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正帶著朱順來到了熟悉的山路,看著遠處的大片剛露頭的小麥,不由感慨。


    “變化是不是挺大?”張行正輕聲問道,目光在朱順的臉上一掃而逝。


    朱順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穿過張行正,落在遠方的村莊,那是一幅熟悉的畫麵。


    他有看向遠處的麥田,綠油油的麥田在陽光下泛著光芒,微風拂過,麥浪翻滾。


    他又看向遠處的河流,那正是武河。


    朱順說道:“還是那條熟悉的武河還記得小時候咱們一群人在武河遊泳,楊宇這臭小子,直接甩著那雛鳥朝我們那撒尿。”他的話語像是打開了時光的閘門。


    張行正哈哈大笑。


    隨後,張行正也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河麵


    朱順的目光在武河的河麵上遊移,眼中閃爍著深深的光芒。


    “真是變化挺大。”朱順說道。


    朱順點點頭,目光遠望,仿佛在試圖尋找過去的蹤跡。


    .........


    兩人一起走上了村頭。


    村頭旁邊有一個巨大的石頭,石頭上刻著“武運村”三個大字。


    朱順走到石頭前,輕輕撫摸著那幾個字,仿佛在試圖感受歲月的痕跡。“走,咱們進去看看。”朱順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兩人穿過村口,走進這個曾經熟悉的村莊。


    他們沿著小路向前走,兩旁的房屋和店鋪熟悉而陌生。


    街邊有不少大媽,聚在一起嘮嗑。


    她們看到朱順,都顯得很震驚。


    朱順便給這些大媽打了招呼。


    二人繼續走在村莊小路。


    朱順說道:“咱們去學塾看看。”


    張行正嗯了一聲,便向村後頭的學塾走去。


    一路上那些鄰居看到朱順都會很驚訝,朱順都會熱情的打招呼。


    學塾坐落在村子的最東頭,原本是一座破舊的私塾。


    如今的學塾變化也很大,原本破舊的房屋已經重新翻修過,變得更加寬敞明亮。


    兩人走進學塾門口,隻見一個匾額立在門框——武運村學塾


    朱順和張行正走進學塾院子,朗朗讀書聲從學塾內傳出來。


    他們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個曾經熟悉的場景。


    隻見一個男子蹲在窗外,偷偷看向學塾內。


    這男子身穿白衣,身姿挺拔,看上去華貴非凡。


    張行正見到那個男子,嘿嘿一笑,擺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聲道:“這就是楊宇,看來今個沒事,還在偷偷聽韋夫子上課,咱們嚇他一下,你先躲起來,給他的驚喜。”


    朱順點點頭,立刻閃身躲到了學塾的一側。張行正則大步走向那個男子,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楊宇,看什麽呢?”


    那男子被嚇了一跳,看清是張行正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學塾內,小聲道:“別打擾我聽韋夫子講課。”


    課堂內的喧囂聲,隨著外麵的發出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孩子們忍不住好奇,紛紛向窗外看去。


    隻見學塾的女夫子,看到外麵的情景微微皺眉,那夫子的長發披在肩上,微微卷曲,流淌著淡淡的柔順。


    她的嘴唇紅潤,透露出一股迷人的氣質。


    她身穿一件綠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輕盈的步伐搖曳生姿,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


    她疑惑地聽著外麵的聲音,然後慢慢走到了窗戶旁邊。


    隻見楊宇和張行正兩人趴窗戶底下,楊宇用手捂著張行正的嘴,大氣不敢喘。


    夫子探著頭,環顧四周,看到一隻黑白花貓一瞬間便爬上了院內的柳枝上,夫子便扭頭對孩子們說道:


    “是貓,好了好了,咱們繼續講課。”


    說完,便繼續帶著孩子們讀詩句: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摘自《莊子外篇知被遊》


    譯:


    “人生於天地之間,就像白色駿馬在縫隙前飛快的越過,很快就過完一生。”


    張行正拿開他的手,嘿嘿一笑道:“你這是幹嘛,喜歡聽韋夫子講學,進去不就行了嗎?”


    楊宇趴在那裏,臉紅通通的,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怕打擾韋夫子講課嗎?”


