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媽威脅寧舒的話都一一錄製下來了。


    寧舒說道:“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犯罪的人還這麽囂張?”


    法官語塞,再三詢問寧舒是否要告,寧舒都堅決地說要告。


    最後法官宣讀審判結果,李兵的臉色煞白,凶狠地看著寧舒,寧舒巋然不動。


    “根據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李兵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王英,現在判決如下,判李兵五年有期徒刑。”


    寧舒表情冷漠,說道:“我不服這判決。”


    李兵也急吼吼地說道:“我也不服。”


    法官先問李兵,“你有什麽不服的,證據確鑿。”


    “我冤枉啊。”李兵覺得打了一炮,居然要關五年,太特麽冤枉。


    法官看向寧舒,“你有什麽要說。”


    “為什麽隻有五年,我頂著所有的壓力,隻怕這個法院審判這樣案子沒有多少吧。”


    “因為女人受了傷害會躲起來,更多的女人是躲起來哭,男人的犯罪成本這麽小,難道法官大人就不應該加重審判麽,殺雞儆猴。”


    “我幾乎是把自己這一輩子都押進去了,卻隻是換來五年。”


    “而犯罪嫌疑人李兵認錯態度不好,一直都在負隅頑抗,甚至威脅我。”


    “等到李兵出獄,就會找我報仇,說不定我下次就不能開口說話,而是一具被****的屍體。”


    “法官大人,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可是因為我是女人,是一個被強奸的女人,法律就不庇護我?”


    “我代表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那些受到了傷害無法重新開始女人,我們就應該承受這樣的傷害嗎?”


    “是不是,以後我們都要******任由男人欺辱,然後默默忍受別人的嘲笑?”


    “我們也是這個國家的公民,我們女人也是人,我隻是想享有基本的人權,請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審團在重新考慮。”


    旁聽席的女警察朝寧舒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法官:……


    頭疼。


    “你要不滿意審判結果可以接著上訴。”


    寧舒點點頭,“謝謝法官大人,,既然縣裏是這個審判結果,那我就到市裏去,市裏不行,我就上訪到省裏去。”


    寧舒攤手,“反正我這輩子已經毀了,那我就將畢生的精力貢獻給上訴吧。”


    生命不息,上訴不止。


    法官:……


    臥槽!


    寧舒扳著手指頭說道:“法官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吧,光是這個縣裏,有不少女性被****了,都默默咽下這口氣。”


    “還有你可能不知道吧,有女人被沉潭,將李兵作為一個強大的威懾吧,讓所有人都看看。”


    “賤.人,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李兵朝寧舒衝過去。


    寧舒嚇得臉色煞白,神色恐懼,慌忙亂竄,法庭一下混亂了起來。


    立刻有警衛將李兵駕住了,李兵伸著腿朝寧舒踢來,他的眼睛通紅,顯然是被寧舒氣蒙了。


    寧舒低著頭,帶著濃重的鼻音,“法官大人,你有女兒嗎,希望你的女性親友永遠不要遭遇這些,因為真的真的很痛苦,流言蜚語一浪一浪地湧來。”


    “我爸爸媽媽都因為此事嫌我丟了家裏人臉,周圍所有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我是受到傷害的人,隻想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法官:……


    刁民啊,說著可憐巴巴的話,明明就是在威脅他。


    法官敲了敲法槌,“第二次庭審開始。”


    “鑒於犯罪嫌疑人的態度,犯罪情節惡劣,判有期徒刑八年,以後再看表現。”


    能加三年已經不錯。


    李兵氣得發狂,哇哇地叫起來,一直不停地罵寧舒。


    八年的有期徒刑,如果李兵在獄中表現不好,還可能加刑,八年是基本的。


    李兵媽一聽宣判,氣得差點倒在地上。


    八年啊!


    寧舒走到李兵的麵前,說道:“李兵,希望你能在監獄裏好好反省。”


    寧舒說著話,一道氣勁朝李兵的襠部去了。


    “死女人,不要臉的臭女人,你不得好死,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李兵凶神惡煞地朝寧舒喊道,就算是被駕走了,還回過頭來,詛咒著寧舒。


    寧舒低著頭,隨便罵,要進監獄的人又不是我。


    你永遠都出不了獄,真以為她真的願意這樣拋頭露麵麽。


    寧舒出了法院,重重出了一口氣,女警察說道:“沒想到你這麽能說?”


    寧舒聲音有些發抖地說道:“我事先做了很多草稿,這些都是我背下來的。”


    “那也不錯,有句話你說得對,和你一樣有很多人的女人受到了傷害,可是社會的輿論對女人太苛刻了,沒有女人願意站出來。”


    “其實站出來就是保護自己,犯罪的滋生就是縱容。”


    “法律的作用是管理規範社會,知道殺人不對,但是還有有人被殺,然後法律的作用體現出現了。”


    “無法製定規則,就要遵守規則。”寧舒喃喃地說道,就像是他們任務者,必須遵守著上麵製定的規則,沒有實力非要挑戰規則,等待的是毀滅。


    “*******的賤蹄子,你,你……”李兵媽指著寧舒,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寧舒溫和地說道:“李奶奶,你年紀大了,不要太激動了,容易腦中風。”


    然後李兵媽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是氣的。


    李兵媽哇的一聲坐在地上,雙手拍地,“老天無眼啊,欺負孤兒寡母啊,天啦……”


    又來了,又是這種弱者有理的邏輯,孤兒寡母就了不起啊,孤兒寡母就能想幹啥就幹啥,別人就該讓著他們孤兒寡母的。


    “冤枉啊……”李兵媽哭得眼淚鼻涕一把,一邊誹謗寧舒是出來賣的,有好多好多的男人,是寧舒勾引她的兒子。


    寧舒轉身就走了,對此視而不見。


    不跟這種人糾纏,總是想法設法將別人拉到一個層次。


    撒比的終生大事就是證明別人是撒比。


    在離開之前,她會給這個老太婆一點教訓。


    讓她積一積口德,如果真的有地獄,真的有拔舌之刑,隻怕李兵媽會承受好幾百年的拔舌之苦。


    愚昧無知又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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