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到酒樓,看到梅子卿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一頭火紅的頭發。


    寧舒走過去,生氣地說道:“你騙我,你不是說沒穿衣服麽?”


    梅子卿:“……我雖然窮,但是一件衣服還是買得起的,我總不能讓他裸.奔吧。”


    寧舒看著這個男子,一頭火紅的長發,頭發長到拖在地上了。


    眉眼純淨,安安靜靜地站在梅子卿的身邊。


    精致的臉蛋,有男人的輪廓,一點不顯女氣。


    小白兔一樣的氣質。


    太純淨了,都不忍心讓人玷汙。


    寧舒坐了下來,一手撐著下巴手指點著桌麵問道:“他是什麽靈石。”


    靈石能化人,太不容易了,就寧舒所知道的就是一個叫潘辰的靈石。


    殺人不沾因果的石頭。


    不過這個人一頭紅色的頭發,記得潘辰是一頭黑發。


    不會是帶有屬性的靈石。


    梅子卿笑眯眯地說道:“你猜。”


    寧舒翻白眼,“猜不著。”


    “你可能根本就想不到他是什麽,他是一個本源,火屬性世界本源。”梅子卿說道。


    寧舒這下是真驚訝了,看著這個男人,“所以呢?”


    沒想到世界本源也能變成這樣,這世上是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化人的吧。


    梅子卿說道:“我發現他的火法則很純淨,把他呆在身邊也許能感悟法則呢。”


    寧舒哦了一聲,“你不是在感悟水法則,又去感悟火法則,兩個相克,說不定會出事。”


    “沒事,以後我多感悟火法則。”梅子卿指著寧舒眉心,“我早就想問,這是什麽?”


    寧舒摸著自己的眉心,笑著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感悟水法則了麽。”


    “可以呀。”梅子卿一拍寧舒的肩膀,“以後合作做任務多罩著我一點,我也有一個感悟法則的朋友了。”


    “不罩。”寧舒看著紅頭發的男人,問道:“你怎麽處理他,好歹也是個人,得好好教導,不然要給你惹麻煩。”


    梅子卿點點頭,“這個我知道,當時也是看他關在籠子裏怪可憐的,茫然無辜得。”


    寧舒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身具力量又沒有明確的是非觀。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說不定會連累到梅子卿。


    寧舒跟他打招呼:“你好。”


    男人看了寧舒一眼,低下頭。


    “不會說話。”梅子卿說道。


    寧舒點點頭,“那你好好照顧你的巨嬰,我走了。”


    “對了,你還欠我一萬五的功德,趕緊做任務還我,我看你都要浪上天了。”寧舒沒好氣地朝梅子卿說道。


    梅子卿揮了揮手,“我是要去做任務了,不過要先把小火安頓好了。”


    寧舒點頭,轉身出了酒樓。


    寧舒背著手,慢慢悠悠走到青石板上,以前她遇到的世界本源都是沒有意思的,完全純粹的本源能量構成。


    還沒有見過能夠化成人的。


    如果有自己意識的世界本源,也一腳將他揣進絕世武功中,跟其他的本源融合麽?


    寧舒懶得糾結了,她都有好長時間沒有找到世界本源。


    世界本源本來就難找,而且要成為一個人,那是萬中無一的事情。


    不操心沒發生的事情。


    寧舒巡視了一下自己的領地,越看水之城越可愛。


    街道上的店鋪都是要給她納稅的。


    有種躺著收錢的感覺。


    而且水之城的任務者也不少呀。


    人流越多,店鋪生意越好,她的稅收就越多。


    想想都覺得無比美好。


    不過也要承擔這其中的風險,總有人覬覦法則印記。


    不論如何,她都要活下來,而且屬於自己的東西還不能被人搶走了。


    寧舒到處轉悠,城市裏吃穿住行的服務都有,就是一個小型社會。


    甚至還有賭博的地方。


    並且有不少的任務者選擇這種方式解壓。


    端看個人的自控力。


    寧舒站在賭場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想了想走進賭場,意外的,賭場很幹淨,也沒有人抽煙喝酒,沒有人大聲喧嘩。


    能進入法則空間的人,都是超級任務者。


    而且是通過試練任務才進入這裏的。


    賭注有很多的方式,有賭寶物的,賭信仰力和賭功德,還有賭靈魂之力的。


    總之能賭的都可以賭。


    這些賭博倒是比較公正,畢竟沒有人是傻子。


    “城主,我們東家有請。”一個人走過來朝寧舒說道。


    寧舒挑了挑眉頭,“前麵帶路。”


    這是她的地盤,還怕了人不成。


    前麵的人帶著寧舒上了樓,撩開了簾子,“城主請進。”


    寧舒走進屋裏,屋裏有一個男人。


    穿著深衣廣袖,玉冠束發,是一個古代男人。


    這個男子的麵容談不上多精致,但是有一種平和的氣質,讓人忽略了他不是那麽出眾的五官。


    “司天見過城主。”司天輕拂衣袖,朝寧舒拱了拱手。


    寧舒點頭,嗯了一聲。


    司天說道:“城主請坐。”


    寧舒坐了下來,屋裏點著香,這個味道她曾經在谘詢室裏聞到過。


    這香可是價值連城呀,聞一口能讓靈魂純淨。


    果然是開賭坊的,都是有錢人啊。


    寧舒盯著冒著屢屢白煙的精致銅爐。


    “如果城主喜歡沉香,司天待會讓人包一點,以表敬意。”司天語調不急不慢地說道。


    聽他說話都是一種享受,聲音低沉婉轉,尾音微微上挑,又有種在耳邊廝磨,竊竊私語的感覺。


    就是傳說中聽了會讓耳朵懷孕的感覺。


    耳朵:你對我做了什麽?


    寧舒淡淡地說道:“不用了,謝謝。”


    司天給寧舒倒茶,“隻是一點沉香而已,城主不用在意。”


    “我在意什麽?”寧舒反問道。


    司天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隻是朋友之誼,送城主一點小玩意。”


    小玩意?


    寧舒端著古樸小小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小玩意我就不要,我呢,就是剛成為水之城的城主,到處逛逛,熟悉熟悉,不是來收小玩意的。”


    司天臉色不變,“是司天想岔了。”


    寧舒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打算走了。


    “對了,記得按時交稅,別讓我發現你漏稅。”寧舒微微一笑說道。


    司天拱了拱手,“司天明白,司天送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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