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被寵得跟廢物一樣,而且自私自利。


    對家裏人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一不如意就開始吵。


    而且自私自利,委托者對這個弟弟也算好吧,鋼筆籃球,這些東西王英一有錢就給他買。


    可是現在姐姐出了事情,就沒見過替姐姐出頭的。


    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家老兩口算什麽罪大惡極的惡人,但是有些事情有因就有果。


    今天所有人都對她視若無睹,將來王超對老兩口的事情也會視若無睹。


    四個字,廢物點心。


    到了半夜,寧舒將玻璃瓶揣在兜裏,找了一塊白布,抽了繡花針朝李兵家裏去了。


    真當她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麽


    也許委托者性子軟糯,但是她可不是。


    寧舒現在不光臉皮厚,連心也硬。


    現在是半夜,整個村裏都一片寂靜,沒有一家是亮著燈的。


    而且晚上一點月色都沒有,真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寧舒伸手抓住了雞窩裏的雞,直接擰斷了雞的脖子,鮮血噴濺了出來。


    寧舒將鮮血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身上披著被單,臉上都是鮮血,寧舒現在的樣子就是活脫脫的厲鬼呀。


    李兵家離這邊有點距離,寧舒打算在路上找點樂子。


    寧舒腦子裏浮現一些人的臉,順便到這些人家去轉轉。


    既然這麽封建迷信,那就嚇死你們吧。


    農村的廁所都是在屋外,有些人半夜三更會到門口上廁所。


    因為天黑,加上房子麵前就是菜園子,直接就開始撒尿。


    寧舒每次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都會往窗口飄一下,有時候就敲敲窗戶什麽的,弄成一點動靜。


    甚至發出桀桀陰森的笑聲。


    寧舒看到一個女人正蹲在家門口尿尿,調動丹田裏氣勁,直接雙腳懸空飄到她的身邊。


    寧舒用腳踢了踢女人的身體,女人嘟噥道:“別鬧了。”


    寧舒又用腳一踢,女人煩躁了,撞過頭來,看到漂浮的寧舒,一股尖叫堵在喉嚨中叫也叫不出來。


    寧舒用塗滿血的臉湊近她,女人喉嚨裏發出了咕嚕一聲,眼一翻暈了過去。


    嚇暈了一個,寧舒飄走了,接著又嚇壞了幾個男人。


    遇到小孩子什麽的,寧舒暫且放放過。


    尤其是嘴碎的婆娘,是寧舒重點照顧的對象。


    這些惡毒的語言就是一把淬毒的刀子,一下一下捅進人的心裏。


    這些人說得痛快,但是有些人承受不住,就像王英,直接喝了農藥。


    就算王英死了,這些人還要對著她的屍體指指點點的。


    要把她的生平事跡拿出來大說特說,哦,你是她呀,被人強奸,現在喝農藥了。


    講得唾沫橫飛的,並且不會覺得是因為她們的緣故,才讓人輕生的。


    寧舒飄過的地方雞飛狗跳,還有狗叫聲此起彼伏的。


    寂靜的夜晚被打破了。


    寧舒到了李兵的家,老實說李兵家可真窮啊,土牆,上麵居然是茅草


    。


    讓寧舒以為這是七八十年代呢。


    李兵家的門是用門閂,寧舒透過縫隙就把門打開了。


    寧舒的視力很好,即便是在晚上,但是寧舒看得很清楚,真的家徒四壁,難怪光棍到現在。


    而且還有一個這麽不講理的老媽,姑娘們就是腦子被驢踢了都不會嫁過來。


    偏偏李兵媽還覺得讓委托者嫁他們家是多麽了不得的事情。


    好像高攀了一樣。


    不就是委托者被強奸了,就篤定沒有男人要委托者了。


    嘖嘖,就算終生不嫁,也不會腦子進風油精自虐。


    寧舒到了臥室,李兵媽睡在床上。


    不過寧舒看到了兩個枕頭。


    一個人要用兩個枕頭?


    寧舒的心裏忍不住冒不出了一個相當惡心的念頭。


    難道李兵四十多歲了,居然還跟自己老媽睡覺的?


    不過也許李兵媽就喜歡睡兩個枕頭呢?


    寧舒走到床邊,李兵媽媽正張著嘴,喉嚨裏咕嚕咕嚕的打鼾。


    寧舒打開了玻璃瓶,將瓶子裏的草藥汁全都倒進了她的嘴裏。


    李兵媽在睡夢中還咂了咂嘴,沒有醒過來。


    寧舒輕輕掀開了薄被,掏出了繡花針,紮了李兵媽的腿。


    人老了,肯定是有點什麽關節炎之類的病症。


    雖然不是大毛病,但是嚴重起來,可是骨頭變形,痛苦難熬,走不了路。


    通則不痛痛著不通,如果經脈一直不通暢,病症會越來越嚴重。


    紮了針,李兵媽哼哼了兩聲,到底沒有醒過來。


    寧舒將薄被給她蓋上,然後又紮了手。


    做完這些事,寧舒轉身就走了,順帶將門關上了。


    之前鬧鬼的事情,讓村子有些躁動。


    寧舒沒有再披著被單了,而是抱著被單飛回家了。


    寧舒把臉上幹涸的雞血洗掉,輕手輕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村子裏談論的話題不再是寧舒了,而是昨天晚上鬧鬼的事情。


    不少出門撒尿的人都嚇暈了,還是同床共枕的人一覺睡醒,發現自己的枕邊人沒在身邊。


    出來找,都暈在地上,連褲子都沒有提起來


    反正是嚇尿了,不少人都表示親眼所見,是飄著走的,腳不沾地。


    王英媽早上起來喂雞,看到一隻下蛋的母雞沒有了頭,屍體硬梆梆地躺在雞窩裏。


    王英媽媽都要氣炸了,張口就要罵。


    “算了,不要鬧,燒點水把雞毛燙了,燉了吧。”王英爸爸說道,本來他們家就引人注目,在因為一直雞惹人笑話就不好了。


    王英媽媽臉色難看提著硬梆梆的雞,燒開水拔雞毛。


    中午飯桌上多了一道葷腥,雞肉很鮮嫩。


    王超一開始就往肉最多的大腿夾去。


    寧舒拿著筷子一拍王超的手,王博的手背立刻起了一條紅痕。


    “王英,你幹什麽?”王超憤怒地看著寧舒。


    寧舒揪了兩個雞腿,一個給王英媽媽,一個給王英爸爸,“你們吃。”


    反正她這趟走了,在她任務期間她是不會回來了。


    這裏環境真的讓人很壓抑。


    王英爸爸神色複雜,“不用給我,你吃吧。”說著把雞腿夾給了寧舒。


    王英媽媽把雞腿了自己的兒子,王超得意洋洋地看著寧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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