    張行正忍不住嘖嘖一笑:“你的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楊宇連忙去捂張行正的嘴,著急地小聲道:“別鬧了,被發現就不好了。”張行正嘿嘿一笑,然後突然大聲喊起來:“韋夫子,楊書記郎找你了。”他這一喊,把楊宇整的臉色通紅。


    夫子聽到聲音,有些意外:“楊書記郎?”


    她好奇地看向學塾的門口。


    楊宇瞪了一眼張行正,輕聲道:“行正,你這不厚道啊。”


    張行正捂著嘴偷笑。


    說完就楊宇快步向院外跑去,剛準備跑出門,卻被夫子喊住了:“有什麽事嗎?楊書記郎。”


    韋夫子見到張行正,說道:“張大哥也來了啊。”


    張行正雙手抱肩,說道:“韋夫子好。”


    女夫子名為韋玉清,郡城調來的教書先生。


    楊宇轉身,紅著臉撓著頭看著夫子,支支吾吾地說道:“玉清啊,真的打擾你講學了,其實沒什麽事。”


    韋玉清嫣然一笑,說道:“書記郎都找我了,一定有什麽事,有什麽事和我說就是。”


    張行正看著楊宇,嘿嘿一笑,道:“書記郎看上夫子你了。“


    楊宇聞言,臉色瞬間通紅,他立馬捂住張行正的嘴,焦急道:“別胡說。”


    韋夫子紅著臉不言語,她低垂著眼,看著自己的腳尖,胸膛在輕輕起伏。


    楊宇領著張行正便快步向院外跑去,領走前說了一句:“沒什麽事,韋夫子,打擾你講學了。”


    他的聲音有些粗重,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張行正跟在他的身後,忍不住偷偷笑起來,他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


    韋玉清嫣然一笑。


    張行正跟在楊宇的身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楊書記郎,你害羞了?”張行正大笑道。


    楊宇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快步走著。


    他的心中亂糟糟的,仿佛一團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楊書記郎,你喜歡韋夫子嗎?”張行正又問道。


    楊宇瞪了一眼張行正,說道:“你看你幹的好事,這讓韋夫子怎麽想。”


    張行正說道:“喜歡一個人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楊宇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目光有些閃爍。


    良久,他終於開口了:“我隻是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就像看到一朵美麗的花朵,心裏會感到無比的愉悅。”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這種喜歡應該是默默的,不應該說出來。”


    張行正聞言,嘿嘿一笑道:“那你就放在心裏好了。”


    楊宇輕聲道:“嗯,我會的。”


    他抬起頭,看向遠方。


    對視的閃躲,麵無表情的擦肩而過,控製不住的自卑,人群中一眼就能鎖定某人,小心翼翼的對視的開心,所愛知人有所愛之人的窒息。


    相遇的故意的擦肩而過,裝作不在意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心跳。


    什麽狗屁“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我偏偏要“心若有所向往何懼道阻且長”。


    張行正拍了拍楊宇的肩膀,說道:“我領你見一個人。”楊宇疑惑道:“見誰。”張行正嘿嘿一笑道:“一個熟人。”


    “楊宇。”


    遠處傳來聲音。


    隻見一個男子腰間刀劍錯,牽著一隻毛驢,就這樣靜靜看著楊宇。


    楊宇見到這個男子,又興奮又激動,瞬間跑向他,緊緊抱住他,說道:“朱順你都好幾年沒回家了。”


    朱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出息了,。”楊宇聞言,咧嘴一笑,他抬起頭,看向朱順,眼神中滿是激動。


    楊宇說道:“走走,來我家我請你們喝酒。”


    朱順聞言,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行啊,現在都當書記郎了,出息大了。”


    楊宇笑了笑,說道:“隻是運氣好,咱們走。”


    說完,三個人便來到了楊宇的宅邸。


    眾人進入楊宇的宅邸,這是一座有著古樸大氣的宅子,青磚黑瓦,朱紅的大門,門上掛著一塊鐫刻著“楊府”二字的門匾。


    朱順看著楊宇的宅邸,顯得很震驚,他把毛驢拴在了門口。


    楊宇嘿嘿一笑,拉著朱順和張行正走進了院子。


    宅邸裏有一個七旬老太,見到朱順有些震驚,說道:“順啊,什麽時候來的?”


