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小九和手速跟技能簡直杠杠的,跟職業玩家都差不多了。


    不過隨時都要做任務的小九,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職業玩家。


    寧舒擦著槍,沒說話。


    “啊……”突然響起了女人尖叫聲,撕心裂肺的,寧舒一聽這聲音,多半就是吳纖柔。


    小九合上電腦,“搞毛啊。”


    老二哥說道:“吳小姐腳踝腫了,多半是頭兒在給她正骨。”


    正骨要發出如此尖叫聲嗎?


    隊伍裏出現了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眾人都感覺比較尷尬。


    做什麽事情都放不開。


    沒過一會,宋軼就扶著吳纖柔到帳篷裏,好在宋軼還注意影響,沒有直接抱著吳纖柔。


    吳纖柔單腳跳著,跳得滿頭大汗,臉色紅潤。


    不過神色看著不是很好,顯然是對宋軼有意見。


    吳纖柔非常不爽,她的腳都這樣了,作為男朋友,難道就不應該抱一下麽。


    展現男友力的時候,宋軼這麽軟趴趴的,沒有一點作為,真是讓人煩躁。


    吳纖柔是一個完美主義,而且是感情完美主義者,幻想的浪漫愛情一定要在現實中發生。


    你隻能愛我,隻能看著我,隻能對我一個人好,疼我愛我寵我,永遠不變心。


    世間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任何事物都在不停發生改變,尤其是人心這麽複雜。


    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怎麽可能不會變呢。


    宋軼將吳纖柔送到帳篷,出來朝寧舒幾個人說道:“我們可能還會有任務,這次打擊恐.怖分子,上麵的人是想將人打怕了,同時也是為了震懾恐怖分子。”


    寧舒隻是哦了一聲,震懾住了,就沒有人敢輕易綁架甚至槍擊本國在國外的公民。


    “看情況吧,應該會有一場突擊戰。”宋軼說道,看著寧舒:“我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寧舒點頭,“你說。”


    “這裏大多數都是男人,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吳纖柔。”宋軼又說說道:“如果覺得為難就算了。”


    “為難倒是不為難,隻是可以讓她和那些石油員工一起回國呀,她呆在這裏幹什麽?”寧舒問道。


    “她就是不願意走。”宋軼有些煩躁摸頭,“我待會還要去把老四的遺體找回來。”


    把朱義的遺體找回來,要找回來也不容易,畢竟麵目全非了,而且死的人那麽多也不好認。


    寧舒皺眉說道:“難道你就不能說吳纖柔一句嗎,這件事她明明做錯了。”


    宋軼見隊員,自己的手下都盯著自己看,說道:“這件事我心中已經有決斷了。”


    眾人:……


    說一句你做錯了有這麽難嗎?


    怪沒意思,隊員都焉嗒嗒的。


    寧舒說道:“我想去找朱義的遺體,吳纖柔我可能照顧不了。”


    其他人紛紛搖頭,“我們都是大老爺們,怎麽去照顧一個女孩子。”


    宋軼一張臉糾結得,歎氣,無奈地歎氣。


    寧舒對此就隻有兩個字,活該。


    兩方都舍不得,然後就做夾心餅幹。


    宋軼也不知道跟吳纖柔說了什麽,吳纖柔氣衝衝地上了直升機,看樣子是要回國去了。


    寧舒挑了挑眉頭,沒說話。


    愛情應該平等的人,首先應該是要做一個人。


    俯視女人,將女人視為附屬品,這不是平等。


    仰視女人,似乎在抬舉女人,捧著含著,這也不是平等。


    平等是擁有平等對話的權利,社會責任和義務,平等享受社會福利和公平的競爭環境。


    當米蟲還要人把她寵上天,我雖然有各種不好,但是有好男人把我愛。


    總是期盼著天上掉餡餅。


    寧舒和宋軼出發去找朱義的遺體。


    在回到這個地方,一片瓦礫,房子已經成為了廢墟。


    要這樣找到朱義的屍體不輕鬆啊。


    好在有當地政..府派遣過來的挖土機,挖著斷壁殘骸。


    寧舒坐在不遠處吃著壓縮餅幹,一邊喝水,看著灰塵漫天飛的別墅。


    在這個世界,連水法則都不能用。


    真想手指一點,就有水喝。


    宋軼坐在寧舒旁邊,啃著味道不怎麽好的餅幹,一直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


    寧舒懶得管她,把吃剩下的壓縮餅幹塞在大背包裏,拍了拍手上的餅幹渣子。


    宋軼見寧舒不吃了,自己也把餅幹收起來了,拿著水壺,喝了一口朝寧舒說道:“我打算和吳纖柔分手了。”


    寧舒愣了一下,“為什麽?”


    “隻是覺得我給不了吳纖柔要的。”宋軼說道。


    寧舒隻是微微一笑,“你還沒有下定決心,我現在要說一句吳纖柔的好話,你保證回心轉意。”


    “我要是祝福你們,代表全隊隊員祝福你們,你立馬就會拉著吳纖柔的手,迎著朝陽狂奔而去。”寧舒直白地說道。


    宋軼:……


    “你這樣真的會沒有朋友的。”


    寧舒隻是翻白眼,“所以,你幹嘛要問我,我對你和吳纖柔的事情,不參與,不讚成,沒意見。”


    宋軼默默無言:你好像說了不讚成。


    “這邊挖到一具屍體。”


    寧舒和宋軼趕緊過去,看屍體。


    從衣服的碎片能看出是朱義,他的腿被牆砸斷了,手捂著頭,身上的皮膚已經被炸彈熱浪燒得麵目全非了。


    太慘了!


    雖然不至於屍骨無存,這個樣子也太駭人了,像是生生被剝了一層皮。


    朱義的屍體被搬出來的時候,非常地僵硬。


    寧舒從背包裏拿出了針線,是那種釣魚線,粗針,將朱義被斷牆砸斷的腿給縫上。


    這個樣子讓朱義的家人看到,簡直就是戳肺管子一樣難受。


    宋軼抹臉,將自己身上的迷彩服脫下來蓋在他的身上。


    “老四,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宋軼取下頭上的軍帽。


    寧舒縫著殘肢,心裏酸澀難受。


    希望朱義來世成為被守護的人,而是守護的人。


    算起來,朱義還不滿30歲。


    肢體縫好之後,寧舒將脫下自己的外套,將朱義身體都罩住了,抬上了直升機,回部隊暫時安紮的地方。


    除了朱義犧牲了,還有其他的特種兵,狙擊手也犧牲了,一排排的屍體整齊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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