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冬夜。


    縣衙偏堂兩個男子相對而坐,爐火搖曳。


    窗外風聲呼嘯,二人桌前茶水對飲。


    張損說道:“縣令那個新上任的捕頭妄想摻和胡格的案件。”


    馮至名瞪大了眼,手中的茶杯一顫,熱茶濺出。他低聲道:“那小子乳臭未幹,也想插手我們的大案?不過一個小小捕頭,他以為他是誰!”


    胡格的案件,是縣衙的秘密,馮至名和張損二人暗中操控,隻為早早結案,


    二人心中有鬼,皆因胡格的案件涉及不少見不得人的秘密。


    馮至名撫摸著頜下胡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放下茶杯,冷笑道:“那小子自以為聰明,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審查這個案件。”


    二人心中早有定計,要讓那新來的捕頭知難而退。


    張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低聲道:“咱們不如讓胡格承認了這案件,那捕頭再聰明,隻要胡格認了罪,他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馮至名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點了點頭:“此計甚妙。你去安排一下,務必要讓胡格認罪。”


    張損心領神會,說道:“這小子確實抗揍,我不信一個人不吃飯喝水時候大了可以活蹦亂跳的。”


    夜深了,二人商議已定。


    張損悄悄離開,向戒律房走去。


    ................


    此時的朱順正在戒律房內,恰好和張損撞了個麵。


    張損一愣,隨即冷笑一聲,低聲說道:“朱捕頭啊,這麽晚了,你還在這兒?”朱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覺得應該重新查一下這個案件,不能草草結案。”


    張損嘴角微翹,冷冷地說道:“朱捕頭啊,證據確鑿,縣令大人都說了,這個案件已經結了。你隻是一個捕頭,隻管聽命行事,案件的事,沒你什麽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威脅。


    朱順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知道,張損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的拳頭微微一緊,但還是冷靜地說道:“我知道我的職責,但我認為這個案件有疑點,我們應該重新審查。”


    張損眼神一冷,他覺得朱順在挑戰他的權威。


    他冷笑一聲,說道:“疑點?朱捕頭,你是覺得你的能力比縣令大人還強嗎?這個案件已經結了,你不要再糾纏不清了,隻是這小子嘴硬還不認罪罷了。”


    朱順剛要反駁,但是被張損一句:“送客!”給打斷了。


    隻見兩個衙役扣著朱順,其中一個衙役說道:“朱捕頭,對不住了,俺們也是奉命行事。”


    朱順被張損的語氣激怒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和張損起衝突的時候。


    他深深地看了張損一眼,然後被兩個衙役給架走了。


    李廣俊也被架走了。


    朱順轉過頭最後看了這個滿臉憔悴的年輕人一眼,胡格雖被關在戒律房內,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不屈。


    他知道這個案件絕對不簡單。


    ..................


    張損看著胡格,滿臉冷笑,說道:“胡格,你如果認罪了,就不必受苦了,受害人其實沒有死,還活著呢,如果你認罪了,講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胡格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張損見胡格不吭聲,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走到胡格麵前,低頭看著他,低聲說道:“你以為你扛得住我們的手段?到時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考慮考慮吧。”


    張損看著這三個衙役說道:“你們聽好了,這三日繼續不給他任何吃喝,直到他認罪為止。”


    三個衙役麵麵相覷,心中有些不忍。


    但是這是張損大人的命令,他們不敢違抗。


    ................


    朱順滿臉失落了走出了縣衙。


    李廣俊就這樣跟著他,不說話。


    夜色中,兩人默默地走在石板路上,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街道上。


    街燈昏黃,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朱順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案件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困惑。


    而李廣俊則默默地陪在他身邊,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信任。


    “朱捕頭,你真的覺得胡格是清白的嗎?”李廣俊終於打破了沉默。


    朱順沒有立即回答,他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向星空。


    過了許久,他才低聲說道:“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還有你也和我說了,胡格剛和一個女子義絕,當日喝了酒,可能是酒意驅使犯了案件,但是怎麽確定被害女子和他有關係呢?”


