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回報,所以心裏不滿,而且正在持續發酵,大有要發展成仇人的模樣。


    寧舒問道:“你那麽對蚯蚓,是因為蚯蚓的實力弱嗎?”


    立人想了想,老老實實說道:“有點。”


    寧舒又說道;“如果我跟蚯蚓一樣柔弱,你會這麽執著要得到我的回應?”


    立人沉默。


    寧舒明白了,立人不過是想要得到強者的認同而已。


    對於弱者就不是那麽在意了。


    寧舒摸到了竅門,大概是那個時候選擇了雷獸,沒有選擇立人,讓立人覺得是自己的實力不行。


    所以執著地要得到她承認,讓她承受是自己看走了眼。


    再來一次,我還選雷獸。


    當然這話寧舒不會直接說出來。


    既然立人有這個需求,那就成人之美,寧舒直接說道;“你很厲害,比我厲害多了,你這麽快成為超級任務者,我那個時候就困難多了。”


    立人聽到了內心最想聽到的話,但心裏卻很不得勁,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目的達到了,卻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伐天裂了裂嘴角,瞥了一眼立人,傻子。


    實力這種東西是自己的,何須非要壓著人的頭,非要別人承認,你很棒棒哦。


    有毛病?


    實力這種東西,隱藏起來,一點點展現,獲得的稱讚可比壓著人的頭說棒棒爽太多了。


    伐天:我會把我很強掛在嘴邊?


    我很柔弱好不好,需要關愛。


    誰沒事喜歡把自己弄得銅牆鐵壁,多強了,越強幹的事情就越多好不好。


    伐天沒事就喜歡跟寧舒到處溜達,打架什麽的,不期待。


    寧舒見立人還陰沉著臉,她都說了立人想聽的話,還不高興,那就沒辦法了。


    寧舒心中還是把立人當成一個小輩,而且是中二期的後輩,不會沒事跟他打嘴炮。


    對於後輩嘛,多點寬容。


    寧舒鼓勵立人,“接著努力,很快你就會超過我,你的前途大概比我亮。”


    既然喜歡聽好話,隻是巴拉巴拉幾句話的事情,不會少塊肉,寧舒舍得,也拉得下來臉。


    至於立人說的什麽女人,寧舒隻有嗬嗬噠。


    立人幽幽地看了寧舒一眼,這會心中的鬱氣也消散了一些,至少不咬牙切齒了,淡淡地說道:“我要回去。”


    寧舒點點頭,帶著立人離開了輪回世界。


    三人從黑洞出來,站在青石板板上,立人要走了,寧舒對他說道:“離張嘉森遠點,他心眼又多又壞,你小心被他給坑了。”


    就跟潛伏在草叢的毒蛇一樣,暗戳戳的,瞅準了時機,露出毒牙。


    立人有點不耐煩,“我有那麽蠢嗎?”


    寧舒覺得立人就是欠揍,她好心提醒,說句謝謝能怎麽滴?


    立人這種態度,讓提醒的人特別不爽,寧舒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凍了起來,“你心裏清楚就好。”


    立人見寧舒這樣,隻能軟了軟語氣,“我知道了。”


    寧舒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你說立人圖個啥,非要把人弄得這麽不爽,然後他又來補救。


    好歹也是一個超級任務者呀。


    寧舒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做任務的?”


    根本不想承認,立人從自己這裏傳承了知識。


    立人:“不是很簡單麽,委托者有什麽心願,達成不就行了,多簡單的事情。”


    寧舒:……


    原來是我把任務想得太複雜了嗎?


    立人走了,對寧舒的態度冷淡多了,寧舒並不在意。


    說起來她跟立人本來就有沒有多深的緣分,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多了。


    立人這樣忽冷忽熱的,對寧舒根本就構不成困擾。


    伐天仰著頭對寧舒說道:“咱們不用管別人,我們開心就好。”


    寧舒:“……我沒有不開心呀?”


    難道在伐天的心中,她整天就是以淚洗麵的怨婦形象。


    伐天笑了笑,說道:“我是說,咱們無需在意不相幹人的話。”


    寧舒聳了聳肩幫,收到了旗袍男的消息,聽語氣還挺失落的。


    寧舒到時間城,見旗袍男再自家酒樓喝悶酒,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問道:“出什麽事了。”


    旗袍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以後隻能跟著你混了?”


    寧舒問道:“這麽回事,你不是有派係麽?”


    “也不知道最近派係是怎麽了,突然就解散了,也不算是解除了,就是踢出去了不少人,說起來丟人,我也是被剔出來的。”


    寧舒有點詫異,“為啥子要踢了你?”


    旗袍男:“我也不知道,問了說是調整。”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旗袍男朝寧舒問道。


    寧舒搖搖頭,“我沒有加入任何派係,不知道。”


    組織裏派係問題,寧舒也不敏感,孤家寡人一個。


    寧舒覺得很有可能是法則海的情況不好,讓這些派係的大佬開始自救,對於一些實力不濟的任務者,派係直接踢了。


    然後留下都是一些值得信任,實力又強大的人,


    但問題是,即便是實力再怎麽不行,如果法則海真的出了問題,這些實力就算不濟的人,也是一股力量。


    說句難聽的話,拿來當炮灰也是可以的。


    組織要分崩離析,樹倒猢孫散。


    不過寧舒也不懂這些人怎麽想的,大概另有想法吧。


    寧舒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旗袍男,大概是看不上旗袍男的實力。


    這還真是有點丟麵。


    旗袍男說道:“以後我就跟著你混。”


    寧舒擺手,“還是算了,我管不了你呀。”管自己都有點困難,還要擔負一份責任,有點難。


    寧舒說道:“你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能幫你我盡量幫你,我不會建立派係。”


    旗袍男點點頭,“我這麽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是不是要出什麽事情。”


    作為依附在這棵樹上的螻蟻,大概最先能夠感覺不同尋常的氣氛。


    上麵有什麽動作,下麵的人出於本能地膽怯和擔憂。


    寧舒隻能說道;“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你愁也沒啥用,說不定是派係太烏煙瘴氣了,組織規整了一下。”


    旗袍男一想也對,“女俠,以後就跟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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