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覺得既然是塗抹藥肯定是痛的,傷口不痛才有毛病。


    墨明安撫道:“忍一下就好了。”


    寧舒立馬縮回了腿,“忍不了,不忍了。”


    既然對方不想塗了,墨明自然不會塗了,看寧舒痛得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有點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寧舒忍不住質疑問道:“你這藥真的沒有問題嗎?”


    該不是弄錯了吧,寧舒盯著墨明看,大有他一旦說錯了,就會齜牙上去咬人


    “真的有那麽疼麽?”墨明忍不住問道,他看了一下藥瓶,難道拿藥了,兌換錯了,如果是這樣……


    墨明小心看了一下寧舒,恐怕真的會打死他吧。


    看到瓶子上麵的字,墨明把藥瓶放到寧舒麵前,“你看,藥沒錯。”


    寧舒看著上麵的字,跌倒損傷。


    跌倒損傷?!!


    怎麽會死鐵打損傷?


    不應該是燒傷,鎮定皮膚用的嗎?


    寧舒冷漠臉:“不認識,是不是燒傷藥,你這上麵是四個字,不是三個字。”


    墨明解釋道:“組織比較懶,跌打損傷還是燒傷,一般肉..體傷害都一律叫跌倒損傷,這種藥一般是修複比冥河水腐蝕的靈魂。”


    “就這麽一款藥,不會錯的。”墨明說道。


    “那麽我就是不太適合用這個藥。”真的很疼,還是等鯉魚來了再說吧。


    “也有人用過的,像長伯也用過這款藥的,他也是有身體的,隻能說藥效大,有點疼。”墨明心裏無奈,嘴裏安撫寧舒。


    寧舒哦了一聲,隻能忍著痛,痛過了倒也舒服了一些。


    兩人靜默無語,寧舒不停地吹自己的傷口。


    墨明坐在旁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裏的生存環境並不好,風餐露宿的。


    墨明問道:“你就住在這裏麽?”


    寧舒毫不在意地說道:“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虛空這麽大,住什麽地方不是住,至於什麽大房子,寧舒並不需要。


    過的就是這種原始生活。


    想要過熱熱鬧鬧的人類生活,進入小世界就行了。


    想過什麽樣的生活不能過。


    這大約就是自由,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就能過什麽樣的生活。


    墨明見她並不以自己的生活為苦也就不再說什麽,倒是想到了之前太叔招攬她,問道:“你要不去我們那個組織,聽說你身體不太好。”


    寧舒:“你是來做說客的麽?”她看著墨明,臉色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配上一臉黑紅的傷口,更是有點嚇人。


    墨明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是,我就是隨便說一說而已,倒是你,為什麽那麽抗拒?”


    她是虛空生靈,太叔再怎麽高壓,對任務者嚴格,但是也嚴格不到她的頭上來,畢竟她是有種族的。


    出了問題,她的族人肯定就為她討說法的。


    寧舒直接說道:“我討厭太叔,之前搶我的花蜜,現在又威脅我們讓出冥河,不想到他那邊去受氣。”


    寧舒完全就像一個任性隻憑個人喜好來看事情的孩子。


    墨明:……


    好吧,太叔那個人招人喜歡才是一件怪事。


    墨明看著寧舒的傷口問道:“還疼嗎?”


    寧舒:“有點,沒有剛才那麽疼了。”


    墨明問道:“那還塗麽?”


    “塗吧。”寧舒理所應當把腿伸過去。


    墨明有點頭疼,“你還是自己塗吧,這是在有些不方便呢。”


    寧舒:……


    你一個靈魂,我一個小孩子,能發生什麽事情。


    主要是有些地方塗抹不到。


    墨明給寧舒把兩條腿都塗上了藥,想了想說道:“這些藥不夠,我回去再給你弄點,順便幫你帶個鏡子吧。”


    後背這些地方確實她自己塗抹不到。


    寧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好呀,多謝啊。”


    山嶽帶著鯉魚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幼崽跟那個渾身紫彤彤的人排排坐,看樣子有點親密。


    山嶽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他一不在就有人仗著自己的臉,開始進入他們的族地了。


    都說了不要沉迷美色,看臉是最不靠譜的。


    山嶽加重了腳步,讓地麵顫抖了起來。


    一聽到這動靜,寧舒就知道山嶽回來了,一抬頭就對上了山嶽一張晚娘臉,分外不爽的樣子。


    墨明站了起來,跟山嶽打了一個招呼,山嶽直接冷哼了一聲,無視他對鯉魚說道:“你幫忙看一下幼崽。”


    鯉魚表情冷漠,拎著寧舒胳膊來回了看了一下,又低頭嗅了嗅,“沒什麽問題,就是燒傷了,皮膚會慢慢恢複的。”


    “傷口會留疤嗎?”山嶽替寧舒問出了她最擔心的事情。


    鯉魚:“……留疤這麽了,留疤有什麽問題嗎?”


    知道外貌重要性的寧舒和墨明:……


    怎麽不重要,非常重要好嗎?


    寧舒發現鯉魚真的特別愛懟山嶽,大約是山嶽總是去找他,尤其還不是什麽大事。


    不,準確來說,鯉魚是誰都懟,她也被鯉魚懟過。


    山嶽說道:“你看幼崽還這麽小,身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多難看啊,你給治療一下唄。”


    鯉魚的表情更臭了,倒是出手治療一下,讓寧舒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一些,消腫了一些沒有那麽嚇人了。


    山嶽看著寧舒腿上塗抹的東西,“你腿上亂塗什麽東西,不想要腿了。”


    山嶽從一回來情緒就不怎麽對,寧舒解釋道:“他送過來的藥,我塗了一些,感覺還好。”


    “亂七八糟的東西別塗,尤其是來路不明的人送的,別傻乎乎的,以為是好心,說不定就是包藏禍心。”


    “之前都要打起來了,他送的藥你也敢用。”


    山嶽巴拉巴拉,口水飛濺,苦口婆心告訴寧舒有人不懷好意。


    墨明聽了也不生氣,就在旁邊站在,好像山嶽說得不是他一樣。


    寧舒這會知道了,山嶽非常不喜歡墨明,一直都在給墨明上眼藥水,而是當著墨明的麵上眼藥水。


    寧舒還能說什麽,“嗯,我知道了,以後一定小心。”


    山嶽瞥了墨明一眼,對鯉魚說道:“你看看這藥有沒有毒?”


    鯉魚的臉色不好看,不過還是拿過藥品看了看,仔細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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