟬子勢必會吃上癮的,老娘這不是為了你著想!不識好歹……”


    ……


    外頭鍾鼓之聲響起,小鳳凰跑來敲門:“笙笙姐姐雨歇姐姐吉時到了你們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就快點出來錯過吉時就不好了啊喂!”


    “她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麽?”


    “不是,應該是情緒激動的時候才這樣說。”


    “……”


    慕笙笙站起身子,往窗外一瞧,“你男人來接你了。”


    雨歇隨手將那盒子往海納裏一扔,探頭一看,果見金蟬子一身紅袍站在窗下,修身玉立,猶如芝蘭玉樹。這張清冷的麵孔被這紅衣一襯,盡顯出幾分妖異的感覺來,看得雨歇一陣心驚肉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朝著她的方向看來。雨歇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金蟬子抿唇一笑。


    八戒偷偷跟沙悟淨說道:“沙師弟,老豬算過了,這兩日師傅笑的次數比以前的十多年加起來還要多啊!”


    沙悟淨看了看那妝閣一眼,沒說話。


    慕笙笙細細打量了雨歇的妝容,嗯,果然是她畫的,怎麽看怎麽完美!她撈起那紅蓋頭便蓋在雨歇頭上,牽住雨歇的手,道:“走吧,新娘子該上轎了。”


    雨歇點點頭,盡量放鬆身子:“嗯。”


    沒什麽好怕的,因為她知道,有人在盡頭等她。


    ……


    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整個過程雨歇都是參與其中的主角,但卻都有些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像是個提線木偶,線到哪裏她就被提到哪裏,特別沒有真實感。


    蓋頭很快被挑起,雨歇垂著腦袋眨眨眼,怎麽這麽快?她原以為要等許久的。


    這大概是金蟬子第一次穿紅衣……雨歇隻看了一眼,心髒跳得有些厲害。平日裏這人穿著一襲潔白的衣衫,總帶了點不惹塵埃的仙氣。如今穿上這熱烈地像是火燒一般灼灼的紅色錦袍,襯著那墨一般的長發以及玉色的皮膚,在這昏黃的燭火之下竟顯出了幾分妖孽的感覺來。


    高貴與妖孽……從來沒有界限。


    金蟬子將蓋頭扔在一邊,挨著雨歇坐下,與她喝了合巹酒。


    “他們沒鬧你?”酒下了腹中,升起一片暖意,雨歇的臉有些泛紅,百花錦他們看起來可不像是善茬,灌酒什麽的是必須的呀。


    “喝了幾杯。”他沒有告訴她,他把那幾個找碴的直接放到了。剩下的以慕笙笙為代表的女人“憐惜”他“禁欲”許久,直接便饒過了他,是以他才能這麽快回來。至於慕笙笙怎麽知道他“禁欲”的,那就不用想了,他隻在乎這結果。


    “喔……”


    短暫的對話之後,開始沉默。


    金蟬子捧著她的麵頰,溫柔笑道:“今日……你很美。”


    她還真沒自戀到跟笙笙姑娘一樣直接質問難道她往日不美麽?更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下意識便回道:“喔,謝謝。”說完之後連自己都囧,恨不得找個地縫塞進去。


    他笑道:“安置吧。”


    雨歇愣愣道:“好……先洗洗再睡吧。”


    再次囧。


    身為一隻妖怪,洗洗個毛線!淨身咒一出,所向披靡啊!


    金蟬子失笑:“好,聽你的。”


    雨歇已經無言麵對廣大人民群眾,直接蹦躂起來去取臉盆,金蟬子將她一把按回床上,“我來。”說罷便起身去那架子上取來一個朱紅的木盆,放在桌上,取了汗巾扔進盆中的熱水裏,潤了水後再取出絞幹,走過來便為雨歇擦拭臉上的脂粉。


    雨歇滿臉通紅,自她會走路說話之後,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有人幫她做,她能不囧麽!連忙伸手搶過那濕熱的汗巾,胡亂往臉上擦著:“我自己來就好!”擦了半天,金蟬子接過那汗巾,“沒擦幹淨,我幫你。”溫柔地為她擦拭起來。


    雨歇速度僵成了一尊木雕。


    他輕輕拭去她的桃花色的口脂,雨歇覺得唇上癢癢的,又不敢動彈。眼瞧著他越湊越近,那種角度就好像他隨時要吻她一樣,心髒幾乎要從胸口裏彈出來……到最後幹脆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吻沒有落下來,金蟬子輕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臉蛋,戲謔道:“原來你竟是這般緊張?”


    雨歇倏忽睜開眼,知道自己被耍了,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不過我喜歡。”他俯身,叼住了她的嘴唇,一番親熱之後,他在她耳邊低低道:“今日起,你的一切,我都接收……你隻屬於我。”


    “安置吧。”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低沉動情。


    雨歇臉紅了……這姑娘絕對臉紅了。這平常的三個字如今聽在她的耳朵裏絕對是另一層充滿了曖昧和基情的意思啊!


    終於……要那個啥了麽?


