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這麽一直挺著,到了醫院醫生驗血也沒有什麽異常。


    但是李兵不可描述的地方持續充血,情況越來越嚴重,而且沒有消散下去的跡象。


    腫得青紫了,就像是嗑藥嗑嗨了,但是血液中又沒有什麽異常的物質。


    就連醫生都搞不懂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李兵痛苦難耐,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就像是吹到極致的氣球,皮肉都要崩開了的感覺。


    醫生找不到原因,畢竟這世界上光怪陸離的事情不少。


    但是在這麽下去,李兵會死的,而且那個地方的海綿體會因為持續充血而壞死,威脅生命。


    醫生就商量直接將下麵切掉,把研究的結果告訴李兵。


    李兵一聽整個人都斯巴達了,要切掉他的小弟弟?


    exercise咪?


    醫生給李兵解釋了各種利害關係,可是沒有男人想要切掉自己的小弟弟,除了撒尿,還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李兵可不想成為現代版太監。


    李兵反正不同意,雖然痛,但是能夠感覺自己小兄弟的存在。


    李兵感覺更蛋疼了。


    李兵不同意手術,那醫院也不會勉強。


    李兵就這麽硬抗著,期望這種情況能夠不藥而愈。


    但是情況並沒有像李兵預料的那樣,反而越來越嚴重,先是不可描述的地方難受無比,現在連蛋蛋也腫了。


    下半身就開始發炎了,這麽下去真的要死啊。


    李兵隻能同意手術。


    李兵還要出獄去找寧舒的麻煩。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帶給她。


    李兵在心裏哀悼了一聲自己的小兄弟,在手術台上還流淚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朝好的方向發展,小兄弟連帶蛋.蛋一塊切除了,但是卻出血不止。


    而且越流越多,大有止不住的意思,哪怕是輸血,都控製不住出血的量。


    李兵是失血過多休克而死的。


    警察將這些情況跟村長說明了,周圍圍觀的人一臉懵逼,這就是死了?


    寧舒哈哈笑出了聲,彎著腰笑出眼淚,所有人都看著寧舒。


    “這就是天理昭昭,看蒼天饒過誰……”


    寧舒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森,讓一些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寧舒表示這樣嚇人非常好玩。


    這就是寧舒的目的,李兵的死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砸在其他人的手中,就李兵媽成不了氣候。


    再說了,李兵媽以後再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在替她積口德。


    王家人一掃之前頹廢的樣子,李兵死了,就代表以後沒有人會來報複他們。


    雖然關係到人命,死了人,但是這個隱形的炸彈沒有了,王家人心裏還是暗爽。


    昏厥過去的李兵媽醒過來,看到大廳裏擺放的屍體,張著嘴哭,可是卻發出一點聲音來。


    周圍人都勸她想開一點,李兵媽說不出話來了,村裏的人隻當是她受刺激過度了。


    才會失聲了。


    李兵媽咬牙切齒的,要去找寧舒的麻煩,不少人都勸她先把兒子的喪事操辦了。


    李兵媽沒有了兒子,惶恐無比,不知道該怎麽辦,村裏人幫忙草草把李兵埋葬了。


    李兵媽從頭到尾說不出一句話來,甚至連跟人基本的交流都說不出來了,更不像以前那麽‘伶牙俐齒’了。


    也許是打擊太大了,李兵媽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手腳的風濕病又嚴重了,天氣不好的時候,走兩步都疼。


    李兵媽跑到寧舒家裏倆鬧,想要讓寧舒到她家去,就算她兒子死了,也要寧舒到他們家去守寡。


    之前說好的結婚。


    最主要的是李兵媽是想要找一個伺候她的人,她無法想象自己一個人該怎麽生活。


    可是指手畫腳了半天,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麽。


    這招已經見到多了,就連看熱鬧的人都不想看了。


    再說了,李冰媽根本就不能說話,就跟看啞劇一樣,忒沒有意思了。


    寧舒懶得理她,看你能鬧到什麽時候。


    寧舒將已經風幹的人參用布包起來,放在包裏,然後放在口袋放在塞在床底。


    村裏的人還在燒紙,要燒夠七天,一到晚上到處都飄散著煙味。


    寧舒勾了勾嘴角,釋放出了無形的氣勁,直接將這些人燒的紙張吹散了,火星吹得到處都是。


    遇到這麽邪門的事情,不少人都跳起來捂著耳朵尖叫了,很是混亂。


    尖叫聲,狗叫聲此起彼伏的,太有意思。


    嚇得每家每戶都趕緊往屋裏鑽,禁閉房門。


    王英爸爸搖著頭說道:“今年村裏太邪門了?”


    王英媽媽正透過門縫看著外麵的情況,扶了扶心口,“是挺邪門的。”


    王英媽媽神色驚恐,“要不要我們搬出這個村子?”


    “搬什麽,搬到哪裏去?”王超爸爸抽煙。


    就以他們家的經濟條件,根本就不能搬家。


    到時候可能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再說了,這就是故土,要搬到哪裏去。


    王英爸爸歎了一口氣,不停地咂著煙,神色疲倦而蒼老。


    “那我們搬到城裏去住,而且城裏的學校比我們這裏的學校好。”


    王超興衝衝地建議道,外麵的世界對男孩子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王英爸爸神色一板,“你爸我沒有這個本事,你還是歇了你那份心。”


    寧舒聽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討論,沒有參與其中。


    今天深夜她就打算走了,一直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沒意思。


    該解決的人都解決了,是該離開的時候。


    半夜的時候,整個村子都安靜下來了,寧舒寫了一張紙條,就說自己出門了,不用找。


    寧舒提著包,輕手輕腳地出門了,步行到了鎮上,坐上了大巴車。


    為了防止委托者回來亂想,就要分散注意力,讓她明白自己有存在的意義。


    如果有了自己的工作或者是事業,找到自我存在的意義,說不定就不會那麽在意自己被強奸了。


    沒有那麽時間傷春悲秋。


    寧舒打算去大城市,大城市裏的機遇多。


    以為她的技能,總能夠安生立命。


    隻要想活,肯定就能活下來,生命說堅韌也堅韌,說脆弱也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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