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簡蘿隻是緬懷這樣的日子,也沒有想過離開薑英耀。


    更何況薑英耀現在變成了這樣的情況,都是因為她,她是放不下薑英耀的。


    簡蘿拿著彩色的鉛筆在雪白的紙張上畫著,發出了沙沙的聲音,畫著畫著,簡蘿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在了紙張上,蘊濕了紙張。


    薑英耀熱愛自己的工作,簡蘿又何嚐不是。


    沒有工作的這段時間,不用拿著筆,這雙手都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心頭的茫然空洞,是什麽都彌補不了的。


    沒有工作,就沒有成就感,就沒有錢,就沒辦法生存。


    吃喝拉撒,哪一樣是不要錢的。


    這會抱著薑英耀,聽薑英耀說工作沒了,心裏特別理解薑英耀的心情。


    她有些害怕薑英耀就此妥協了,顫抖著聲音說道:“要不,你回薑家吧。”


    她說完,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滲出。


    薑英耀堅定地搖頭,“我是不會回去的,擅自就替我辭掉了工作,在他們眼中,我隻是一個繼承薑家的工具,讓薑家不會落到別人手中的工具而已。”


    而且還不能讓這件工具上蒙上灰塵,當初發生了綁架事件,還將簡蘿打發得遠遠的,完全不顧及他心中的感受。


    害怕他跟簡蘿扯上關係。


    他不想做這個工具,哪怕隻是一個小警察,但活得像一個人,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簡蘿漂浮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除了這檔子事情,薑英耀自然要去跟薑家交涉,質問薑家憑什麽替他把工作辭了。


    這種情況,簡蘿也不會跟著去,畢竟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薑老夫人不待見自己,去了可能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


    而薑英耀也不願意讓簡蘿去看薑家人的臉色。


    他自己去更好。


    一個人在家的簡蘿每天寫寫畫畫的,出門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感覺偌大的世界,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自己沒有一點價值。


    茫然又沒有目標,頹廢得仿佛被整個人世界都拋棄了。


    沒有鬥贏薑家,她跟薑英耀都是這樣的狀態。


    而薑家就是龐然大物,他們兩個人孱弱得跟兩隻螻蟻一樣,螳臂擋車。


    在家裏夢著,簡蘿心裏難受,就出來走一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寧舒的公司。


    站在公司大門口,才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什麽地方。


    以前自己也在這裏麵工作,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想來,在裏麵上班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恰好這個時候斐溫出來了,他的身邊跟著秘書。


    他神采飛揚,一聲條紋西裝穿出了時裝模特的感覺,抬頭挺胸,黝黑發亮的皮鞋走路間發出了摩擦的聲音。


    頭發濃密梳向了後麵,露出了飽滿白皙的額頭,還有形狀好看的發際線,給他添上了積分俊朗。


    這是一個成功的男人,那周身的氣派和氣質是無與倫比。


    邁著修長的腿朝車走去。


    簡蘿感覺自己的心髒咚咚咚地跳,聲音特別大,腳步沒法邁動,既怕他發現自己,又怕他發現不了自己。


    再次看到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男人,簡蘿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酸澀委屈。


    就像是看到了親人,心中的委屈一下就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寧舒轉頭看著簡蘿,她老早就發現了簡蘿,站在公司大門口。


    搞不懂她要做什麽,這會看著自己眼睛紅紅的,緊緊抿著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寧舒:emmm……


    老實說,看到簡蘿現在這麽苦逼,她心頭是想笑的。


    既然是你選擇跟薑英耀走,這會哭啥?


    寧舒朝她走了過去,簡蘿緊張得好像心髒被人捏住了,有些喘不過氣來,愣愣地看著他靠近,眼睛酸澀難當。


    一靠近,就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這種味道她聞了十多年,那是一種清雅又帶著溫度的味道,聞在心裏暖暖的。


    即便是現在簡蘿心裏愛的是薑英耀,但是身體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和溫度,條件反射地放鬆了。


    十多年習慣了一個人,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對這個人很依賴。


    簡蘿的眼睛更酸了,視線變得模糊了,眼淚終究個沒能忍住流了下來。


    寧舒挑了挑眉頭看著她,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簡蘿像個小孩子一樣,兩手在臉上胡亂地擦著眼淚,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嗓子裏堵了棉花一樣說不出話來。


    “沒事我就走了。”寧舒轉身就走了,簡蘿身體快過腦子,一下伸出手,兩手拽住了寧舒的手。


    寧舒頓時感覺自己的手粘粘糊糊,簡蘿用手擦了眼淚,鬼知道有沒有擦鼻涕。


    寧舒連忙把手抽了出來,從兜裏摸出了手帕擦了擦手。


    真是的!


    她可不愛簡蘿,不覺得簡蘿放的屁都是香的。


    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忒惡心了。


    簡蘿愣了一下,訕訕地收回了手,壓抑住心中委屈想要訴說的心情。


    這麽多年,即便不是愛情也是親情,看到斐溫,就跟回到了家一樣。


    寧舒隨意地將手帕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就像當初簡蘿將辭職信撕得粉碎,扔進垃圾桶。


    簡蘿的心抽了抽,心中又委屈又幽怨,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我隻是散步到了這裏。”


    寧舒哦了一聲,問道:“你們什麽時候結婚,我們好歹之前也在在一起過,你結婚了,我還是應該祝福你,送你一份禮。”


    寧舒說得很淡定,淡定到簡蘿沒有從中聽出一絲的不滿,不甘心,隻有雲淡風輕。


    真的放開了?


    簡蘿心中甚至懷疑,這麽容易就放下了,斐溫這麽多年對自己的感情都是假的。


    簡蘿的心情其實很矛盾,如果斐溫一直不肯放棄,她會很苦惱很內疚,但是斐溫這麽容易就放下了,又讓簡蘿心中很不是滋味。


    說放下就放下,不甘心的反倒是簡蘿了。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真當我是你爸爸呀,在外麵受了委屈就來找我,我無條件寬容你,寬慰你。


    等你這犢子心情好了,飛一般跑了,多大臉呢,誰要做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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