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無力地趴在山嶽的背上,看到那棵樹樹葉不停地抖動,嘩啦啦的。


    寧舒現在很疲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趴在山嶽的背上睡著了。


    等山嶽回到神石一族,寧舒都已經陷入昏迷,睡了不少時間。


    時間長得粗神經的石頭人都感覺不對勁了,一個個把寧舒翻來覆去地研究,也沒有研究出一個什麽情況。


    畢竟這麽孱弱的幼崽,他們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新生的神石族幼崽,雖然也很弱,但好歹也是能用拳頭錘翻一隻鳥,拔起一棵樹的。


    果然,過於孱弱的幼崽是沒辦法養活的。


    哎……


    毫無辦法的石頭人隻能看著寧舒睡覺。


    寧舒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一點力量都沒有,石頭人從外麵摘了一些果子堆在她身體旁邊。


    寧舒一醒過來,不少石頭人黑壓壓湊過來,看著寧舒。


    寧舒覺得自己這麽累,身體這麽痛苦,大概是因為之前拔了生魄用力過猛的緣故,身體透支了,現在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不是沒有力量,但使用力量的代價是很大的。


    而且她吃了那個花蜜,反而加重了身體負擔,就像是嬰兒吃肉,無力消化,折騰得身體更難受了。


    醒過來的寧舒渾身沒勁,每天趴在碩大的石頭上,跟攤餅一樣,這麵翻了翻那麵,活脫脫一個鹹魚。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不該這樣耗費自己的力量。


    石頭人湊在一起嘰裏咕嚕的,寧舒也不在意他們說什麽。


    山嶽過來對寧舒說道:“花蜜,你個花蜜還有嗎?”


    寧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花蜜是在叫自己,她隨意地指著一處,“就在那邊,你們自己拿。”


    現在寧舒對這東西是一點食欲的沒有,大概是之前吃多了,齁得她有點難受,咂咂嘴,感覺嘴巴裏還很甜。


    這種東西估計伐天很喜歡吃,不過現在伐天在什麽地方,虛空這麽大不好找。


    反正以後她不吃這個東西,留一點給伐天甜甜嘴。


    石頭人拿了一罐花蜜,對寧舒說道:“我要拿一罐出去有用。”


    寧舒毫不在意地揮揮手,現在她聞不得這個味道,吃傷了。


    山嶽拿著小小一罐花蜜走了,其他石頭人囑咐他:“你快點回來,不要迷路了。”


    寧舒有些好奇山嶽出去幹嘛,不過身體的疲憊讓她生不出好奇心,想事情費勁啊。


    幹脆睡覺,睡覺也沒用啊,寧舒想著,要不修煉絕世武功得了。


    絕世武功的修煉方法寧舒不要更熟悉了,那是融入骨血一樣的熟悉。


    可是剛剛一運氣,身體就疼得不行,連絕世武功都不能修煉。


    寧舒手捏成拳頭,她不會放過太叔。


    也許是現在自己的身體太弱小了,也許是身體透支了,不適合修煉絕世武功武功。


    還能怎麽辦,隻能睡覺,寧舒趴在石頭上,開始呼呼大睡。


    睡夢之中感覺一股一股的涼意侵襲身體,還挺舒服的,感覺身體也有點力氣了,寧舒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


    看到這個人,寧舒坐了起來,“是你?”


    男人挑了挑眉頭,“你認識我?”


    寧舒笑嗬嗬,“不認識,就是做夢呢,睜開眼睛沒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準確來說是一條魚,是曾經在法則海裏遨遊了不知道多少日子的鯉魚。


    不知道他現在的本體是花的還是黑的。


    這次隻有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讓寧舒的情況好一些了。


    難道鯉魚是大夫不成,是虛空生靈的大夫,生病了就找鯉魚?


    山嶽拿了一罐花蜜當醫藥費?


    如果是這樣的話,寧舒覺得恐怕她以後要跟這個種族打不少的交道。


    鯉魚說道:“我已經給她施加一些祝福和信仰,能讓她的情況好點,不過她的體質就弱,這些信仰和祝福很快被消耗了。”


    “治標不治本。”


    寧舒說道:“謝謝先生。”


    鯉魚點點頭,帶著公式化的語氣說道:“你不要過度使用自己的力量,你的身上世界信仰力的痕跡。”


    寧舒:????


    “世界信仰力?”這是什麽東西,寧舒表示沒有接觸過。


    信仰力聽過,畢竟有智慧的生靈至誠至信地信仰,就會誕生信仰之力。


    但是世界信仰之力是什麽?


    鯉魚上上下下地打量寧舒,說道:“要不跟著我們組織,你的體質適合接受世界信仰力,能夠改善體質。”


    寧舒一聽到組織這個字,腦子裏就嗡嗡嗡的,有些尖銳地喊道:“不,我不,絕不……”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寧舒有這麽大的反反應,她的五官扭曲,聲音尖銳,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


    石頭人看寧舒抱著頭,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憐,說道:“不去就不去唄,幹什麽這麽激動。”


    寧舒回過神來,麵色蒼白地說道:“對不起,是我一時太激動了,嚇倒你們。”


    石頭人齊刷刷地看向鯉魚,鯉魚扯了扯嘴角,“大概是犯病了。”


    石頭人有點愁,“那她這是什麽病啊?”


    鯉魚不確定地說道:“大約大概也許可能是心病。”


    寧舒覺得自己也可能是心病,至少目前為止,那個組織對於她來說,還是不能釋懷的存在。


    這是否認不了,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夠慢慢淡然了。


    當然,還是要有仇報仇。


    不過寧舒更關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世界信仰力的問題。


    如果世界信仰力能夠改善自己的體質,說不定還是要試一下。


    寧舒對石頭人說道:“山嶽,麻煩你再拿一罐花蜜給這位先生。”


    山嶽看了寧舒和鯉魚一眼,轉身又去拿了一罐,也就是花蜜多,不然都遭不住這麽送人的。


    寧舒送山嶽的手裏接過花蜜遞給鯉魚,誠懇地說道:“先生,能仔細跟我說一下世界信仰力的問題嗎,我剛誕生沒多久,對這方麵還不是很了解。”


    鯉魚看了一下花蜜,收下了東西說道:“你真的不清楚嗎,其實你的身上是有世界信仰力的,但是微乎其微,非常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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