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紋的幹擾下,海市蜃樓裏麵的景象也扭曲了,看不清晰了。


    伐天回頭看了一眼寧舒說道:“我進去了。”


    寧舒揮了揮手,“進去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伐天扯了扯嘴角,扭頭進去了。


    寧舒看海市蜃樓已經偏離很大的方向,她幸好站在原地沒動。


    一路七繞八繞的,回到了係統空間,以前還很熱鬧的係統空間,現在變得冷冷清清了。


    寧舒將有些亂糟糟的係統空間打掃了一遍。


    沙發底下不是果皮就是袋子,而且沙發上墊子下麵,也有堅果殼,還藏著一些堅果。


    沙發上還有一些毛發,顯然是小耗子脫毛了。


    又髒又亂。


    真是個流浪漢。


    寧舒把係統空間打掃了一遍,沙發也換了,沙發上不知道沾上什麽果子的果汁,讓沙發都變得顏色斑駁了。


    直接扔掉了舊沙發,重新購置一個沙發。


    一翻打掃,髒兮兮塞滿的係統空間,重新變得窗明幾淨了,雖然小,但精致呀。


    寧舒躺在嶄新的沙發上,滿足的喟歎了一聲,唯一有點讓人有點憂慮的是,她的靈魂弱了很多。


    丹青的聲音非常弱小,甚至有些不聽不見,“需要你前往處理碎片和星辰石。”


    寧舒也不惱,問道:“不是才處理過嗎?”


    而且她現在處理這些東西,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以前還有點微薄的報酬,現在連報酬都沒有了。


    丹青解釋道:“現在組織要把已經老化,已經或者要毀滅的位麵,提前處理,免得到時候突然崩了,情況比較嚴重。”


    寧舒哦了一聲,難怪銀發男要讓免費處理這些東西,位麵老化問題,突然崩裂問題會逐漸變得越多越多。


    需要更多的人手,但可能金錢上不是怎麽跟得上。


    寧舒雖然不敢說自己撿碎片的時候,一個人頂一百個人,但是一個人至少能頂十個人。


    自己送上門,銀發男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把利益最大化,合格的奸商。


    既然是交易,那寧舒還真沒辦法拒絕,來到了位麵破碎的地方,碎片非常多,顯然這次處理了不少的位麵。


    寧舒伸出藤蔓開始撿碎片,平常都有伐天跟在身邊,偶爾跟自己說說話,現在冷冷清清的,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顯然要適應一下這樣的清冷。


    寧舒大概知道組織接下來要做什麽,雖然不是一刀切了所有位麵,但會慢慢開始處理了一些位麵。


    說是切除腐肉又不太合適,這些位麵原先可以算是正常的血肉,需要從法則海獲得力量和蘊養,現在處理了一些,就能夠替法則海節省一部分的力量。


    不知道現在還誕不誕生新位麵,但顯然位麵會越來越少。


    即便不清理了,最後也是跟法則海一起滅亡。


    大家一塊玩完。


    也不知道伐天和小耗子在幹什麽,有沒有進入幼崽所?


    操不完的心。


    銀發男翻著書籍,翻頁的時候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睡在長石的太叔,睫毛微微動了一下,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一條腿彎曲著,胳膊搭在膝蓋上,另一手揉著額頭,揉了一下,手摸到了臉頰的血痕,擰了擰眉頭。


    銀發男合上書,“這次蘇醒比上一次長,你把他弄成了一個怪物,給他一個幹脆,讓他去了吧。”


    太叔沒說話,反而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


    銀發男歎了一口氣,“隨你,其實你這樣,你受苦,他也不會感激你。”


    太叔冷漠地說道:“無所謂。”


    銀發男:“法則海汙染太嚴重了,你的身體受到影響,而他同樣會受到影響,但他卻能利用這種東西,遲早壓不住。”


    法則海和太叔一體相連,能夠從法則海得到無窮龐大的力量,但法則海有什麽問題,他也要承受。


    隻有接受好的,屏除壞的,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銀發男說道:“如果壓不住了呢,倒不如把他給放出來。”


    太叔搖頭。


    “所以,你留下他頭發絲那麽一縷的意識是為了什麽,讓他活著,又不讓他見天日,將他鎮壓在身體中,是為了什麽?”


    銀發男到底是不會對太叔說什麽重要,要換成寧舒聽到這樣的話,直接用有病兩個字來形容太叔。


    銀發男沉默了一會,又說道:“難道你想把他作為汙染載體,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法則海的衰亡,必然會影響到太叔,而且是直接影響。


    太叔說道:“我再睡一會。”


    銀發男從石凳子上起來,沒說話,一下從石床邊消失了。


    伐天進入了聖地,以為在外麵看到的石磚石瓦不是真的,是海市蜃樓,走進來一看,原來在外麵看到的是真的。


    小耗子爬到了伐天肩膀上,感受澎湃的力量,哇了一聲,感歎這就是聖地呀,我來聖地了。


    伐天實在無法看出,這個地方有什麽值得向往的。


    跟原始部落一樣,雖然這些石頭這是木頭蘊含強大的力量,可那又怎樣。


    伐天把小耗子塞進懷裏,不然它呆在肩膀上。


    接下來要去幼崽所,幼崽所在什麽地方?


    伐天打算找個人問一問。


    在這裏,所有的生靈都是一副人形模樣,大概是人形體形比較小,如果按照原形,恐怕聖地都容不下幾隻虛空生靈。


    橫衝直撞的,會毀壞很多的東西。


    伐天拿出了肉幹,到路邊一個商鋪,這商鋪簡陋到令人發指,就是隨意一塊木板做產品展示台,上麵亂七八糟地擺著一些東西。


    都是虛空特產,上麵好些伐天都不認識。


    伐天用一包肉幹得到了幼崽所的地址。


    站在幼崽所的大門前,伐天的希望破滅了,以為幼崽所的條件可能會好一點,畢竟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窮也不能窮教育,


    低矮的大門,有一塊木匾上寫著伐天不認識的字,大概是幼崽所三個字吧。


    木匾有不少裂紋,導致這些字都不是連貫的。


    伐天很想轉身就走,這就是寧舒期待的城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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