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成畜生的宮容麵不改色,好像說的不是他。


    而許媽媽也不知道畜生就在麵前。


    許媽媽緊緊抓著寧舒的手,“那,那你有沒有殺,是宮家的人。”


    寧舒嘲諷一笑,“人家豪門鬥爭,就把這殺人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我沒有殺人。”


    許媽媽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殺人,你去講清楚了,說你沒有殺人。”


    “媽,不用著急,我會想辦法的。”寧舒安撫許媽媽。


    她現在到處說自己是無辜的,不是殺人犯,根本就是白搭,自投羅網。


    她要的是宮容自己出現在公眾麵前。


    許媽媽太天真了,這種事情不是說就說得清楚的,尤其是有不少人摁著你非要讓你吃.屎。


    你敵不過的。


    雙拳難敵四手。


    許媽媽憂心忡忡的,寧舒鎮定地說道:“媽,你不用著急,我沒事的,我有辦法。”


    哪怕寧舒再三保證,但是許媽媽還是很愁心。


    許媽媽激動情緒稍微過去了一點,才想起屋裏還有一個人,朝宮容說道:“你看我女兒出事情,要不你離開吧,這裏環境不好,也不好養傷。”


    “阿姨,沒事的,我什麽都沒有聽見,我也不會到處說的。”宮容斬釘截鐵地說道:“更何況你們還救了我。”


    許媽媽笑得勉強。


    因為操心,許媽媽的身體又不太好了。


    寧舒歎了一口氣,拿了尖銳的東西刺激穴位,每天多給許媽媽按摩。


    寧舒朝宮容說道:“你說你給我錢,錢呢?”


    “等我好了,我肯定給你。”宮容說道。


    “少用這種方式來搪塞我。”寧舒冷冷地說道。


    宮容也冷漠地說道:“不要用這種憤憤不平怨念的眼神看著我,明明是你為了錢參加這個遊戲,我就是畜生了。”


    “你這幅嘴臉就叫做‘弱者的討伐’,無力又蒼白。”


    寧舒嗬嗬:“總有一天,你也會感受到無能為力的痛苦。”


    宮容隻是淡然一笑。


    因為寧舒的緣故,許媽媽很少出門,就買了一些東西放在屋裏。


    閑來無事的寧舒看電視,反正許媽媽已經知道了。


    調台到了一個財經頻道,正在播放新聞。


    畫麵裏是一個女人躺在擔架上,往救護車上麵送。


    這個女人的臉楚被拍下來了,是宮芙。


    坐在床上的宮容渾身一震,死死地盯著電視。


    宮容蒼白的臉更蒼白了,身體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固定住了。


    有記者報道,大體是sr集團掌權人在開會的時候,突然就吐血暈了過去。


    寧舒勾了勾嘴角,總算是等到了。


    就不相信宮容還坐得住。


    宮容閉了閉眼睛,穩定自己的情緒。


    其實宮容的心中有些懷疑,這是宮芙那個小妮子做的戲,故意引他出去。


    如果真是這樣,宮容決定再觀望觀望。


    宮容覺得宮芙使了一個昏招,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是把把柄往別人手裏送麽?


    說不定就用‘你身體不好,好好養病’的借口來奪權,等回來,很可能就會被架空。


    宮芙怎麽能這麽傻?


    宮容心裏也想越不安,每天就等著新消息。


    最後消息出來了,說是宮芙腎髒破裂,內髒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害,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單。


    宮容看到這則新聞,如遭雷擊,掀開被子就跑了,顯然是回sr集團。


    寧舒說過,宮容肯定會回去的。


    杜媽媽看匆忙跑掉的宮容,問道:“他怎麽了?


    “估計是有什麽事先走了。”寧舒笑眯眯地關掉了電視。


    “媽,我們也要換個地方了。”寧舒朝許媽媽說道。


    許媽媽連忙從包裏拿出了女裝,還有假發,還有一些化妝的工具。


    寧舒換上了衣服,戴上假發,給自己畫了一個妝。


    然後和許媽媽出了小旅館,在小旅館住了將近半個月。


    “欣欣,我們現在去哪裏?”家也不能回,現在警察還在到處找欣欣啊。


    本來女兒大好年紀,卻因為她的病走上了這條路。


    許媽媽的內心很痛苦,甚至想過去死,才不會拖累女兒。


    寧舒這次找的是郊區,很偏僻的地方,反正就這樣東躲一陣子西躲一陣子。


    實在不行就住下水道去,寧舒無所畏懼,就是怕許媽媽的身體支撐不住。


    宮容以一身女裝回宮家了,讓看到他的人,都以為是詐屍了。


    宮容沒有辦法不回來,他必須要回來穩住sr集團。


    宮容的出現讓不少人驚了一下,畢竟他的親妹妹已經說她被撕票了。


    宮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胳膊上的傷也沒有讓人知曉。


    到醫院去看宮芙,宮芙躺在病床上,人看上去幾乎沒有什麽氣息了。


    宮容就不明白了,健健康康的小妮子怎麽就吐血。


    不過是在董事會上,有幾個股東不讚成她的提議,這樣就吐血了?


    醫生給的解釋,可能是壓力太大了的緣故。


    反正身體的病症無法解釋就是壓力大造成的。


    他已經給宮芙鋪好了路,平躺的大路,卻沒想到宮芙這樣倒下去。


    可能會死,因為腎髒破裂了,已經動過手術,就看能不能挺過去。


    宮容神色疲憊,加上身上傷口,臉上蒼白的顏色變得死灰。


    宮容突然冒出來,讓記者很興奮,問宮容怎麽會活著回來,不是被撕票了嗎?


    為什麽你妹妹說你被撕票了。


    你妹妹是否停止了對你的援救?


    這些記者問的這些話,都足夠寫一部豪門恩怨電視劇了。


    無外乎就是兩姐妹為了爭奪sr集團明爭暗鬥。


    連宮容綁架都遭到了質疑。


    無論宮容怎麽說,綁架還是沒有被綁架,都會打躺在病床上宮芙的臉。


    沒有被綁架,你搞得興師動眾幹什麽?


    被綁架了,你姐姐都還沒有死,你說你姐姐被撕票了。


    要麽就是這綁架別有意味。


    所以,昏迷的宮容坐蠟了。


    宮容直直地看著前方,就像是透過虛空看著某個人,用女人的聲音說道:“我是被綁架了。”


    電視機前,寧舒跟宮容的眼神對上,淡然一笑,我這個綁架犯這麽好,還讓你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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