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被迫認錯,讓王誌勇覺得很丟臉,還是跟一個髒玩意認錯,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許鳳惴惴不安的,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處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狀態。


    腦袋裏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件事,該怎麽完美解決這件事。


    心疼女兒,但是把這兩人送進班房,也不是許鳳願意看到的事情。


    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對於許鳳來說,就是人生大地震,海嘯一般,摧毀了她平靜,看似幸福的人生。


    她害怕,很想逃離。


    “跟靜靜好好說,這樣做對大家都不好。”王誌勇對許鳳說道:“我沒有對靜靜做那樣的事情,到時候讓她跟警察說這都是誤會的,都是誤會。”


    “許鳳,以後我會對你好的,對靜靜也好,如果我真的坐班房了,留你們孤兒寡母的,我心裏很難受。”王誌勇的語氣真摯,“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許鳳半信半疑,“真的嗎?”


    王誌勇連忙點頭,“真的,真的。”


    許鳳出了派出所,本來應該去找女兒說這件事的,但是她無法麵對女兒,女兒的眼神讓她無所適從,讓她感覺難受,也很難堪。


    仿若心中有什麽都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她真的疼愛靜靜,做這些都是為了給靜靜一個安穩的人生。


    如果鬧大了,靜靜還是一個孩子,麵對周圍人的流言蜚語,該怎麽辦呀。


    將來靜靜還要結婚生子,人生不能就這麽毀了。


    將來靜靜嫁不掉怎麽辦,一輩子都毀了。


    雖然許鳳心裏做著各種心理建設,但是也不敢去麵對女兒。


    倒是寧舒這邊,迎來了好幾撥親戚,有外婆家的,有親奶奶這邊,也有王誌勇的爹媽。


    外婆家:“你幹什麽呀,讓你媽又要離婚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媽再離婚,就不能嫁人。”


    “你要為你的媽媽想想,而且發生了這種事情,捂著都來不及,你還大張旗鼓到處宣揚,臉皮這麽厚。”


    “你媽本來就是二婚,別人你媽難做人。”


    親奶奶家,也就是李建明家,“你這個死丫頭片子,要把你的親爸送到班房去,把你養得這麽大,給了你一條命,就是這麽回報你爸的。”


    “怎麽這麽不孝,老李家的臉都被你丟完了,走到哪裏都被人戳脊梁骨,天底下哪有把親爸送到班房裏的。”


    王誌勇的家人:“你媽嫁到王家來,拖著你個拖油瓶,是少你吃少你穿了,如果不是我家智勇收留你們母女兩,你們母女兩還不知道過什麽日子。”


    寧舒:過著好日子。


    你家王誌勇不得了哦,天天都在牌桌上,還把要吃的送到他的跟前。


    一群人擠在病房裏,嗡嗡地吵鬧著,圍著病床,寧舒用被子擦了擦臉,臉上被濺了好多唾沫星子。


    臭臭的。


    管你們說什麽,本宮巋然不動,閉目養神。


    許鳳到醫院來的時候,看到這麽多人,娘家,兩個夫家的人都在,心裏一顫。


    看到了新目標,這些人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許鳳的身上,圍著許鳳你一句我一句。


    而且說的還是戳人心窩子的話,讓許鳳的臉色無比蠟黃,惶恐不安。


    每個人都叉著腰對著中間的許鳳,唾沫橫飛地指責。


    許鳳隻能應付這些人,按照這些人的意願承諾。


    承諾兩個男人都不會坐牢,不會有事的,這些人才滿意而去。


    就不是來探病的,來探病連一點水果都不帶,一來就吵吵鬧鬧的。


    所有人都不讚成兩個男人坐牢。


    人一走,許鳳長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頹廢得很,朝寧舒勉強一笑,說道:“靜靜,看吧,所有人都不同意。”


    寧舒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們同不同意關我什麽事情?”


    又不是她們被強.奸了。


    許鳳被噎住了,過了一會說道:“靜靜,你王叔叔說了,以後會好好對你的,你爸爸也不會管你了。”


    寧舒哦了一聲,問道:“需要我做什麽?”


    許鳳也知道自己說的話虧心,但是還是把拘留所裏王誌勇和李建明說的話跟寧舒說了一遍。


    “與其鬧得所有人都不好,還不如退一步,不是說讓你白受苦,而是可以讓你王叔叔對你更好。”別說許鳳不聰明,小市民的聰明不會少的。


    與其鬧得雞飛蛋打,還不如從中得到點好處,還不會被人笑話。


    就算被人笑話,但是生活也回到了以前。


    寧舒看著許鳳,“如果他再侵犯我呢?”


    “不會的,他不敢了,有了這次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再犯了。”


    “那爸爸要殺我呢?”寧舒問道。


    “不會的,靜靜,媽媽會保護你。”


    寧舒:“你能天天跟著我嗎,形影不離?”


    就那些男人的德行,話能夠相信嗎?


    現在示弱無非就是不想承受牢獄之災而已,做出來的妥協而已。


    許鳳為什麽都能相信,要讓許鳳相信,必須是以她的生命為代價,等她死了,許鳳自然就相信了。


    但是那個時候人都死了。


    寧舒掃了一眼許鳳,說道:“我要睡了,你先走吧。”


    她不會再跟許鳳說一些無用的話了,許鳳不會聽她的。


    “靜靜。”許鳳看著寧舒。


    寧舒隻是說道:“媽,我疼,想睡覺了,別打擾我行不行。”


    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而是沉默以對,讓許鳳的心不上不下的。


    “靜靜,你看剛才你外婆和奶奶都過來了說了。”許鳳喊道。


    寧舒:“我都說了,我要睡覺了,還有什麽事情?”


    “……那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麽,媽媽給你做。”許鳳問道。


    寧舒淡淡地說道:“你看著辦。”


    不餓,一點都不想吃,尤其是那裏麵有一股變質的母愛,不能說許鳳做錯了,但是在委托者的立場,真的非常委屈。


    這種我受到了傷害,全世界的人都要求我原諒,傷害我的人。


    並且傷害我的人,以後可能還會接著傷害我。


    如果這些人以後替她擋到,她要被強.奸的時候來替代她,她就原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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