    這老太正是楊宇的奶奶李氏,朱順見到李氏說道:“二奶奶好,我今日剛回來。”


    李氏見到朱順,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她拉著朱順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順啊,真的越來越人物了。”


    楊宇咧嘴一笑,說道:“奶奶,我們這幾個哪有不人物的,哈哈哈。”


    李氏笑著說道:“是啊,沒覺得都長成人了。”


    楊宇說道:“朱順這一路很辛苦的,奶奶幫我們弄一些飯菜。”


    李氏笑道:“好的,你們先坐好,我這就給你們做。”


    朱順說道:“二奶奶,麻煩了。”


    張行正說道:“麻煩太太了。”


    李氏笑道:“不麻煩,又不是外人。“


    李氏轉身走進了灶房。


    楊宇三人則來到了客廳,隻見客廳的家具擺設都十分古樸,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顯得很有品味。


    三人坐了下來,楊宇問道:“朱順,這幾年還好吧?”朱順說道:“挺好的,走過見過太多東西了。”


    楊宇又問道:“那你在外麵一定發財了吧。”


    朱順嘿嘿一笑道:“沒發財,就是在江湖上混口飯吃。”


    楊宇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朱順太謙虛了。”


    朱順笑道:“哈哈哈,沒有,沒有。“


    張行正嘿嘿一笑道:“朱順現在可是一個大俠啊,他還寫了一本遊記呢。”


    楊宇聞言,顯得很激動,他立刻湊到朱順身邊,眼睛一亮,看到朱順腰間的刀劍,忍不住摸了摸,說道:“我去,這刀劍一看就是好兵器,我之前也想闖蕩江湖的,但是家裏讓我科舉,所以這就有些遺憾了。”


    朱順聞言,淡淡一笑道:“科舉當官挺好啊。”


    楊宇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他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可是我不喜歡,我覺得江湖上比較好,可以闖蕩天涯。”


    朱順微微一笑,說道:“科舉當官多好啊,誰不想當官啊,其實大多數江湖人都有自己的雄心壯誌,但是事與願違,但是都想有自己的事業所以多數都浪跡江湖謀出路。當官多好啊,可以給百姓謀幸福,我們江湖人雖然自由,但是有時候也會為衣食住行而煩惱。”


    楊宇聽了朱順的話,陷入了沉思。


    他抬起頭,看著朱順,他說道:“朱順,你說的對。”


    這時,李氏已經端著幾盤菜肴走進了客廳,還拿了三壇黃酒。


    楊宇站了起來,接過李氏手中的菜肴,放在了桌子上。


    朱順看著滿桌的菜肴,心中有些感慨,這些年在外闖蕩,雖也吃過不少名吃,但這桌家鄉菜讓他感到格外親切。


    楊宇說道:“咱們喝。”


    朱順和張行正聞言,都站了起來,與楊宇一起走到桌邊坐下。


    李氏則拿起酒壇,給三個人的酒杯都倒滿了酒。


    朱順說道:“二奶奶,我們自己來就行。”


    李氏說道:“朋友一生一起走,你們就好好敘敘吧。”說完李氏便笑著走出屋門。


    楊宇舉起酒碗,看著朱順和張行正,說道:“琅琊不大,風景如畫,朋友不多,全在這桌,今天我左手端碗右轉彎,碗起碗落我敬一圈,我先敬人後敬神,三碗喝出個聚寶盆,來喝。”


    朱順和張行正紛紛舉碗,說道:“咱們喝。”


    三人一飲而盡。


    和朋友難得見了麵,痛快暢飲一碗酒,古往今來的紛紛擾擾,都在他們笑談之中。


    然後三人開始品嚐起桌上的菜肴。


    李氏在門外,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三人。


    她喃喃道:“不知不覺都長大了啊。”


