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回答用還是不用,對方隻會知道野生係統裏有靈魂。


    “你難道能吸收不純淨的靈魂?”寧舒挑眉問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這麽難回答?


    “要淨化的。”2333說道。


    寧舒哦了一聲,點開係統兌換商城,開始兌換辟穀丹,準備去做任務了。


    畢竟才剛剛犯了錯,如果任務數量不夠,到時候又要吃掛落。


    萬一又通報呢,她這張臉還要不要?


    算了,還是不要了,要臉活得累。


    兌換了一些辟穀丹,說道:“做任務。”


    2333:……


    問過了就算了,還以為會跟他要靈魂之力呢。


    2333將寧舒傳送走了,寧舒感覺融入了一一具身體中。


    很快就契合了,不過腦袋一陣眩暈,臉上也火辣辣地疼。


    心口仿佛是燒開了的水壺,卻硬生生被壓住了蓋子,身體都要爆炸開來。


    寧舒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氣喘如牛,瞪大了眼睛瞪著她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上穿著民國旗袍,帶著眼鏡,一看就是有知識有文化有內涵的知識分子。


    唇上留著兩撇胡子,讓他看來充滿儒雅成熟的氣質。


    但是此刻他漲紅了臉,微微扭曲,仿佛受到了什麽極致的侮辱一樣。


    寧舒第一時間在腦海形成了兩個鬥大的字,家暴!


    臉上火辣辣的疼,不是這個男人打的,難道是委托者自殘不成。


    “馮佳,你要在侮辱餘冰蘭,我會讓你好看。”祁宏昌指著寧舒,一甩旗袍的裙擺,轉身就走了。


    寧舒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從地上爬起來,姐先忍著,等將來慢慢收拾。


    “媽媽,你怎麽這麽蠢,為什麽要說冰蘭姨的壞話,你一說,每次都會被爸爸打。”


    what?


    所以,這是家常便飯。


    寧舒看著麵前嫩得掐出水來的小姑娘,這是她的閨女,閨女怎麽能用這種語氣跟媽媽說話呢。


    麵對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寧舒有點醉,趕緊拉了一個椅子坐下來。


    祁迎夢對寧舒說道:“媽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蠢。”


    寧舒頓時感覺心口脹得疼,冷眼看著她,“你是我生的,你也聰明不到哪裏去。”


    祁迎夢頓時跺了跺腳,身上穿著舊上海小洋裝,跟蝴蝶一樣蹁躚走了,被寧舒氣走了。


    寧舒倒了一杯茶,呲牙咧嘴的,半邊臉火辣的疼。


    喝了兩口溫茶,錘了錘心口,心口憋著一口氣,憋得心髒難受很,又悶又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自己好受。


    寧舒開始接受劇情。


    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怎麽說呢,這個世界是那種隻要愛情誕生了,就不因年齡,身份,地位,道德所束縛的。


    彼時的大上海紙醉金迷,各種新舊思想交替著。


    有富貴人家,妻妾成群,姨太太好幾房,也有遵循自由戀愛,追求柏拉圖精神戀愛的新思想。


    追求一夫一妻的。


    委托者馮佳嫁給了一個畫廊老板祁宏昌,祁宏昌是留過學的,有著洋派思想。


    有時候根本就跟妻子馮佳說不上話,世界無人了解我的寂寞和孤獨。


    直到一個離異的女人闖進了祁宏昌的生命中。


    這是女人用思想,用靈魂再作畫,她是個充滿了智慧和靈性的女人,她滿身的詩情畫意,滿心的熱情和溫暖。


    她不見得漂亮,卻瀟灑脫俗,飄逸清新。她有思想,有深度,有見解,她是那種任何有思想的男人都會為她動心的女人。


    嗯,祁宏昌就是有思想有內涵的男人。


    一堆的美好的詞語都堆積在她的身上。


    自我意..淫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而委托者作為祁宏昌的正妻,本是一個賢惠太太,卻變成一個膚淺、庸俗、霸道的無知潑婦。


    經常被祁宏昌掌摑,實在蠢婦真的蠢得要命。


    打她實在大快人心。


    餘冰蘭和祁宏昌糾纏著,掙紮著,大家都痛苦,最後餘冰蘭為了不傷害馮佳和她的女兒,遠走高飛了。


    從此祁宏昌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如詩如畫,沒有了詩意。


    寧舒:……


    那是不是還應該要謝謝這個餘冰蘭?


    那些讚美人美麗的詞語都是從馮佳的女兒祁迎夢嘴裏說出來的。


    寧舒深深感覺不太妙,她隻怕是又來到一個比較腦殘的世界。


    孩子居然讚美要破壞家庭的三兒。


    雖說母親的痛苦,孩子不一定感同身受,但是看到母親這麽痛苦,也應該會憎恨那個闖入者吧。


    但是對著闖入者一陣歌功頌德也是罪噠噠的。


    摸摸臉,真尼瑪疼啊!


    雖然最後餘冰蘭走了,但是成為了祁宏昌心中永遠的遠方和詩意。


    委托者不過是守活寡,是一個冷冰冰的丈夫。


    餘冰蘭一陣鬧騰之後,不做姨太太,反而選擇遠走高飛,理由是不傷害任何人。


    出軌以真愛為理由,甩鍋給原配,你惡毒,你沒思想,你霸道,你潑婦。


    寧舒經曆了這麽多的世界,發現原配真尼瑪是妥妥的背鍋俠。


    到底原配做錯了什麽?


    難道被破壞了家庭,還不允許人家憤怒,絕望,質問。


    不然你就是不賢惠,你就是潑婦,你霸道。


    委托者人還是這麽一個人,當枕邊人在外麵有狗了,你沒毛病都能數落成一大堆的毛病來。


    寧舒摸著臉,心裏狠狠地記了祁宏昌一筆。


    這還不是第一次,從餘冰蘭出現之後,委托者是經常被扇耳光。


    在別人看來是無理取鬧,詆毀餘冰蘭,亦或者是罵餘冰蘭是一個賤.人。


    每次都會引來一個耳光。


    委托者心裏又怕又絕望又痛苦。


    直到戰爭爆發了,上海被攻陷了,祁宏昌帶著妻子女兒逃離,卻在逃離的時候跟馮佳失散了。


    當時時局動蕩,祁宏昌也不會去找馮佳,而且他跟馮佳已經兩看生厭了。


    馮佳一個女人,在亂世中,怎麽生存,自然沒法生存,到了一個教堂,最終還被侵略者闖了進去,死在刺刀之下。


    委托者回顧自己這一輩子,簡直就是大寫悲劇。


    在餘冰蘭沒有出現之前,她的丈夫事業有成,女兒冰雪聰明。


    可是一遭就變了,家也散了,丈夫不待見,女兒不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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