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即,伐天帶著瑾己和虛王回來了,虛王臉色臭得很,渾身都是髒兮兮的。


    寧舒笑語嫣然地對伐天說道:“回來了。”


    伐天掃了一眼桑良,對寧舒點頭:“回來了。”


    寧舒跳下秋千,走到伐天的麵前說道:“今天,我們就徹底跟過去告別。”


    伐天:“好。”


    虛王:“你們在說什麽,這個人又是誰,寧舒,你撿東西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寧舒麵無表情;“你也是我撿的。”


    桑良盯著伐天看,確定了他的身份,“打神鞭。”


    “你哪位?”伐天問道,不怪伐天認不出桑良來,氣質不一樣了,哪怕是一樣的麵容,也給人感覺是兩個人。


    現在桑良一頭標誌的銀發沒有了,反而是銀白交錯,更是看不出來了。


    伐天跟桑良打交道很少,知道有這麽一號存在。


    寧舒:“主係統。”


    伐天哦了一聲,“你綁過來的?”


    寧舒:“是我綁過來的,但又不是我主動綁過來的,這期間有點複雜。”


    伐天:“那麽你讓我回來是因為太叔要來。”


    寧舒點頭,“應該很快就來了,別著急。”


    伐天:“……我不著急。”


    在等待的空檔,三人都去洗漱了一番,風塵仆仆地回來了,需要洗漱吃飽了,才能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時間夠的話,還能夠小憩一會。


    寧舒也去打扮了一番,將披散的頭發紮起來,梳成一個緊緊的丸子頭,還將鑽石發夾夾住了碎發。


    刷牙扣眼屎,輸人不輸陣,她精神抖擻活潑無敵的樣子,就足以刺痛老東西的心了。


    也不枉費她這麽細心打扮一翻。


    寧舒精神抖擻出來,桑良看了她一眼,寧舒笑嘻嘻地對桑良問道:“我好看嗎,我年輕嗎,我可愛嗎,我強大嗎?”


    桑良閉嘴不言,寧舒小嘴叭叭叭:“可是你和太叔不好看了,不年輕,也不可愛,至於強大,那更是不確定的事情了。”


    桑良眯了眯眼睛看著寧舒,最後歎氣:“你呀,毫無風度。”


    “風度,這個東西我就沒有,我最喜歡敢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還要弄一層水泥,弄上井蓋。”


    也沒看見你們殺人的時候講風度,輪到自己身上,就說別人沒風度。


    太叔帶著一批人停住了小院前麵,隊伍肅穆而安靜,旗幟獵獵作響,而他們麵前這個農家小院幾乎要被這樣的氣勢所掀翻。


    搖搖欲墜又堅.挺了下來。


    寧舒立刻把桑良給捆了,桑良看著身上的藤蔓,還是之前的藤蔓,能不能找一根比較柔軟的藤蔓。


    寧舒遛狗一樣拽著桑良,跟太叔對峙,伐天化作一道毫光出現在寧舒的手中。


    寧舒顛了顛手中的打神鞭,感覺鞭子變得重了一些,黝黑無比,這種暗帶著一種啞光的暗,而不是透亮的黑。


    這種顏色顯得鞭子更加樸實無華,身上毫無光華,內斂到就是普通的鞭子,即便是丟在馬路上,估計都多少人撿。


    寶物自晦。


    感覺伐天又成長了許多,他們幾乎都是分開的,伐天成長到什麽程度,其實寧舒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過一會就應該能夠知道伐天的威力了。


    桑良和太叔的表情非常淡然,兩人就是眼神接觸了一下,桑良便低下頭,不跟太叔的眼神有所接觸了。


    寧舒拽了一下藤蔓,將桑良拽得踉蹌了一下,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桑良像個奴隸一樣,毫無尊嚴。


    尤其是還有這麽多下屬。


    但他的表情依舊淡然無比,一點都不為自己的遭遇所擔憂。


    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啊,寧舒不善地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一個組織,一個國家,甚至小到一個家庭的覆滅都伴隨死亡。”他淡然地說道。


    寧舒嘖了一聲,桑良這麽說是要跟法則海和組織一起覆滅麽?


    她是不是應該為桑良的高尚節操而鼓掌呢?


    太叔瞥了寧舒和桑良一眼,甚至翻了一個白眼,連話都懶得說,看了一眼安和,安和得到了提示,心裏吐了一口氣,認命地做起了傳聲筒:“把人放了吧,不然我們這邊就要動手了。”


    寧舒:“不放不放我不放。”


    安和:……


    你他嗎愛放不放,不放拉到。


    根本沒得談。


    估計不光寧舒厭煩了這樣的接觸和莫名其妙的爭鬥,太叔心裏更加厭煩,手一揮,沒有任何緩衝餘地,兩方就猝不及防地打起來。


    至於桑良,太叔都不管他的死活,寧舒更是懶得搭理。


    兩方如水火一般碰撞在一起,努力想要湮滅對方。


    組織那邊的各種道具如絢爛的煙火一般,一個個全都朝寧舒投擲而去,刺目到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寧舒靠著金龍強大的防禦力以及伐天的攻擊性,將這些道具都一一抵擋了下來,頗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當然,這些連開胃小菜都達不到,隻是開戰之前試探,著重表明態度。


    就是她的院子又倒黴了,又要重建,寧舒心裏很氣就是了,修房子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嗎?


    裏麵置辦的東西都是她幸苦從小世界裏扒拉的。


    簡直不可原諒。


    真是有夠煩人的,她都已經和這個組織沒有聯係了,也沒想過要跟組織要怎麽樣了,順其自然,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桑良就是不肯放過她,我特麽到底欠你什麽了?


    既然如此,那不是你碾落成泥,就是我碾落成泥。


    如果非要有人死才能徹底斷了,那麽就你們死吧。


    寧舒抓起旁邊的桑良直接把他當作盾牌一樣扔向了對方,各種各樣的道具仿佛漫天而來的炸彈一樣,幾乎都砸中了桑良的身體。


    一陣陣絢爛奪目的光芒之後,桑良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隻有一本牛皮書緩緩落在地上,濺起了灰塵。


    主係統的突然死亡讓整個場麵安靜了下來,軍隊那邊都不約而同停下了攻擊。


    都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牛皮封麵的書。


    寧舒嗤笑了一聲,即便是死,桑良都在算計人心。


    哪怕太叔有萬分之一的幾率給他報仇,他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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