    他們從圓日高照聊到了夕陽西下,三人的酒碗幾乎沒有停頓。


    窗外的陽光逐漸暗淡,夕陽的餘暉灑在窗紙上,映照出三人影子。


    酒壇已空,桌上菜肴也已涼透。但他們的熱情卻絲毫不減,他們聊著聊著,仿佛永遠也聊不夠。


    “朱順來了?”門外傳來聲音,隻見一中年男子快步走來,那男子約莫不惑之年,身高七尺,雖不惑之年,但是身形壯碩,他正是楊宇的父親——楊念舟


    楊念舟走進了客廳,三人歡快的喝酒聊天,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楊念舟走到了桌邊,看著滿桌的菜肴和酒壇,說道:“你們幾個年輕人啊,一見麵就有說不完的話。”


    朱順和張行正看到楊念舟,都放下了酒碗,站了起來。


    楊念舟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起身,隨後自己拉過一個凳子,便坐了下來。


    朱順說道:“楊叔,好久不見,現在楊叔越來越精神了。”


    楊念舟拍了拍朱順肩膀,說道:“真是好久不見啊,你個小鬼越來越會說話了。”


    楊念舟看著朱順腰間的刀劍,笑道:“哈哈哈,朱順都成江湖高手了。”


    朱順笑道:“沒有楊叔。”


    說完,朱順拿出一個空碗,給楊念舟滿上,說道:“楊叔,咱們喝。”


    楊念舟抬起酒碗,朱順拿起酒碗碰了碰楊念舟酒碗下麵,說道:“來,楊叔。”


    楊念舟與朱順幹了一杯,又與張行正幹了一杯。


    他放下酒碗,說道:“沒想到四年不見,朱順都成小酒鬼了。”


    朱順說道:“楊叔,你有所不知,這酒啊,越喝越想喝。這正如人生,總是充滿著未知與新奇。”


    楊念舟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說得好,說得好。這酒啊,就像人生,總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二人碰碗,一飲而進。


    酒入喉頭,帶著家鄉的氣息。


    他們的心情愈發輕鬆起來。


    窗外夕陽餘暉漸漸散去,但屋內卻依然溫暖如春。


    幾人在酒桌前暢談人生,分享彼此的經曆和感悟,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楊念舟看著三人,說道:“我說一句話。”


    張行正說道:“我們都會仔細聽的。”


    朱順說道:“對的,叔。”


    楊宇說道:“爹,你說就是。”


    楊念舟說道:“無論以後怎麽樣,你們都是朋友,永遠的朋友。哪怕有人混的不好,也不要看不起,如果有難,能幫的一定要幫,如果有人當了大官,也不要忘了好友,無論以後如何,你們都是永遠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朱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說道:“楊叔,我們會的。”張行正和楊宇也紛紛表示讚同。


    楊念舟說道:“我小時候也和你們一樣,我想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小時候我和一群哥們成天混在一起玩,關係非常好。但是後來啊,交往就越來越少了,有些覺得自己混的不好就怕好友笑話,自此就沒有了交往,有些出息大了,身居高位,就看不起兒時的好友,然後就這樣交往就慢慢斷了。”


    楊念舟碗中酒喝光了,張行正連忙滿上。


    楊念舟看了朱順一眼,繼續道:“江湖朋友大多數都是酒肉朋友,都是利益的相互利用,如果你對他沒有好處,誰都不會和你玩,為什麽能玩在一起?還不就是有好處嗎?話也不能說的絕,江湖朋友也會有些真的交心的,但是到底不如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啊。”


    朱順點了點頭,楊念舟繼續說道:“大多數小時候玩的很好的小夥伴,長大後的關係反而變得越來越陌生,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去找對方玩,即使偶遇了兒時玩伴,雙方寒暄幾句也就沒有什麽聊到了,到底是什麽改變了這一切呢?”


    楊宇答道:“接觸的人多了,方向不同,圈子不一樣,不像小時候的無憂無慮了。”


    楊念舟說道:“對,我希望你們可以永遠保持兒時的一切,你們能做到嗎?”


    眾人答道:“會的。”


    楊念舟爽朗一笑,他心中無比痛快,他說道:“好,好!“


    楊念舟起身,說道:“你們好好敘,我先出去一趟,千萬不要忘了這個約定!”他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房間,留下三人在桌前。


    朱順雙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與張行正、楊宇掌握掌,仿佛立下了一個永恒的約定。


    朱順長歎一聲,道:“我這一趟江湖之行一回來,都不知道自己幹什麽了,現在已經入冬了,也快過年了,我想年前不出去闖蕩了,得找個職位掙點積蓄啊,你們有什麽好的出路嗎?”


