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事態詭異,隻見大牛手舉大石頭連喊帶罵地衝過來:“畜生!禽獸!不就是求你送孩子上山嗎?!你居然逼小夏出賣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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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夏緩了緩情緒,一手攥緊領口一手推門下車,急忙拉開後車門:“你誤會了大牛哥,快抱誠誠上去。”


    “別怕,有大牛哥在不會讓這城裏人欺負你!強搶良家婦女還有沒有王法了?!有種你給我下車!”車體高大,大牛隻得跳起腳抓拽宗海晨的外衣。


    商夏抱著孩子幾經勸慰非但不見大牛平息怒火,反而引來鄉裏鄉親的聚眾圍觀。不明真相的村民聽到大牛的謾罵聲以為宗海晨趁人之危耍流氓的不光彩事件,不由對宗海晨指指點點唧唧歪歪。


    宗海晨隻感耳邊嗡嗡作響,按下車玻璃,麵朝大牛一聲怒吼:“你還有完沒完?!我想什麽時候睡她就什麽時候睡,還用得著硬來?!”


    聽罷,村民們不由全體向後揚了下頭,又集體看向大牛,大牛見商夏聽到如此有辱名聲的言辭仍舊保持沉默,繼續拍打車門大喊:“放你娘的屁!你給老子下來說清楚!——”


    “哪涼快哪待著去,說你妹啊說!”


    “對啊,小夏就是俺妹子!”


    商夏早被吵得頭暈腦脹,將大牛強行推上車,默默地說:“他說的是事實,上車吧大牛哥,孩子需要休息,有什麽事回去再說。”


    “……”大牛暈頭轉向地坐上車,商夏後腳跟進,關上車門,請宗海晨開車。


    一路上,大牛果然很安靜,看看宗海晨的後腦勺,又看看蹲在孩子身旁的商夏,平日裏別說撕破衣裳這等大事,就連鎮裏的壞小子調戲兩句都會被她暴揍,所以完全搞不懂個性剛烈的商夏怎就偏偏對宗海晨忍氣吞聲。


    開到鎮門,商夏道了謝,請宗海晨停車,自顧自抱起孩子往家走,大牛緊隨其後,難以置信地問:“小夏,你不會看上那個城裏人了吧?”


    “剛才情況太混亂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大牛哥解釋,其實他就是誠誠的父親宗海晨,不過他並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所以請大牛哥務必幫我保密。”


    “?!”……信息量太大,大牛除了眨巴眼就是張大嘴。


    “我猜想,考古隊不會在咱們這待太久,大牛哥也不要再去找宗海晨,我和他應該也沒機會再見麵,我隻想帶著誠誠安安靜靜過日子。”


    商夏一路都在考慮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大牛,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講出真相,避免他為了替自己出頭再次找上宗海晨理論甚至大打出手。大牛護著她是好意,可宗海晨也不該受到責罵,反正錯都在她,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


    前腳返回家門,傾盆大雨後腳灌溉大地,商夏唯恐兒子著涼,端來炭盆暖和房間。她坐在床邊,先給還在昏睡的兒子掖了掖背角,又拉過小木桌在旁做針線活。窗外大雨劈裏啪啦地敲打著門窗,屋內“小雨”撲簌簌地淌下臉頰,她蹭掉又流,流了再蹭,他對她的恨意根深蒂固,似乎任何解釋都無法改觀。


    “媽……渴……”宗立誠閉著眼睛扯她的衣角,但因傷口疼痛又很快進入睡眠狀態。


    商夏洗幹淨雙手,用小指沾著溫水幫孩子滋潤嘴唇,想起宗立誠吵著鬧著要的生日禮物就是見到親生父親,雖然見麵方式如此慘烈,但終究有幸見上一麵。


    “爸爸救了誠誠的命,誠誠的血管裏流淌著爸爸的血,有沒有感覺很開心很溫暖?”商夏喃喃自語,訴說著她也感到幸福溫暖的大事件。


    誠誠似懂非懂,半夢半醒地點點頭:“爸爸……誠誠想爸爸……”


    孩子稚嫩的呼喚總會觸及到母親柔軟的內心:“對不起誠誠,如果媽媽告訴爸爸你是他的兒子,爸爸或許又要誤會媽媽再製造陰謀。”商夏抹掉眼角的淚,托起兒子的小肉手親了親,當媽的沒有不想讓孩子過上好日子的,但是她又隻能瞻前顧後地保守秘密,因為她與宗海晨之間的關係剪不清理還亂。


    這時,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順著山中的方向傳來,商夏捂住孩子的耳朵,辨別方位的同時不禁心中一驚,是安置祖墳的後山?!


    想到這,她先關緊門窗給孩子蓋好棉被,繼而撐起油紙傘衝出家門。門外狂風四起雷電交加,她逆風前行,還沒走出多遠,就看見老鎮長與幾位壯漢身著鬥笠蓑衣跑在前方。商夏急忙追上隊尾的老鄉,問他是不是後山出事了,答案是肯定的,雨勢太大,壓垮了斜於山壁上的數顆樹木,而考古隊的帳篷就在搭建在樹木滾落的範圍內。


    聽罷,商夏丟掉紙傘衝向了出去,頂著強勁的寒風超越跑在最前麵的人。當她看到一顆粗壯的樹木橫在道路中央時,想都沒想便爬上樹杆,不顧及橫七豎八的鋒利枝幹,焦急地攀爬著。


