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整地看完發布會場館後,喬伊和維姬離開酒店,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在兩人身影消失的同時,酒店裏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廝悄悄從後門走出。


    一段時間後,這名酒店小廝來到了一座豪華莊園的大門前,然後按響了門鈴。


    很顯然,他不是這家裏的人。


    而且以他的身份,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誰?”


    這時,莊園大門的對講機裏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薩巴蒂諾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情報要告訴您,關於那位新來的檢察官。”


    小廝用最快的語速說出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我不是薩巴蒂諾先生,我是這裏的管家。”


    對講機裏的聲音先是糾正了小廝的稱呼,然後又問道。


    “為什麽我要相信你的話?”


    “我是凱恩國際商貿酒店的員工,不久前喬伊·瓊斯剛去過那裏。”


    小廝將身體暴露在大門旁的攝像頭前,讓監控後麵的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工作服。


    “所以呢?一名檢察官去了一趟高檔酒店,這能說明什麽?”


    “他身邊跟著維姬·維爾,而且他們去酒店既沒有參加宴會也沒有開房間,而是去看了新聞發布場館。”


    小廝接著說道。


    “喬伊·瓊斯想召開記者發布會?”


    薩巴蒂諾管家的語氣產生了明顯的變化,小廝知道,對方已經明白自己透露的情報是什麽了。


    “他先是對萊利家族動手,現在又大張旗鼓地召開記者發布會,想做什麽事情已經十分明顯了,我相信您一定能明白的。”


    “……”


    老管家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想要什麽?”


    聞言,小廝臉上一喜,支支吾吾地道:“這個嘛……在酒店裏打雜薪水實在不高……”


    “哼,等在門口,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錢來。”


    話音一落,對講機裏便滴——的一聲關閉了。


    幾分鍾後,果然有穿著黑衣的人過來送錢。


    小廝歡欣鼓舞地收下錢,轉身離去。


    就在此時,距離薩巴蒂諾莊園門口數十米的拐角處,另一名酒店小廝探出頭來。


    他望著前一名小廝遠去的背影,不禁暗惱道:“該死!被搶先了,那筆賞錢明明是屬於我的!”


    同樣的場景,在東區的多個地點同時上演。


    薩巴蒂諾莊園、沙利文豪宅、貝爾蒂內利莊園以及莫克森豪宅,都得到了喬伊即將召開發布會的情報。


    這四個就是如今哥譚東區勢力最大的四個犯罪家族,萊利家族比他們要低一個檔次。


    有趣的是,他們幾乎都不是主動去搜集喬伊的情報,而是東區的某些居民自發地向他們告密。


    其中有的是本身就在酒店工作,有的則是碰巧在酒店內撞見了喬伊。


    這些告密者的訴求各不相同,求財的、求入夥的、求幫忙殺人的等等。


    東區的幫派力量過於強大,加上官方影響力的薄弱,在這裏太多的人都迫於無奈隻能交保護費換得幫派的庇護。


    幫派成為了東區暗地裏的統治者。


    而且不得不說,很多時候幫派往往能夠解決政府解決不了的事。


    比如你看一個人很不順眼,去警局要求他們逮捕那個人,大概率你是要被教育的,但換成是幫派,你隻需要花一點點錢,這輩子都不用擔心會再看見這個人了。


    這種能夠從法律之外解決問題的感覺,很容易讓人產生巨大的快感和滿足。


    久而久之,東區的很多人反而習慣了遇事就去找黑幫。


    當然,受到黑幫迫害的人永遠占大多數,隻不過他們在東區的聲音太小。


    可現在不一樣了,喬伊的行動告訴他們黑幫不是不可戰勝的,並且試圖大範圍宣揚這個思想,再結合剿滅犯罪家族的實際戰果,這很可能會動搖黑幫們的統治根本。


    能在東區混上扛把子的位置,四大家族的領導者自然都不是蠢人。


    他們立馬從喬伊的發布會計劃中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於是,由薩巴蒂諾牽頭,四大家族決定進行一場秘密集會。


    時間定在午夜之後,地址就選在一座位置偏遠,荒廢了很久的廢棄倉庫。


    “情況伱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該怎麽對待那位新檢察官?”


    廢棄倉庫裏,簡單擺放著一張圓桌和四把椅子,其中最年長的那位率先開口。


    他正是薩巴蒂諾家族的當家,論資排輩和當年的法爾科內不相上下,也是最早移民到哥譚的意大利黑幫。


    在他之下的是莫克森,十幾年前殺死韋恩夫婦的喬·齊爾就曾經在莫克森家族麾下工作過。


    貝爾蒂內利和沙利文的地位差不多,前者曆史更悠久,總體勢力更大一些。


    後者則是殺手組織,實際戰力應該是四大家族裏最強的。


    “還能怎麽對付?殺了他。”


    沙利文冷冰冰地說道。


    “怎麽殺?發布會那天gcpd一定會動用大量警力保護現場,我們難道要跟警察正麵開戰嗎?”


    莫克森不客氣地反問道。


    “我們在東區能作威作福,是因為戈登抓不到我們的把柄,即使抓到了我們也有辦法全身而退,但跟警方直接開戰是兩碼事!”


    黑幫在東區的影響力超越了政府是事實,但這並不代表黑幫有實力反抗政府,真的交起火來,他們四大家族加起來也幹不過gcpd。


    超級反派打不過,打普通黑幫,gcpd還從來就沒輸過。


    要知道,在戈登上位整頓警局風氣以前,哥譚實質上最大的黑幫可不是法爾科內家族,而是gcpd!


    “那我們要怎麽辦?眼睜睜地看著他破壞我們的統治?等發布會開完之後再殺他,人們隻會認為是我們害怕了!到時候說不定連底下那些小幫派都要起不該有的心思!”


    沙利文與莫克森針鋒相對道。


    “你難道不能在發布會開始之前去殺他嗎?”


    “你他媽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萊利那個蠢貨已經刺殺過那檢察官兩次了,現在一定是他最警惕的時候,如果他還不長記性的話那就太蠢了,這種蠢貨反而不可能威脅的到我們!”


    咚咚!


    這時,薩巴蒂諾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不能讓記者發布會舉辦成功,我相信這一點大家都有共識。”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其實吧,也不一定非要我們自己動手。”


    這時,沒說過話的貝爾蒂內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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