    楊宇安慰道:“這你放心,我和郡守大人說一聲為你謀個職位,我想他同意的。”


    張行正笑道:“郡守大人可是親自提拔的楊宇呢,謀個職位還不簡簡單單?”


    朱順長歎一聲,說道:“楊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想用自己的能力謀出路,我現在武功也說得過去,去衙門當個衙役應該可以。”


    朱順的話語剛剛落下,張行正和楊宇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沒有想到朱順會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朱順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在官場上的地位還遠遠不夠。


    “你確定嗎?”楊宇問道。


    “是的。”朱順的語氣非常堅定,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不想依靠別人的幫助,想要通過自己的能力實現。


    楊宇說道:“朱順啊,你這麽有能力,我覺得當個小衙役太屈才了啊。”


    朱順笑道:“沒事,我不差這些錢財,就是不想一直閑著找個事幹幹。”


    楊宇看著朱順,覺得朱順這麽有能力,應該去更大的舞台展現自己,而不是在這個小郡城裏當個衙役。


    楊宇說道:“聽上邊說半月後琅琊郡城有一場比武,獲勝者可以直接當琅琊郡捕頭。”


    朱順有些驚訝說道:“真的嗎,這是一個機會我可以試一試。”


    楊宇點了點頭,道:“原琅琊郡衙門捕頭-簫遠峰,因為帶著一群衙役去喝酒,醉後調戲一個漂亮姑娘,被姑娘報案了。這件事傳到了郡守那裏,郡守顏麵盡失。因為簫遠峰是郡守的親侄子,所以郡守撤了他的職。現在衙門裏缺少捕頭,所以準備在半月後琅琊郡的比武中,選出新的捕頭。”


    張行正哈哈大笑,說道:“這個簫遠峰真的是坑叔啊,這件事掀起很大的風波呢,郡守簫玉鶴都成百姓的筆伐口誅的對象呢,為了自己的顏麵才把他親侄子撤了的。”


    朱順聽後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琅琊郡衙門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也讓他有些心動,如果他能夠成為捕頭,不僅可以有更高的地位,還可以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楊宇說道:“我和郡守大人說一聲就行了,現在就是關係人脈的天下,有關係人脈比什麽都強呢,你不必比武就行。”


    朱順說道:“我還有別的打算了,我想憑借這場比武讓百姓知道我這個人呢。”


    楊宇笑道:“也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朱順沉思片刻,他知道楊宇的好意,他不想依靠別人的幫助,他想要用自己的能力。


    於是,朱順決定參加這場比武。


    他相信,一定能夠讓百姓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相信,隻要自己不放棄,一定能夠完成任何事情。


    他闖蕩江湖四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他為國土遠遊海關打寇鬼,什麽沒幹過,一場小小的比武算什麽呢。


    朱順起身說道:“楊宇,張行正,我回家一趟,見見爹娘,先走了。”


    張行正說道:“去吧。”


    楊宇說道:“明個咱們繼續喝,”


    朱順說道:“管。”


    說完便轉身踏出房門。


    剛踏出房門他便突然停頓了下來,朱順回過頭,說道:


    ”楊宇,楊顯真老爺子喜歡喝黃酒,我想拿一壇回頭給他。“


    楊宇說道:“當然可以,一壇怎麽夠呢,拿兩壇去,我不差酒。”說完楊宇就快步向一個房間走去。


    片刻後,楊宇抱了兩大壇黃酒走了出來,朱順笑道:“一壇就夠了,老爺子年紀大了,雖然他喜歡黃酒,但還是少喝的好。”


    楊宇說道:“也是,你裝一壇酒吧。”


    朱順拿出包袱,便將這壇酒裝上了。


    朱順說道:“先走了。”說完便踏出房門......


    他已經四年沒有見爹娘了,雖然遠遊經常和家人書信來往,但是好久沒有看到家人的麵孔了,馬上就可以見到爹娘了,他的心情非常激動。


    朱順牽著毛驢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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