    待她翻過去之後,雨水頃刻間洗刷掉遺留在枝葉間的血跡。


    同一時間


    在後山安寨紮營的考古隊被倒塌的樹木團團困在其中。隊員們紛紛擠上車避難。所幸沒人受傷,但也有不可預測的危險,比如——巨大的樹杆滾落山體,將整輛麵包車推下山澗。


    而宗海晨,用車頭頂住斷裂的樹木,加大馬力試圖將零零散散擋住去路的樹木推進山溝。雨大路滑,這樣做無疑冒著極大的危險,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車毀人亡。但他知道不能再等,一旦形成一定規模的滑坡,所有人都得死。


    微乎其微的拍打聲從車門外傳來,宗海晨探頭一看是商夏,剛要按下車窗叫她趕緊走,她已然一轉身翻過斷木往回跑,迎上後麵的山民,快速匯報前方路況,叫他們快去準備繩索把家裏的大牲口都牽過來清掃障礙物。


    老鎮長一聲令下山民立馬行動,不等鎮長問商夏哪裏受傷了,她又爬上樹杆向危險路段跑回,再次敲響宗海晨的車門。


    宗海晨見她這渾身上下又是血又是泥的,拉開車門一把將她拽了上來,商夏氣喘籲籲地說:“別……別擔心,各家去牽牛馬了……等樹木清開,立刻把車開出去……”


    她顯然幫了大忙,宗海晨暗自舒口氣,將紙巾盒丟在她腿上:“我壓根就不擔心。”


    商夏抽出紙巾擦拭泥濘血水,見泥湯子順著褲管淌在幹淨的腳墊上,她趕忙抽出幾張紙巾彎身清理,可是手還沒碰到腳墊,又被他一把推起來,他不耐煩地說:“正好該洗車了。”


    “反正我也濕透了,我去跟你們的人打聲招呼,免得他們提心吊膽。”說著,她打開車門竄下車,向十米開外的麵包車艱難前行。


    宗海晨把後照燈調到最大,透過模糊的後視鏡看向在風雨中飄搖的瘦小身影,又急忙盯住山坡的位置,唯恐再有大石斷木滑落。


    直到商夏上了後麵的車,他才收回緊張的視線,再次發動引擎推移障礙物。


    不大會兒的功夫,伴隨一陣陣牛吼馬嚎的到來,開始清理斷木碎石。考古隊隊員們也穿好雨具下車幫忙,商夏則冒著雨蹲在路邊捆綁樹木以便拖拽。


    經過兩個小時的浴血奮戰,終於將阻礙機動車行駛的斷木與石塊統統清理一空。


    雨還在下,甚至越演越烈,隊員們對山民們感激不盡,無不奉上最誠摯的謝意,可剛要握起商夏的雙手表示感謝,商夏驚呼一聲轉身就跑,兒子已經獨自在家待了幾小時啊!


    車輪超越商夏的步伐,宗海晨翻手拉開後車門,商夏明白他的意思,想送她去想去的地方,可是她……“不用,我……”


    話沒說完,宗海晨哐地一聲拍在車門上:“叫你上來就上來,怎就這麽矯情?!”


    “……”商夏鑽進後車廂,小聲指引著回家的方向。


    抵達院門口,商夏一個箭步衝進院門,心裏一邊祈禱著宗海晨別進來,一邊又希望他進來暖和暖和休息片刻。


    宗海晨確實也沒想進去,可偏偏車油也就隻夠勉強下山的量,饑寒交迫、全神貫注折騰幾小時,望著屋中微微燭光很是向往。


    推開虛掩的院門,正猶豫不決時,商夏打開屋門朝他招招手。


    宗海晨首先看向安睡的男孩,環視簡陋的木屋,在看商夏,正蹲在木櫃前翻找什麽,隨後取出一套嶄新的男式粗布衣褲放在桌邊:“我去給你燒洗澡水,衣服一會再換。”


    她冒著雨跑進廚房,添柴燒火,又折回院中從井裏打水,再將燒好的熱水端進旁邊的洗浴房,將開水注入木澡盆,等宗海晨終於洗上熱水澡,再回廚房煮餃子。


    ……


    宗海晨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換上幹淨的衣褲,熱氣騰騰的餃子也上了桌。宗海晨甩了甩濕漉漉的短發,剛要動筷子,一條幹毛巾落在他的頭上,商夏正站在一旁幫他擦頭。


    這可恥的懷念,心底泛起一縷莫名其妙的傷感,很想一把推開她,卻隻是在埋頭猛吃。


    滴滴答答的雨水從她身下滑落,宗海晨這才抽回思緒,微揚起頭,猛然注意到她手臂的傷口,於是扯過毛巾蓋在了過去,沉了沉氣,平靜地說:“我不是黃世仁,你也不是小白菜,去洗洗澡換身衣服坐下一起吃。”


    就說他餓吧,但三大盤餃子著實多了點。


    商夏做夢都沒想到還可以再與他同桌吃飯,她笑著應了聲,抱起幹淨衣服便往浴房那邊跑。


    大致過去一刻鍾,躺在床上的誠誠終於睡醒了,或者是被餃子的香氣勾醒的,他揉揉眼睛,吃力地坐起身,剛要叫媽,發現坐在桌邊的竟是個陌生男人。


    “叔叔,我媽媽呢……”


    宗海晨一轉身見男孩兩眼淚汪汪頗有大哭的趨勢,不由倒抽口氣:“千萬別哭,我去叫她。”


    倏地推開浴室門,隻見商夏正赤著身在坐在小木凳上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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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推個文】


    一部描寫職場與愛情的都市長篇,雖然作者的更新速度比較渣,但她承諾絕對是一部內容豐富的爽文,鏈接在此,作者羅胖胖(ps:關注我微博的同學應該對她不陌生,沒錯就是她,常被我吐槽又被她反吐回來的編輯╮(╯_╰)╭) 點擊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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