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享有生存權、發展權、受保護權、參與權等權利,應該根據未成年人身心發展特點給予特殊、優先保護,保障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


    “叔叔,我現在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我害怕,非常害怕。”寧舒一邊說,身體在顫抖。


    “你的監護人要不同意,這件事沒法進行。”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做主的,我媽媽她是大人,顧慮多,我是小孩子,我想不了那麽遠,我不想死。”


    “我可以尋求法律的援助,我不可以嗎?”寧舒淚眼汪汪看著警察。


    怎麽說,不能吧,人家把未成年保護法都說出來了。


    最難搞定的是這個小女孩。


    如果反駁不就是說法律沒用嗎?


    “那你寫一份陳情書吧,我們拿上去處處理。”


    “到時候碎言碎語很多。”


    鬧成這樣,談論的人肯定很多。


    “就算要報道,難道不給我打馬賽克?”寧舒反問道?


    連犯罪的人被報道,都會打個馬賽克,她一個受害者,還是女孩子,還是女孩,難道都不打馬賽克?


    警察:……


    小孩子也不好惹,不好惹!


    警察走的時候,寧舒說道:“請叔叔們好好拘留他們,他們一出來,肯定會到醫院來的,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


    警察:“……你放心,會先拘留。”


    寧舒一臉鼻涕眼淚朝警察笑,“謝謝你們。”


    如果這件事當地不受理,那就隻有跨地域處理。


    小孩子沒人權沒人格,就算有什麽,也是監護人說了算。


    寧舒慢慢躺下來,媽蛋,疼啊。


    女人要善良優雅,但也要有利刃和鋒芒,沒有利刃和鋒芒,善良也不叫善良。


    如果現在退讓了,就是善良,寧舒嗤笑了一聲,快別逗了,觀念都不一樣,還指望兩個爸爸能知道錯了,然後知錯能改。


    不,他們認為自己沒錯,不光沒錯,還有功呢。


    不光解決了一個髒東西,還替法官省了事情。


    好歹學過了一些巫法則,不知道能不能用。


    寧舒躺在病床上,嘴裏念念有詞詛咒兩個人。


    詛咒王誌勇前列腺.炎,上廁所痛死,然後輻射到蛋疼。


    詛咒李建明刀掉在腳背上。


    法則力量基本不能使用,寧舒隻能詛咒一些小事情,至於有沒有用還不一定呢。


    可惜了預言法則,也許加上預言,說不定能產生作用。


    第二天,許鳳到了醫院,提了一些吃的,有些生氣朝寧舒問道:“我去派出所,聽說你寫了什麽陳情書,靜靜,你想做什麽?”


    “胳膊擰不過大腿,都是一家人。”許鳳都要操心死了,看表情都要哭出來了,忍不住埋怨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呀。”


    寧舒問道:“為什麽不能做,有法律的幫助,也有免費律師,耗費的隻是時間。”


    在兩方身份地位都一樣,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這樣還委屈自己,別人不會感動的。


    寧舒問道:“如果回去爸爸殺了我呢?”


    “怎麽會了,他們應該知道錯了。”


    寧舒:……


    自己的生命係在別人的身上,這是多麽愚蠢的事情。


    希望對方能夠仁慈放過自己嗎?


    或者任由對方侵犯,用愛來感化她的繼父嗎?


    親生父親要殺也伸長脖子任殺?


    寧舒非常非常想告訴許鳳,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反抗隻能欺負死,以死亡為代價,那個時候來哭有什麽用。


    哭瞎都沒用。


    隻有豁出命去搞,如果都是死,寧願拉著對方一起死。


    許鳳臉上的責怪之意讓寧舒閉嘴了,叫不醒裝睡的人,免得浪費口水。


    許鳳的心中抱著僥幸,也許就這麽過去了,也許以後就平安喜樂了。


    鬧起來沒有好處,這段婚姻可能要崩了。


    許鳳也許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再次離婚吧。


    苦命啊!


    許鳳一邊抹淚,一邊給寧舒盛飯,喂給她,這讓寧舒感覺頗為無奈。


    要說對女兒不好吧,也不算不好,但是好呢,在這種事情上又選擇和稀泥。


    不敢向前邁一步,圍著一泡狗..屎,也許聞慣了,惡心慣了,也就習慣了。


    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


    “媽,這件事不會這麽結束的,既然都鬧起來了,兩個爸爸會覺得我們挑釁了他們,既然已經做了,就做徹底,我需要你的支持。”


    “以後我給你養老,讓你過舒服的日子,沒有爸爸,就沒有男人,咱們娘倆過舒舒服服的日子。”


    “掙的錢咱自己花,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錢不會被叔叔拿去賭了,咱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樣的日子不好嗎?”


    即便是怪異了一點,但是日子過著舒服呀。


    許鳳搖搖頭,“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


    寧舒:“能複雜到程度?”無非就是願不願意做而已。


    害怕,惶恐。


    “媽,現在爸爸要殺我,你能保護我嗎?”寧舒問道。


    之前許鳳就被在門外了,裏麵發生的事情許鳳無能為力。


    有時候體質就是這麽神奇,感覺許鳳就是渣渣接收器,碰到的男人不是渣就是賤。


    讓人生陷入無法動彈的沼澤的中,這個時候就要拚。


    “那你把你爸爸和叔叔送到班房裏嗎?”許鳳問道,“等他們出來了,還不是這樣。”


    寧舒說道:“等他們出來了,我都長大了,而且能不能找到我還不一定呢。”


    現在的事情都沒有搞定,還操心將來的事情。


    不解決了,就沒有將來,現在操心將來的事情,瞎操心。


    寧舒抓著許鳳的手,認真說道:“媽媽,相信我,我什麽沒有遭受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都能冷靜下來。”


    “現在要做的事是不讓事情再發生在我的身上。”委托者是未成年人,這個身份是個限製。


    如果委托者成年了,她想怎麽做就這麽做。


    離開這個地方也是可以的。


    爭取把許鳳爭取到自己這邊來,如果許鳳還是這樣,寧舒也會放棄爭取她,自己做自己的,無需顧慮她。


    就算沒有錢找律師,有援助律師,如果官司打贏了,也要讓對方賠錢。


    精神損失費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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