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麽又長起來了?”小耗子看到空間壁被修複了,一臉詫異,它不是啃出了一個大洞麽,怎麽現在又長出來了。


    寧舒翻白眼,小耗子純粹就是腦子有屎,屎裏有毒。


    寧舒隨意地拍了一下身後的空間壁,直接說道:“太叔,我知道你在外麵,我已經反省了,放我出去。”


    她現在急著要去找李溫要能量體,讓自己的鞭子能夠進化。


    雖然早晚都是能夠拿到能量體的,但是早拿到早讓打神鞭進化,心裏早舒服。


    時間拖久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意外,最重要都是,寧舒不知道太叔有沒有聽到小耗子的話。


    小耗子可是說了能量體的事情。


    而且寧舒相信,這次恐怕是小耗子都沒有辦法把空間壁給啃開。


    如果小耗子再啃開了,這不是打太叔的臉嗎。


    肯定會把空間壁再加固的。


    小耗子大約就是傳說中的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黴的那種。


    太叔的聲音傳了進來,在整個空間中攢動,都產生了回應,讓太叔的聲音猶如鯨的叫聲一把低沉空靈。


    “你的態度不以為然,你認真反省了?”


    寧舒冷笑了一聲,“反省了。”


    “還是不以為然。”


    寧舒臉色淡漠,“那麽請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麽,應該反省什麽?”


    她跟太叔做的事情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是她被關在了這裏,就是錯的這一方向。


    寧舒說道:“我現在連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反省?”


    無非就是她弱太叔強而已。


    如果是太叔被關在了這裏麵,那麽是不是就可以說太叔是錯的。


    太叔的種種作為真是讓寧舒作嘔,唯實力耳。


    太叔:“就憑我在外麵,你在裏麵,就憑法則城市這些東西的損壞跟你有關係,”


    “我可曾逼你把東西損壞了,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委屈,可曾逼你跟梨果起衝突。”


    “這場衝突完全可以避免的,是你挑起來的,現在覺得自己委屈,矯情又做作。”


    “要不再哭一下,表示自己是女人,讓別人對你憐香惜玉,享受的時候要求平等,該承擔責任的時候又用是女人來做借口。”


    “想要平等又要別人遷就,你當你是誰呢?”


    當婊子又要牌坊。


    這回答在寧舒的意料之中,本來就是實力問題,沒什麽好生氣。


    太叔如此毒舌不掩飾的話當真是讓人戾氣冒。


    寧舒深呼吸,她把太叔當成臨時合作者,至少兩人共同獲利。


    但太叔是不屑的,甚至根本就不認為他們是合作者。


    審判者的態度非常明顯。


    寧舒笑了一下,拳心都要捏出汗來,最後鬆開了拳頭。


    心中明了了,審判者就是審判者,不存在什麽合作者。


    她模糊了身份,從此,無論做什麽事情,太叔都會第一時間被剔出合作者,因為他是審判者。


    梨果自作多情,她何嚐又不是自作多情呢,以為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嘶,臉疼啊!


    寧舒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蠢,為組織做貢獻是應該的,犯錯就要被審判,這都忘記了。隻要在組織了就要接受審判。


    外麵沒聲,估計太叔已經走了。


    寧舒白眼已經翻上天了,靠著空間壁打嗬欠,準備休息一會,再慢慢研究空間法則。


    她就不相信自己出不去。


    小耗子看寧舒居然想睡覺,著急地說道:“你幹嘛呢,咱們還要出去。”


    寧舒淡淡地說道:“怎麽出去。”


    “你看著。”小耗子走到空間壁前麵,張開嘴對著空間壁咬去。


    ‘嗤……’牙齒跟空間壁劃出了尖銳難聽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刮黑板一樣讓人起雞皮疙瘩和惡寒。


    小耗子拚命咬,可是根本就要不開,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小耗子還在孜孜不倦地咬著,寧舒幹脆屏蔽了惡寒的聲音,閉目養神。


    有些事情這麽直白地撕開,還是讓人非常難堪和羞辱的。


    總有一天,她也會打得太叔跪在地上叫爸爸。


    即便是打不過,她也要用無窮無盡的歲月熬死太叔,等到他要死了,去吐口水。


    讓他含恨而終。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小願望而已,等她強大了,也會看太叔看螻蟻一樣。


    嗬嗬……


    寧舒可沒有唾麵自幹的胸襟和海量,心裏明白是一回事,順不順是一回事。


    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要這麽幹。


    小耗子終於累了不在啃,躺在地上呼呼喘氣,用爪子摸著自己的牙齒,它的牙齒搖搖晃晃的,看樣子都要掉了。


    小耗子淚目,“這可怎麽辦呀,李溫還等著咱們呢。”


    寧舒:……


    豬圈空空蕩蕩,而你在人間。


    人家李溫蠢得就什麽都不做就幹等麽?


    肯定是有事情做的,也就小耗子會認為李溫蹲著什麽都不幹就真的等人嗎?


    東西什麽時候不能給?


    “怎麽就啃不動了,那個人最討厭了,最惡心了。”小耗子當然知道是因為太叔的緣故。


    “憑什麽把我也關起來,我又沒有犯什麽錯?”


    寧舒撐著下巴翻白眼,劫獄不算犯錯呀。


    寧舒突然覺得有小耗子在還不如不在呢,有種被小耗子智商傳染的驚恐感。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要是跟小耗子呆久了,自己的智商也可能退化。


    寧舒說道:“你要沒事可以分裂自己玩一玩。”


    小耗子貌似到現在都還沒有分裂的打算。


    分裂了族人和下屬,自己找吃的去。


    總想賴著她投喂。


    想得騷。


    小耗子搖頭,“不行,我現在能量不夠,而且分裂好痛的,我才不想分裂。”


    “我,我覺得……”小耗子的聲音有點低沉,情緒一下就低了。


    寧舒挑了挑眉頭,沒心沒肺的小耗子怎麽就自閉憂鬱了。


    “覺得什麽?”寧舒問道。


    小耗子說道:“我覺得李溫並不喜歡我的族人。”


    “何以見得?”寧舒並不覺得李溫看不起李溫的族人。


    強大,忠誠,執行命令特別快。


    李溫是皇帝,大約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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