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估計是為了穩定薛平貴的心,給他勇氣,表明決心給了薛平貴一半的玉,表明他們是一對。


    薛平貴看著手裏的玉石,雪白油糯,一看就是品質極好的玉石。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心。”薛平貴將玉石貼身收了起來。


    寧舒抽搐著嘴角,收回了精神力,反正他是不知道王寶釧圖什麽。


    難道是因為薛平貴的臉和身材?


    如果是顏控,王孫公子也有是貴氣得很,氣質卓然的。


    當然也有記載說薛平貴乞討來到長安,躺在了地上,躺處有紅光罩身。


    當然這絕壁是在美化薛平貴,一個乞丐,蓬頭垢麵的,還紅光罩身。


    也許王寶釧覺得薛平貴是人中龍鳳呢。


    鬼知道。


    薛平貴父母早已命歸西,養父母死了所以就乞討??


    寧舒感覺真是一言難盡,讓管家給薛平貴安排更多的活計,累死王八蛋。


    就不信你堅持得下去。


    薛平貴現在是幹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每天忙得更陀螺一樣,而且相府管事的奴才對他的態度還不好。


    薛平貴那是主角,有人對自己不好,那肯定是要發毛的,而且還是這樣故意針對的,兩方直接打了起來


    這件事鬧到了管家的麵前,管家來告訴寧舒,寧舒看著被其他小廝合夥打得鼻青臉腫的薛平貴,“是少你的吃,還是少你穿的,你本來是一個乞丐,到了府裏有活幹,能養活自己,你還鬧事。”


    “乞丐怎麽了,乞丐也是人。”薛平貴看著寧舒的眼神帶著壓抑著的自卑。


    真是跨時代的呐喊啊,寧舒:“如果是真的沒辦法生存乞討,也就罷了,像你長得這麽魁偉,受嗟來之食,你還很光榮。”


    就薛平貴這樣子,哪怕是擺個破碗,就算身體縮成一團,也不能讓人同情,一點也不可憐。


    薛平貴的心裏認定了寧舒羞辱自己,梗著脖子。


    寧舒懶得說,你了不起,人家乖乖把精心養了這麽多年的閨女嫁給你就是對的,不然就是嫌貧愛富。


    這點苦都吃不了,嫁過去幹什麽。


    說真的,薛平貴雖然從小生活在民間,但是基本上沒怎麽受苦,養父母養著,死了又遇到了王寶釵,因為門第之見,薛平貴投軍,降服紅鬃烈馬,一步登天。


    然後又出征,結果跑到了敵方做女婿去了,過的是榮華富貴的生活。


    如果薛平貴是因為抗敵殺敵保家衛國十八年沒回來,而王寶釧等了薛平貴十八年,等著薛平貴凱旋,人團聚。


    這才是多麽感動的事情,多少將軍馬革裹屍人未還。


    為家國,為天下。


    至於王寶釧和薛平貴,寧舒真是一點同情都沒有,更沒有感動,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惡心。


    也許在意..淫者的心中,儒將征服蠻夷女子,番邦蠻夷女子哭著鬧著要嫁給漢人儒將,以剛克柔,這也算是征服,如果身體的力量打不過,就用這種方式征服。


    這種話本應該是國力不強,兵力羸弱的時候寫出來的,用精神征服敵人。


    寧舒對此隻想翻白眼,所以薛平貴根本就沒有怎麽吃過苦,看似是一個草根,一個吊.絲逆襲了,但都靠的不是他自己力量。


    軟飯王扣在他的頭上,一點都不冤枉。


    代戰那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女人,上陣殺敵,什麽都能幹,最後還得幫助一個軟趴趴的男人奪得榮耀,因為女人再怎麽能幹還不是要幫助自己的男人,以為夫貴妻榮。


    明明是個番邦女子,倒像是受了很久的三從四德的熏陶一樣。


    如果是寧舒,寧舒直接自己坐上西涼女王的位置,有什麽不可以的,老娘就是老大。


    當然也不排除這軟趴趴的薛平貴比較好控製,這樣代戰暗中控製也是挺好的。


    至於王寶釧等了十八年,活了十八天,薛平貴問王寶釧有什麽心願。


    王寶釧說,這十八年來都是獨自過春節,然後薛平貴就陪著過了十八天的春節,有什麽心願我給你了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真是諷刺,多麽感人至深的愛情啊。


    歌頌的婦女為了丈夫,無怨無悔得獻出生命嗎?


    細想裏麵,都是滿滿的惡意,薛平貴吃著人血饅頭,還要被稱讚一聲有良心,不忘糟糠之妻,還能流傳至今,還在傳唱著。


    寧舒看著薛平貴,想到薛平貴的膀子上有胎記,遲早給你挖了。


    “當相府是什麽地方,打十棍子。”寧舒冷冷說道。


    薛平貴被人按著趴在長凳子上,有小廝拿著大棍子,這麽大的棍子打在身上該多疼。


    寧舒坐下來喝著茶。


    “啪……”板子落在薛平貴的臀上,薛平貴痛得臉都扭曲了,不過還在叫著,“相爺為什麽隻懲罰我一個,一個巴掌拍不響。”就是擺明了針對他。


    寧舒冷冷一笑,“你要不生事,會有這樣的事情?”


    薛平貴恨意難消,雙眼赤紅。


    “爹。”王寶釧跑過來,搶過小廝手裏的棍子,“別打了。”


    “放肆,你一個下人,你要幹什麽?”寧舒一拍桌子,疾風驟雨一般朝王寶釧怒吼,似乎房梁都震動了一下。


    直接把王寶釧給嚇懵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個樣子,磅礴的氣勢直接壓得她喘不過來了,而且對她無比陌生還夾雜著一股厭惡。


    王寶釧鼻子一酸,想到小時候爹爹愛抱著自己,將自己舉得很高。


    “接著著打。”寧舒冷漠地說道,見王寶釧想說話,寧舒呲牙,“誰再多說一句話,一起打,王寶釧,你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按在板凳上被打屁..股吧,其實打了也無所謂,給你的傳奇經曆上加一筆,更加忠貞不二。”


    “反正都不孝了,不在乎這點名節。”前麵什麽名節都不要,後麵又堅守名節,你神經病吧。


    所以王寶釧這個形象才這麽前後矛盾。


    王寶釧被寧舒的話說得渾身顫抖,“爹,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話刺傷我嗎?”


    “打。”寧舒神情愉悅地說道,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中真的……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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