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你來給我說說他的罪惡。”


    此時,原本有些生氣的赫蘿已經冷靜了下來,並指了指身邊的阿福看著噩夢問道。


    “蠢小孩,我並沒有否認你身邊的這些英靈之中有真正的一塵不染者,有真正的英雄。”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身邊的英靈大部分都沒那麽幹淨。”


    “你真的不覺得隻因為你的崇拜,就能無視他們的罪惡這件事很兒戲麽?”


    噩夢那詭奇的聲音好似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一般,在一點點的將傾聽者拉入黑暗。


    “嗬嗬,說實話,我剛才因為你的話而生氣倒是真的挺愚蠢的。”


    “你這家夥道理講的是一套一套的,但全都是歪理,你喜歡就事論事論罪惡是吧?那我就和你好好的論一論。”


    赫蘿倒是絲毫沒有被影響,而是直徑走到了噩夢身前,無所畏懼的看著他。


    “你說美狄亞是充滿了滔天罪孽的魔女,身負罪惡,但你卻忽視了她實際上是中了愛神的箭矢,才會變的對愛那麽偏執的事實。”


    “你說亞瑟王短視,固守己見,但你卻對那些因為王拔起石中劍而露出笑容的民眾,稱呼她為完美的王的民眾視而不見。”


    “你說莫德雷德背叛國土,毀滅國家,卻不談當時的世界背景情況,以及莫德雷德心裏對王的忠誠與傾慕。”


    “還有尼祿,你說她被人們批判是殘忍的暴君,但卻沒有在史書上看見,她對內推行了諸多利民政策。”


    “對外成功化解帕提亞與亞美尼亞危機等,站在後人的角度去評判被勝者汙蔑的前人,真有你的啊。”


    嘭!


    赫蘿忽然上前,一手拍在了噩夢那張大臉身前的門框上瞪著他。


    “避重就輕,歪曲事實,你貌似擁有著能夠看透他人的過去與恐懼的能力,但卻被你用的一團糟啊。”


    “你剛才好想要蠱惑我去厭惡英靈們?你的目的應該不單單隻是玩那麽簡單。”


    赫蘿一副已經看透了噩夢的眼神問道。


    噩夢此時的表情也開始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因為他無法真正的殺死一個人,隻能讓人迷失在噩夢之中,但凡其中有人不再恐懼,不在憎恨。”


    “那麽他的力量就會被削弱。”


    就在此刻,至尊法師撕開了空間,走到了這處金色的麥田之上。


    “嗬嗬哈哈哈!不愧是你啊醫生,竟然能直接撕開我精心為你準備的夢境。”


    此時,噩夢竟然又開始大笑了起來。


    “我說過,我承擔不起任何的恐懼,你以為我隻是說著玩玩嗎?”


    至尊法師沉著臉看著對方說道。


    至於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恐怖的夢境,那就沒人知曉了。


    “也許你能夠因為吸收數百萬人的恐懼而占到一點點上風,但別忘了,我可是秘術大師!!”


    至尊法師說著,雙手高高抬起,做出了個非常奇怪的手勢,身周還迸發出了一陣陣恐怖的能量。


    “吔!”


    嘭!


    隻見至尊法師雙手往前一伸,一朵小花便突然迸發了出來。


    “額...至尊法師,噩夢難道對花粉過敏嗎?”


    赫蘿有些不理解他到底在幹嘛。


    “哈哈!我當然不會對花粉過敏,但是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魔法啊?都是些騙人的東西罷了。”


    噩夢化身成了人形,從夢中走了出來。


    “我....”


    至尊法師見此,竟是變成了一副腎虛的樣子,整個人的都耷拉了下來。


    “我的力量在此處已經不管用了,撕裂那片夢境已經消耗了我太多的法力,無法再壓製住噩夢肆意改寫的規則。”


    “孩子,命運指引你到此處,一定有它的理由,我們之中,你最應該保持信念,去解決噩夢吧。”


    話畢,至尊法師便無力的半跪在了地上。


    “這場夢境可不是專門你這個蠢小鬼而準備的。”


    “我得承認,你們這些家夥的到來確實讓我很吃驚,特別你,蠢小孩。”


    噩夢看著赫蘿說著。


    “除了至尊法師,麵對我的言語,還能夠保持本心的家夥可不少。”


    “看來,你真的很重視你身邊的那些所謂的英靈啊,你好像對他們的信仰,已經達到有些偏執的態度了。”


    “說實話,你的這種態度讓我很害怕。”


    “堂堂夢境之王還會害怕嗎?”


    赫蘿嗆了他一句。


    “哈哈哈,我當然會害怕,正如我所說,每個生物都有害怕的事物,我害怕的東西也不少。”


    “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讓你崇拜那些英靈到如此癲狂的地步呢?哦~我看到了,一定是這個吧...”


    噩夢話音剛落,赫蘿便感覺四周的景色一陣模糊,自身的意識也逐漸變的有些模糊了起來。


    就連身旁英靈們的呼喊聲都聽不見了。


    ....


    再度睜眼之時,赫蘿發現自己再度來到了穿越前所租下的單間中。


    “幹什麽?梅開二度又想用之前的把戲唬我?”


    赫蘿很是不屑的說了一句。


    “不不不,我隻是想讓你看看,什麽是真實而已...”


    噩夢話閉,眼前的電視機忽然打開了。


    “不能總是打打殺殺,不論是怎樣的立場,不論身處怎樣孤高的境地,也絕不能驕傲。”


    電視中播放起的,是fate/extrstencore中的畫麵,尼祿正在和男主岸波白野在樹林中行走著。


    而這一幕的尼祿一邊說著,一邊跟唱話劇一樣抬起了雙手。


    “不要忘記鮮花遍野,不要忘記悠揚歌聲,不要忘記感謝,然後,更不要忘記心中的榮耀。”


    “不論自己會變的怎樣強大,陷入怎樣的困境,會站在怎樣孤高之地...“


    “也不能忘記憐愛花朵的心,不能忘記吟唱歌聲的富足,不能忘記感恩自己的人們....”


    赫蘿清晰的記得這一段,他甚至都能完整的背出這一段尼祿的台詞,自己也正是被這一幕的尼祿給徹底吸引的。


    “她在你心裏就像個白月光一樣,在你孤獨的時候,能夠看著作品中的她治愈自己乏累的心房。”


    “你那如狂信徒一般的感情,也起源於此,在現實中能夠見到她以後,你甚至深深愛上了她。”


    噩夢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傳了過來、


    “但你好像並沒有發現,你對他們的崇拜都隻是一廂情願罷了,實際上,你崇拜的並不是她們,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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