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件安和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幸幸苦苦找到的東西,怎麽就成了別人的了。


    看樣子是談不攏了,山嶽就沒想過從這些人身上刮油,而是試探一下行不行。


    但是太叔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山嶽臉都青了。


    太叔對安和說道:“把這條河收了。”


    山嶽:……


    神石一族:……


    寧舒挑眉看著他們。


    你們特麽是假裝跟我們講道理是不是,這會直接要河給收了,搞什麽呀。


    神石一族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被愚弄了,你們一開始就打著把河給收了?


    那你們嗶嗶那麽久幹什麽,閑得蛋..疼是不是。


    寧舒倒是很鎮定,如果真的能把冥河收了,他們早就收了,何苦等到現在呢。


    而且就算真的收了這條河,又要如此安置這條河呢,這些都是大問題。


    收了冥河方便呀,也不用在虛空之中跑了,可是組織為什麽不收呢。


    冥河有很強的腐蝕性,安置是個大問題,冥河在這裏不知道存在多久了,這裏的土質已經扛得住冥河。


    難道要組織天天派人到這裏來挖泥巴,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冥河放在這裏。


    即便是冥河被收走了,受苦的還是組織的人。


    長伯看到神石一族傻掉石化的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頗有些吊兒郎當的。


    寧舒看著長伯,倒想起自己放置在水之城的人偶,那人偶被長伯做得可漂亮了。


    “你在笑什麽?”寧舒一臉好奇地看著長伯,“什麽事情這麽好笑,你說出來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她嘻嘻地笑著,露出了兩顆尖銳的虎牙,在光線的折射下,森亮森亮的。


    長伯這會反倒說不出話來,難道要說,你們的樣子真傻太好笑了,恐怕會被群起而攻之。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寧舒坐在山嶽的肩膀上,悠哉悠哉地甩著自己小短腿,頗有些興趣地說道:“你們不是要收掉這條河,還有這樣的本事,給我們見識見識。”


    她這副樣子就跟坐在台下,看著台上的人雜耍一般,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們,眼睛清澈,裏麵充滿了好奇。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現在他們就跟雜耍的沒啥區別。


    山嶽也反應過來了,一改傻掉的表情,很有興趣又帶著佩服的語氣說道:“還是你們厲害呢,居然能把這條河給收了。”


    嗬嗬,冥河在這裏,換了一個地方,能不能形成冥河之石還不知道呢。


    天時地利形成了冥河之石,一旦破壞了其中一個,那麽就可能形不成冥河之石了。


    他們受累了,最後搞個無用的東西,看誰更糟心。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沒事損失,以前他們也沒有冥河之石,大不了以後也沒有冥河之石。


    沒啥區別。


    現在看誰更尷尬,哈哈哈哈……


    山嶽本來就不是心裏裝得住事情的人,這會直接笑得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遇到了什麽好事呢。


    這幅樣子反倒讓安和長伯感覺糟心。


    長伯覺得自己就是笑了一聲,這會情況就反轉了,這個丫頭……


    長伯看著笑嘻嘻的寧舒,那幅天真嬌憨的樣子,隻是眼底滿滿都是冷漠和針對。


    一群大個頭在旁邊看好戲的模樣,簡直醉人。


    長伯悄聲朝太叔問道:“真的要收起來了麽?”


    出發之前,他的身上是帶著這樣的道具,不過把冥河弄回去,真的有用嗎?


    這就破壞了冥河本來的地形,很有可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雖然這個比喻很狗,但確實是這樣。


    安置冥河也是一個大問題。


    太叔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神石一族,覺得這些大塊頭真是讓人心裏糟心。


    心大到沒邊,真打又費勁,忒沒意思了。


    他的目光在寧舒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寧舒和他的眼神對上,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拍著小胖手,“快般啊。”


    “搬了說不定就有很多的冥河之石漏出來。”


    都沒有了冥河,沉在冥河底的冥河之石就露出來了,就算把冥河之中的冥河之石一塊收走,但總歸會遺漏一些吧。


    遺漏下來說不定他們能夠得到幾塊呢,雖然少,但是幽冥之石呢。


    於是神石一族眼睛更大燈籠一樣齊刷刷地看著太叔他們,非常亮。


    甚至有人還催促:“你們倒是快點把冥河收了呀,讓我們見識見識。”


    這會真的是一點都不介意太叔將冥河收走,巴不得呢。


    冥河在這裏,他們又不敢下去,就算守著冥河也可能根本就得不到冥河之石


    但現在沒有了冥河,到時候冥河一幹,搶也要搶幾塊冥河之石。


    快點弄啊,你們怎麽回事,該不是說話不算是,不弄走冥河?


    眾人:……


    事情怎麽會這樣發展,這都是什麽情況啊。


    怎麽對方比他們還要期待弄走冥河,這些大個頭完全不要麵子的嗎?


    這都是什麽情況啊,簡直醉人。


    現在太叔一行人頗有點被放在架子上烤的感覺,真的爭口氣弄走冥河吧,可能真的沒啥好處,冥河放置也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不弄走冥河吧,好像沒啥麵子,這,這……


    太叔掃了一眼寧舒和神石一族的族人,開口說道:“虛空賜冥河,我搬走了冥河,豈不是違背虛空的賜予。”


    山嶽直接說道:“別嗶嗶,搬走。”


    太叔反倒說道:“不搬了。”他突然抬起手指著寧舒,“這個丫頭體質不好,跟著你們沒什麽用。”


    寧舒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叔居然挖牆腳,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山嶽直接翻白眼,“說冥河的事情,怎麽扯到幼崽的身上,你們到底想怎樣嘛。”


    山嶽和族人都有些不耐煩,從之前對太叔的忌憚已經轉變成不耐煩了,東拉西扯的,幹什麽呢?


    唧唧歪歪的,能不能給個痛快話。


    寧舒則是在心裏想,自己一個體質孱弱的幼崽,太叔到底為什麽要收納她?


    這已經是太叔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寧舒可不認為太叔對幼崽充滿了善意和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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