    朱順從腰間拿出剛才胡格給他寫的東西,他看了看那張紙的內容,歎了一口氣,說道:“胡格兄弟應該知道縣令不會放過他,但他相信我,提前寫好了遺書給我啊。”


    朱順說道:“明日你與我一起,去一趟胡格的住處。”


    李廣俊說道:“會的朱捕頭。”


    朱順說道:“你陪我去一趟驛站,我去寄個信。”


    說完,李廣俊跟著朱順來到了一處名為“千裏行”的驛站門口。


    朱順將那個鬼麵黃衣人掉落的令牌和今日對打的經過寫在紙上,向琅琊郡的韓亮詢問一下,那黃衣人的來曆。


    隨後二人離開客棧,走在街頭小巷。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的寂靜。


    朱順和李廣俊聞聲望去,隻見一個女子驚恐地尖叫著,衣衫不整地從巷子深處跑了出來。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長發散亂,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朱順立刻衝上前去,攔住了女子,關切地問道:“姑娘,發生了什麽事?”女子氣喘籲籲地指著巷子深處,聲音顫抖地說:“有一個男子要非禮我。”朱順和李廣俊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憤怒。


    他們立刻追進了巷子,順著女子指的方向尋找線索。


    隻見一個蒙麵黑衣人站在飛簷之上,靜靜看著朱順和李廣俊二人。


    他的身形高大,月光灑在他身上。


    蒙麵人有些惱火,他瞪了朱順和李廣俊一眼,說道:“都怪你們壞我好事!你們會後悔的!”說罷,他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中。


    朱順和李廣俊對視一眼,那女子立馬跪在朱順和李廣俊二人身前,女子道:“謝謝兩位公子救命之恩。”


    朱順扶起女子,安慰了幾句。


    女子定了定神,告訴他們自己名叫楊曉燕,她隻是出來散散心,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一條幽深的小巷子裏,突然,這個蒙麵人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口鼻,將她拖進了一個角落,她驚恐萬分,掙紮著想要呼救,但蒙麵人捂得她喘不過氣來,蒙麵人開始解開她的衣衫,她心中充滿了絕望,就在楊曉燕即將失去希望之際,她強行掙紮開來,恰巧遇到了朱順和李廣俊二人。


    朱順說道:“姑娘家家的千萬不要晚上獨自一人走夜路,一定要找個伴。”


    名為楊曉燕的女子,哭哭啼啼道:“如若沒有遇到兩位公子,我就被玷汙了。”


    朱順說道:“沒事,讓這個李公子送你回家吧。”


    李廣俊有些害羞,說道:“姑娘我送你吧。”他的聲音很小,仿佛怕驚擾了夜的寧靜。


    楊曉燕點點頭,感激地看著他們。


    ................


    戒律室內。


    胡格已經兩日沒有吃喝了,他在戒律室中受盡了各種折磨。


    他的臉色蒼白而憔悴,嘴唇幹裂,雙眼無神。他的手腳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空氣中彌漫著沉悶和壓抑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胡格受盡了折磨,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力讓他無法再忍受下去。


    他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


    衙役手裏拿著一支毛筆和一張宣紙,放在胡格麵前。


    他淡淡地說道:“胡格,你自己招供吧,不要再受罪了。”


    胡格的眼神微微閃爍,他看著那張紙,心中湧起一股絕望。


    他知道,即便自己沒有罪,但自己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了。


    他接過筆,顫抖著手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口供。


    承認自己犯下了罪行,承認自己的過錯。


    寫完之後,胡格將筆扔在一邊,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


    衙役拿起口供,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


    縣衙偏房內,衙役拿著口供急匆匆地來到了馮至名這裏。


    馮至名正悠閑地品著茶,看到衙役手中的口供。


    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來,接過口供,仔細地看了看。


    他輕蔑地笑了笑,將口供扔在桌上,重新坐下品茶。


    這一刻,他仿佛已經掌控了一切,而胡格的命運已經注定。


    馮至名滿臉得意,說道:“朱順啊,胡格已經招了,你還有辦法嗎?哈哈哈哈!最後還是我贏了!”


    馮至名拿著口供,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衙役,嘴角上揚,冷冷地說道:“張貼告示,三日後處死胡格!”


    衙役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拿著筆和紙,飛快地書寫著通告。


    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記,仿佛在預示著胡格命運的終結。


    告示被貼在了縣城的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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