    雨歇屏住了呼吸,低著頭緊張地捏著衣角。


    金蟬子被她這副小女兒的嬌態惹得發笑,為她拔去頭上的金簪,將雨歇慢慢按倒在了繡著鴛鴦的紅衾之上,為她脫去繡鞋,拉下帷幔。雨歇第一次遭遇清醒的洞房花燭夜……天竺國那次一定不能算!她如今緊張得不得了,木偶一般任他動作。


    雨歇乖乖的,無比順從的,無骨一般倒在柔軟的衾被上,向後仰著脖子,眼睛緊緊閉著沒有睜開,任他趴伏在她身上。他將她的衣帶解開,大紅的外衫如層層花瓣一樣綻開,露出裏頭同樣大紅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金蟬子眼神黯了一黯,將她的上身稍稍抱起,為她解開發髻,頭發散在了背後,像是一汪墨色的瀑布,他手一揮,替她褪去那層層疊疊的衣衫,隨手甩在一邊。雨歇像個布娃娃一樣被放平在大紅色的衾被之上,眉睫微顫,帶著些許惹人憐愛的脆弱。


    雨歇心裏其實在尖叫——雖然平日裏親親抱抱已經不算少數,但是這麽寬衣解帶絕對是第一次!話說,她的理論知識告訴她,這種時候不應該先是又摸又抱又親,先等那個什麽的感覺到了再脫衣服麽?


    ==!!怎麽金蟬子一上來就脫她衣服啊喂!太限製級了魂淡!


    她想說說這個問題,可不可以先親一下再脫衣服啊!可是作為一個淑女,臉皮比較薄就是無比吃虧……這種問題,別說她現在還是一條黃花大閨女,絕壁不敢說出來。就算她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她也不一定有那勇氣說啊!


    情何以堪呢情何以堪!


    他一手繞到她的頸後去扯她的肚兜帶子,那帶子係得不算牢,就是一個普通的蝴蝶結,一抽便抽開了。雨歇感覺到胸前一涼,渾身一顫,再也無法無視下去,慌忙按住他作惡的手,一手抱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肚兜護在胸口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蠟燭……熄了蠟燭!”


    “……我想看你。”他的聲音越發地低沉,手拂過她的脖頸,滑過她的鎖骨,最終覆在她抱胸的那隻手上,輕輕按住:“讓我看看你,可好?”


    這是犯規!這絕對是犯規!


    雨歇滿臉通紅,囧得不能再囧……她能不能拒絕啊!作為一個淑女,她真的很矜持的啊喂!


    可是看到他這樣認真的帶著期盼的眼神,那反駁的話卻像是堵在喉嚨眼裏一樣,硬是說不出來。這樣的要求真的不算過分,她要是拒絕,會不會太過分了呢?一個丈夫要看妻子的……身體,其實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吧?


    ——雨歇狠狠一咬牙,摸都摸了,愛看不看吧!矯情個什麽勁啊!


    她不答他,沒說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隻是閉上眼睛不去看她,臉垂到一側,埋進鬆軟的衾被裏,抓著他手臂的手卻慢慢地鬆了開去,最終無力地垂在了錦被之上。


    紅衾暖燭襯著烏發玉膚,身下紅裙扭曲成淩亂卻曖昧的弧度,分外撩人。


    何況雨歇如今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眼角含淚,令人血脈賁張。


    金蟬子終究不是無情無欲的聖人,自己喜歡的並且渴望已久的女子以這般誘惑的姿態玉體橫陳在他麵前,他若是還能保持理智不為所動,那真是對不住這難得的良辰美景了。


    他摘去了她掛在胸前的肚兜,隨手扔在了床邊,看著她玉雕成一般的身體,眼神越發炙熱了一些。動作越發急切,抬手便扯去了她身下的紅裙,露出被掩蓋在裏頭兩條修長雪白的長腿。


    雨歇身無寸縷,在昏黃的燈光下,雪白的皮膚上暈染出一層淡淡的紅暈。她的身子是極美的,簡直像是一個苦心孤詣的工匠一點一點捏出來的,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胖,無一處是不合理的。她眉睫顫了顫,終於還是沒敢睜開眼睛,這已經不僅僅是尷尬了簡直就是太尷尬。就算被壓過很多次,但是被脫到這個地步的,絕對還是第一次。她以往頂多也就是被親親摸摸,何曾這麽大尺度過,也難怪她覺得不適應。


    感受到金蟬子如有實質的目光,雨歇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抱住胸口,縮起身子。雖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種事情是難免的,但是事到臨頭,還是覺得羞澀。她也想大大方方,表現得有風度,也熱情一點,至少表達一下自己是願意的,並且是樂意的。奈何,關鍵時候她掉了鏈子,就這麽光溜溜的就好像蝸牛沒了殼,非常之沒有安全感。


    金蟬子自然不會讓她如願,親了親她的臉頰,拉開她的手:“不要遮,很美……雨歇,你很美。”


    雨歇磕磕碰碰地回道:“是……是麽?”


    他笑:“自然是,我不會欺你。”


    雨歇作羞澀狀,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金蟬子微微一哂,直接伏在她的身上,兩條有力的長腿分開她的雙腿,擠進了她的雙腿之間。他的衣袍不知在何時敞了開來,露出赤裸的胸膛,如今這般貼在雨歇柔軟的胸口上,時不時地摩擦一下,讓雨歇的老臉紅了個徹底。


    有些疼,更多的還是酥麻,是她無法形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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